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眼發動時,需吸取一靈環靈氣,將其壓縮爲更細密之物,化作橘紅色射線擊出。
雖說靈氣本不能直接影響實物,且顏色爲無色透明。
但經黃玉眼轉化,其性質似乎發生某些變化,就連顏色也變成橘紅之色,更可對現實物體產生影響。
就比如剛纔,橘紅色射線下,所有阻攔物上邊都出現了孔道。
“如此攻擊方式,索性,我便稱呼你爲……靈炮!”
謝必安思索着:“不過,靈炮威能強是強,但消耗卻大了些。”
要知道,一靈環靈力都足夠施展七八次冰牢術,亦或五六次冰像術,但卻只能使一次靈炮,且只是最低下限,上限更高。
若謝必安不停,他便能讓靈炮持續發出,那消耗可就不止一靈環靈氣。
“靈炮威能我大致瞭解,那其攻擊範圍又有多少?”
似乎想到什麼,謝必安突然仰頭,瞥了一眼天空。
高空中,幾片灰白色雲朵,緩緩飄過。
想了想,他將手舉過頭頂,掌心正對天空。
“靈炮!”
又一枚靈環暗淡。
橘紅色能量射線擊出,徑直朝天空而去。
攻擊途中,能量射線先是條線,但隨距離延長,其橫截面不斷擴大,到最後竟成了能量光柱。
看見這一幕,謝必安不僅沒有欣喜,反而心下一沉。
靈炮威能產生,根源在其極度凝聚的靈氣。
但由能量射線變成能量光柱,其凝聚度不知降低多少,相應的,其威能也定會降低。
果不其然,在謝必安目光下,淡紅色光柱射中高空雲朵後,再不見蹤影,似被雲層遮擋。
而云層吸納光柱,卻無任何異象產生。
謝必安握緊手掌,光柱消失。
“高空雲層,距我現在位置極遠,靈炮都能攻擊到,這足以說明其攻擊範圍超乎我想象,但攻擊距離越長,靈炮便越分散,似乎被空氣中某些物質阻擋,產生分散,由能量射線變成能量光柱,威能大爲降低,甚至都不能擊碎雲層。”
“中斷距離,使用靈炮攻擊尚可,但若長遠距離,靈炮恐怕就鞭長莫及了。”
搖搖頭,謝必安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我離開宗門也有些日子,是時候回宗了,況且,我還得從宗門那兒獲取晉升靈罡境之物……”
“罡氣!”
罡氣,是靈竅境武者晉升靈罡境,所必須擁有的奇特之物。
但罡氣不同於靈氣,靈氣在武者靈境以上各個境界,皆可運用,而罡氣,唯有靈罡境纔可使用。
運用靈氣可使出各種靈術,罡氣卻無對應說法。
罡氣存於世間萬物,無論活物,死物,也無論人族,魔怪,只要存於這世上,便有罡氣存在,但一般來說,這些罡氣的量實在太過微弱。
甚至微弱到就連靈竅境武者,以其感知都不能察覺,唯有靈罡境武者,憑藉自身罡氣與外界罡氣呼應,方可匯聚。
也就是說,罡氣,唯有靈罡境武者方能獲取。
至於武者現世,第一個靈罡境是如何誕生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它也有種類之分,就比如,天師府所特有的龍罡,以及金翼宮所持有的金罡。
而龍罡還有細分,可細分爲囚牛龍罡,睚眥龍罡等。
而突破靈罡境,第一步便是選取適合罡氣。
每個武者,因體質與武學不同,需要罡氣自然不同,但一般來說,所修功法一致的武者,需求罡氣,往往一致。
第二步則是將罡氣與自身法力融合。
這兩種能量相互融合,產生新能量,是爲靈罡。
靈罡防禦力極強,一普通靈罡境武者,站一頂尖靈竅境武者面前,隨便讓他打,無論是什麼靈術,也無論是什麼靈器,都不可能打破靈罡。
這樣想着,謝必安不由回想起與杜有交手時情景。
“那白衣青年手中鎖鏈,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靈罡,難怪血管根本鬥不過,甚至一碰面,便被對方鎖鏈給打的潰不成軍。”
此外,罡氣既不能被創造,也不能被消滅,這世上的罡氣總量一定,若靈罡境武者死亡,生命印記消失,靈罡中屬於法力的那一部分,便會不穩定,重新逸散爲靈氣,而罡氣也會隨之分散,迴歸萬物。
上古時期,可謂遍地靈罡,在那時,靈罡極其廉價,幾乎就是白送。
但現世,因武者大量出現,其價格自然水漲船高,直到趨近於某種平衡,而此平衡,卻由武者中靈罡境數量決定。
謝必安長嘆口氣。
“還不知罡氣到底要多少靈錢,但幸好……”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
皮膚下,一隻紅色猙獰蠍子,似乎察覺謝必安動作,搖了搖尾巴,以作迴應。
“有鬼王蠍在,我便可打着醫師名號,去治療那些靈竅境武者傷勢,而靈竅境武者好歹也上了靈境,應該比氣境武者更有錢吧,只要我多治幾個,想必很快就能湊足靈錢,購買罡氣了。”
“如果實在湊不齊,那就不妨先召喚水蟲,在做打算。”
水蟲,也是蟲書中記載一奇特異蟲,其最大的特點,便是能吞噬罡氣。
無論是龍罡,亦或金罡,在水蟲面前,也不過一口的事。
而召喚水蟲的材料也很奇特,是一名爲白月沙的沙粒。
此沙粒,只在某些特定條件,由水流衝擊而成,其形若彎月,極盡瑰麗,頗受女武者喜愛。
但由於白月沙對武者修煉沒什麼大用,外加數量稀少,市面上很少出現這東西。
謝必安也從未親眼見過白月沙,此沙之名號,還是他偶然間從天師府坊市中聽得。
“我記得,離天師府不遠處有一城池,裡邊就產這種白月沙,若有機會去那城池,定要取得些許,召喚出水蟲。”
若擁有水蟲,那謝必安即便未曾晉升靈罡,也能對真正靈罡境武者,造成一定的傷害。
“只要靈罡被破,那對我來說,對方就不過是一比較強大的靈竅境武者罷了,靈炮在身,一般靈竅境武者可不是我對手。”
……
……
十天後,螭吻山。
竹屋面前。
謝必安感慨道:“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