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韋寶的心跳現在特別快!
通通通通的,像是要跳出自己的心房,跑完劇烈的短跑也沒有這麼快,這麼猛。
韋寶沒想對林小玉怎麼樣,至少能控制的住想法,不會像是一個真正的喪心病狂的人,不顧一切的人,無法控制自己。
韋寶覺得這點事在大戶人家都不算什麼,更何況自己這樣的身份。
韋寶只是喜歡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覺得很刺激。
直到韋寶出屋有一盞茶時分,林小玉才稍稍緩過來一點勁兒。
林小玉只覺得渾身發燙,感覺有一股勁在體內橫衝直撞,又好像渾身一點勁兒也沒有,懶懶的一點不想動了。
林小玉不知道自己對韋寶算什麼,也不知道韋寶將自己看成什麼。
林小玉知道,韋寶肯定已經知道了她和毛文龍的事情。
覺得韋寶因爲自己是不乾淨的女人,跟過兩個男人的女人,能有多幹淨?才這麼輕薄自己?
但林小玉覺得又似乎不像,剛纔聽小翠說,韋寶娶的兩個夫人,比金鳳還漂亮,都是天仙一般的女人。
金鳳都比不上,金鳳還是十六歲的少女,自己更沒法比了。
那韋寶喜歡自己一個‘人老珠黃’的女人做什麼?若是不喜歡,只想玩一玩,韋寶難道還能缺了女人不成?
想着這些沒來由的事情,林小玉一陣患得患失。
此時韋寶已經在喝酒吃菜,與趙金鳳親熱的挨着坐。
趙金鳳是不好意思的,但是被韋寶強拉着,知道反抗沒用,便乖巧的陪坐在韋寶身邊。
直到林小玉過來,趙金鳳才一下子站了起來。
韋寶看了眼林小玉,將趙金鳳拉着坐下來。
“爵爺還沒有用過飯?”林小玉爲了避免尷尬,隨口問了一句,語氣比較冷。
韋寶暗暗好笑,人後的林小玉,他剛纔已經經歷過了,但是人前的林小玉,依然如往昔一般冰冷。
“沒有,就想來吃你們家的飯菜,尤其是豆腐好吃。”韋寶笑道。
林小玉寒着臉,沒有搭理韋寶,知道韋寶所說的豆腐指的是什麼。
韋寶見得不到迴應,便不再說什麼。
本來是想問一問,自己現在辦到了她給的難題,想看看林小玉啥反應,想打林小玉的臉。
但剛纔都已經佔過一點便宜了,韋寶現在就失去了打林小玉的臉的興趣了。
場面一時之間有點冷。
“爵爺,吃過飯就早點回去睡吧,現在陛下肯親自爲爵爺和金鳳主持婚事,你們的婚事應當不遠了,金鳳遲早嫁到韋府,還請爵爺注意些禮法,免得讓外人詬病。對爵爺,對金鳳的名聲都不好。”林小玉的語氣依然冷冷的。
趙金鳳有點不高興,似乎每次情郎一來,娘就將小寶往外轟,但趙金鳳也不好說什麼。
“嗯,你說的沒錯,可能我是不應該來,可是不來,就見不得金鳳呀,你難道想讓我直到成親之前才能與金鳳見面嗎?”韋寶笑道。
“應該是那樣的。”林小玉道。
“可是萬一建奴一直賴着不走,戰事不結束,陛下是不可能到遼東來爲我和金鳳主婚的。不是要一直拖下去?”韋寶道。
“那就快些將建奴打走呀,建奴很難打嗎?”趙金鳳問道。
“建奴奪取瀋陽,又奪取遼陽,又奪取錦州城,一步步將大明的土地蠶食掉,連幾任薊遼督師都沒有辦法,你說難打不難打?”韋寶笑道。
“那想來是挺難打的。”趙金鳳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不是聽說爵爺剛剛帶人大破了建奴嗎?再大破他們一次,他們還敢在這裡做壞事嗎?”
