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鋒芒:第66章 拿證據來?

“什麼遊戲啊?”“瞎子措魚,真心話,大冒險!”

“切,老套。”有人很是不屑。“不老套,很好玩的。”倪助理已經讓人拿來了紅色布巾矇住了雙眼,一行人一窩蜂散開,唯一靜知站在那兒,象尊雕像動也不動,滿臉盡是譏誚,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現在瘋狂的九零後,居然玩這種土不拉幾的遊戲。

由於她不動,所以,倪助理逮到她就很輕鬆。“抓到了。”男人嘻笑着拿下眼上的布巾。“林小姐,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靜知白了吊兒郎當的倪助理一眼,正欲邁步離去,倪助理那能給她機會,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粗嘎着嗓音:“林小姐,隨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家也開始鼓起掌來,拉大嗓門附和着:“大冒險,大冒險。”當然也有人興奮地吼着:“真心話,真心話。”

其實,她一樣都不想選,擡頭,無意間就對上了莫川那對幽深載滿了癡情的眼睛,裡頭閃耀着希冀的光芒……

“真心話吧!”本想拒絕,可是,鬼使神差她居然脫口而出選了答案。

“林小姐第一次給了誰?”

倪助理在她那兒碰了一鼻子的灰,豈會這樣簡單放過她,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清瀅的目光掃遍了全場,並未看到江蕭的身影,她才後知後覺江蕭與徐澤謙出去了,看來,只要莫川一出現,她的整個思維都不是自己的了,總感覺糊里糊塗如一個攀娃娃一般。

這一次是幾歲?第一次,她本想留給眼前這個溫良如玉的男人,只是,儘管以前她們曾經相擁而眠,甚至不止一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他總是理智回籠裡緊急剎車,她等了他五年,愛了他十年,然而,爲他保留的清白身子最終一怒之下還是給了江蕭?她名義上的假老公,也從此讓她決定試着接受江蕭,同意與江蕭彼此相處,慢慢培養一份獨屬於男女之間的感情。

不知爲什麼,靜知的沉默讓現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自從她當選上‘亞洲小姐’後,在娛樂圈的名氣節節高升,也許大家都想知道‘亞洲小姐’第一次給了誰?

莫川抿着脣,雙手揣在褲兜裡,似神俯衹一樣凝站在原地,雙眸鎖定着她嬌俏的臉蛋。

似乎也在等待着,然而,旁人不知道的是人,他握在西裝裡的掌心一片溼潤,甚至冒出一層層薄薄的冷汗,可見他是多麼地緊張!

其實,是他先放棄的,又憑什麼這樣去緊張一位曾經戀人的第一次給了誰?

“當然是我老公。”

在大家屏息等待中,靜知朱脣開啓,出口的話讓大家很是失望,一屋子全都是身體裡藏碰上逆根性的男人女人,‘亞姐’的第一次給了老公,這不算在稀奇,她們是否想聽到有關於婚後出軌的事兒,但是,即便是有,靜知肯定也不會說,更何況,她說的還是實話。

她的第一次,的確是給了江蕭的,見靜知眼神閃爍,面色潮紅,相當瞭解靜知的莫川知道她沒有撒謊,提到這種事她都會臉紅,以前,他親她吻她的時候,她就是這雙頰酡紅,紅脣嬌豔滴,彷彿在誘人前去採擷一般。

西裝裡的拳頭不自禁地握得更緊……

“那麼,初吻呢?”

倪助理又問出一句,初吻?她的初吻給了誰?時光猶如倒帶,一下子把她的思緒拉到了多年以前,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莫川把她拉到了學校後面的草坪上,在一株柵花樹下深深地吻了她……

眼神變得迷離……

“林小姐,快點啊!”“噢!”靜知收回思緒,莫川的五官在燈光下十分顯眼,幽黑的眸光誓要將她一點點地吞噬!

