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一直守在範曉琳和王秋雅、徐蕊三女身邊,範曉琳一個人根本登記不過來,現在開放了三個登記的點。
韋寶對每一個來交出欠據的里正、甲長和富戶,都親切的說幾句話,始終保持一副平淡表情,絕無半點得意之情流露出來,這份涵養功夫,韋寶還是有的。
佔了便宜決不能高調,悶聲發大財纔是王道。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一點點的驕傲情緒,都會讓人像吃了蒼蠅一樣,人家交出手中的欠據,已經等於吃下了一大勺蒼蠅了,自己決不能再增加蒼蠅的數量。
他努力用親切的言語,給里正、甲長和富戶們加上一點蜂蜜。
雖然好像蒼蠅即便加上蜂蜜吃,味道也不會改變多少。
“大家請到我那裡去玩玩,讓我好好招待大家,並談一談以後咱們這一片的發展。”韋寶笑容可掬的對一衆里正、甲長和富戶們道。
有人客套推辭,有人的確想走。
即便是交出了手中的欠據,也多爲無奈之舉,絕不是真心改了想法,而只是怕落了人後,到時候手裡的欠據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做了水漂,一分銀子也拿不到罷了。
此時那部分起初堅決不肯交出手中欠據的富戶們,既然已經交出了手中的欠據,已經成了定局,哪裡還想再看見韋寶?
他們現在是既沒有土地,也沒有了欠據,基本上已經與這一片沒有啥關係了,鄉里的房產一點都不值錢,一座很好的宅院才十兩紋銀左右,對於這些地主階層的人來說,最不值錢的便是房產。
“大家如果這麼走的話,那就是怪我。”韋寶誠懇道:“只要大家信得過我韋寶,且爲人正直,真心爲本地發展着想,我可以承諾,大家以後都不缺地,也不缺人,咱們在場的老爺們,有一個算一個,以後都是大資本家!”
這是韋寶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提出資本家這個概念,衆人都感覺很新奇,不知道資本家和地主有啥區別?
韋寶侃侃而談,簡單的談了談‘資本家’的含義。
地主和資本家存在的社會階段不同,地主存在於封建社會,資本家存在於資本主義社會。
作爲剝削階級,地主和資本家所佔有的生產資料是不同的。地主佔有的生產資料是農業生產資料,比如耕地、牧場、漁場、農具等等;資本家佔有的生產資料是工業生產資料,比如廠房、機器設備、資本等等。
地主和資本家的剝削方式不同。地主階級主要以地租剝削依附農或佃農爲主要形式,資本家則主要以無償佔有僱工的剩餘價值爲主要形式。
地主和資本家在所處社會中的法律地位不同。地主階級在封建社會中屬於特權階級,享受法律特權和經濟特權;而資產階級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只享受經濟特權,不行享受法律特權。
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政治理念不同。地主階級爲了便於其剝削過程,主張加強對社會、文化、被剝削階級的控制力,故而在政治上推崇專制、文化上主張保守、經濟上抵制創新;資產階級的剝削基礎是商品經濟,爲了保障資本主義工商業的健康發展,他們主張“自由”、“平等”符合自由主義經濟的理念,同時,資產階級的“戰場”已不再侷限於本國之內,爲了在與其他國家的資產階級在國際競爭中取得先機,他們在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領域表現得更爲開放和包容。
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對被統治階級的精神控制的方式不同。
地主階級對被統治階級的精神控制以“三綱五常”、“君權神授”等主體文化爲主要形式,其表現形式和教化方法較爲簡單直接;資產階級對被統治階級的精神控制則主要表現爲“人本主義”、“天賦人權”、“法治精神”等價值觀念,被統治階級不是被動接受,而是主動認同,從心理戰的理論上來講,這種教化方式更爲高效可靠。
