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我沒有首飾啊,鑽戒也沒有項鍊也沒有耳鑽也沒有。”去國外拍戲,演得角色也不是什麼豪門太太,根本用不上那些奢侈飾品,顧小葵根本沒有想過會轉機來北京參加電影節。
比起她的匆忙,靳汶希顯然淡定許多。
“在接到邀請的時候公司就已經給你準備了,你這一套禮服恐怕檔次太低了些,等會就會有人把禮服跟首飾送過來,別擔心。”
“真的?”
“就算沒送過來,大老闆也會帶着你去買一套全新的,你放心。”
自從知道了徐政厚跟顧小葵的關係,靳汶希有一種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感覺,是啊,從前她擔驚受怕是因爲要她撐着,現在,有一個徐政厚在,哪裡還輪得到她去操心。
“對了,比起在這裡研究禮服,你不如過去問一問大老闆,走紅毯的時候,他需不需要女伴?”
“你想幹什麼?”顧小葵警惕地看着靳汶希,“我們是一個劇組一起走紅毯的,你怎麼能讓我脫離了呢。”
靳汶希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顧小葵:“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新聞,什麼叫做綁定宣傳?能有一個機會跟公司大老闆一起走紅毯,這很容易製造出對你自身有利的話題來,而不是從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不信你就去問問大老闆,刺探一下軍情也好啊,難不成你想讓你老公摟着別的女人的腰走紅毯?”
“當然不想!”
一秒鐘都沒猶豫的光速反應讓靳汶希愣了愣,回過神來推着顧小葵往門口走去,“不想的話那就去問一問!”
拿着房卡躡手躡腳來到徐政厚房間門口,低頭捋了捋頭髮,清了清嗓子裝作很正經的模樣,實際上是在用眼角的餘光掃一圈周圍看看有沒有人經過。
確定沒有人之後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房卡,滴滴兩聲,推開門閃身竄了進去。
似乎是沒想到顧小葵這麼快就過來,徐政厚手裡拿着煙正準備點燃,見門打開,小身影竄進來,他蹙了蹙眉頭又把煙放回了盒子裡,打火機隨手丟在了茶几上。
“怎麼不抽了啊?”
顧小葵也就是隨口問了一句,坐在徐政厚身邊,伸手摸摸摸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一盒香菸來,剛拆,裡面一根不少。
“你不是不喜歡煙的味道,再說了,這個時候讓你聞二手菸也不好。”
顧小葵趴在徐政厚身上,手指點了點他微薄的脣瓣:“抽菸不是好習慣,以後小寶寶出生你也不能抽,是不是心情不好了?”
抓住那在自己脣上作怪的手指,單手在她身後一託,將她帶到自己身上來。
這麼近的距離,顧小葵都能數清楚徐政厚的眼睫毛有多少根,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道,舒服地靠在他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他襯衫上的扣子。
“你怎麼一個人來參加電影節?不帶上白雪嗎?好歹能夠攜伴走一下紅毯不至於太孤獨啊。”
白雪是公司電影部的eo,也是各大電影節獎項上的常客,這一次白雪沒來,反而讓徐政厚自己一個人,有些說不過去。顧小葵這麼問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當然就是要試探出徐政厚有沒有讓自己陪他一塊走紅毯的意思了。
“她兒子生病了,抽不開身所以沒來。”
顧小葵點了點頭,然後等了好久都沒有下文,擡起頭來的時候恰好對上徐政厚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想跟我一起走紅毯?”
“呸!”
解釋太快就成了掩飾,只是這麼粗暴的掩飾徐政厚着實不喜歡,伸手捏住顧小葵的鼻子:“以後把那些髒話都給我忘了,對胎教不好。”
被捏得不舒服的顧小葵伸手拍掉徐政厚的手:“怎麼就是髒話了,我這叫直抒胸臆,真性情你懂不懂。”
“那你幹嘛要違揹你的心,不就是想問我一句紅毯跟誰走嗎?直截了當還繞那麼多彎路幹什麼?”
真是不能夠好好相愛了!
你的心思分分鐘被人拆穿,顧小葵瞪着徐政厚鼓着腮幫子:“你就算知道了就不能裝糊塗回答我嗎?息事寧人啊非要鬧鬧鬧。”
按住顧小葵揮動的手,徐政厚看着她,平靜地問了一句:“那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走?”
