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震。這人,不就是住在隔壁的S市的同鄉嗎?那個森夜說對方吃人肉的傢伙……
我胸腹一股噁心,韓月也已經認出了對方:“原來是你?我們沒有走。你怎麼也沒走?”
女人哭道:“我走不了,我孩子病了,一直哭鬧個沒完,我在房間哄他,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等我出來一看,什麼都遲了。”
我的眸子眯了起來,我不由上前了一步:“你剛剛不是有食物嗎?做了什麼牛肉沙拉,怎麼一下子就淪落到要到我們房間裡翻東西吃了?”
說到這個,女人哭得更厲害了:“我是做了那些,可是那肉不知道是什麼肉,我是上船前買的,吃起來也不像牛肉,我還一直拉肚子,一氣之下我都扔進海里了……”
我挑高了眉。她意思是,她並沒有吃人肉嗎?
韓月搖了搖頭:“我們的食物也不多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分給你一點。我們不知道要在這海上漂多久呢,能省點吃就省點吃。”
女人千恩萬謝了,韓月隨手給了她一包火腿腸和乾肉片,她連聲道謝着告辭了,我們幾人才連忙把門關上,在森夜的授意下把門鎖了,用兩個玻璃杯套在了門把上,防止有人進來。
森夜淡然道:“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雖然我們帶了點吃的,但分量並不多,如果這船漂泊幾天都遇不到別的船隻的話,那我們的東西就會吃完,更何況,還有淡水的問題。”
“要不,我們也學那個女人一樣去翻別人留下的東西?”小艾連忙建議。韓月瞪了她一眼:
“不許去,丟死人了!那是偷,你知道嗎?”
小艾癟了嘴,不敢插口了,我只道:“把東西拿出來,整理一下,分一分。每個人按照分量分好,分開收藏。就算不注意被人搜到了一處,我們也不至於損失慘重。”
韓月有骨氣不去找別人的東西,但可不代表着別人也一樣。餓瘋了會做出什麼事來,誰都不好預料。
我東西吃得不多,所以我只保留了兩瓶礦泉水和一包我勉強能入口的火腿腸,其他食物都給了韓月和小艾。
韓月大方地把大部分食物都讓給了小艾,他們按照我所說的,把食物用衣服包好,分開藏到了不同的地方。
“睡覺。”森夜沉聲道,“睡覺可以幫助你們節省體力,而且外面我已經擺放了求救裝置,只要不被人破壞,有船看到我們,一定會人道救援的。天塌下來也不要理了。”
他說得很有道理,我們都聽從了。兩室一廳,森夜坐在了狹小的客廳沙發上,我陪着他和衣躺下,枕着他的腿,窗外的海風已經漸漸和緩,我卻了無睡意。
“森夜。”我看着外面漸小的風雨,“我們是不是脫險了?我怎麼覺得有更大的危險在等着我們?”
森夜低頭凝視我:“別想太多了。眉,以後你會慢慢懂得,這世間,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我點頭,伸手去攬他的頸,忽然我懷裡動了動,一個心急的聲音在催促着:“你們是不是忘記什麼了?這就睡覺啦?”
那聲音不是阿真是誰?
森夜挑高了眉:“那你說不睡覺還想幹什麼?”
阿真在古曼童裡直蹦躂,一下從我懷裡蹦了出來,急得不行:“肯定是,那個,那個,那個啊!沒有我怎麼進去?”
森夜一副拽拽的樣子,只差在臉上寫幾個字:求我呀。
阿真嘟起了嘴:“難道你要我讓媽咪跟別的男人嗎?”
森夜冷笑了兩聲:“抱歉,她先是我轉輪王薛森夜的妻,至於你這句媽咪嘛,我要是不同意,她永遠都不會是你媽咪。”
阿真快被氣哭,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去攬住森夜的頸,獻上了自己的紅脣,一手已經打開了他的衣襟。
他脣角含笑,我的手心之下在他胸口處摸到了一處剛剛結疤的傷口,那還是我之前製造出來的痕跡。
我心頭一痛,他已經翻身壓住了我,外衣一脫,已經兜頭兜臉把阿真的古曼童給罩了個瓷實。
阿真抗議:“你幹嘛要把我套起來?”
森夜冷哼着:“不套起來,你還想觀摩不成?臭小子!”
阿真這才恍如大悟,他在衣服裡轉了個身,小屁屁厥了起來,雙手捂住了眼睛耳朵:“行行行,我不能聽不能看,你們趕緊繼續。”
“我反對。”我肚裡又有一個聲音氣鼓鼓的,“媽咪是我一人的媽咪,我纔是爸爸鬼帝真正的血統,你這個傢伙,一直都想吃掉我和媽咪,還趁爸爸不在,把我們打得那麼慘,我纔不要你跟我一樣住進媽咪的身體裡面來。”
阿真急壞了:“不行不行。媽咪已經答應我了。”
森夜勾起了脣角:“童童,別怕,他進到你媽咪肚裡,就是你弟弟了,比你可小得多,你盡情欺負吧,我不介意的。”
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把森夜的身子一推:“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被孩子們聽着壁角還能恩愛,我臉皮沒那麼厚。
阿真連忙把嘴堵住了,一臉可憐兮兮的,臉蛋也越埋越低。
森夜垂眸凝視我:“算了,反正長夜也是漫漫,打發打發時間也好。”
“找別人去。”我一個翻身,背對着他,索性閉上了眼。
他的吻,從我的頸部一路啄吻下去,我呼吸一窒,險些就要低吟出聲,幸虧用手及時把脣給堵住了。
“只對着你,有這樣的感覺……”他的聲音彷彿沉醉一般的呢喃,伸到我身前的雙手卻越來越不規矩了起來。
我的呼吸漸漸紊亂,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我只能低聲提醒他:“別發出太大聲音了,等會吵醒韓月和小艾,我可就不用做人了。”
森夜的記錄可不太好,一下把我弄得又是哭喊又是求饒的,這海面這麼平靜,等會別說韓月和小艾,連整船人都來圍觀,那可就搞笑了。
森夜只把我的臉轉了過去,含笑着,封住了我所有的言語。
他的確做到了,沒讓我發出太大聲音。因爲我全程都被他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