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沒有本事打寶軍就不要打,這樣在冰天雪地裡面拖下去,想幹什麼?把痛苦全部建立在我們蒙古人之上!可氣不可氣?”宰桑布和對卓裡克圖道。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們蒙古人說話不吞吞吐吐。”卓裡克圖其實已經看出了宰桑布和的用意,就是想攛掇自己反抗金軍。
卓裡克圖知道宰桑布和的妹妹和女兒都嫁給了金人,並且嫁給的是很有可能接努爾哈赤大位的皇太極,
所以卓裡克圖是不會相信宰桑布和的,暗忖你這一隻老狐狸,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卻拼命鼓動我去做,想得美!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想套我的話。
“老哥呀,我都是真心話,你一定覺得我自己不敢反金人,想故意害你老哥。而且我的妹子和女兒已經嫁給了金人,和他們關係非同一般,是不是?”宰桑布和道。
“難道不是?”卓裡克圖笑道:“好了,老弟,你別說下去了,你說的再動聽,我也不會聽進去的,我更想看到的是你的做法。”
“好!”宰桑布和點了點頭,“是不是隻要我帶族人脫離金軍,你就會帶人響應?”
“你真的這麼想?你不怕金人對付你的妹子和女兒嗎?而且我們的部族已經被金人包圍,想脫離談何容易?”卓裡克圖半信半疑的看着宰桑布和,覺得對方不像裝假,似乎真的有脫離金軍的意圖。
“老哥,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也有人與寶軍聯絡!我們想脫離金軍,只能獲得寶軍的支持,獲得韋寶的支持,有了韋寶這麼強大的靠山,我相信,金人不敢隨便對付我們!就算我的妹子和女兒在金人那裡,他們爲了繼續拉攏我的族人,至少不想我們整個科爾沁草原與金人爲敵的話,就不敢亂來!”宰桑布和道。
卓裡克圖眯了眯眼睛,現在徹底相信宰桑布和了,“這倒是一個辦法,原來你想投靠寶軍?想投靠韋寶?”
“談不上投靠,互相利用吧,我相信韋寶也希望透過我們控制蒙古!林丹汗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人,指望他,我們蒙古人早晚被金軍奴役,倒不如指望漢人,漢人還是講道理的。”宰桑布和道。
卓裡克圖點了點頭:‘這倒是,漢人信奉儒家,儒家最重仁義道德。可是,我們怎麼能讓韋寶相信我們呢?而我們又真的能完全相信韋寶嗎?’
“所以要設法見面!”宰桑布和道:“找一個好時機!就算與韋寶沒有談攏,只要我們兩方能同心,金人知道我們已經與韋寶有過接觸,寶軍很有可能會對我們施加保護,金人就不敢怎麼樣了,我對金人很瞭解,他們就是一羣欺善怕惡的豺狼,你還記得嗎?當年努爾哈赤認李成樑爲義父,像狗一樣,有多聽話?恨不得吃李成樑的屎!”
“記得,怎麼不記得?那時候的蒙古大漠多麼的太平啊,好想念那時候的歲月。所以事實證明,不管漢人是否真心對我們蒙古人,只要漢人的實力強大,纔有好日子過,纔有太平日子過!”卓裡克圖道:“好,我都聽你的,我們設法與韋寶見面!”
“一言爲定,若違背誓言,天誅地滅!”宰桑布和道。
“一言爲定,若違背誓言,天誅地滅!”卓裡克圖把手搭在了宰桑布和的手上。
宰桑布和再將手搭在卓裡克圖的肩膀。
兩個人行了一個蒙古人起誓詞的動作,便算是談妥了。
韋總裁此時已經出關,親自到了前屯堡,沒有弄出一點動靜,甚至沒有多少人知道韋爵爺出關的消息。
知道的,也僅僅是寶軍上層。
但是韋寶知道,這種事瞞不住的,遲早所有人都會知道他也出關了。
韋寶不是想冒險,也不是想幹預底下將領們的指揮,而是想親眼看一看步軍對戰騎兵。
韋總裁到來的消息極大的鼓舞了寶軍士氣!
