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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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自換上了衣裳,厥尊公主那邊請了樂戶過來幫忙奏樂,這條街熱鬧的跟有集會似的,來來往往的人都樂呵呵的停住腳步。

站在後頭的趙寶珠看着外頭聚集着那麼多的人,不由得迴轉身來擔心地看着洛青菱。

“那擊鼓舞你會跳麼?若是不會就算了,讓她一次也沒什麼。外頭人那麼多,若是跳不起來,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看着趙寶珠擔心的表情,正在束髮的洛青菱在鏡子裡笑着看了她一眼。

“不用擔心,若是我不會,又豈會答應她這個條件呢?”

看到洛青菱在束髮的時候似乎有些艱難,趙寶珠走上前去幫她一塊兒弄,一邊還在疑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學過這些?我卻是從來都沒見你跳過的啊……還以爲你壓根就不會呢!”

聽到趙寶珠的疑惑,洛青菱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掩飾了過去。

難不成她還要告訴趙寶珠,那是因爲自己上輩子在三皇子手下的時候,因爲有的時候需要易容到花樓裡去,所以其實這些東西都要學的熟練。洛青菱一直覺得,若不是她上輩子還有一個洛府庶女的身份,只怕就如同那笙姑娘一般,被送到青樓裡當花魁了。

畢竟她上輩子長的那模樣,的確比這輩子要俊俏的多,說是什麼第一美女倒算不上,可是在京城裡絕對是拔尖的那一個。

女人長得好看不是壞事,可若是太好看,卻也算不得是好事了。

若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也就罷了,若是跟月娘那般的身份,長的又是那般惹人注目,一生的命運自然容易悽慘潦倒,在男人的手裡顛沛流離。

所以洛青菱從來都對於自己原本的那張臉沒什麼好感,也正是因爲有那張臉,她纔會被三皇子挑中去做那些事情。現在想起來,那三皇子身邊的女人還真沒幾個長的難看的,是因爲他很明白的知道,女人的臉蛋在某些時候是一件多麼有用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爲那張臉,是不是她上輩子所要做的事情就會不一樣了?

不過現在的洛青菱已經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要不是她上輩子跟着那笙學過這些東西,今兒也沒辦法有把握去贏那厥尊公主。厥尊公主必然沒有想到,她會是精通此道的人。

畢竟擊鼓舞在大韻,不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會學的東西。

如果是六代舞這樣的禮樂大舞自然是不用說的,不論男女都該學上一些,可是擊鼓舞並不一樣。要說是那些絲竹靡靡的俗樂倒也算不上,畢竟這是宮中較爲常見的舞,可是要說很上臺面,倒也並沒有大戶人家的子女去學。

這一支舞的地位可上可下,拿來比試倒也不算很出格的。

畢竟要是打擂臺的時候去跳六代舞,估計這些圍觀的羣衆都要打個哈欠各自散開了。

洛青菱稍許收拾了一下就上臺了,因爲聽到外面的樂戶已經開始在奏樂了。而在厥尊公主的那邊,似乎隱隱傳來了叫好的聲音。

看來她那邊已經開始了……

對於這一點,洛青菱倒並不是很擔心。先開始的確比較容易吸引目光,可是也容易倉促出錯。

洛青菱一步步的走到了臺子正中,拖着長長的水袖,微微擡腕,一雙纖長白皙的手從袖口處露出些許,捏着水袖雙手向左邊一擲,整個人隨之如同風中的楊柳一般傾向了左邊的小鼓。

“咚”的一聲,那小鼓傳出了清揚的一聲,引起了街上一些人的注意。

這時的洛青菱已經沒有注意周圍的人了,那樂戶的伴奏也開始隨着她的鼓聲一下一下變得密集了起來。一舉手一擡足,就有一聲鼓響,或輕或重,或急或緩。那鼓聲交織成了一曲樂章,漸漸的吸引了一羣人圍在臺下。

身姿輕盈,腰肢扭轉,洛青菱拋出了長長的水袖,整個人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在旋轉的時候,她還不忘用水袖擊鼓,一聲又一聲,鼓聲和水袖細密的交纏在了一起。青絲隨着動作飛舞,烏黑的髮絲與潔白的水袖相映,汗珠灑落,眼波流轉。

那笙是攬雲閣裡的花魁,從她手下調教出來的洛青菱就算沒學到十成十的本事,可也差不到哪裡去。

所以漸漸的,圍在洛青菱這邊的人越來越多,厥尊公主那邊的人漸漸的變少了一些。

而在對面的酒樓上,三皇子看着這兩邊臺上舞動的厥尊公主和洛青菱,微微地眯起了眼。

從一開始厥尊公主和洛青菱對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跑去通知三皇子了。因爲厥尊公主看上去就是一個會經常惹事的人,而她一旦惹事,往往又都跟三皇子有關係。所以三皇子被逼無奈,也只能讓人盯着她了。

果不其然,今日盯着就盯出了一件事情。

那厥尊公主竟然跑來跟洛青菱比舞?竟然還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頭?