“忘……忘記了。”她吞吐道,聞言,大家不甘心地追問着。“不會吧!林小姐,是不是吻你的男人太多了!”

這話觸到了靜知的底線,感覺帶了一定的人生攻擊!“各位,請叫我江太太。”

她表明身份的話讓追問的男女即時噤了聲,是呵!咋把她是江蕭老婆的事兒忘了,如果那檢察官聽到了,還不活剝了她們的皮,這些人,有好幾個都是上流社會生意人,自是不敢不想得罪政界裡頭混的男人。

聽了這話,莫川眸中的情緒在不斷翻涌,不再平靜,仿若激起了千層波浪。

執起旁邊酒桌上的一杯紅酒,仰頭一口吞盡,喝得連一滴殘汁也不剩,杯子被他一把摔落到地板上,發出巨大的‘哐當’聲響,奇怪的是並沒有破,莫川望着那隻掉落地卻完好無損的杯子,這是否代表着他與靜知還可以再續前緣?

“怎麼了?莫老闆,火氣這麼大?”倪助理眼睛微眯,有意問出,對於眼前這對男女的關係,他早就瞭若指掌,不讓她們發生一點什麼事,簡直就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徐老闆今晚的這頓盛宴。

莫川沒有回答,薄脣抿直,幾乎成了一條直線,眸子凌厲如刀峰掃了屋子裡所有人一眼,然後,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門邊,倪助理向黑白玫瑰兩個女人使了一個眼色,兩女人急忙追隨着莫老闆的腳步而去。

“莫總裁,等等我們啊!”

這兩個女人來的時候,莫川坐的桌子隔靜知不遠,她清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莫川與這兩個女人似乎很熟悉,而且,上次,她被徐澤謙爲難,他也是剛從樓上下來,正巧碰上,有誰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有身份地位了,有錢了,男人就會學壞了,也變了,是金錢薰黑了許多人善良純樸的一顆心,莫川也不過是世俗之人,明明結婚了,卻還要對她戀戀不忘,明明家裡有了老婆,卻還要常常出入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如果當初她果真嫁給了他,他也會這樣子對她嗎?這是一個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是慶幸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看着屋子裡的人個個喜笑顏開,玩着一輪遊戲。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女人乾脆答出,豪氣干雲。“好,給倪助理來一場驚天動地的法式舌吻。”

“安可,安可。”

女人果真大膽開放地走到倪助理面前,踮起腳尖兒就送上了自己的香脣,舌吻很激烈,難捨難分,看着令人噁心,如果剛纔倪助理這樣要求她與莫川呢?她會怎麼做呢?

看着一羣瘋子般的男女,靜知默默地走出了包廂,走廊上有晚風吹來,讓她頰邊秀髮繚繞,捲起她風衣的裙襬,成了一朵漂亮的喇叭型,冷風颳在她的臉蛋,生疼生疼的,就如她那顆冰涼冰涼的心。

她慢慢地穿越過走廊,心中愁腸百結,剛纔在包廂,江蕭讓她等他,說是與徐澤謙有要事相談,照這個情況看來,她還是先回家比較好,這種多方多呆一分種她都感覺要窒息,不知道是因爲某個人,還是因爲這是胺髒污穢的地方,總之,她想匆匆離去,伸出食指,晶瑩的指尖點了一下紅色數字鍵‘1’。

耳邊襲來‘丁當’聲,電梯門開了,擡腿跨入,在牆上按了一下,電梯門緩緩合上,感覺狹窄的空間有一些壓抑,似乎是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氛,幕地,擡起眼簾,眸光掃到了光亮的金屬裡自己背後有一張熟悉的臉龐,她嚇得趕緊轉身,就此,對上了,雙陰鷙而充滿了血紅的雙眸。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襲捲了她,玉額,眉心,眼角,鼻尖,最後落在了她的火紅的雙脣上,卷着漫天的怒意,粗暴的吻中帶着濃濃的思念與憤怒,他吞噬着她的脣,然而,這樣的吻對於靜知來說是陌生的。

