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暖心下涼了一半,這怎麼都不能是嚐到美味的表情啊!相反,是有多麼委屈他吃了自己做的飯……
把筷子放下後,霍祺東又拿起勺子嚐了一口湯,仍舊是皺着眉,陸思暖看不下去了,嘟着嘴問道:“有那麼難吃嗎?”
霍祺東撇開目光,修長的手指隨意抽過一張面巾紙,優雅地擦了擦脣角後整個人往後靠着椅背,姿勢慵懶。
“比米其林大廚,遜色很多。”
米,其,林,大廚!
陸思暖覺得自己的教養是真的太好了,如若不然,她這個時候都想笑着一碗湯潑過去了!霍祺東的人生是過得有多奢華,動不動連一頓家常菜都要拿去跟米其林大廚的菜色作比較。
“是是是,很遜色,您別吃,放着讓我來解決。”
就這樣,陸思暖伸手奪過霍祺東的飯碗放在一邊,然後把所有的菜都移到自己面前來,像是故意要做給某人看一樣,吃得相當努力,都不注意外表了。
霍祺東沉默了有一會,薄脣擠出兩個字——幼稚,然後看都不多看陸思暖一眼,站起身走到冰箱,取出一份牛排,圍上圍裙走到料理臺。煎鍋洗乾淨後放在燃氣竈上,開了火,呲呲呲的聲音,把油均勻地倒上後,等了幾秒鐘纔將牛排放入。
陸思暖咬着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個畫面,所以,她一個多小時忙碌做出來的三菜一湯,他看不上眼還得自己親自下廚再做一份煎牛排?
所謂的欲哭無淚,大抵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味同嚼蠟地吃完晚飯,陸思暖站起身:“師父,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學校了。”
霍祺東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優雅地切着牛排,放一口進嘴裡,嚼了嚼吞下後才擡眼看向陸思暖:“實習訓練的時候,你也打算住在學校?你的舍友們呢?”
姜唯跟陽露、許沐芸陸陸續續都搬出去住了,的確,住在宿舍的話,每天出門都不方便,起早貪黑不說,車費也是一個問題。陸思暖是想過回明苑住的,但東西搬來搬去,也麻煩,她喜靜,一個人住在宿舍也沒有什麼問題。
“跟我,經常需要出差,我可不希望每一次都要提前一個多小時開車去學校接你,又或者等你匯合,我不喜歡等人這件事情。”
陸思暖愣了愣,很實誠地回答:“我可以提前到,保證不讓你等。”
“給你一天的時間收拾行李搬過來,樓上有空房間,住在一起,我可以隨叫隨到。”
語調淡然卻藏着不容置喙的篤定。
陸思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有一股衝動是想要繞到另一邊拎起霍祺東的領子問他一句到底想怎樣。可又沒有勇氣,他一米九的個字,聽說還有六塊腹肌,如果反擊的話,指不定壓在地上任人踩扁的就是自己了。
想了想,陸思暖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來:“師父,這恐怕於禮不合吧,如果被人知道的話,也會說閒話的。我保證每一次出勤都提前五分鐘到目的地,絕不遲到您覺得怎麼樣?”
霍祺東徹底放下手中的刀叉,跟瓷碟觸碰的時候發出清脆入骨的聲響。
“陸思暖,你怕我?”
最後的最後,陸思暖還是妥協了,不得已的妥協,回到宿舍整理行李的時候她還在想,霍祺東到底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呢,還是真的不拘小節。不敢把要跟霍祺東*的事情說出去,陸思暖對外只能說她搬回明苑住,事實上,當她拉着行李箱重新回到星河灣門口的時候才反問自己,爲什麼那麼輕而易舉地就答應了呢,僅僅因爲他是霍祺東。
“您是霍先生的女朋友吧?這就要開始在這裡住了?您好您好,我是星河灣的安保隊長,您可以直接叫我老陳,以後啊見着您我就直接給您開門都不用等霍先生髮話了。”
見陸思暖提着行李箱,安保立馬走了出來,笑臉盈盈地打招呼,但他話裡明顯是猜錯了意思,誤以爲陸思暖是霍祺東的女朋友。
也是,自己拎着行李箱,多少有些解釋不清。
到門口的時候,陸思暖放下行李箱摁了門鈴,這一次,霍祺東親自來開門,大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他一身黑色襯衫跟筆直的長褲,剪裁立體,站在日光下,帥得一塌糊塗。
霍祺東伸手將陸思暖的行李箱拿進屋,然後走了出來把門帶上。
“我們要去哪裡?”
