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5 大牢裡的熊廷弼】

韋總裁叫了一碗清湯,吳雪霞和吳三輔則叫了陽春麪,熊兆珪和李巖本來不肯吃,韋寶要求下,兩個人也各來了一碗清湯。

吃着吃着,人越來越多,真的似乎整個京城的人都往這邊涌來,本來筆管子衚衕這邊就很熱鬧,這下就更熱鬧了,這就是韋總裁始料未及的事情了。

按道理,這麼多人來吃喝,不盯着的話,恐怕那些小吃攤主會虛報賬目,明明5個人吃喝,可能就會報50。

還有很多人排隊等着吃喝,小吃攤主們紛紛來問,韋公子對這些人要不要請客?

“請?怎麼不請?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今天有一個算一個,我都請了!”韋寶笑道。

聞言者們又是一陣轟然叫好,紛紛催促那些小吃攤主,他們要吃東西了。

小吃攤主們紛紛問道:“那,韋公子,等下怎麼給我們結賬啊?難道我們說多少就是多少嗎?”

這個問題也是李巖、熊兆珪、吳雪霞和吳三輔關心的,是不好記賬吧?萬一有的小吃攤主只做了幾碗清湯或者陽春麪就謊稱沒有材料了,收攤了,等會也照樣來領取與做的多的小吃攤主們一樣多的銀子嗎?

“這還不簡單嗎?你們讓食客吃一份,就簽下一個名字就成了,記住,名字旁邊註明年月日!嗯,吃到戊時末刻吧?京師雖然沒有宵禁,但到了戊時,街面上通常就沒有什麼人了,不要因爲我請客的關係,影響京城的治安。我會留下人與你們對賬的!吃的時候,讓人都排隊,不排隊的不給吃!吃完一碗,還想再吃,得再去排隊,不準邊吃邊排隊。”韋寶言簡意賅道,一下就拿出瞭解決辦法。

規則簡明易懂。

其實這點小事對於韋寶來說太簡單了,天地會治下本來就搞的是資本主義制度,都是僱傭關係,到處都是這種做臨工的。

修建城牆,修築水庫,道路,橋樑,河堤,海堤,包括開墾造田地,用的不都是這法子嗎?

衆攤主們一聽就明白了,衆食客們也一聽就明白了,衆人一起稱讚韋公子高明,紛紛傳頌,讚揚韋公子,一時之間,簡直將韋公子說成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大好人一般。

的確,別人施粥,施捨饅頭包子,那都是常規版本,像是韋總裁這樣請全城人吃清湯,吃陽春麪,吃小吃攤子的,還是頭一遭。

其實,韋寶早已經暗暗算過這筆賬,京城滿打滿算也沒有一百萬人,就算全都來,一人吃十碗,也頂多一千萬碗嘛。

那是不可能的,因爲這個時候離結束,也就是一個來時辰,還得排隊,每個人吃完一碗要再吃,基本輪不到。

所以,別說是一千萬碗,一百碗都不可能。

一百萬陽春麪和清湯纔多少銀子?怎麼都過不了五千兩紋銀,對韋總裁來說,真的是毛毛雨。

好傢伙,等到牛金星迴客棧取了銀子來的時候,等着吃小吃的人羣已經將附近幾條大街都給擠滿了,他擠了半天,還要不停的解釋,自己不是來揷隊的,不是來吃東西的,才能往前擠。

可即便如此,還是擠不太動。

最後還是牛金星腦子活絡,大喊着,“都讓開,都讓開,我是韋公子的人,找韋公子有要事的!”