以前的他溫潤如玉,把她捧在掌心,從不捨得傷害她一絲一毫,可是,現在,他的粗暴野蠻讓她感覺是那麼陌生。

她咬他,他沒有躲,嘴脣被她咬破了,眉頭不皺一下,連哼也沒哼一聲,似乎就算是被她咬着痛着,也好過被她凌遲的一顆心,血腥的氣息相互交融,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

他的身體火熱似一顆炸彈,似要就此爆裂開來,盛怒的他如一隻負傷的野獸,撕扯着她的衣服,啃咬着她的肌膚,手指急切地想脫掉靜知身上那件淡紅色的風衣時,嗜血的眼瞳,扭曲的五官,以及他渾身滾燙的肌膚,驀地,靜知腦中警玲大作,這男人不對勁,莫不是剛纔喝的那酒有問題,可是,剛纔不是有兩個女人追着他去了嗎?

心裡雖然還不放他,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有權利這樣欺負自己,她的身體已經是江蕭的了,她要對江蕭負責。

“不,莫川,住手……你跟我住手。”

揚手,她毫不猶豫就甩了莫川一個大耳光,也許是沒有想到靜知會打自己,莫川整個身形僵凝,神情呆滯,呼吸急促。

靜知打得很用力,好似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她打他不權是因爲剛纔的侵犯,更是因爲他的背叛,莫川把金錢與地位看得比她還重,她接受不了,早就想這樣做了。

看着她揚起的手掌心通紅一片,莫川象是悠然甦醒,理智迴歸原位,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見知知嘴角浸染着一縷血絲,雪白的脖子上還有暗紅,他狠不得拿把刀殺了自己,灼亮的黑眸劃過一縷心痛的色彩,眼神一裂,掄起的拳頭憤怒地捶打在了堅硬的電梯金屬門上。

“對……不起。知知。”喉結滾動,然後,他筆直的身形沿着冰涼的牆壁滑坐到地。

雙手抱住了頭,熱浪侵襲着他陽剛的身體,是的,他喝的那杯紅酒有問題,可能是徐助理特意陷害他的,甚至還給他叫了兩個小姐來,他走出包廂就感覺渾身不對勁,那兩個小姐把他拉進了另一間包廂,在他身上爲所欲爲,可是,他無法忍受去碰觸那些不乾淨的女人,靠出賣身體賺錢的女人,哪怕是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全身充血而亡,他還是推開她們跑了出來,剛步進電梯,靜知就進來了,他不想侵犯知知,但是,剛纔被氣瘋了,再加上身體與意訓都不受控制,他如何給她解釋?

剛纔就感覺他有些不對勁,如今,見他滿身狼狽,面容潮紅的厲害,她自己也受過那東西的傷害,儘管她恨莫川,可是,絕對做不到放任着他不管。

“莫川,你怎麼了?”

“要不要我給你叫醫生來?”她關急的詢問讓莫川擡起了頭,幾許迷離的光芒劃過眸底,他面情痛苦地搖了搖頭。

“你先走。”他怕她再不走,自己會控制不住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你是不是……是不是……”靜知感覺有些難以啓齒。“中了媚口藥。”她彎下腰身,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要不,我給你老婆打電話?那個……裴小姐吧!我認識……”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莫川騰地站了起來,衝着她大聲冷喝:“滾,你跟我滾啊!”

恰在這時,電梯門開了,靜知正欲還想對莫川說什麼,就感覺背後有一道火辣辣的眸光掃射向自己,回頭,視野裡就閃現了一張俊美的臉孔,男人單手撐在牆壁上,正欲想擡起手指按下鍵紐,在看到電梯裡的一幕時,俊顏瞬息布上三千尺寒霜。

莫川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江蕭,而且,還是在這麼狼狽,與靜知呆在同一個空間令人想入非非的時候。

只是,靜知不過是他的假老婆,她們之間有一紙婚姻契約,他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一副吃人的怪獸模樣嗎?