否則在冰天雪地當中,寶軍也是不舒服的,並不比建奴的日子好過太多,只是後勤補給充足,能使用烤的旺旺的爐火,能吃上肉食和大餅這些正經糧食。
可吃的再好,東北的寒冷是無法想象的,長期在野外宿營,也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良好的後勤,只是能保證寶軍不會非戰鬥減員罷了。
韋總裁到達的次日,譚瘋子就準備了一次小規模的戰鬥,以表示對總裁的歡迎。
寶軍總指揮部剛剛抵達噶前屯堡與總裁會合,就有一千人的建奴精銳騎兵衝殺過來,想攻擊前屯堡。
建奴的情報系統肯定沒法與寶軍相比,但他們有着敏銳的嗅覺,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覺得前屯堡一定來了什麼大人物。
然後寶軍的一個步兵旅迎戰。
寶軍一個旅是實打實的七千多人,對付一千建奴鐵騎有人數優勢。
譚瘋子將這一整個旅分散成好幾個方陣,戰士臥坐跪立四種姿勢排列,把長槍插在地上,然後敵人就被打退了。
這場戰鬥爲時很短,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雙方傷亡都不大,建奴死了二三百人,寶軍也死了二三百人。
這就等於是寶軍勝利了,因爲寶軍雖然人數佔優,卻是清一色的步軍,步軍對騎兵的劣勢還是很明顯的,尤其沒有依靠熱武器的情況下。
裝備冷兵器的現代軍隊面對封建軍隊,仍然有軍制上的優勢。
現代軍隊與封建軍隊的最主要區別,不僅在於裝備與兵源素質本身,更在於組織方式。
封建軍隊的兵員,大多源自臨時徵召的農民與囚犯,維繫脫產全訓的職業軍人,即使數量稀少,在封建時期也是極其昂貴的事情,這些人缺乏訓練更缺乏作戰主動性,軍隊對這些人的控制手段也只能靠最粗糙的封建管理手段,殺敵者賞,猶豫者抽,退縮者斬,使士兵以麻木的方式記住最基本的戰術動作,並通過從衆心理將士兵收攏在大方陣當中。
所以對於封建士兵來說,他們不僅極度依賴軍官督戰因而無法分兵執行精細化的戰術,而且在承受少量傷亡之後就會失去組織度而發生潰敗。
但是對於現代軍隊來說,即使同樣缺乏通信手段的情況下,現代軍隊仍然可以通過更爲現代化的組織方式,通過傳令兵與偵察兵較之封建軍隊更順暢地獲得實時戰況與下達指令,同時通過現代組織方式組織起來的兵源也可以更順暢地執行精細化複雜化的戰術。
精確時間的奇襲、伏擊、迂迴、佯攻等。
其次,即使首先與兵器水平必須以最原始的步兵方陣對衝形式相互搏殺,現代軍隊能夠承受的傷亡也遠遠高於封建軍隊,即使以蘭開斯特公式比拼傷亡也能殺到封建軍隊一方崩潰爲止。
韋總裁覺得,遊牧部落的騎射手騎射戰術的戰鬥力其實經常被高估。
首先,遊牧部落的騎射手裝備普遍較差,鐵器嚴重缺乏,盔甲、刀槍都要比定居民族的要差,只有弓箭的製作水平較高。
其次,遊牧部落往往紀律性差,互不統屬,各路部落首領掛靠在某一可汗的旗下,有油水可以撈大家一塊上,碰到硬骨頭,誰啃誰傻逼,打了敗仗,反正俺們六條腿幾匹馬輪換逃得快,誰想斷後送死,大家頂多在精神上支持。
勝則輕敵冒進,敗則一敗塗地。
和紀律嚴明的正規現代體制的軍隊作戰,基本上都會失敗。
