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鄒雪柔驚嚇的從牀上彈了起來,她驚慌失措的眸光落在身旁的熟睡男人身上。
很快就又鬆了一口氣,幸好他還沒有睡醒,她怎麼能睡着的呢,她不能再逗留,不能讓他睡醒了,是她和他發生了關係。
他若是知道她和他發生了關係,肯定對她更死纏着不放的,整天會纏着她,要她跟他復婚。
一絲不掛的她馬上下牀,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快速走進浴室。
她連澡都不敢洗,穿整齊衣服就又快速跑出臥室。
但她沒有立即逃之夭夭,因爲樊瑋寒也還是一絲不掛的。
她又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他的衣服,動作極其小心翼翼的替他穿上,幸好他喝得很醉,暫時是不會睡醒的。
她給他穿上衣服後,還將牀單和被子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這樣,就完全看不出有過一場翻雲覆雨了。
就算他醒了,腦子裡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她可以說是他喝醉了做了一場醉夢而已!
她認爲這樣就是萬全無失後,拿起包包迅速離開公寓。
她中午還答應過朗朗,今晚會早點下班回家陪他一起吃晚飯的,現在這個時間,都可以吃宵夜了。
都怪自己,怎麼就不能把持住他的誘惑與引誘呢!
鄒雪柔離開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樊瑋寒被頭崩欲裂給折磨醒了。
“老婆,我頭好痛,我也好口渴,你可以給我倒杯水嗎?”每次喝醉酒睡醒後的他,總是這麼喊,總是覺得鄒雪柔就是躺在他身旁。
“老婆,你怎麼還不給我倒杯水來呀?”久久等不到迴應,等不到水來的他,再次喚道。
他話沒落下尾音,就驚悚的瞪大雙眼,整個人再從牀上彈起翻了個身看着身旁的位置。
看到他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他猶如放下心頭大石般輕鬆、自在。
他還以爲又像上次一樣,身旁躺着的人是杜筱諾,幸好,只是虛驚一場,自己嚇自己。
“不對呀,雪柔明明是來了的呀!”他想了想,總覺得鄒雪柔是真實存在的。
他抱着一顆疑惑的心走出睡房,來到廳裡,來到廚房和洗手間尋找,可都找不到鄒雪柔的存在。
“難道,我這是喝醉酒的幻覺?”他沮喪的自言自語。
他話剛落下尾音,放滿空酒瓶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
他俯身伸手拿起手機一看,是杜筱諾的來電。
頭崩欲裂的他心情雖然很煩躁,但他沒有拒絕接聽:“喂,又有什麼事了?”
“瑋寒,你可以給我買些吃的嗎,醫院的飯菜太難吃了,我吃了吐,吃了吐,我身上沒有帶錢,不能叫外賣,我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杜筱諾說得非常的可憐,這沙啞聲線,好似正在哭泣。
“好吧,那你想吃什麼?”樊瑋寒狠不下心拒絕。
他明白孕婦對飲食的口味,確實是很挑剔,雪柔懷孕的時候,他都是按照孕婦食譜給她做的。
“我想吃肉丸粥和生肉包子。”這一次,杜筱諾的聲線聽得出很開心。
“好,你等一會兒吧,我去給你買。”樊瑋寒說罷,首先結束通話。
現在,她有應,他就應該要義無反顧照辦了,先不說她肚子裡懷的是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先回顧以前他與她的感情,還有他先拋棄她的愧疚,憑着這些,他真的不能見死不救。
樊瑋寒先不慌不忙的洗了個澡,換上一套休閒服再出門去給杜筱諾買粥和包子。
他知道這個時間哪兒有得賣,這個粥和包子是她最愛吃的。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吃這兩樣當宵夜,每一次她想吃了,他都會開車去給她買回家裡,與她一起吃。
他想起這些與她相愛時的點點滴滴,只是單純的因爲,這些都在他生命裡上演過,都刻入了他腦海裡和心裡。
俗語有說,記住容易,忘記卻非常的難。
這些回憶,他這輩子都無法抹得掉了。
市第二醫院
樊瑋寒如杜筱諾所願,將粥和包子買來了。
“坐起來趁熱吃吧!”他把包子先放在桌子上,再來把病牀搖起來,讓她坐躺着。
“瑋
寒,真的很謝謝你!”杜筱諾感動得,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沒什麼,我知道孕婦對飲食是很挑剔的,雪柔懷孕的時候總是想吃這個想吃那個的,每一次不管多晚,我都會馬上出去給她買。”樊瑋寒說着說着,把鄒雪柔掛到嘴邊來了。
“別在我面前提起她,她是她,我是我,她懷孕怎麼怎麼樣,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杜筱諾馬上來氣。
“你不想聽,我就不會說了嗎,杜筱諾,你就是永遠都比不上雪柔,她爲了不想我成爲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才主動跟我分手的,她還天天把我推到你身邊來,你能不能跟雪柔一樣有些度量呀!”她生氣,樊瑋寒更氣,氣得就差了沒去掐她脖子。
“對,我沒有她那麼大度,那是因爲她不愛你纔會輕易的將你推到我這邊來,那是因爲我很愛很愛你,所以纔沒有那個可笑的度量。”杜筱諾伶牙俐齒的將他對鄒雪柔稱讚來了個鹹魚翻身。
說她是個充滿心計的壞女人,其實鄒雪柔比她更有心計,她主動跟瑋寒離婚,只不過是個苦肉計。
她知道瑋寒離不開她,所以才用離婚來綁住他,不讓他回到她身邊。
“你可以罵我,怎麼罵我都行,就是不允許你罵雪柔,她好不好,她善不善良,她有沒有度量,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樊瑋寒怒氣沖天罵完後,一腳踹到牀頭櫃上轉身離開。
杜筱諾看着他絕情離去的背影,生氣不是,哭也不是。
這是怎麼了?
她好不容易使出一個心計把他叫來了,他卻滿心歡喜的在她面前稱讚鄒雪柔有多好。
她真的這麼不如她嗎?
她也是個女人,容貌也長得不錯,身材也不差,就只是出身比她差。
她也想自己一出生就是個千金小姐呀,但老天爺就是不把好運落到她身上。
在她低着頭,傷心欲絕想着想着之際。
突然,一雙閃閃發亮的名貴皮鞋踏出病房,來到她病牀邊映入她眼簾。
她知道這雙皮鞋的牌子,很出名,也很貴,她知道樊瑋寒的所穿的皮鞋幾乎全是這個牌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