灼亮的眸光不是漫出來的,而是經過利刃射出來的,有一種逼人的力量與江蕭直直地平視,兩人的眸光在空中如劍刃般交接,江蕭幽深的眸子瞬間浸滿了風暴,收回了手,暗暗捏緊了拳頭,劍眉斜飛入鬢,皮笑肉不笑地,略顯沙啞卻又富含有磁性的聲音突地飄來。

“林靜知,你真是讓我驚豔呵!”

話裡帶着的濃烈譏誚,靜知當然能聽得出來。

“江蕭。”靜知急切地向他迎了過去,然而,他卻帶着滿身的陰戾繞過她筆直邁進。“江蕭。”深怕他象上次一樣對莫川動手,靜知慌亂地抓住了他衣袖的一角,死死地拉扯,整個人倏地退後兩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讓開。”他冷咧地衝着她嘶吼,她一向是一個倔性子,莫川中毒了,他不是江蕭的對手,可是,江蕭卻絕不容忍這女人給他綠帽子戴,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腕骨,死命地往門拽。

將她強行塞進了車廂,鎖門,拉開引摯,車子以一百八十碼的速度狂飆向寬敞平坦的馬路,車窗玻璃上,有光影從外面打射了進來,車速太快,只能看到光束不斷地從眼前劃過,更來不及看清楚窗外的景物,終於,車子駛進了信義小區,在五幛樓下面熄了火。

兩人都沒有說話,江蕭雙掌還放在方向盤上,只是,脣線抿得越發的冷直,淡淡的光線從外面打射進來,他緊皺的眉峰始終疏散不開。

狹仄的空間裡蔓延着冗長的氣息,令人十分壓抑!

“江蕭,不是你想……的那樣。”靜知吞了口口水,對於冷若寒霜的他還是有些恐懼,這男人本來就佔有慾極強,標準的大男人主義思想,如今,又瞧見她剛纔與莫川孤男寡女在一處,心裡那把火燒得旺盛是可想而知。

“下車。”扭過頭來錚錚地盯着她,音質柔和下來,吐出的話語卻是冷妄的。

下車,上樓,一路上,靜知都緊緊地跟隨在他身後,不敢再給他說半句話,也許,等他氣消了,再給他好好地解釋吧!這結了婚的女人真是麻煩,如果是單身就沒這麼多的煩惱了!隨便她與哪個男人親熱與不關他什麼事兒。

剛進屋,鎖上門,江蕭就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脫下身上那套純白中帶點銀灰色的西服,裡面的雪白襯衫解開鈕釦,露出他健美的胸膛,古銅色的漂亮肌膚。

不敢迎視他尖銳駭人的眸光,靜知走向了櫥櫃,拿出一套乾淨的衣物,輕輕放到雕花木牀上。

“我給你放洗澡水。”

“心中有愧?”他粗噶的嗓音刺得她耳膜好疼,在他的眼中,她是因爲做了錯事,然後,因爲心裡對他愧疚,纔會有這種討好的行爲。

“江蕭,你沒看到莫川中了那毒?”這男人是堂堂E市優秀檢察官,居然沒有看出莫川有異樣嗎?

“是嗎?如果我不沒出現,你是不是預備替他解?”話語輕調,帶着濃烈的譏誚味兒。

“你?”靜知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想得如此胺髒。“我沒有。”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江蕭,他幾步跨過來,將她拉到了梳妝前,指着鏡子裡的那個女人,衝着他徹骨冷喝:“看看,林靜知,看看你什麼樣子?”