而且建奴是奴隸制體制,自己人之間經常爲了一羣牛羊或者戰利品或者一塊草場打起來,內訌頻繁,很容易被敵人收買。
蒙古部族就更加不必說,韋寶都還沒有動過策反科爾沁草原和內喀爾喀的念頭,他們就自動找上門來了。
建奴勢頭節節上升的時候,一切都好說,建奴一不行了,他們立刻想找新的主人。
遊牧部落戰術的精髓在於機動性和突然性,對敵人防禦薄弱的後方大肆殺掠破壞敵人後勤供應,不斷騷擾敵人翼側,乘敵人懈怠不注意的時候發起突然進攻。
騎射一般都是輕騎到敵人陣前大約二三十米的地方射箭,再遠的地方射箭殺傷力有限。
理論上百步穿楊是可行的,但是能夠做到的人,百裡挑一,而且射了幾箭以後人就累的不行了。
羅馬和帕提亞的戰爭中,一開始羅馬人沒有見識過這種戰術,克拉蘇慘敗全軍覆沒。
等到羅馬人對於騎射戰術熟悉以後,很快就摸索出了剋制的辦法,組建了輕步兵,使用弓箭和標槍,在軍團重步兵的掩護下保持隊形,這一點極其重要。
和帕提亞人對射。
騎射手和輕步兵對射根本佔不到便宜,除非騎射手拿起刀槍發動衝鋒,可是羅馬人還會在地上到處扔鐵蒺藜來遲滯帕提亞人騎兵的衝鋒,這招歐洲人一直用到近代,等到帕提亞人攻勢衰竭以後,再以紀律嚴明的軍團步兵和騎兵配合對其指揮中樞發起致命衝鋒。
帕提亞人和羅馬人的近兩百年征戰中,其實帕提亞是處於下風的,首都泰西封幾次被攻陷。
總體來說,遊牧部落騎射手和西方的軍隊一直是有來有往。
十字軍東征時期,十字軍的後方翼側永遠被***的騎射手騷擾,不勝其煩,如果某個伯爵男爵忍不住一路追擊,不小心追進了山谷,那就只能結束人生了。
而十字軍如果在比較狹窄的戰場上捕捉到***軍隊的主力,鐵甲騎士一個衝鋒,***軍隊就立刻土崩瓦解。
獅心王在行軍作戰中始終注意保持隊形,弓弩手和長槍兵下馬騎士混編,嚴禁無腦衝鋒,薩拉丁的騎射手始終拿十字軍沒有辦法,而獅心王也始終在海岸附近徘徊,後勤由熱那亞人保障,從來不敢讓自己的軍隊深入內地,大家事實上打了一個平手。
蒙古西征其實並不是光靠騎射手,蒙古軍隊是當時世界上軍紀最最嚴格的,除了輕騎兵還有不錯的重騎兵和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攻城武器,蒙古將領們經驗豐富,作戰指揮周密,各級將官嚴格服從命令,再加上游牧民族特有的長途越野生存能力,所以打遍歐亞大陸。
西征的蒙古騎兵其實裝備精良的重騎兵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但是,蒙古人的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太多時間,很快蒙古人也逐漸腐化戰鬥力削弱。
阿音扎魯特戰役失敗以後,伊兒汗國在和馬穆魯克王朝的幾十年戰爭中始終沒有佔到便宜。
14世紀以後金帳汗國與東歐國家的疆界基本上就大致定了下來,韃靼人已經不能夠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地攻城略地了,只能保持對俄羅斯各公國的宗主權和南俄草原的佔領。
金帳汗國的札尼別汗被弒殺以後,開啓內訌模式,但是韃靼人仍然依靠騎兵機動性在遼闊的原野上到處掠人爲奴。
