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狐疑的表情:“小姐,你一直不講話是爲啥?是因爲自己太醜了,怕我嫌棄你嗎?沒有啦。我覺得你雖然只能算勉勉強強,可是,我也不打算嫌棄你,湊合湊合得了……”
不理他不理他就不理睬他。
此時,他手裡正把玩着那隻毛茸茸的虎頭鞋——還是當年她懷孕時他買回來的。
拿着這鞋子,就更是心猿意馬:真可惜那個沒有保住的孩子。
不行,必須立即造人啊。
自己年齡老大不小了,劉大慶女士雖然並不天天催,可卻是暗地裡恨鐵不成鋼。臭小子玩了許多年,一個孩子也沒得,沒出息。
這一次,必須出息一次給劉大慶女士看看了。
“小姐,你收拾收拾,儘快搬到我這裡來。其實,也不用帶什麼,你把門鎖好直接來就行了。我明天來接你。”
“……”
“你要是不搬來,小心別的女人動你的奶酪。”
她想,誰稀罕呀。誰愛動誰去動好了。
“小姐,你不搬來也行,那我搬到你那裡去……雖然地方小是小點,可誰叫你不配合呢?明天我就搬來……”
顏細細怕他真搬來,急了:“不行!絕對不行。”
“幹嘛不行?求合體,求蹂躪!小姐,日行一善吧。”
“求合體……必須求合體……忍無可忍了……”
“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想嗎?小姐,人都是天地造化的產物,必須遵循大自然的規則行事,我並不主張禁慾……尤其是女人,必須有那啥,而且不能少……據說,那啥的滋補作用,遠遠勝過高檔護膚品……夫妻生活河蟹的女性,才最能容光煥發,越活越年輕……”
神經病。
“再說,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住着有意思嗎?說話的人都沒一個。而且,春去秋來,幾個月後馬上就是冬天,一個人睡着多冷呀,有人抱着多溫暖?……小姐,趁早合體是正經……”
顏細細真的要瘋了:真不該見面呀,見了面,這廝就撕破一切僞裝,瞧,原形畢露了吧。半夜三更的,開始給自己上生理衛生課了。
也許是被那荒謬絕倫的“合體論”給騷擾了,一整夜居然輾轉難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居然做了一場奇怪的夢:說春夢吧,記不得了;不是吧,又感覺怪怪的。
翻身起來洗漱,在沒去上班之前,店裡還是要去的。今天該徐小雅休息了。
她開了例會,又看了看最近準備出臺的薪酬制度,店裡逐漸開始好轉了,員工的福利問題自然就提上了日程,一週一小活動,一個月一次大活動,提升員工的積極性纔是王道。
坐久了,雙腿血液不流暢,腰痠背痛的。她站起來,隨意揮舞揮舞胳膊,活動一下筋骨,然後準備出去賣場看看。
客流量日漸增多,導購小姐們的服務也算低調熱情。顏細細隨意看了看,目光忽然落在一位女客的背影上:她背對着,正打量那面裝飾牆上擺放的各種樣品,個子高大,頭髮花白,但身板停止,非常精神。
她心裡忽然一跳:這背影怎麼有點兒熟悉?
那人慢慢地轉過身來,她看得分明,一下呆住了。
完了完了,現在怎麼辦?
走了一個黃媽,又來一個劉大慶。
要知道,上次自己在劉大慶面前撒謊,各種小把戲——第一印象都是騙子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今日到此。後面有鼻血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