鏡子裡的女人髮絲零亂,嘴脣腫脹,眼睛泛着晶亮的光彩,雪白的脖頸處還有好幾枚紅印子,是剛纔莫川強行在她身上留下的,他是情不自禁,因爲,他身上中媚口藥,可是,她也有反抗,她不是心甘情願被他親吻的,當時狀況是她始料未及的,但是,這件事情,她如何給江蕭解釋,知道自己解釋不清,只會越描越黑。

“反正,我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解釋不清,索性耍賴,今天的江蕭不吃她這一套,氣火攻心的男人都會喪失某些理智,伸手,五指握住她身上風衣的前襟,發狠用力一撕,只聽到布帛破裂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是她裡面的襯衫,兇狠一扯,鈕釦濺飛得滿屋子都是。

“江蕭。”雙眼冷咧駭人,滿面陰戾的江蕭讓靜知擡手環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是他的妻子,儘管她們相互協議試着接受對方,可是,她沒權利給自己戴綠帽子,當着那麼多上流社會人士的面,其實,今天帶她去,不過是想試一試她對莫川的感情到底深到何種程度?可是,現在,他後悔了,他寧願縮躲在蝸牛殼裡,不願去正視靜知對莫川長達十年深不可拔的愛戀,他恨那十年的歲月,恨那十年時光,爲什麼他就不能早一點認識她呢?

“想爲他守貞嗎?”她的一臉恐懼,讓他心頭的怒炎茲茲地往上冒。剛纔,她與那男人在電梯裡,根本就是一臉歡愉,也許,就連是跟他做那種事,恐怕她的腦子裡幻想的都是那個男人的身影吧!

真是可悲!

“不是。”靜知搖了搖頭,她沒想到江蕭會這樣說,不想讓他這樣子誤會自己,她鬆開環着自己身體的玉手。

“江蕭,我即然答應了與你試着相處,就絕對不會亂來,你相信我好不好?”軟軟的聲音大有撒嬌的成人份在內。

男人緊緊地盯着她,蕩不起鏈猗的剪水烏瞳再次閃過一絲裂痕,他喉頭一緊,一身戾氣化爲輕煙。

“好,我們生個孩子。”

在心裡他這樣說,生孩子?對,這纔是能拴住她心的好理由。“靜知,我們要個孩子吧!”

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壓在了她雪白的頸間,那兩枚紅印是他心頭致命的傷,眸光一片黯淡,多可悲呵!他江蕭居然要用孩子才能留住她的腳步,她的人。

“太早了一點。”不經思索,靜知就立刻回答,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沒有愛的家庭怎麼能夠孕育出孩子呢?到時候,發現彼此不適合,曲終人散,孩子該怎麼處理?

“你都二十九歲了,不小了,遲了就成高齡產婦了。”

他淡淡的勸說,然後,將她緊緊的箍入懷裡,拔開她的長髮置於一邊,密密細細的吻落在了雪白玉頸上,靜知沒有掙扎,如果掙扎就說明她心中真的還在意莫川。

江蕭用膝蓋撐開她的腿,靜知的身體像一根緊崩的線,忍不住戰粟,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上半身漫過靜知頭頂那一片炫然奪目的光,驀地,她心跳加速,喉嚨間的聲音似乎不是自己的。“把燈關掉吧!”

“不用。”他扯脣邪笑,關燈,好讓她想他想象成莫川那臭男人嗎?不,這一次,他就要開着燈,讓她看清楚,撐開她身體的男人到底是誰?

“爲什麼要關燈?這樣不是看得更清楚嗎?”江蕭拔開了她玉額上緊貼的秀髮,順着她光滑的臉頰一下一下地往下滑動,牽扯到身上的某根神經被他拽緊,他手指來到她鎖骨處輾轉流連,靜感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地不聽使喚,融化成了一灘水。

這一次,他江蕭要做這場歡愛的主角,分寸拿捏得當,至少不會像上次那樣失控。

或者說,江蕭忍勁兒十足,想要得到的女人身體如今就攤在身下,卻還能保持住最後一絲的理智。

直到男人挺起腰,寸寸凌遲着她,第一次,她感覺猶如被人深深刺進去一刀,剜心剜肉,這一次,雖然沒有第一次痛,但是,感覺好不到那兒去,他很賣力在她身上耕耘,靜知咬牙忍痛,江蕭大掌撫着她的腰際,江蕭的意志漸漸失控,靜知感覺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自己的痛覺也越來越明顯,她擡頭看到男人因亢奮而滾動的性感喉結,身體被撞得清醒過來。

伸出雙手,她緊騍地摟住了他強壯的腰身,仰起臉,看着鏡子裡晃動的男人結實腰身,第一次,有一種淡淡的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頭蔓延!