當然,韋寶不會說的這麼直接,直接說了,這幫人也聽不懂,而且,也容易讓人抓住話柄。
韋寶簡單的談了談啥叫農業資本家,農業資本家通過免去給佃農借糧收的利息,在產品分配中獲得主導地位。
地主的獲利方式是收取地租,財富是由佃農手裡向地主手裡轉移;而資本家的獲利方式是賺取利潤,財富是由農業資本家手裡向農業工人手裡轉移。
因此,在財富分配上,資本傢俱有更大的主動權。但農業資本家不是平白無故地獲得產品分配權的。
韋寶不怕這幫人不接受,因爲這幫地主,現在沒有了土地和欠據這兩項最大的依仗,其實已經有了向農業資本家轉換的基礎。
“地主熱衷於土地,一切以土地爲中心,掌握的資源少,再牛的地主對社會影響也不會很大;資本家熱衷於投資賺錢,一切以利益爲中心,任何東西在資本家眼裡都是資源,很牛的資本家是可以操縱寰宇。”韋寶最終點題了。
寰宇就是整個世界,這誰都能聽懂,一幫大大小小的地主們被韋寶這句話,弄得有些膽戰心驚,卻沒有人再推辭要走了。
因爲,他們雖然仍然聽不太懂韋寶在說什麼,但是他們能深切的感受到,韋寶和他們並不是同一類人。
同類之間的廝殺才充滿敵意!大明無法接納滿人,因爲因爲滿人成立了後金政權,已經政治化了!和大明一樣,是一個政治集團,這是大明朝廷決不能承認的。
如果韋寶作爲一個大地主的形式存在,在場這些地主,即便是有小地主會產生依附想法,大地主也絕不會產生類似的想法,他們會將韋寶看成死敵。
但韋寶表現的越另類,他們就會越好奇,越感覺韋寶跟他們不是一類人,反而容易接受。
“好了好了,再扯就不知道扯到啥地方去了,總之,請大家相信我的爲人!從今天起,你們跟我打交道,一定能獲取好處!比你們原來守着幾畝地,收點佃租,多的多的好處!”韋寶意氣風發的食指向天:“大家能相信我吧?”
一幫地主們聽韋寶這麼說,都本能的說相信,反正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不可能再被韋寶從身上取走什麼東西了,再要拿,就是拿走他們的銀子,誰都不是傻瓜,怎麼會白白把銀子扔給韋寶?
韋寶將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轉換爲對他這個人的個人認可問題,無疑是最聰明的方式。
這和韋寶管理手下大衆,是同樣的方式!不需要每個人都理解他要做什麼,只要確信,跟着他做,就能比現在更好,這就足夠了!這就是韋寶所需要的個人崇拜,只有個人崇拜,才能引導衆人按照他的方向改變,前進。
韋寶遂笑着拍板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今天中午,必須在我這裡吃,呵呵。”
一幫人只能道聲叨擾,不再推脫。
吳雪霞聽了韋寶的一番大論,也在思索啥叫資本家,啥叫地主,對於韋寶的認識,又改變了很多,她已經無法再只是將韋寶當成一個玩伴,她猛然意識到,韋寶甚至比她父親的想法更多,她所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人能從這麼大的範圍看問題,吳雪霞被震撼了。
不過,韋寶此時並沒有閒工夫去注意在馬車中看着他的吳雪霞。
“趙里正!”韋寶見到趙克虎過來的時候,聲音有點激動了,尤其看着趙克虎身邊嬌滴滴的趙金鳳,更是心理酥麻麻的。事業愛情雙豐收,這是正常男人的渴望,韋寶也同樣,想着好事成雙,乾脆先將自己和趙金鳳的事情定下來再說,早日成親,省得再爲女孩子的事情糾結!
自己有了趙金鳳,再配上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四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姑娘,這一生的情感生活已經足夠豐富了,剩下的便一門心思闖事業吧!