一衆排隊的人可都是等着吃韋公子的請客呢,哪裡敢阻攔韋公子的人?頓時自動的,不停的給牛金星讓路。

就這樣,牛金星花了半個時辰,才重新找到韋公子和李巖等人。

此時韋公子已經喝了一碗清湯,吃過一碗陽春麪,雖然很樸素,卻吃的很香,正在興致勃勃的與李巖、熊兆珪聊天。

“韋公子好,銀子取來了,十兩紋銀。”牛金星恭恭敬敬的雙手捧着銀子對韋總裁道。

韋總裁微微一笑,“好,給熊兄臺吧。”

牛金星不敢怠慢,又恭恭敬敬的轉向剛纔賣毛筆的熊兆珪,“熊兄臺,這裡是十兩紋銀,你點一點吧。”

都是碎銀子,熊兆珪因爲是飛來的橫財,看了看,差不多,也就不好意思細細的點,更不好意思用稱杆子稱量,遂道:“那多謝牛兄了。”

“當不得,當不得,你應當多謝韋公子纔是。”

“都不必客氣了,”韋總裁忽然想起來一事,問那熊兆珪:“對了,熊兄臺,我剛纔聽聞你說什麼王家的人,有什麼人找你的麻煩嗎?你可以對我說說。”

“不敢勞動韋公子了。”熊兆珪急忙道:“韋公子今日如此幫我,小可已經深感不安。”

“沒事,你說說吧?”韋寶笑道:“我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不能知道的,你不是讓我與你相識了,想知道你的事情,還得派人打聽吧?”

熊兆珪聽韋寶如此說,很不好意思,同時心裡很溫暖,覺得韋公子真的是舉世無雙的大好人啊,而且,憑着韋公子展示出來的財力,的確,韋公子若是想知道的事情,幾乎沒有不能知道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熊兆珪遂畢恭畢敬的道:“實不相瞞,王家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化貞家,而小可是熊廷弼的兒子。我們熊家與王家的過節,很多人都知道。”

韋總裁一驚,熊廷弼和王化貞的大明,對於他這個略微知道明末歷史的人,是很熟悉的啊。

因爲王化貞與毛文龍就很有淵源。

王化貞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毛文龍的恩人,給毛文龍指點了一條發達的道路。

毛文龍是王化貞舉薦自己帶着兩百人深入敵後建東江鎮。而王化貞是東林黨人,之後廣寧大敗王化貞被下獄作爲閹黨攻擊東林黨的矛頭,毛文龍就多次上書朝廷請求以自己全部軍功保王化貞。

所以,要分辨什麼人是什麼黨,其實很簡單。

像王化貞是東林黨,毛文龍是跟着王化貞的,可以算是東林黨,否則,至少也能算的上是東林黨的外圍人員,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與閹黨比起來,肯定偏向東林黨稍微多一點點,因爲有這個淵源在嘛。

而熊廷弼與王化貞是死仇,所以,熊廷弼肯定不能算成是東林黨,就算不是閹黨,至少也是像孫承宗一樣的中立派。

以此類推,歷史上的袁崇煥殺了毛文龍,袁崇煥也不能算是東林黨,也應該將他和孫承宗都看成是中立派。

所以,算來算去,中立派的人也是很多的。

雖然現在魏忠賢權傾朝野,閹黨做大,東林黨的勢力仍然是樹大根深,兩家合起來過了大明官場的三分之二,但是還是至少有三成的人是中立派的。

政黨政治永遠不可能非黑即白,灰色的中立派一定佔了極大的比重,自來如此。

王化貞是萬曆四十一年進士及第,授戶部主事,遷右參議,是東林黨重要成員、內閣首輔葉向高弟子。分兵駐守廣寧,出任遼東巡撫,與熊廷弼不和。背叛東林黨,投奔魏忠賢。廣寧之戰慘敗後,論罪下獄。

熊廷弼,湖廣江夏人,明末將領,萬曆進士,若是按照地域上劃分,可以算是楚黨。由推官擢御史,巡按遼東。

萬曆三十六年(1608年),熊廷弼受命巡按遼東。

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以兵部右侍郎代楊鎬經略遼東,招集流亡,整肅軍令,造戰車,治火器,浚壕繕城,守備大固。

熹宗即位,天啓元年(1621年),後金天命汗努爾哈赤攻破遼陽,再任遼東經略。與廣寧(今遼寧北鎮)巡撫王化貞不和,終致兵敗潰退,廣寧失守。淪爲囚犯的他又不幸陷入黨爭,以前雖爲楚黨,但與東林黨關係密切,且與東林六君子也關係匪淺。