俊顏瞬息布上寒霜,一扭過頭來錚錚盯着,音質柔和下來,卷着漫天怒意,粗暴的吻中帶着濃濃的思念與憤怒

黑眸灼亮,目光是漫出來的,而是經過利刃射出來的,有一種逼人的力量,與他直直平視,兩人的眸光在空中如劍刃般交接幽深的眸子瞬間浸滿了風暴,暗暗捏緊拳頭,劍眉斜飛,皮笑肉不笑地,略顯沙啞卻又富有磁性的聲音突地提高,黑眸瞬間如三尺寒冰,脣線抿得越發的冷直,堅守的心在一點點瓦解,緊皺的眉峰在陽光下始終疏散不開。

明媚耀眼的陽光透過窗簾,將寬敞裝飾獨特的辦公室襯得通亮。

男人西裝革覆,神情氣爽,深邃的眸光透過泛着金光的窗玻璃,怔怔地望着幢幢高聳入雲端的偉大建築,層層瀰漫着瑰麗堂煌的色彩!

狹長的眸子淺眯,俊顏逆着光,讓人很難看清楚他面上的表情,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長長煙卷,菸捲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也沒有磕掉,不知道正在思索着什麼?

“江檢,出事了。”宋助理連門都都沒有叩,就慌亂地推門而入,聲音更是帶着一定的惶恐!

“說。”簡潔的一個字帶着威嚴飄過來。“你不是讓趙輝煌去辦那個案子嗎?那女犯人被他奸口污了。”

話音剛落,真皮黑沙發椅火速轉了過來,凜洌的眸光向他掃射過來,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大掌重重地落在了辦公桌上,力道很大,清荼杯經不住這震憾的力量翻倒,晶瑩剔透的水滴從傾斜的杯子邊緣流出,溼了他一沓整齊的資料,頓時,荼香四溢,宋助理不敢言語半句,只得及時上前想整理被水濺溼的那沓資料。

江蕭擋了他一把,他的手就被硬生生推開了,哎喲!這力道真大,可是,宋助理不敢叫出聲,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從來就沒有看到江大人的笑容不說,整個辦公室一直就處在低氣壓的氛圍,他做了江檢察官這麼久的屬下,也從未見過他動不動就罵人。

“說,怎麼回事?”江蕭薄脣輕啓,冷沉的面色看起來十分嚇人,宋助理揉了揉被他擋疼的手腕,開始陳述事情發生的原委。

“老趙奉你之命去與女毒犯談話,不過說了幾句話,那女毒犯就上前勾引老趙,老趙原來還能忍住,可是,那婆娘長得有幾分姿色,老趙問話,全是回答一些不着邊際極其媚惑的話兒,老趙又急又氣,直接把她按在辦公桌就把她辦了。”

“嗒!”一個白色的荼杯被甩了出去,落到地板上砸得粉碎。江蕭氣得印堂發黑,眼窩發青,這個趙輝煌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種事居然也能幹得出。

“裡面沒裝監控?”“裝了,不過,聽說這個月攝像頭壞了,所以……”見老大發這麼大的火兒,宋助理顫顫魏魏地稟報。

“蠢豬。”江蕭真他媽氣得吹鬍子瞪眼兒,他手底下怎麼會出這種敗類?學了這麼多的法律白學了。

“那怎麼辦?老大,警察局可還扣着人呢!老趙恐怕要被撤職了。”