“哪有那麼容易呀,要是有那麼容易就好了。”韋寶笑着放下了筷子。
“就吃好了嗎?”趙金鳳趕忙乖巧遞上乾淨布巾給韋寶擦嘴。
“吃的不少了,我一天吃好幾餐,少吃多餐身體好。”韋寶笑道:“好了,既然不歡迎我來,我走便是。”
林小玉聞言,忽然感覺鼻子一酸。
“誰不歡迎你來呀?我娘只是提醒一下,說說而已。”趙金鳳輕聲道:“爵爺若想來,偶爾來吃點東西,不打緊的吧。”
韋寶微微一笑,捏了捏趙金鳳的柔軟小手,趙金鳳就是這麼可愛,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的,卻又是富貴人家長大,這纔是正宗的小家碧玉和大家閨秀的結合體。
像是吳雪霞那種真正的豪門千金,又或者是張美圓那種真正的,而且是頂級的大家閨秀,其實都多了點大氣,少了點小家氣息。
但是純小家碧玉,比如範曉琳和王秋雅那樣的,又缺乏了一點大氣,即便再練,再有天賦,很多東西也是練不出來的。
所以範曉琳再有能力,也只適合做具體的事情,要想練出配合治理數省之地的政治長官的身份的氣質,還得好多年!
而張美圓和吳雪霞這樣的,不用說話,一出場,普通老百姓就知道來的不是一般人,有一股碾壓常人的氣場。
“放心,我沒生氣,我有空就會來的,只是這段時間戰事吃緊,我也想盡快把建奴打走,好娶你。”韋寶笑道:“我喜歡一個女人,絕對不會問那個女人的過往,絕對不會問禮法,因爲我就是這世間的法度!”
林小玉身子一震,覺得韋寶這話似乎是特地說給自己聽的,心裡亂紛紛的滋味涌動。
韋寶對於自己這句我就是這世間的法度,頗爲滿意。
當然,這也就是在親近的人面前,甚至只在趙金鳳和林小玉面前說過一次,在張美圓和吳雪霞面前他都沒有這麼說過。
因爲韋寶自己也知道這句話太狂。
林小玉再沒說過話,就連韋寶要走,她也依然靜靜的端坐,似乎再想心事。
韋寶對趙金鳳道:“不必送了,我這就回去了。”
“嗯。”趙金鳳溫柔道:“爵爺早點休息,戰事再吃緊,爵爺也要照顧好身體,而且千萬別去關外涉險呀,有仗是底下人的事。”
韋寶微微一笑,這話很耳熟,張美圓和吳雪霞她們也經常這麼說。
“放心吧,我想去打仗也輪不到我。”韋寶笑道:“好了,走了。”
雖然沒有機會再與林小玉調情,但是韋寶已經很滿意了,帶着好心情回府睡覺。
再過幾日,天地會統計署發威了,薊遼站的人成功偵查到一條很重要的信息。
知道了喀喇沁方面來給最靠近山海關的一路建奴和蒙古人聯軍運送補給的路線和準確時間。
譚瘋子當即制定了作戰計劃,準備打一場伏擊戰。
寶軍集中了三個旅的優勢兵力,於凌晨發起戰鬥。
建奴多次在寶軍手上吃過虧,多次被伏擊。
所以非常注重偵查,比以往更加註重,每逢碰到容易被人設伏的地方,都會加倍小心。
寶軍設伏的難度越來越大,只能反其道行之,在一些完全不可能伏擊的開闊地硬吃對手。
三個旅兩萬多人,硬吃蒙古人和建奴混合形成的三四千人的送糧食隊伍,人數優勢是夠了的,只是沒有地理優勢。
而且大規模的軍事調動,想要完全避開建奴的偵騎,難度也很大。
地點設在一處河道旁邊,這裡河道縱橫,且狹窄,又是隆冬,寶軍的水師沒辦法幫忙,只能完全依靠陸軍。
河對岸佈滿了敵軍,寶軍同時殺出,數量不多的手榴彈一起開火,不到一個時辰,便對四散衝擊,想要逃出包圍圈的建奴和蒙古人混合運糧隊形成了包圍。
接着是冷兵器步軍對騎兵的交鋒了。
寶軍士兵用盾牌和鐵長槍爲武器,建奴用戰馬和馬刀,建奴佔據兵種天然優勢。
遼東的老百姓早已轉移,本來在大部分遷移到遼南之後,遼東所剩下的老百姓就不多,在韋爵爺的命令下,現在遼東所剩下的老百姓不到萬人,大都是一些不願意前往關內,分發土地也不要的固執當地人。