並傳言有楊漣彈劾閹黨的奏疏就出自熊廷弼之手。後爲閹黨所害,天啓五年(1625年)被殺,並傳首九邊。

這都是歷史上的事情,韋總裁暗忖,要是算起來,天啓五年就是今年,過不了多久,熊廷弼就該被殺頭了啊。

在熊廷弼當權之前,袁應泰死了,由薛國用代爲經略,薛國用因病不能幹事。

王化貞於是部署將領,沿河設立六所軍營,每營設置參將一人,守備一人,各自畫地分守。西平、鎮武、柳河、盤山等要害地分別設立防哨。

此議報上後,熊廷弼不以爲然,上書說:“河面狹窄不可靠,城堡太小難容駐兵,現在只應牢牢地守住廣寧。如果分兵在河上駐守,部隊分散力量就弱小了。敵人用輕騎兵偷偷渡過河來,專攻一所營房,我軍力量必然不支。一營潰敗,其他各營就都會敗,西平等地的防哨也不能守住。河邊只適於設立游擊隊,輪番出入,使敵人莫知淺深,不該屯聚一處,給敵人乘隙襲擊的機會。”

奏章交上後,明熹宗下詔表揚了他。恰好御史方震孺也說防河有六條不可靠的地方,王化貞的建議就此作罷了。

而王化貞因爲自己的計策未被採納,恨透了,把軍事全推託在熊廷弼身上。

熊廷弼於是請朝廷警告王化貞,不得藉口有人節制,坐失戰機。此前,四方援遼的軍隊,王化貞全改名號爲“平遼”,遼人很不愉快。熊廷弼說:“遼人又沒叛亂,請改爲‘平東’或‘徵東’,以快慰遼人的心。”從此以後王化貞與熊廷弼有了矛盾,經略、巡撫不和睦的風聲也就傳起來了。

天啓元年(1621年)八月初一,熊廷弼上書說:“三方面佈置的戰略的實施,必須聯絡朝鮮。請抓緊時間派欽差使臣去訪問朝鮮的君臣,讓他們徵發八道的全部兵力,在江面上設立連營,助我軍的聲威。”並舉薦監軍副使樑之垣,說他在海濱長大,熟知朝鮮的事情,可以充任欽差使臣。明熹宗馬上就同意了,並且按照行人奉使的慣例,賜給一品官以示寵信。

樑之垣於是上書提出加強他們的事權、確定自己職責等八條要求,明熹宗也都同意了。

樑之垣正在和有關部門商議兵餉的事,王化貞所派遣的都司毛文龍已經襲取了鎮江,奏上了捷報。

滿朝爲此大喜,立即命令登、萊、天津派出兩萬水師接應毛文龍,王化貞率四萬廣寧兵進據河上,和蒙古軍一起乘機進取,由熊廷弼在中間調度。

命令下達以後,經略、巡撫所轄兵鎮相互觀望,最終還是沒有出兵。

不久,王化貞上書詳述東西兩邊的情況說:“敵人放棄遼陽不加守備,河東失陷地區的將士日夜盼望官軍開到,就抓了敵將來投降。而西部的虎墩兔、炒花都願意以兵助我。敵人駐守海州的兵力不過兩千人,河上只遼地士兵三千人而已。如果派軍隊悄悄過去夜襲,勢在必克。南防的敵軍得知遼陽失守一定北歸,我軍憑藉險要的地勢來打擊他們惰歸的軍隊,可以一舉殲滅。”

兵部尚書張鶴鳴認爲對,上書說機不可失。

御史徐卿伯又促成此事,奏請派廷弼進駐廣寧,薊遼總督王象乾移駐山海。

正好王化貞又飛章上奏說:“敵人因爲官軍收復鎮江,就驅趕、搶劫周圍四衛屯民。屯民現在佔據鐵山死守,殺傷了敵兵三四千人,敵人把他們圍困得更緊了,應該馬上前往援救。”於是兵部越發催促進兵。王化貞就在這個月裡渡過河去。熊廷弼迫不得已讓出山海關,駐兵右屯,而飛章上奏說海州取易守難,不該輕舉妄動。王化貞終於無功而回。