作爲同一戰線工作了這麼久的同事,宋助理不想看到一個好哥們兒就這樣被葬送了。

“那是他活該,媽的。”江蕭第一次爆了粗口,趙輝煌做出這種事,只能怪他綹由自取,誰都沒人辦法保他。

“老大,你能不能去警局說一說。先把老趙弄回來……。”

宋助理話都還沒有說完,江蕭已經提起步子往外走,宋助理神色一慌急忙追了出去。

警局裡,好幾個警務人員聚在一起正在對上午發生的事情高談闊論,見江蕭鐵青着一張揚俊顏進入,誰都沒再啃一句聲兒。

“去把趙輝煌帶出來。”

幾名警務人員眉宇皺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完全不敢回他的嘴。

“江檢,你是趙輝煌的頂頭上司,原則上是不能……”

個子稍高的那名警察支支吾吾,麻起膽子拒絕。江蕭是趙輝煌的頂頭上司,出了這種事情,原則是要回避的,等待組織審查結果的。

“廢話,這裡那有你說話的份兒,出了事自有江檢擔待着,閃開。”

宋助理救老趙心急,自是不給那名警察好臉子看。

警察局裡誰不知道江蕭的身世背景,就連E市市委書記遇上他,還得給他幾分顏面,聽說,曾有一次,他的車與市長大人撞上了,市長大人居然讓司機把車讓開,讓這位長相俊美,能力綽越的江檢察官先過,這事傳得沸沸揚揚,從此,公、檢、法機關單位的人見着他都得禮讓三分。

“算了。”江蕭改變了注意,他救不了趙輝煌,再說,他也覺得趙輝煌做爲一名執法人員,居然輕易就受那女毒犯的挑唆,色誘,忘記自己身爲檢察人員的身份,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說明趙輝煌這個人不適合再幹這一行。

“那名女毒犯呢?”如果說,那女毒犯真有這種本事勾引趙輝煌的話,說明她道行很深,那他江蕭還真的要會一會她,撬不開她的嘴,E市最新海洛因案件也就無法有新的突破。

“我馬上去提審,不過,江檢。”高壯的警察提到那個女毒犯,滿臉的懼畏。“那女人嘴緊的很,而且,死不承認與黑道‘火焰’有聯絡,你可要小心一點啊!”高大的警察提醒着江蕭,畢竟,上午趙輝煌才中了那女人的圈套。

“聽說審訊室沒有裝監控錄像,還有,趙輝煌與那女人見面時,爲什麼只讓他一個人進去?你們都死到哪兒去了?”

“不是沒裝,前段時間壞掉了,我們當時都出任務去了,留了一個小劉在場,但是,小劉是剛考進來的,工作經驗不足,當時他出去接了一個電話,事情就在那時候發生了。”高壯的警察瞟了一眼江蕭陰晴不定的面色,又娓娓陳述:“醫生替那女人檢過身體,身體裡的確有老趙的精口液,真是個妖精啊!老趙定力也不強,前幾天我們組提審的警員就被她勾引過,只是沒人上道。”

說着,他們已經走進了審訊室,江蕭擡眼四處看了看,審訊室裡,只擺放着一些簡單的桌椅,房間不是太亮,窗簾也拉了起來,密不透風,提審重要人犯一般都是在這種沒有陽光的地方進行。

“江檢,李枝梅帶來了。”

江蕭轉過身,就看到了手上戴着手銬,一頭挑染的筆直秀髮,身着淡黃色短袖T恤,七分短褲,一雙運動球鞋的女人,女人大約三十左右,燈光打照在她的臉孔上,能清晰看得見水嫩白皙的肌膚,精緻甜美的五官,的確是個人間尤物,尤其是那雙剪水烏瞳,簡直有攝人心魄的能力,難怪趙輝煌會把持不住。