趙金鳳見到韋寶炙熱的目光,芳心一羞,嬌羞的側過了粉臉。
趙克虎看了眼韋寶,又看了眼女兒,搖頭苦笑一下,暗忖還真的是女生外嚮,雖然還沒有跟金鳳深談過韋寶的事情,但他已經能確定明白女兒的心思了。
“恭喜韋公子了,老夫昨晚一宿沒睡,就不喝酒了,來日再拜訪韋公子,機會多的很。”趙克虎道。
韋寶笑道:“那這樣,讓趙大小姐代表趙里正,可不可以?我等會,還有一些很重要的話,想對小姐說。”
趙金鳳聽韋寶這麼說,粉臉羞的更紅,長長的睫毛撲簌簌的遮擋着美眸,一下也不敢看韋寶,猜到他想跟自己說什麼,想起前兩日韋寶說過,等他拿到了這四個裡,便向爹爹提親,沒有想到韋寶這麼快便做到了這一切,簡直跟做夢似的。雖然她還沒有想好自己跟韋寶是啥感情,到底有沒有感情?但是她知道,如果韋寶現在提出來,她肯定說不出口反對的話,一切聽憑爹爹和娘做主便罷了,嗯嗯。
“這隻怕不好吧。”趙克虎摸了摸鬍子,沉吟着,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早已經認可了韋寶,要不然前幾日也不會主動向韋寶提出婚姻請求了。
只是韋寶和趙金鳳年紀都不大,婚姻大事還不是很着急,趙克虎現在見韋寶一舉奪得了四個裡的廣袤土地,又取得了對這一大片土地上的人的絕對控制權,反而更加不着急韋寶和趙金鳳的婚事問題,趙克虎對自己的女兒是有十足信心的,若是韋寶看不上自己的女兒,他也不會惋惜,那隻能說是韋寶眼瞎,或者是豬油蒙了心,在趙克虎看來,他女兒不比任何一個官家小姐差!甚至不比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員家的小姐差!
趙克虎想從韋寶這裡賺足面子,折騰韋寶一番,才把女兒許配於他,但又沉吟着該怎麼說,畢竟韋寶只是少年人,怕折騰的太狠,傷了韋寶的自尊,那就麻煩了。畢竟韋寶若是與金鳳的婚事定下來,金鳳是要嫁到韋家來的,別弄得韋寶因爲自己的態度,心裡有疙瘩,他是很清楚心裡有疙瘩的一對夫妻,將是什麼樣的生活的。那樣就真的要耽誤女兒一輩子的幸福了。
此時,韋達康、黃瀅、範老疙瘩夫妻、王志輝夫妻,還有韋達康幾名交好的朋友過來。
韋達康和黃瀅其實就一直在甲大門內偷偷觀望來着,直到聽聞在場的六千鄉民齊聲歡呼恭喜韋寶,他們才知道事情成了!所以此時纔出來。
雖然現在兒子的身份地位已經大不相同,韋達康和黃瀅可以挺着腰桿子面對本地任何大地主了,但是趙克虎畢竟是金山裡的里正,十多年來形成的權威形象不容小覷,里正對於本里鄉民的震懾力,那一定是十足的,比縣令、知府大老爺的震懾力都要足。
所以,黃瀅和韋達康恭恭敬敬的向趙克虎做了個禮:“趙里正。”
趙克虎笑着點了點頭:“不用這麼客氣,現在韋寶纔是這一片的最大里正了。”他雖然和韋達康和黃瀅都認識,他裡中的所有人,他都認得,這就是里正的基本功,不過,以前並沒有怎麼跟韋達康和黃瀅說過話,沒有什麼印象。
“不敢當不敢當,還要靠里正和甲長們多幫襯,我家小寶年紀還太小。”黃瀅很會來事的道:“趙里正若是不嫌棄的話,中午在我們那裡吃些吧?”
韋寶笑了笑,暗忖娘還是有用,這份邀請,又比他的邀請有力量的多了。
趙克虎仍然沉吟不語。
“白老爺,侯老爺。”韋寶沒有硬勸趙克虎,而是呼喚了一聲不遠處的白鵬賦和侯力行。
白鵬賦和侯力行聞言,兩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急忙巴巴的走到韋寶身邊。
白鵬賦笑道:“韋公子,玩不敢當韋公子的老爺,啥事說一聲便是。”
“是啊,韋公子吩咐的事情,我們無不照辦。”侯力行也道。
韋達康和黃瀅見兩位里正對兒子如此恭敬,只覺得腰桿子又硬氣了幾分,倍兒有面子!