王化貞平素不學習軍事,輕視大敵,好說大話。文武將吏的規勸一點也聽不進去,與熊廷弼尤其牴觸得厲害。他妄想投降後金的李永芳會做他的內應,相信蒙古人的話,說是虎墩兔將派援兵四十萬,因此想不戰而獲全勝。一切事務如兵馬、甲仗、糧草、營壘等都放置一邊不加過問,一意說大話矇騙朝廷。

尚書張鶴鳴很相信他,他有所請無不答應,因此熊廷弼無法實現自己的心願。廣寧有十四萬部隊,而熊廷弼的山海關上卻沒有一兵一卒,只是有經略這麼個虛名而已。

從延綏調來的部隊不能作戰,熊廷弼請把主帥杜文煥治罪,張鶴鳴卻讓寬恕了他。

熊廷弼奏請任用佟卜年,張鶴鳴遞上奏章反對。熊廷弼奏請派遣樑之垣去朝鮮,張鶴鳴故意扣發他的餉銀。於是兩人之間相互怨恨,事事爭吵。

熊廷弼這個人也器量狹小,剛愎自用,火氣一觸即發,盛氣凌人,朝臣大多都厭惡他。

毛文龍鎮江之捷,王化貞自以爲立了奇功。熊廷弼說:“三方兵力尚未集合,文龍發動得太早,致使敵人恨遼地的人民,把周圍四衛的軍民屠戮殆盡,使東山軍民灰心,讓朝鮮君臣膽寒,令河西軍隊喪氣,擾亂了三方並進的計劃,耽誤了聯絡朝鮮的打算,把它看作奇功,實際上是奇禍呢。”送信到京城,竭力批評化貞。朝臣們正把鎮江一役看作大捷,聽到他的話,心中多有不服。熊廷弼又明顯地攻擊張鶴鳴說:“我既然擔任經略,四方援軍應當聽我調遣,而鶴鳴徑自發動,不讓我知道。七月裡我向兵部詢問軍隊人數,到現在兩個月了,沒有回答。我有經略之名,無其實,遼左的戰事都是張樞密和王撫臣一起辦的。”張鶴鳴這下更加惱恨他了。

到九月份,王化貞還說虎墩兔的四十萬部隊快來了,請迅速出兵。熊廷弼說:“撫臣靠着蒙古人,想不虞而收戰功。我不敢輕視敵人,不敢說能不戰而勝。”

後來蒙古軍隊終於沒來,王化貞也不敢進兵了。

當時,熊廷弼主張防禦,認爲遼地人不可信用,蒙古人不可憑仗,李永芳其人不可相信,廣寧地方有很多間諜讓人擔心。

王化貞則一切相反,絕口不提防禦,說我們一渡河,河東人必爲內應。

並且飛書報告朝廷,說八月裡你們就可以高枕酣睡,而收到我的捷報。有見識的人知道他一定壞事,因爲疆場事關係重大,沒有人敢說他的不好。

到十月份,河上結了冰,廣寧人認爲後金一定渡過河來,紛紛想逃出廣寧。王化貞於是和方震孺商議,分兵把守鎮武、西平、閭陽、鎮寧等城堡,而以主力駐守廣寧。張鶴鳴也認爲廣寧值得擔憂,請明熹宗命令熊廷弼出關。

熊廷弼於是又出山海關,到達右屯,考慮用重兵內護廣寧,外扼鎮武、閭陽,於是派劉渠以兩萬人駐守鎮武,祁秉忠以一萬人駐守閭陽。又派羅一貫以三千人守西平。又重申他的命令說:“敵人來時,跨出鎮武一步的,文武將吏都有殺無赦。敵人到達廣寧而鎮武、閭陽不出兵夾攻,敵人搶劫右屯餉道而三路兵馬不救援的,罪也相同。”