旁邊盯梢的那人悄聲跟三皇子說話,“主子,這件事情要怎麼收場?如今這麼多人都瞧見了,皇太后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必然會不滿,到時候……主子又會有麻煩了。”

聽到這人的話,三皇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沒有吭聲。

從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兩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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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厥尊公主先上臺的時候,引來了許多人的關注,大部分的人都圍在了厥尊公主的那一邊。可是隨着洛青菱的鼓聲慢慢響了起來,她這邊的人就漸漸的多了起來。而等到洛青菱旋轉的時候,很明顯的,兩邊的人數已經不對等了。

在兩邊即將結束的時候,三皇子認真地看了一下兩邊的人數,皺起了眉頭,果斷的轉身下了樓。

鼓聲漸緩,洛青菱喘着粗氣,腳步慢慢的放緩了下來。

還沒等她完全停下來,忽然就被人拉住,拉到了臺後去了。洛青菱一口氣沒有喘上來,趕忙深吸了一口氣,纔有空擡起頭來看着那個拉住自己的人。

這麼一看,她就愣住了。

洛青菱一臉古怪地看着眼前的人,開口問道:“安王殿下,您怎麼來了?”

“我的未婚妻在大街上同人打擂臺,你說我能不來麼?”

三皇子一臉的無奈,語氣裡倒是沒有多少怪罪的意思,只是洛青菱聽了他的話,不由自主的就有些心虛。所以也就沒有去問,三皇子爲什麼會把自己給拉下臺來。

因爲洛青菱的忽然消失,外頭的圍觀羣衆頗有一些不滿,在大聲叫嚷着。而那些樂戶也有些手足無措,手上的奏樂也都停了下來。

聽着外頭人們的叫囂,三皇子抿着脣,心中有些後悔。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忽然把洛青菱給扯下臺來,只是當時頗有一些衝動,所以他就這麼做了。可是在把洛青菱扯下臺了之後,他忽然發現,其實自己壓根就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跳都已經跳了大半,扯下臺了又能怎樣?這不是在多此一舉麼?

這麼想着,莫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看到三皇子臉上的神色,洛青菱有些疑惑,可是也不好問他。畢竟自己與三皇子並不熟悉,唔,上輩子倒是挺熟悉,可那是上輩子。而這輩子雖然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他的準王妃,可是洛青菱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多大的好感。

處處留情,其實就是無情。

他對於女人倒是很溫柔,但那似乎是出自於一種習慣,而不是發自內心的。

大多數的女人會被他這種習慣性的溫柔給矇蔽,然而在上輩子接近了他之後,洛青菱纔看清這個男人實際上是有多麼的無情。

他能夠一邊溫柔的低聲細語,還一邊用匕首刺進你的胸口。

這樣的男人,着實是毒藥,而且是沾之即死的劇毒。

所以對於三皇子此時古怪的表現,洛青菱雖然有那麼些許的好奇,可是實際上壓根就沒有探究的想法。誰知道他腦子忽然有什麼毛病,非要把自己給拉下臺了呢?

這時厥尊公主已經跳完過來了,看到洛青菱沒有在臺上,聽到旁邊人的議論聲,才找到了後頭來。

她轉了進來之後,看到三皇子也站在這兒,還拉着洛青菱的胳膊,不由得愣住了。

“三皇子你這是……”

厥尊公主左右看了他們一眼,眼神裡盡是狐疑,可是嘴上卻是沒有停下,“今兒的比試是我跟這洛青菱之間的事情,就算三皇子再如何不滿,也應該等到我們比試完了之後再說。在這個時候把她給扯了下去,那我跟她之間比試的結果,究竟要怎麼算?”

“這個麼……”三皇子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這一次的比試就算是公主贏了,畢竟她沒有跳完。至於你們之間的賭注,公主若是想好了要做什麼事情,就來找本王便是。”

“我跟她之間的事情,憑什麼找你?”

安王頓了一下,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因爲她是我未來的王妃,因爲我跟她即將是一家人。公主認爲,這個理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