被拉住手走的時候,陸思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幸好她穿的是平底鞋,不然高跟鞋的話被這麼拽着走,肯定會扭傷腳。
“遠郊有案子,跟我一塊去現場。”
車子是瑪莎拉蒂跑車,只有兩個位置,駕駛座跟副駕駛座,上車的時候,陸思暖還有些小心翼翼,試圖看一眼鞋底有沒有踩到什麼髒東西,不至於上這麼寶貴的車擔心弄髒。
酒店命案,傷者身中數刀,霍祺東跟陸思暖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圍了不少特警,因爲死者是市委書記的親戚,所以案子列爲了重要案件。
陸思暖眼尖地發現姜唯也在,而她旁邊那個正在跟特警說話的,應該就是她的師父了,聽說也是局裡一把手。
霍祺東一到,不少高層就圍了過來,陸思暖安靜地站在身後,倒像是一個助手。特警隊長把酒店的情況簡單地跟霍祺東說了一遍之後,領着霍祺東去到了案發點,這是陸思暖第一次接觸現場。當看到那一片血跡的時候,陸思暖眼前一片眩暈,眨了眨眼睛都覺得難受,她跟白景初一樣暈血。
霍祺東正沉思着,忽然感覺到有人攥住了自己的衣服,微微側頭,就看見陸思暖一臉蒼白,身形微晃,下一步就靠在自己身上。
“陸思暖,陸思暖……”
霍祺東伸手抱住她,低聲喊了幾遍她的名字,旁邊的特警看到這一幕,遲疑地問道:“這小姑娘,該不會是暈血吧。”
現場的確有些恐怖,特別是那一灘灘血跡,就算是見慣了不少兇殺現場的特警們都有些脊背發涼,跟何況是這個小姑娘。
淺色針織衫跟黑色直筒褲,外加一雙帆布鞋,怎麼看,都像是涉世未深。
霍祺東低咒了一聲,俯身將陸思暖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往外走的時候,恰好就碰見了姜唯。
“暖暖!”
姜唯捂住嘴巴驚恐地看着霍祺東:“大師兄,暖暖怎麼了?”
“她暈血。”
話音剛落,身形就已經越過往前走去。
暈血?姜唯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本心是想跟過去照顧陸思暖的,但霍祺東抱着她走得飛快,轉眼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這邊自己又沒有跟師父打招呼,最終只能跺了跺腳沒跟過去。
陸思暖醒來的時候,最先看見的就是豪華的水晶吊燈,眨了眨眼睛確定不是夢境之後,掙扎着坐起身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裡應該是酒店的房間,可她怎麼會在房間裡睡覺。
“嘶……”
額角一陣抽痛。
她記得自己跟着霍祺東去現場,然後,後面發生什麼就全然沒有記憶了。
“有暈血的毛病,你怎麼說服你自己來學犯罪心理學的。”
旁邊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陸思暖一回頭就撞入了那雙深黑的眼睛,眸光銳利得令人心頭一凜,下意識掀開被子慌慌張張下*。
“師父,對不起。”
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暈血這種生來就有的毛病,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啊,硬着頭皮來犯罪心理學專業也只是打算應付考試而已,哪裡有想過會有實戰的時候。陸思暖咬着脣,一時間都不敢擡起頭來看霍祺東。
敲門的聲音打破了有些僵硬的氣氛,霍祺東走去開門,是特警隊長。
陸思暖聽不太清楚兩個人之間是在說什麼,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還有頭髮,把*鋪整理好,穿上鞋子後就往門口走去。
“今天多虧了您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案,哦,這位小姐……”
越過霍祺東的肩膀,特警隊長看見了陸思暖,微笑地打招呼:“身體好些了吧?霍隊可是特別緊張你呢。”
陸思暖有些尷尬地頷首:“多謝關心,是我給大家拖後腿了。”
一直沒有出聲的霍祺東在聽見陸思暖這句話之後,瞥了她一眼,冷哼。
特警也感覺到了氣氛微妙,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門關上的時候,霍祺東一隻手抄着褲袋,另一隻手將陸思暖抵在了牆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眸光凜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既然暈血,爲什麼還來學這個?別跟我說,你事先不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要解除犯罪現場。”
語氣冷得有些咄咄逼人,陸思暖脊背緊貼着牆壁,足足比霍祺東矮了一個頭,咬了咬嘴脣鼓起勇氣道:“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了有血暈症的人不能夠學犯罪心理學啊,相原琴子不也是暈血,可她還當了護士呢,所以不能夠一杆子打翻一船上的人。師父,我承認今天我給你添麻煩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陸思暖舉例子的時候,霍祺東眯了眯眼眸。
什麼相原琴子……
“你的保證,我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霍祺東把手收了回來,往屋裡走去,從椅子上拿過外套搭在胳膊上,隨手抓過桌上的資料,摺疊了一下走到陸思暖面前丟到她懷裡。
“第一次,不合格。”
霍祺東的嚴厲陸思暖是早有耳聞的,她其實有無數個理由可以辯解,也有過想要跟霍祺東理論的時候,但她都忍下來了,不爲別的,就是不想做不符合陸思暖這個身份的事情。回到星河灣之後,霍祺東一句話都沒說就上樓去,白天搬過來的行李箱現在就安靜地靠在玄關,陸思暖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拎着箱子往哪裡去。最後索性先走一圈別墅,確認客房的位置後才拉着箱子搬進去。
沒有第一時間整理行李,而是拿着那幾張資料坐在牆邊進行分析,姜唯打電話來的時候,陸思暖還在紙上很認真地畫着人物關係圖。
“暖暖,你身體好多了嗎?”
