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別過林蕭寒後,楊書顏帶着柳如是四女,匆匆離開,然後直接拐到了四大美女租的房子裡。
那是一間佈置淡雅樸素的房間,沒有一絲的浮華,透露出主人嚮往平靜日子的心態。雖然楊書顏前世沒有學過建築心理學,但是前後的對比,讓他有了這種感覺。
“楊郎,你先坐着,妾身給你沏茶去!”柳如是微微萬福,莞爾離去。
“楊郎,妾身給你捶背……”
“楊郎,妾身給你揉腿……”
“楊郎,妾身給你唱支小曲……”
幾位傾城傾國的大美人此時更像一個個可愛的小嬌妻,變着花樣地討老公歡心,一齊轟炸着楊書顏的心理防線。
楊書顏此時已經愣的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了,他不明白爲什麼,前些日子還是那麼斯文端莊的美女,突然變得有點像故意討寵的妃子一樣。
長這麼大,楊書顏沒有受過這等的待遇,曾經幻想過,但是不代表他現在接受。他一直相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所以面對美女們的**攻勢,楊書顏緊張地保持着清醒,自古紅顏多禍水的道理,他很明白。
清了清嗓子,楊書顏淡淡地說:“四位姑娘,剛剛人多,在下不好意思問,現在就我們幾個了,我想知道爲什麼這次四位對我是這樣的態度!這……好像不是正常的待客之道吧!”
正笑呵呵着端茶走過來的柳如是,聽到楊書顏這一番話,神情霎時變得黯然,濃濃的失望之情襲上額頭,雙手微微顫抖着,一不小心“啪”的一聲,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茶水溼了一地。
李香君、卞玉京、董小宛三位女子,也都愕然地停下手中的動作,滿臉委屈地看着楊書顏,不由地悲從心生,終究他是討厭煙花女子的。
楊書顏微微一愣,看着幾位美人面帶悽然地模樣,不由心生憐惜,輕聲開口道:“四位姑娘,你們到底有什麼事,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你們這般的示好,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柳如是、李香君、卞玉京、董小宛幾人自那日楊書顏走後,便覺得只有將終身託付給這樣的人才能夠安穩幸福。幾個小姐妹私下商議,覺得憑着幾人的相貌應該不算辱沒了楊書顏,就相互約定一起找上楊書顏,並且一起將自己託付給他。
這些事情是她們幾人醞釀好幾個月的,而且她們都是出自煙花之地,本就性情開朗毫不做作,看到楊書顏立馬就將他當成夫君一樣看待。只是她們沒有想到,楊書顏根本無法接受這突然來的桃花運,還以爲她們有什麼事要求他,而故意示好。
“柳姑娘,你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嗎?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上我,根本不需要……”楊書顏面露難色地說,畢竟美人落淚還是讓他迷惘的。
柳如是微微動了動嘴脣,神色稍好一些,並沒有回答楊書顏的話,無聲地彎腰撿起地上的碎茶碗,黯然地離開了。
李香君、董小宛、卞玉京三人相視默默,都緩緩地低下頭,各自眼中的失落,都被對方瞧在眼裡,緩緩起身跟着柳如是往屋裡走去。
留下楊書顏一個人不知所以然,愣愣地看着幾人的黯然離去,他根本就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這幾個女子一會熱情的不得了,這一會又個個神色黯然,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的。
楊書顏鬱悶地摸了摸腦袋,前思後想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只是傻傻地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心裡像是丟了些什麼。
等了一個多時辰,還是沒有一個人走出來,楊書顏覺得無趣,心內也有些茫然,讓美人難過是每個男人都不願意做的事情。
看到屋裡放的有筆墨紙硯,楊書顏嘴角淡淡一笑,走了過去,輕輕在紙上寫着:
“倚柳題箋,當花側帽,賞心應比驅馳好。錯教雙鬢受東風,看吹綠影成絲早。
金殿寒鴉,玉階春草,就中冷暖和誰道?小樓明月鎮長閒,人生何事緇塵老。”
這是納蘭容若的一首《踏莎行》,各種心思的人可解除不同的韻味。楊書顏只能用他來試探四位美人的想法,以見證自己猜測的是否正確。
楊書顏有的只是一種感覺,但是他不敢確認,雖然他不是什麼君子,但是對方也不是什麼善女子,所以他只能是小心翼翼地試探着。
楊書顏擡頭看了看裝飾樸素地房子,有些黯然地離開了。有時候一句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特別是心中有所忌諱的人,可以說楊書顏現在觸動了,幾位美女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所以她們纔會那樣黯然。
她們敢愛敢恨,但不代表她們不要臉。只有在她們欣賞的男人面前,她們才無法保持內心的矜持,纔敢於直截了當地抓住她們的幸福。
有時候,就是如此,我愛你,但與你無關。你愛不愛我,你接不接受我那是你的事,但是我愛你這是我的事。你能拒絕我的愛,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愛你。
柳如是、李香君、董小宛、卞玉京四人相視默默無語地坐在屋子裡,她們沒有想到是這一種結局。曾經她們幻想過許多美好,但就是沒有幻想過今天的樣子。
想着想着,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了下來,衝破臉上爲他輕施的粉脂,劃出一道道溝痕。她們是應該傷心的,因爲好男人是永遠不會靠近她們的。**還要談感情,這是一個笑話,放在任何時代都是。
“姐姐,我們今後怎麼辦纔好……”董小宛微微擡起嬌小的臉蛋,眼裡噙着淚水,悽聲地說,“難道我們的命就這麼苦嗎?連揚……公子也看不起我們!”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李香君本來就是**,他看不上我們,我還去做我的**去……”李香君一段話雖然說的彪悍,但是說着說着喉嚨一堵,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一時間,小房子裡面,四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個個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