熊廷弼剛剛部署完畢,王化貞又相信間諜的話,突然發兵襲擊海州,不久又退了回來。

廷弼於是上書說:“撫臣進兵,到現在已經五次了。部隊屢進屢退,敵人早看透了我方的計謀,我的虛名也因輕易出兵而受到損傷。希望陛下明確指示撫臣,對自己的行爲慎重些,不要給敵人嘲笑了。”

王化貞看到他的上書很不高興,飛章上奏,爲自己辯解,並且說:“我請求給我六萬兵,我保證把敵人一舉蕩平。就是不如意,也一定能做到死傷相等,使敵人一蹶不振,管保它不再成爲河西之憂!”並請准許他便宜行事。

當時葉向高掌了大權,他是王化貞成進士時的主考官,很偏向王化貞。

等王化貞請求把後金軍一舉蕩平時,熊廷弼上書說:“就請按撫臣約定的辦吧,應及早罷掉我的官以便於鼓舞士氣。”

這個時候,中外都知道經略、巡撫兩人不和,一定會壞了邊疆的大事,大臣們的奏章天天討論此事。而張鶴鳴篤信王化貞,於是想把熊廷弼拿掉。

天啓二年(1622年)正月,員外郎徐大化順承其意彈劾熊廷弼大言欺世,嫉能妒功,不罷免他必將有害於遼地戰事。他們的奏章一併被髮給各部,張鶴鳴於是召集大臣們討論。說把熊廷弼撤職的有幾個人,其餘大多主張讓二人各盡其職,共謀成功。正好後金軍這時逼近西平,就停止了爭議,仍然兼用他們兩人,責令他們共同努力,功罪一體。

沒過多久,西平之圍吃緊。

王化貞相信中軍孫得功的計策,發動了廣寧的全部兵力,讓孫得功和祖大壽前往和祁秉忠會合,然後向前去作戰。

熊廷弼也傳令劉渠拔營赴援。

正月二十二日在平陽橋遭遇後金軍,剛剛交鋒,孫得功和參將鮑承先等領頭逃跑,鎮武、閭陽的兵力於是也被打敗,劉渠、祁秉忠在沙嶺戰死,祖大壽逃往覺華島去了。西平守將羅一貫待援不至,與參將黑雲鶴也戰死。

熊廷弼當時已離開右屯,駐軍閭陽。參議邢慎言勸他緊急救援廣寧,卻被僉事韓初命阻撓,於是熊廷弼撤退了回來。當時後金軍在沙嶺停下來不再向前來。

王化貞平常把孫得功看作心腹,而孫得功已偷偷地投降了後金,他想活捉王化貞作爲自己的功勞,就詐稱後金軍已到城邊。

城中一時大亂,人各奔逃,參政高邦佐阻擋也擋不住。

王化貞正關起門辦理軍書,毫無所知。參將江朝棟推門闖進來,王化貞大聲訓斥他。江朝棟大聲喊道:“事情危險了,請你快走!”

王化貞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朝棟就攙扶他出來騎馬逃走,後邊兩個僕人徒步跟着,於是丟了廣寧城,倉惶逃命。

在大淩河遇上了熊廷弼,熊廷弼微笑着說:“六萬軍隊就可以把敵人一舉蕩平,到頭來怎麼樣呢?”

王化貞感到慚愧,建議駐守寧遠和前屯。熊廷弼說:“已經晚了。現在只有保護老百姓入關去!”於是把自己所領的五千人交由王化貞來殿後,把全部積蓄都放火燒了。

正月二十六日熊廷弼和韓初命一起護送難民入得關來,王化貞、高出、胡嘉棟也先後入關,只有高邦佐自殺而死。孫得功率領廣寧城的叛將把後金軍迎入廣寧時,王化貞逃跑已有兩天時間。後金軍追趕他們追了二百里,因路上沒得糧食吃纔回去。