事實上,光靠騎射手,只能夠進行騷擾,解決戰鬥關鍵還是要靠重騎兵。
在西歐戰場一般比較狹窄,多障礙物,不是特別適合輕騎兵作戰,但是在相對乾旱的東歐大平原上,從德涅斯特河到烏拉爾河,視野開闊,地勢平坦,非常適合蒙古、韃靼騎兵機動作戰。
1380年庫利科沃戰役,莫斯科大公國爲此準備多年,還贏得很艱難,三年後新的金帳汗脫脫迷失大軍開到,莫斯科大公國失敗後再度稱臣。
庫利科沃戰役,俄羅斯首次打敗了蒙古人100年後的金帳汗阿合馬已經不敢獨自進攻莫斯科了,眼巴巴地在莫斯科郊外的烏格拉河邊等立陶宛的援軍,等不到就只能走爲上策。
20多年後,末代金帳汗被克里米亞人所殺,金帳汗國徹底滅亡。
金帳汗國雖然滅亡,但是分立出來的幾個汗國,克里米亞、喀山、阿斯特拉罕、諾蓋、西伯利亞還都有一定實力,最強的是克里米亞汗國,16世紀幾乎每年從波蘭俄羅斯摩爾多瓦等國捕獲上萬人賣爲奴隸,死者更多。
1572年克里米亞汗德夫來特·格來乘俄羅斯政局不穩,攻陷莫斯科,俘虜了15萬人,整個莫斯科屍骸滿路。
但是當沙俄的政局穩定之後,德夫來特·格來汗糾集了更多的韃靼騎兵想再度攻打莫斯科,就註定要失敗了。
這個時候,火繩槍的技術已經比較成熟了,雖然操作複雜,但是能夠在100米的距離有效射穿盔甲。
一羣看上去又蠢又笨的傢伙訓練幾個月後,便可以輕鬆殺死身經百戰、苦練多年的騎射老兵,火繩槍兵和長槍兵混編,互相配合,遊牧騎射手不論在遠程射擊還是貼身肉搏都處於下風了。
而波蘭人的翼騎兵已經能夠在野戰中依靠列隊衝鋒輕易擊潰紀律渙散、裝備粗劣的韃靼人。
面對鎧甲優良的歐洲騎兵,韃靼人與之正面交戰絕對不是對手。
差不多同一時期,葉爾馬克遠征西伯利亞汗國,800哥薩克把古楚姆汗的上萬韃靼人像攆兔子一樣完爆,如入無人之境。
雖然古楚姆汗依靠民衆支持,打出***聖戰旗幟,最後靠游擊戰打死了葉爾馬克,但是再也無力抵擋沙俄的第二次進攻。
葉兒馬克遠征西伯利亞這一時期的俄國,雖然能夠在正面擊敗韃靼人,但是畢竟疲於應付,仍然需要建造長城來防範克里米亞韃靼人的入侵。
伊凡雷帝時期,沙俄在圖拉、梁贊、別爾哥羅德、沃羅涅日等當時的邊境地帶都建造過長城,來抵禦克里米亞韃靼人的入侵。
俄國人修建圖拉鹿砦,防備韃靼人到了17世紀,歐洲的槍炮技術和方陣戰術越發成熟。
土爾扈特部驍勇善戰不屈不撓,一路西遷打敗了韃靼人、哈薩克人、巴什基爾人、諾蓋人。
在1643年土爾扈特汗和鄂爾勒克集中了整個部落的兵力圍攻阿斯特拉罕,但是仍然在俄軍的槍炮下慘敗,和鄂爾勒克戰敗陣亡,土爾扈特部被迫向沙俄稱臣。
1648年開始的烏克蘭哥薩克大起義中,克里米亞韃靼人乘着烏克蘭哥薩克大舉反抗波蘭人的機會,被烏克蘭哥薩克人請來當援軍,乘機在烏克蘭大肆掠奴,這以後,克里米亞韃靼人再也難以做這樣的大買賣了。
在東歐草原上到處掠奴的克里米亞韃靼人就在雅克薩戰役前,沙俄兩次攻打克里米亞汗國。
克里米亞韃靼人根本不敢還擊,只能放火燒燬草原,退守克里木半島入口處的彼列科普要塞,依靠奧斯曼土耳其的幫助,用城牆壕溝大炮來防守,雖然俄軍的進攻最後因爲後勤補給問題而失敗,但是攻守之勢已經完全顛倒過來。