李枝梅睨了江蕭一眼,大刺刺地在正中央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有煙嗎?要根菸抽?”她打了幾個哈欠,一副睡意惺忱的樣子,細長的眼睛眯起,完全不把江蕭放在眼裡,的確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少來這一套,臭娘們兒。”宋助理見老趙就是栽在這個女人身上,氣得七竊生煙,恨不得活剝了這婊口子的皮。

江蕭習慣性地眯起眼,犀利的眸光在女毒口犯身上瀏覽了一圈後,對身後高壯的警察偏了一下頭,高壯的警察遲疑了一下,還是掏出一支菸遞到了李枝梅的手裡。

“點上。”李枝梅夾着菸捲,瀟灑一笑,泛白的脣徐聲吐出兩字。

“媽的,臭口婊子,別得寸進尺。”宋助理爲女毒犯這樣的行爲氣得跳腳,恨不得一個巴掌甩過去,打死這些違法犯罪份子,禍國殃民的死囚犯。

“你是學法律,我可以告訴你人生攻擊。”眼睛眯得更深,嘴角蕩着淺淺的笑意,狡猾如狐狸。

江蕭再向高壯警察弟了一個眼神,香菸點上,李枝梅當着三人的面兒心情愉悅地吞雲吐霧,絲毫不把這幫警察放在眼裡,心裡暗自思量着,眼前這個長相俊美,氣宇不凡的男人到底是何種身份,從他尊貴的氣質,不怒而威的冷漠表情,就不難猜測出他的身份,應該是警察局有一定職位的人,只是,他穿着一襲銀白色的西裝,紫白相間的領帶,一身的便衣讓她完全猜不出他的身份。

“你們先出去。”江蕭盯着眼前這個傲慢的女人,徐聲下達命令。

“老大……這……”宋助理當然怕江蕭與趙輝煌一樣,被這個女人坑了,這女人是個難纏的主兒。

“出去。”江蕭薄脣再次緩緩開啓。

宋助理只得與高壯的警察走出了審訊室,但是,並且還掩上了門板。

“李枝梅是吧!聽說,你與‘火焰’很熟?”江蕭在她斜對面的桌子邊坐了下來,單手撐在桌面上,垂下眼簾,狀似百無聊賴地看着桌面,其實,餘光卻是在觀察女人的一舉一動,連最細微的表情也不放過,他沒帶資料卷,卻已經將這個女人的一切記熟,因爲,他要透過這個女人抓到那個真正的幕後販毒之人,令黑道份子聞風喪膽的“火焰”,‘火焰’這個組織在E市崛起已經好多年了,以前,他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心頭的那口氣是再也忍不下了。

“我不認識什麼火焰,你不是警察,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你向檢察院遞交了上百封檢舉信,申訴自己是枉冤的,李小姐,如果你真是枉冤的,就不該勾引我們的檢察員,讓他身敗名裂,你這種行爲,等於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沒有,是你們那個檢察員牲畜不如,濫用職權,逼着我脫衣服,我不肯,他還過來扯我衣服,剝掉我褲子,是他強姦了我。“

說着,李枝梅吸完最後一口煙,居然抽泣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總之,眼角墜落下好幾顆淚水。

”你四次帶着‘海洛因’出境,借用李枝梅的身份泰國,馬來西亞到處飛,就憑這一點,我們完全可以量你的刑。“

江蕭眼睛裡露出危險的訊息,這個女人如此嘴倔,他發誓要撬開她的嘴,要不然,趙輝煌就白白犧牲了。

”什麼借用?我就是李枝梅,你可以去我鄰居來指認,你們這羣警察都是他媽的不是人,拿着國家給的奉祿,濫用職權,逼良爲娼,做着牲畜不如的事情,你們不配爲大家所敬愛與尊重。“李枝梅開始撒潑,言詞犀利地謾罵着江蕭。

”要辦我可以啊!拿出證據來。“哭了一會兒,李枝梅居然聲斯力息地衝着江蕭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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