戰敗的消息傳到朝廷,京城爲之震驚。張鶴鳴害怕了,自請前往察看軍隊。

天啓二年(1622年)二月,朝廷逮捕了王化貞,罷了熊廷弼的官,讓他聽候查考。

四月,刑部尚書王紀、左都御史鄒元標、大理寺卿周應秋等報上判決書,熊廷弼、王化貞都判了死刑。

後來快到行刑時,熊廷弼讓汪文言用四萬兩金子賄賂內廷請緩期執行,後來卻違背了四萬金的許諾。

魏忠賢大爲惱恨,發誓要儘快殺掉熊廷弼。

李巖與牛金星都聽過熊廷弼的事情,包括很多老百姓,都知道熊廷弼的事情,對於同時抓了王化貞和熊廷弼,大家都是偏向於熊家的。

“熊兄臺,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纔還吃了芝麻糊了眼,爲難於你。”牛金星趕緊賠罪道歉。

李巖也道:“令尊熊大人是大明少有的將才,我們都敬仰的很吶,真不該得罪於熊兄臺的,請熊兄臺千萬不要見怪。”

熊兆珪趕忙說不敢當,沒事沒事云云。

韋寶暗忖熊廷弼真的是一個倒黴鬼,先是被王化貞拖累,再然後,他又不是東林黨的人,本來魏忠賢不該對付他的,可他偏偏瞎說什麼四萬兩紋銀的賄賂,許諾了又拿不出來,那不是找死嗎?你許諾個一萬兩紋銀,然後讓親戚朋友想辦法湊一湊,說不定魏忠賢考慮你確實是沒錢,也許就會動了惻隱之心,放你一馬,給你弄個什麼發配,就算是永久發配,能保住人頭,日後也有機會翻身嘛。

只要保住了性命就行,韋總裁對於歷史上這些官場之事,還是略有研究的,發配之人轉眼間就招回來被重用,不是比比皆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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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這個老熊自己每步都走臭棋啊。

看着與熊兆珪說話的李巖和牛金星,韋總裁忽然想起了什麼?

這李巖和牛金星,不會就是李自成後面的謀士吧?

對呀,我咋把這茬給忘了呀?

呵呵,今天隨便出來逛個街,居然碰到了這兩位,也當真是緣分了。

不過,韋總裁也不知道該如何問他們是不是李自成的謀士,畢竟歷史還沒有發生啊?沒法問嘛。

李巖是明末李自成起義軍的重要將領。在明末的歷史上,李巖是一個重要人物。河南開封府杞縣人,天啓年舉人。李家是杞縣的數一數二的鄉紳財主。

李巖讀書很用功,年紀輕輕就中了舉,《明季北略》上說他“有文武才”,從他後來所從事的軍事實踐活動看,卻非虛語。這樣一個文才武略的少年公子,大概在當時也是很罕見的。他生性慷慨豪爽,常常賙濟窮人;又愛打抱不平,伸張正義。他的性格倒像一個江湖俠士,很喜歡結交朋友,他在杞縣名聲很好,百姓都稱他爲“李公子”。

他後來成了家,娶了湯氏,湯氏出身於杞縣豪門之家,知書達禮,賢良淑德,是一位美麗的大家閨秀。

崇禎年間,大明帝國已經日暮途窮,苛政勝虎,加上天下大旱,百姓無以爲活,紛紛鋌而走險,揭竿而起。在連續不斷的天災人禍打擊下,河南百姓在死亡線上掙扎,即便如此,杞縣縣令宋某仍然在不停地催徵錢糧,百姓苦不堪言。百姓的慘狀讓天性善良的李巖無法坐視不理,他毅然去見宋某,爲杞縣百姓請命。但宋縣令只需對上負責,保住自己的烏紗,百姓的死活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李巖無奈,回家取出家中存糧三百餘石去賑濟災民。李家僅靠收租爲生,在那種蝗旱併發的災年,顯然只是杯水車薪,李巖作了一首《勸賑歌》,拿到各家富戶去勸勉賑濟。

賑災之事發生之後不久,杞縣就發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奇事,《明史·列傳第197》是這樣記載的:“會繩伎紅娘子反,擄信,強委身焉。”