烏克蘭和伏爾加河流域的哥薩克人實力越來越強,在大篷車的掩護下,哥薩克人也能夠依靠火槍和長矛在空曠的草原上打敗韃靼人了。
到了17世紀後期,克里米亞韃靼人的奴隸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到了18世紀,燧發槍、紙殼子彈、刺刀普及以後,韃靼人徹底沒有了任何優勢。
不論是遠距離射擊還是貼身肉搏,都被西方軍隊完爆。
1735—1739年的第四次俄土戰爭中,俄軍強行穿越了沼澤地帶,攻陷彼列科普要塞,在克里木半島掃蕩了一圈。
韃靼人的騎射手只能遠遠地跟隨,偶爾騷擾一下。
即便如此,仍然常常傷亡慘重,再也不能對西方近代化的軍隊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相比於近代科技,特別是火藥武器對步兵戰術的巨大改變,科技對於同樣伴隨人類戰爭史的騎兵來說改變則小得多。
真正能讓騎兵在近代復興,必須歸功於科學的訓練和嚴格的紀律。
“總裁。”
“總裁。”
譚瘋子、林文彪、前屯堡附近兩個旅的團以上軍官,以及總指揮部的十多名作戰參謀,一共二十多人,獲得了韋總裁的接見。
這其中,只有譚瘋子和林文彪能經常見到韋總裁,尤其是林文彪,是最容易的。
連譚瘋子,其實一個月也就見總裁一兩次罷了。
現在寶軍的制度越來越完善,總裁身邊的護衛軍已經自成體系,不用譚瘋子一直跟隨在總裁身邊。
“你們前一段時間的努力我看見了,但是效果並不理想。”韋總裁在斟酌着措辭。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的,雖然相比於建奴,寶軍的後勤補給要優秀的多。
但是要解決幾百萬人口的吃飯問題依然很困難,如果不是韋總裁在大明體制裡面一路開掛一般的奪取了河間府、滄州府和山東、登萊的控制權,能想辦法買到一些南方的糧食。
否則遼南的日子根本沒法過。
朝鮮貧瘠,自給自足之餘,頂多貢獻有限的一些糧食,無法滿足幾百萬人的糧食需求。
韋家莊有錢,但韋家莊的人口也不少,已經到了五十多萬人,只有一點點大的地方,就算是放在現代,秦皇島地區也沒有多少人。
現在韋家莊的人口,已經比現代秦皇島的人口都少不了一點點了。
所以,韋家莊能自給自足已經不錯,作爲一個行政中心和重工業中心,還要養活很多脫離農業生產的人。
哪裡還有力量支援別的地方、
所以,天地會下轄地區還是很困難的,若不是體制有優勢,有統一的管理,能統籌安排,不至於餓死人。
天地會下轄地區仍然有可能發生大規模的糧荒,發生鬥毆死人的現象的。
譚瘋子等軍官聽總裁這麼說,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的確是這樣,他們自己也對於現在的結果很不滿意,一向所向披靡的寶軍,集中了五個旅的兵力,在兵力上並不比建奴少多少,卻只能打成這樣。
“總裁,是我的無能,請總裁處罰我!”譚瘋子本來還想請求總裁更換指揮,但譚瘋子知道這一條是犯了總裁大忌的,所以不敢輕易說出來。
因爲換不換指揮者,那是總裁考慮的事情,輪不到他考慮。
他現在還是總指揮,就得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