陸思暖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話還沒說完,腦海裡就出現了某些短暫的畫面,當時姜唯也在現場,恐怕是看見了吧。心跳突然加快,有些擔心姜唯會不會看出什麼來,譬如從前的陸思暖,並不會暈血!
“霍祺東抱着你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就像一陣風颳過一樣,我本來打算去照顧你的,可又抽不開身。有他在我覺得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我說你這傢伙是不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找機會跟霍祺東親密接觸啊?要不然,你暈什麼血。”
心咯噔一下,姜唯果然是注意到了。
“可能是最近太累,又沒有休息夠沒吃飽所以才暈血吧,今天給他添麻煩了。”
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掩飾過去,慶幸的是姜唯在這件事情上面也沒有多加計較,在她的想象裡,跟着霍祺東想來也不會多輕鬆。
“不過霍祺東是對你真的很在意,親自抱你去休息還照顧到你的情況穩定後纔回到現場,幾句話說完就又回去守着你了,那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他女朋友呢。”
陸思暖不緊不慢翻看資料的手因爲姜唯的話而頓住,眸光閃了閃,聲音微沉:“是嗎……”
波瀾不驚的臉上帶着一絲不自然,伸手捏了捏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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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有沒有追何以笙簫默的電視劇啊?
我反正是追着電視不放……
校園戀情真是踩在我心口了,嗚嗚嗚。
另外跟姑娘們說個文,蘇聽晚還記得吧?顧以寧的女兒,她的故事在紅袖安家了。你們可以去搜名字《情生意動,總裁的心尖*》虐到你心疼不已的故事。
我把簡介放上來給你們瞧一瞧,這堆字數都是免費的,不用着急。
新婚之夜,她被人強行帶走,醒來,已然失去了第一次。
驚慌失措之下,男人擒住了她的下巴:“你是私生女,我也是私生子,你跟我纔是絕配!”
當日,媒體雜誌鋪天蓋地報道——
蔣家三少奶奶,新婚之夜宿醉酒吧,與陌生男子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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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他伸手撕破她的衣裳將她困在*榻之間,低頭,熟悉的眸裡只有陰狠:“我從不碰你,是因爲覺得你髒!”
她水眸微顫,貝齒緊咬嘴脣。
“我告訴你蘇聽晚,這輩子,你就得受盡我蔣磬北的凌辱,這樣才能抵還你欠湯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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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如撒旦般出現在蔣家的他將她逼得步步緊退。與三年前新婚之夜的那張面容重疊在一起,她早已失去言語。
“從今天起,荊南就是蔣家大少爺。”
公公一言讓她整個人如遭雷擊,頭腦一片空白,微擡頭便對上了他如鷹隼般的眸光。
深夜,他闖入她的房間,伸手將她困在牆角,俯身沉吟道:“聽說你三年都沒有懷孕,是不是因爲你不是……所以我弟弟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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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個夜裡,他抵着她深動,溫柔地托起她的腰肢逼問她:“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眼角含着淚珠,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膀,摸着上面那道傷疤,咬着脣道:“蔣荊南,別逼我。”
都說蔣家大少爺是私生子,不喜女色。
都說蔣家大少爺冷血無情,消失多年回來只爲跟三少爭奪蔣氏。
……
太多的坊間傳說模糊了真相,他不過是一個抱着嬰兒屍體失聲痛哭的癡情男人。
五年後,她涅磐重生,卻已然相見如陌。
“蘇聽晚,別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蔣磬北
“晚兒,知語是我的女兒吧?”——蔣荊南
所有愛情被消磨殆盡之時,她帶着滿身清冷迴歸,站在最高位置,紅脣輕啓:“我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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