李巖入夥後,就勸李自成“尊賢禮士,除暴恤民”、“假行仁義,禁兵淫殺,收人心以圖大事”。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李巖很懂得一些輿論宣傳的奧妙,他派人扮成商人,在民間廣佈流言:“闖王仁義之師,不殺不掠”;還編出童謠,讓小兒到處傳唱:“開了大門迎闖王,闖王來時不納糧”,“早早開門拜闖王,管教大家都歡悅”。

就是在這一年,嗷嗷待哺的河南饑民如大旱之望雲霓,“惟恐自成不至”,“從自成者數萬”;李自成從此走出隱伏商雒山中時的低谷危厄,面前展現出柳暗花明的轉機。完全可以說,崇禎十三年後農民起義軍的輝煌,李巖是多有建樹、立了大功的。

不幸的是,進京之後李自成對李巖的進諫就“毫不介意”了。他那曾是“能納人善言”、“凡事皆衆共謀之”的作風也不見了。就在牛金星、劉宗敏等昏昏然陶醉於勝利的鑼鼓聲中之時,李巖曾進諫四件事,提出不同意見,其中就有嚴肅軍紀和招撫吳三桂父子這兩項重要建議。這原本是一服良藥和清醒劑,但李自成的態度如何呢?“自成見疏,不甚喜,即批疏曰“知道了”,並不執行,終至鑄成無可挽救的大錯。

由於李巖的遠見卓識,令其在軍中樹敵頗多,李自成命人殺害了李巖。

對李巖的結局,《綏寇紀略》中作了記載:定州失敗後,有人說河南全境都向明朝軍隊投降了。李自成大驚失色,同部下商議對策。李巖主動請纓,願意親率兩萬精兵,趕到中州,附近的郡縣一定不敢再輕舉妄動,就是有敢暴亂者,也能及早平定它。

另一謀士牛金星要闖王答應李巖的請求,闖王當時沒有回答。不久,闖王恐怕李巖另有所圖,這時牛金星向闖王進言,要尋找機會除掉李巖,得到闖王首肯。第二天,牛金星以李自成的名義召李巖到軍營中飲酒,安排伏兵在營中隱蔽處,李巖和他的弟弟李年同時被擒殺。

如果這個人是李巖,那這個叫牛金星的,應該就是歷史上的牛金星吧?

否則事情不會如此湊巧吧?

韋寶又不由的看向這個叫牛金星的,已經是自己奴役的人。

牛金星是河南省寶豐縣人。

天啓七年(1627年)中舉人,精於計謀。

所以,這個時候是天啓五年,牛金星並不是舉人,只是陪同已經是舉人了的李巖一起進京城趕考會試來的。

韋總裁知道,在原本的歷史中,崇禎十年(1637年)左右,牛金星因與王姓親戚起釁,被誣以抗欠賦稅、強佔婦女18人,而遭“盆冤”,被革去舉人,充軍盧氏當差服役。

崇禎十三年(1640年)冬,經過李巖引薦入李自成幕下,建議“少刑殺,賑饑民,收人心”,爲李自成的政權建設做出重要貢獻。

崇禎十七年(1644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建立大順政權,牛金星被任命爲天祐殿大學士,是闖軍中少有的文人,牛又薦舉軍師宋獻策。

牛金星心胸狹窄,李自成進入北京後,以宰相弄權,牛金星熱衷於登極禮儀,教習登極儀式,不斷地勸進李自成,爲吳三桂引清兵入關製造了藉口。

1644年4月26日,李自成率殘軍退回北京,下令殺吳襄全家三十餘口。29日,在牛金星等的策劃下,李自成在明宮武英殿即皇帝位,牛金星代李自成祭天於天壇。次日,即逃離北京。

途中牛金星讒殺李巖,致使起義軍軍心渙散,宋獻策因此出走。

清順治二年(1645年)夏,牛金星與其子牛佺投靠清廷爲官,牛佺官任黃州知府。牛金星在明朝官紳中名聲極壞,清廷不便安排其職務,順治九年(1652年),老死於牛佺官署中。臨死前囑牛佺曰:“賴彌縫之巧,得不膏荊棘,可幸。要,不可恃也,吾死,必葬香山之陽,閉門教子,勿再出”。葬於香山之陽。

韋總裁想了想,於是問道:“你二位都已經成親了吧?夫人和孩子都叫什麼啊?”