“兩位老爺幫我個忙,幫我招呼衆老爺到迎賓館去吧?一會開席,就幫我招呼一下,還有吳大公子,也一併幫我好好招呼。我娘要請趙里正到我家坐一坐,我抽不開身。”韋寶笑道。
侯力行和白鵬賦一聽,這麼簡單的事情,兩個人急忙胸脯拍的噗噗響,連聲道請韋公子放心。
韋寶笑着點了點頭:“麻煩兩位老爺了。”
“這絕不敢當的,韋公子還叫我們老侯,老白吧?”侯力行笑道。
白鵬賦也道:“能幫韋公子做事,這是我們的榮幸,何況是些許小事。老侯說的不錯,韋公子再一口一個老爺的話,就是折煞我們了。”
韋寶微微一笑道:“稱呼不能擅自亂改的,否則豈不亂了規矩?如此,就麻煩兩位老爺了。”
兩個人趕忙再客氣的連聲答應,然後去招呼一幫甲長和富戶們,去迎賓館等着開席。
他們並不妒忌韋寶母親的親自相邀,雖然不知道韋家找趙克虎去幹什麼,但是趙克虎既是金山裡的里正,又有個標緻的女兒,於公於私,韋家找趙克虎,都很容易理解。
趙克虎有個漂亮之名散播整個遼西的女兒,所以,只要是有年輕才俊的家庭找趙克虎,都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趙金鳳身上去。
韋寶見一幫地主們都安排好了,遂對趙克虎笑道:“趙里正若是不願意上我家,那我只能冒昧打擾,上門向趙里正請罪了。”
韋寶之所以這麼說請罪,是看出來,在整個收購過程中,趙克虎都是不開心的。
趙克虎見推諉不了,只得道:“既然韋公子和大妹子都這麼客氣,那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韋寶見趙克虎答應了,不由大喜。
黃瀅也高興道:“里正大人能到咱們家來,那是太好了,這要是擱在一個月之前,想都不敢想家裡能迎來里正大人。”
韋達康也在旁邊附和稱是。
趙克虎被黃瀅一口一個里正大人,里正老爺,叫的有些臉紅了,“大妹子太客氣。”
韋寶急忙請道:“里正大人,請。”
“爹,我先回山海關去了,回去晚了,娘會着急的。”趙金鳳羞紅粉臉輕聲道。那種羞人的場合,她不想在場。
趙克虎笑道:“你一道來吧,吃了飯便派人送你去,也不差這麼點時辰。”
趙金鳳見爹爹這麼說,只得輕聲道聲是。
趙克虎和趙金鳳都怕趙金鳳在韋寶爹孃那裡失禮了,若是韋寶單獨相邀,趙金鳳也許還會再推辭一下。
黃瀅喜笑顏開的看着趙金鳳:“這是趙小姐啊,幾年前遠遠見過一眼,越發出落的標緻了,難怪所有人都羨慕里正大人生了個好女兒。”
“嬸子誇獎了。”趙金鳳羞紅粉臉,嬌羞的小聲道。
這更是將韋達康和黃瀅都樂得合不攏嘴來,都對趙金鳳一萬個滿意。
其實兩個人過來一看韋寶極力邀請趙克虎,便猜到韋寶的心思了,這要是放在過去,他們絕不敢想象自己兒子能跟趙里正的閨女有什麼可能,一點點的想法都不會產生,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們什麼都敢想!
