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裡,連憶晨每天好吃好喝伺候御兆錫。傍晚才吃過晚飯,連憶晨又端着切好的西瓜坐在他的身邊,“怎麼樣?想到了嗎?”
“還沒。”御兆錫正襟危坐,有模有樣盯着那一摞地皮轉讓書,這三天裡他已經看過不少於兩百次,可還是沒有發覺什麼線索。
“切!”
連憶晨輕蔑的哼了聲,不禁出口調侃:“不是學霸哥哥嗎?怎麼想了這麼久,還沒想到密碼?”
男人嘴角一抽。學霸跟密碼有什麼關係?捏起一塊西瓜丟進嘴裡,御兆錫還沒嚼完就低頭吻住她的脣,語氣很低:“這又不是數學題,這要靠邏輯推理,需要時間。”
唔!
他的嘴巴里都是甜甜的西瓜汁,連憶晨臉頰紅了紅,縮起肩膀準備躲開,“那你繼續邏輯推理吧,我先去洗個澡。”
天氣越來越熱,她下了班回家又是洗菜又是做飯,忙忙碌碌到現在弄的全身都是汗。御兆錫又在她嘴角咬了兩下,才鬆開她,“去吧。”
連憶晨拿了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擡手摸了下被他咬過的嘴角,有些沙沙的疼。沒事總喜歡這樣咬她,若說疼吧也不是很疼,可不疼吧還有些難受,真不知道他什麼毛病?
屬狗的嗎?明明處女座的潔癖狂,可他應該潔癖的時候,連憶晨卻是絲毫都沒看出來。
打開熱水,連憶晨站在花灑下洗了個澡,她洗的速度挺快,主要御兆錫就在外面,她總是擔心他會突然衝進來。可是等她洗完澡換上衣服,浴室的門都沒動過一下,她心裡好像又有點失落。
這是什麼心理?
啪!
推開浴室的門,連憶晨邊擦頭髮邊往外走。御兆錫依舊坐在沙發裡,腿上放着那摞文件,手裡夾着一支鉛筆,神情專注的模樣啥特別吸引人。
連憶晨喜歡看他投入的樣子,在她看來,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尤其他那樣的長相,太過俊美,平時即使不笑都會讓人感覺美。認真思考時,他冷峻的五官又平添幾絲淡淡的內斂,她覺得自己的心又開始激烈的跳動起來。
“洗好了。”身邊男人突然擡起頭,連憶晨掩飾的應了聲,然後便用力擦拭長髮。
因爲緊張,連憶晨並沒發覺自己的動作誇張。御兆錫盯着不自覺泛紅的臉頰,眼底慢慢有了笑意。
“晨晨,我口渴。”
“哦。”
連憶晨放下手裡的毛巾,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給他。
“喝吧。”她低着頭把水遞過去,但是面前的人並沒伸手去接。
連憶晨狐疑的擡起頭,卻見御兆錫笑吟吟盯着她看。
“怎麼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哪裡不對勁,被他看笑話了。
男人那雙眼睛很黑,他這樣盯着連憶晨時,她連呼吸都跟着快起來。臉頰再一次不爭氣的紅起來,撅着嘴轉身要去看鏡子,但反手被御兆錫一把扣住。
“啊!”
整個人徒然跌進他的懷裡,連憶晨失控的叫了聲。下一刻,御兆錫緊實寬大的胸膛便抵上她,“那個,你不是想喝水嗎?快點喝吧。”
連憶晨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男人低低一笑,壓着他的身子沒動,只是稍稍揚起頭便把整杯水都喝掉。連憶晨瞅着他一氣呵成的動作,暗暗嘆了口氣。
哎,天生好資本,無論怎麼樣都帥死!
“喝完了。”御兆錫放下杯子,舌尖舔舐嘴角的動作性感死了。連憶晨差點忍不住親上去,不過今晚她可不想惹火。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不想惹火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把他趕回家去。
不過她的如意算盤總是不能如意,御兆錫笑了笑,那雙雋黑的眼眸深處掠過一層精光,“不急,今晚我可以留宿。”
“留宿?”連憶晨驚愕不已,“還是不要吧,御箏的事情還沒解決。”
御兆錫撇撇嘴,並沒搭理她的話,攔腰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弟弟妹妹固然重要,但他的人生大事也很重要啊,比如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今天不是她的安全期。
“御兆錫。”
不多時候,臥室裡傳來女人的驚呼聲:“不行啊,沒有TT了。”
“沒有就沒有吧。”這是男人最愛說的一句話。
“唔!”
連憶晨倒吸口氣,氣息開始不穩,“我今天不是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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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兆錫好看的劍眉動了動,薄脣瞬間壓住她的脣,徹底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他當然知道沒有那啥了,也早就算好今天不是她的安全期。
大姨媽,爺還就跟你拼了?有種你這個月還來?!
第二天早上,連憶晨遲到了。御兆錫開車把她送到雲深集團外面,沒有等來甜蜜的熱吻,卻換來她狠狠的一記白眼。
“御兆錫,我討厭死你了!”
啪!
連憶晨甩上車門跑進公司大門。
車裡的男人擡手摸了摸鼻子,心想這話說的有點早,未來這幾天她還會繼續討厭他的!
走進專屬電梯,連憶晨對着鏡子瞅了眼脖子,臉頰再度飄紅。混蛋混蛋,不要臉!
整個上午的會議,雲深的高層們都發現總裁臉色不好看。而且有一次她對着手機不知道看到什麼,竟然脫口而出:“混蛋!”