李巖和牛金星雖然很奇怪韋公子爲什麼忽然問這個,但都作答了。

“我夫人姓湯,我夫婦尚未生子女。”李巖答道。

“我夫人姓馬,我有一子,名喚牛佺。”牛金星答道。

韋總裁其實也不清楚倆人的妻子子女叫啥,就是這麼隨口一問,本來還以爲李巖能給自己說出個紅娘子啥的呢,看來還是以後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爲自己的到來而改變歷史?

“你們有沒有一個叫宋獻策的朋友啊?我好像認識一個這麼個人,是你們那邊人吧?”韋總裁又試探着問道。

宋獻策是明末永城人。曾爲卜者,後爲李自成謀士、軍師,外號“宋矮子”或“宋孩兒”。

後隨起義軍撤武昌附近,與劉宗敏同爲清軍所俘,劉宗敏遇害,宋獻策不知所終。

他苦讀書,學識淵博,尤精通“術數”,以“術士”爲生,長期雲遊四方,爲人占卜吉凶禍福。

明崇禎十四年(1641年)四月,宋獻策由寶丰舉人牛金星推薦,到李自成農民軍中。他出謀獻策,才智非凡,深受李自成的敬重,凡戰役戰鬥計劃必先向他徵求意見。

一次,宋向李說:“流入順河干,陷於十八灘。若要上雲天,起自雁門關。將軍開始起義就是馬上稱王,定國號爲闖,已經驗證了這種說法。現在按‘起自雁門關’一語,將軍起義就是從現在開始啊!”

李自成聞之大喜,拜他爲軍師。

宋精於奇門遁甲及圖讖等術,李自成信若神靈。

宋根據明王朝政治腐敗,即借術數指出其“國運將終”。爲了更快地建立農民政權,樹立李自成的威望,他又提出“十八孩兒當主神器”的口號。

此一口號的提出和宣傳,對於動員爭取羣衆,鼓舞農民士氣,孤立明王朝統治者,都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崇禎十四年(1641年)十一月,農民軍攻取南陽。李自成依宋獻策計,採取迂迴戰術,使明將楊文嶽疲於奔命。

崇禎十七年(1644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稱帝,建立大順政權。宋獻策助李自成商定謀略,設官守土,除暴安良,被封爲“開國大軍師”。二月,李自成揮師東渡黃河,進軍北京,所向無敵,月餘兵臨城下。此時,宋獻策向李自成奉獻讖語:“孩兒軍師孩兒兵,孩兒攻城管教贏。只消出了孩兒陣,孩兒奪取北京城。”李自成遂點強壯童子5000人,發械參加攻城。城周圍雲梯林立,孩兒兵手持短刀,如同猿猴四面登城,銳不可當,守城官兵驚慌失措。

進入北京後,牛金星、劉宗敏等陶醉於暫時的勝利之中。牛金星不聽宋獻策的規勸,大批任用降官。劉宗敏對降官實行酷刑拷掠的追贓政策。宋又借天象示警上疏李自成說:“天象慘烈,日色無光,亟應停刑。”李自成採納了他的建議,得寬赦者1000餘人。

後來吳三桂引清兵入關,農民軍敗於多爾袞鐵騎之下。李自成離開北京向西安撤退,先敗於定州,再敗於真定,損兵折將,將士離心。宋獻策嘆息,“恐此亦非真主,十八孩兒另有其人哉。”遂心向李巖,大順朝丞相牛金星誣陷李巖回河南是要獨立稱王。

崇禎十七年(1644年)李巖慘遭冤殺,史載“令金星與巖飲,殺之”。

韋寶本來以爲李巖和牛金星,尤其是牛金星,應該就認識這麼個人的。

但牛金星卻茫然的很:“宋獻策?公子爺,小可沒有聽聞過這個名字。”

韋總裁嗯了一聲,並不在意,因爲不管他們認不認識宋獻策,韋總裁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後期跟隨李自成造反的李巖和牛金星了!

否則,也太巧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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