要不然,黃瀅也不會好端端的提出請趙克虎到家裡去吃飯,要是人家趙里正不答應的話,就尷尬了。
韋寶是個做事心細的人,他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貿然向趙克虎提親!萬一出什麼意外呢?經過了被動的被王秋雅拒過一次婚之後,現在韋寶更加謹慎,一點丟面子的機會都不會留下。這種事,自然是在私下,找自己的長輩私下試探一下趙克虎的想法爲上策!畢竟自己曾經拒絕過趙克虎一次,他知道再要求婚,自己得講究策略了。
“不知道韋公子歡不歡迎我也去你家用飯?”吳雪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了。
韋達康和黃瀅等人好奇的看着吳雪霞,沒有想到吳雪霞這等身份的大家閨秀,居然會主動要到自己家去吃飯?不由都看向韋寶,在他們覺得有分量,且不易親近的人面前,他們現在已經習慣了按着韋寶的意思辦。
韋寶笑道:“吳大小姐肯屈尊到我們家去用飯,這是我們家的福氣,哪裡敢不歡迎?”
吳雪霞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帶着丫鬟和幾名隨扈跟韋寶走。
只是吳雪霞似乎並不是今天的主角。
趙克虎和趙金鳳在衆人衆星捧月一般的殷勤招呼下,來到了韋達康和黃瀅的房子。吳雪霞這幾個人,則只是在外圍,並沒有被人足夠重視的捧着,這讓吳雪霞很不爽。
趙克虎見韋達康和黃瀅的房子,還有緊挨着的韋寶的房子,兩棟大木屋修築的極爲氣派,點頭讚歎道:“這種蓋法很費人工的,對工匠要求也高,看樣子,韋公子是有不少好木匠師傅了。這可比一座上好的宅院還耗費本錢。”
韋寶不無得意道:“多謝里正大人誇讚,這不算什麼,未來我要造一座普天之下都不會有的奢華府邸!等我將來成婚的時候,不會在這木屋之中。”說罷,看了眼趙金鳳。
趙金鳳對於物質上的享受並不看重,但意識到韋寶說着這話的時候,是對着自己說的,粉臉羞紅的低頭裝作沒有聽見。
趙克虎笑道:“以韋公子的財力,自然應當。”卻也只是敷衍的迴應了一句,顯然也不是很感冒於韋寶這句話,甚至有點反感,覺得韋寶有點在他面前炫耀財力的意思。
“韋公子,你這有些在吹牛了吧?”吳雪霞不高興道:“普天之下最奢華的府邸?難不成,還能比宗室的宅院更奢華?”
韋寶也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些輕浮了,但是話已出口,並不覺得有什麼,呵呵一笑,回答吳雪霞道:“宗室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他們是命好,生的好,他們要弄銀子,靠的是命!我不光靠命,還靠努力!自己賺來的銀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我不是說你不能修建奢華的府邸,我是說你怎麼這麼肯定自己就能有財力,修建天下最奢華的府邸出來?你見過天下所有奢華的府邸了嗎?”吳雪霞嘴巴不饒人道。
“那你又見過天下所有奢華的府邸了?你怎麼能肯定我修不出來天下最奢華的府邸?”韋寶針鋒相對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現在特別不喜歡有人打擊自己,尤其是吳雪霞的打擊,可偏偏她的嘴巴像刀子一般鋒利,處處戳心。
“我自然不可能見過天底下最奢華的府邸是啥樣,但我知道,不要隨隨便便說最這個字!反正我是不可能說自己要最什麼什麼樣的。哼。”吳雪霞冷冷的看着韋寶,然後又看了眼趙金鳳。
韋達康和黃瀅,還有範老疙瘩夫妻、王志輝夫妻和韋達康的幾名朋友,衆人互相看了看,莫名其妙的搞不明白,韋寶和這個趙大小姐怎麼說槓上就能槓上了?衆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打圓場。
趙克虎和趙金鳳也看出來,吳雪霞有點針對趙金鳳的意思,很奇怪她是怎麼跟韋寶熟悉起來的?
趙克虎和趙金鳳猜測,昨天吳雪霞和韋寶出去,看樣子不像是去玩的啊?本來一道出遊過,應該關係好一些纔是,怎麼似乎變得水火不容起來了?
不過,趙克虎倒是挺舒心了。
趙金鳳也有點舒心,卻又覺得韋寶得罪了趙大小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