“咳咳。”
有人不怕死的上前,“連總,您剛剛
上前,“連總,您剛剛說什麼?”
連憶晨回過神,囧的差點要鑽地。不過滿屋子都是人,她只能繼續故作震驚,掌心按住脖子,防止吻痕走光,笑道:“我在說一個混蛋。”
汗!
高層們俱都變臉,一整天都在琢磨,到底誰是那個混蛋?
對面椅子裡,裴厲淵盯着連憶晨時而蹙眉,時而臉紅的模樣,眼底的厲色逐漸陰霾。
平時御坤不怎麼喜歡高爾夫,不過生意圈難免有人喜歡,有時候爲了談些事情,也難免要應酬一下。
吃過早餐,司機將他送到高爾夫俱樂部,然後就去停車場待命。兩個小時後,司機接到電話,立刻將車開出停車場。
俱樂部前院有大片草地,此時已是初夏時節,一眼望過去,綠油油一片,煞是養眼。不少男人熱衷這項運動,匡玉就是其中一個。
司機將車停好,有球童見他過來,趕忙殷勤的跑過來把他的球杆背過去,“匡總。”
“今天有人嗎?”
“有,剛纔王董還唸叨您。”
匡玉點點頭,低頭朝車裡喊了聲,“豆丁,出來吧。”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豆丁那抹白色小身影靈活的從車裡跳出來。
“汪汪汪——”
從車裡釋放出來,豆丁顯得特別興奮。匡玉目光溫柔的望着愛犬,邁步跟在它的後面。
每次匡玉來打球都會帶着愛犬,這在球場已經不是新鮮事,大家早已習慣。並且球童還準備了上好的狗糧,等着討好豆丁。
“豆丁,不許跑遠。”匡玉對待豆丁的態度,很多時候好像一個慈愛的父親。
御坤見過那條狗,他站在原地沒有動,靜靜注視着前方的一人一狗。忽然間,豆丁快步奔向主人,而匡玉寵溺的蹲下身,掌心在它額頭輕拍,“小傢伙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嚇着了?”
“嗷嗚!嗷嗚!”豆丁溫順的磨蹭在主人身邊,那神態分明是在撒嬌。
御坤瞬間眯了眯眼,此時這畫面有些熟悉,竟然讓他心尖泛起一絲漣漪。
匡玉愛憐的揉着愛犬的模樣,竟然那麼像那個男人。
“老爺。”司機過來拉開車門,御坤別開視線,冷着臉坐進車裡。
司機回到駕駛室,將車發動起來。他透過後視鏡望了眼後座的男人,卻再也不敢說話。
老爺的神情明明之前很平靜,可怎麼轉眼間就如同暴風驟雨?!
車後座的御坤輕輕合上眼眸,冷峻的眉眼陷在一片暗影中。不久,他莫名笑了聲。
他御坤可以贏了名,贏了利,但在寇沅面前,他窮其一生都贏不了那個男人。
最可笑的是,他輸給的竟然是一個死人。
所以到頭來,他還是輸家。無論他花費多少心思,付出多少真心,她心裡想的唸的愛的,始終都只有紀子濃。
不過十年前,寇沅到死都想保護的男人又是誰?竟然願意用生命保護他?
第二個紀子濃嗎?
御坤眼底的神情一片肅殺,無論是第幾個,他都不允許有!
打完高爾夫球回到家,司機將車停在別墅大門口。匡玉打開車門,先讓豆丁下車,然後他纔跟在豆丁的身後。
“匡總。”
客廳中有人等候,匡玉見到來人,立刻吩咐傭人帶豆丁去洗澡,而他則帶着男人來到書房。
“說吧,查到什麼?”
匡玉抿脣站在書桌前,神色看不出喜怒。
身後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搖搖頭,一臉無奈,道:“對不起匡總,關於寇沅的線索,我們半點都查不到。”
那人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有關她的所有事情都差不多,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以前無論多麼難調查的人物總能追查到一些線索,可是這位寇沅女士,我們卻什麼發現都沒有。甚至連她的出生地都找不到,好像這個人壓根都沒有存在過。”
匡玉微微低着頭,半天才開口,“知道了,辛苦。”
男人沒有收穫,歉然的轉身離開。
什麼都沒有,好像她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匡玉臉色沉寂的走到窗前,眼底的神情更加陰霾。寇沅,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有關你的一切,這麼久以來,我卻絲毫都查不到?!
事實證明,猜密碼真是個勞心勞力的事情。第N次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可連憶晨又覺得不對,再一次推翻。
“怎麼這樣啊!”連憶晨抓了抓頭髮,神情也要崩潰。
御兆錫倒了杯水給她,在她身邊坐下來,“別急,慢慢想。”
“嗚嗚。”
連憶晨沮喪的撅着嘴,“我果然不是當大盜的材料。”
男人搖搖頭,手指在她鼻尖捏了捏,“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也是高智商!”
啪——
連憶晨瞪眼,吼道:“御兆錫,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見她變臉,御兆錫急忙低下頭,繼續想密碼。
因爲受到御兆錫的打擊,連憶晨趴在茶几上有些無精打采。她咬着鉛筆頭,盯着那些文件,視線不知道瞄到什麼,遲疑幾秒鐘後,整個人瞬間一個機靈。
如果密碼在她身上。如果她是爸爸真愛的女兒,那麼密碼……
“御兆錫!”
連憶晨突然開口,倒是驚住了身邊的男人,“怎麼?”
“我……好像猜到密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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