寶軍的戰士們埋伏在河岸邊的樹叢和石頭後面,儘量避免因爲正面硬拼,被建奴和蒙古人的鐵騎殺傷太多。
一開始就被滅掉一小半人,負責運糧的建奴一名旗主級別的將領和蒙古一名部族首領都震驚了,想組織所有人往一個方向衝擊,想逃回喀喇沁,以免被全殲,現在糧食是顧不上了,感覺往山海關方面,向威懾山海關的一路建奴和蒙古人混合大軍會合不太可能,而且怕再遭伏擊。
沒辦法,兩人只好喝令衆將和兵勇們硬着頭皮衝。
因爲都是冷兵器,這就是用人頭在堆的作戰方式,寶軍損傷也不少,比建奴多兩倍多,接近三倍。
即便如此,步軍對騎兵,都是冷兵器的情況下,這種損傷比例,還算是寶軍佔了便宜。
建奴逐漸穩住了陣腳,恢復了氣勢洶洶。
但是寶軍戰士個個鬥志昂揚,對付一羣從四面八方召集而來的烏合之衆一般的蒙古部族戰士爲主的軍隊,是完全有把握的。
否則譚瘋子也不會制定這一次作戰方案。
寶軍的作戰方案有一幫參謀共同驗算,有譚瘋子這種經驗豐富的將領拍板。
要不是時間受限制,還會交由總裁秘書處審閱作戰計劃。
這一戰從情報傳到,到具體行動,只用兩日功夫,還來不及報給韋總裁知道。
手榴彈雖然不多,在敵軍中連連開花時,敵人頓時大亂,喊爹叫娘,加上寶軍的陣型嚴謹,人人不畏生死,蜂擁向前,所以在氣勢上又重新壓倒了建奴。
建奴們知道寶軍的威力,還好一點,以蒙古人爲主力的這支運糧隊,大部分是蒙古人,他們也很驍勇善戰,卻因爲心不齊,加上是被動參戰,加上建奴不但讓他們出人出力,還在打仗的時候讓他們衝在最前面,大家心裡有氣,所以打了不到兩炷香功夫,這一輪衝鋒就被寶軍瓦解了,又成了爭相逃命模式。
這一戰,寶軍大獲全勝,當韋總裁收到進攻消息的時候,其實仗已經打完了,沒有如期得到補給的一路緊逼山海關的建奴和蒙古人混合大軍,被迫向喀喇沁回撤。
這樣一來,山海關一帶恢復了寶軍直接控制,支援前屯堡、高臺堡和寧遠城就變的更加容易了。
本來是僵持局面,隨着時間推移,加上寶軍一戰奪取了許多糧食和殺傷了三四千建奴和蒙古人,戰爭天平開始向寶軍傾斜。
韋總裁在收到寶軍伏擊成功,建奴逼迫山海關這一路軍隊撤退的消息之後,並沒有表現的多欣喜。
本來韋寶就對這次戰役很有信心,實在是想不通努爾哈赤是怎麼想的。
明明冬季用兵對建奴是不利的,還非得打腫臉充胖子。
努爾哈赤得到了消息之後,也並沒有很暴怒。
似乎是因爲努爾哈赤已經逐漸適應了他是一個失敗者的地位了。
“被寶軍打掉一支運糧隊不算什麼,父汗,不如收縮兵力吧?”皇太極向努爾哈赤諫言道。
皇太極知道努爾哈赤肯定不甘心就此撤軍,所以纔會這麼建議。
“不行,要繼續打下去。”努爾哈赤的態度很堅決,“如果收縮兵力,那不如完全撤走!至少其他三路人馬不能動,山海關本來也不可能去打,我們要繼續嚮明軍前屯堡,高臺堡和寧遠城施壓!”
“是,父汗。”皇太極無聲的嘆口氣,只能硬着頭皮去傳努爾哈赤的命令。
這一回,努爾哈赤甚至都沒有與衆將和謀士們商量。
建奴很快展開了新的攻勢,妄圖採取分進合擊的方式,從南北兩端迂迴包抄中部重鎮高臺堡,想將前屯堡到寧遠城之間的補給線攔腰切斷。
本來建奴是沒有這麼瘋狂的,也是被寶軍給打的發火了。
大冷天,堅持了一個多月,沒吃的沒喝的,補給很少,還沒有財寶和美女,這種仗,不管是蒙古人,還是建奴,心裡都一肚子火,從來沒有打過這種仗。
所以當聽聞一支運糧隊被寶軍伏擊之後,他們想報仇。
包括蒙古人,本來是很被動的被抓來參戰,現在也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