關於這個,顧小葵是心動的。能夠跟心愛的男人挽着手走紅毯,秒殺無數菲林想想都覺得很過癮,難得他們也有正大光明同框的機會。
可如果一起走紅毯,那劇組呢,這一次她可是以劇組主演的身份出席的電影節,跟着的是劇組。如果中途拋棄組織的話,恐怕導演不滿意,大衆也會拿她那炒爛了的上位話題拿出來再加熱。
“我想啊,可是又不能夠。”
這一次換顧小葵把玩徐政厚的手指,發現他無名指上戴着一枚銀戒,成功吸引了她的所有注意力,方纔還在紅毯的問題上,這時候就迅速轉移到戒指的問題。
“這款式很好看啊,你自己去商店自己挑的?”咬着脣擡起頭來戲謔徐政厚,那個畫面光是想一想都覺得特別有趣。
“以前你都不注重這個的,雖說我也沒讓你戴戒指吧,你自己也沒有想過要買,現在,老實說,是不是有哪位美女要追求你啊,讓你迫不及待要宣佈名草有主。”
顧小葵的臉蛋很小,徐政厚五指張開就能把她的臉蛋罩住,往後一推後鬆開手搭在沙發背上,一臉不屑地看着某人在那裡整理頭髮跟擦臉。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你自己沒有宣佈有夫之婦身份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老公我的魅力有多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是潔身自好自覺自制懂不懂?”
姿勢坐久了有些不舒服,顧小葵乾脆站起來,見她突然起身,徐政厚還以爲她生氣了,就順勢解釋了一下。
“戒指是我媽挑的,你的那款也在我這裡,你若是想戴,我自然可以幫你戴上。”
顧小葵捶了捶有些僵的小腿,狐疑地看了徐政厚一眼:“真的是你媽咪送的?”
“你以爲我會一個人去商店挑一枚銀戒給自己?我又不是娘炮。”
咯噔一聲,顧小葵後背撞到了沙發角,差一點就摔下去。幸得徐政厚眼疾手快將她拉住,目光落在她扶着腰的手上。
“你能不能穩重一點,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動不動就有這麼危險的動作。”
皺着眉頭把顧小葵重新帶到懷裡,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幫她揉着撞到的部位,動作輕柔讓顧小葵舒服地眯上眼睛索性往他懷裡縮。
“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啊?我答應她回國之後第一時間去見她的,可現在我又跑來北京參加電影節,你媽媽會不會覺得我不講信用。”
徐政厚不着痕跡地勾了勾脣,腦海裡浮現自家媽咪那喋喋不休、在屋裡走來走去碎碎唸的畫面。
“你放心,我不是跟你一起來北京了,她不會因爲這種臨時安排的行程然後就生氣的。反倒是你,顧小葵,你還想瞞着你江城顧家千金小姐的身份到什麼時候?”
壓根沒有想到徐政厚就這麼風輕雲淡把自己掩藏了那麼久的身份徑直拆穿,顧小葵驚慌地從他懷裡掙扎地坐起身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嘴脣抿着張開抿着張開,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你……怎麼……知道的?”
徐政厚靠着沙發,長腿支起來,單手搭在沙發靠背上,頎長的身形做出這樣一個姿勢,帥得就像是拍畫報一樣。但這個時候顧小葵完全沒有興致去欣賞有多帥,也沒有心情去花癡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
頭腦裡完全就跟漿糊一樣,看着徐政厚,呆若木雞。
“如果我今天不說的話,你是不是打算等孩子生下來,你爹地媽咪找上門來的時候給我當頭棒喝?”
顧小葵垮下臉,低着頭揪着自己衣服的一角:“我就是,不是說好了回國就跟你坦白的嘛。”
“那你現在可以坦白了,我答應你,不會家法伺候。”
想起所謂的家法,顧小葵挑了挑眉毛,挺起還沒隆起的小肚子:“家法?你敢嗎你敢嗎?小心以後我的小男人找你算賬!”
“萬一她是我的貼心小棉襖怎麼辦?”徐政厚也就是順着顧小葵的話那麼一說,結果被她喊了半天的無恥。
怎麼,他不過就是希望是個女孩,然後他就可以*着她,讓她爬着自己的肩膀摘天上的星星,怎麼就是無恥了!
鬧了有一會,顧小葵沒力氣地窩在徐政厚的懷裡,把藏了很久的故事說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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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還沒到。老大休假還沒回,加更貌似在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