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長沒死已經是最好的音訊了。”林雅卿凝了凝眸,回到這個話題上,“嗔加姆政府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要藉此來引我們出來,或者是撼動我們在無權者心中的印象,不管哪種結果,都會影響我們接下去的計劃!”
不過雖然嗔加姆政府可惡,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嗔加姆政府也不是傻子,肯定會盡最大的力量來阻擾他們的計劃。
“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能選擇保全自己了!”耶夢加得凝眸說道。
他們和林劫的想法一樣,任務當然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
“也只能如此了。”林雅卿點頭認同。
清晨。
恢復了一夜傷勢的林劫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的氣息已經重回悠長深沉,傷勢基本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牀上正熟睡的老人,穿上衣服,悄然的離開了房間,向着遠處燈紅酒綠的建築羣走去。
在林劫剛走不久,老人的手突然一抖,然後也是翻了個身子。
他沒有下牀,而是跪在牀上懺悔的禱告:
“我會來見你們的,時間快到了。”
“在此之前,我要完成我的救贖。”
“……”
禱告完後,老人下了牀,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這是和行夜者一模一樣的服裝!
老人套上衣服,然後走出了房間,拿起了靠在屋邊的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刀,“老夥伴,你也該完成你的救贖了。”
生滿鏽的長刀裡面露着點猩紅,像是黃鏽塵封着血液,和老人一樣,他用骯髒低等的生活塵封着他曾經的罪惡,以及那些死在他們手下的亡魂。
老人站在平房面前,漠然的面向它,他周身的溫度開始快速的上升,空氣都在滾動着。
“再見了……”
“呼!”
隨着溫度的持續升溫,一道巨大的火焰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惡魔突然從平房上躥出來,火焰快速的沿着房屋擴散,很快將整個平房吞噬,整個平房跌入了熊熊的火海。
昏沉的天地下,火焰明晃晃的舞動,老人的手裡出現一塊行夜者的面具,在燥熱的溫度前,他戴上了它,隨後握着手裡鏽跡斑斑的長刀離開。
這樣的生存他已經活夠了,所以老人轉身的時候,身上非但不沉重,反而顯得很輕鬆愉悅。
……
大街上。
“唉!你站住一下!”一個士兵忽然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在街道上,便出聲叫住了他。
然而那道身影沒有理會他,轉身拐進了一旁的轉角。
“喂!我他媽的叫你呢!”士兵意識到不對,一邊出聲想要威懾住他,一邊快步跑上前去。
然而等他跑到那個轉角,裡面直直的一條通道看到盡頭也沒有看到一個人。
士兵愣住了。
士兵離開後,林劫從上面的一個突出的石壁後翻下身來。
北區的盤查確實比起以前要嚴密了很多,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士兵在抓路人進行盤查,不過好在林劫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以他的實力躲開這些士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隨後,他繼續向着前方趕路。
很快他來到了一間旅館,這是他原本居住的旅館,但敲了敲門後,裡面走出來的是一位陌生的男人,那人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劫,“你是誰?”
林劫一句話都沒回便轉身離開,看來他們都離開了,不過他也有所預料,畢竟現在北區盤查的很緊,留在這裡十分危險。
不過他們可能沒想到他的傳訊令牌壞了,即便他現在想聯繫他們也沒有辦法。
當然了,想要找到他們對於林劫來說也並不難,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
在一個公開的刑場,這裡圍滿了圍觀的羣衆,人頭攢動,在臺上則是近十個被綁起來的平民,他們皆是面露惶恐,身體抖瑟,但是嘴被一塊布堵着,連呼救都喊不出來。
臺下不知情的人則在場下議論紛紛。
“唉,真可憐,這就是幫行夜者的下場啊!”
“幫了人家就被無情的拋棄,唉~”
“你在想什麼呢?行夜者怎麼可能和政府的人正面抗衡?來了就是死路一條好不好?”
“就是,不管行夜者怎麼鬧,能比得過政府?”
“……”
刑場旁邊的一座高樓上,洛克看着下方依舊沒有一點異常,不由眉頭一皺,“真是無趣,這種小事幹嘛要派我們過來?行夜者難道有那個膽露面?”
“不過說真的,政府軍的那些人真是一些廢物,那個行夜者都被我們打的生命垂危了,他們竟然還抓不到他!真是養了一些只知道吃的飯桶!”抱胸靠在牆邊的麥芮不悅的說道。
也是斜靠着牆壁的夜郎臉色有點難看,這同樣也是他的恥辱。
卡爾德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將腿翹上桌子,“話說,凡芻那邊組建了一支罪犯小隊,而他們的隊長正是我們抓捕的食人魔漢克!”
“什麼?他們怎麼敢將那個瘋子放出來?這不是禍亂嗔加姆嗎?”
聽聞漢克的名號,洛克的嘴角一抽,當初他們抓捕漢克時見識過他的難纏和厲害,那一切都歷歷在目。
他的實力已經是嗔加姆頂尖的層次,而且在加上他食人魔變態的稱號,癲狂扭曲的性格,對於他們來說還有額外的心理壓力。
如果讓他選擇,他情願對付行夜者也不願意對付漢克,實在是對方真的太變態了,就像真的是一個食人無數的惡魔!
夜郎的臉色也有些沉,當初他們被漢克引誘而步入他的陷阱同樣是他的恥辱,他也十分清楚漢克相當難對付,這次漢克被放出來,嗔加姆的局勢會變的更加詭譎難料。
“看來丞相和將軍之間的矛盾已經十分緊張了,就像一個鼓起來的氣球,只需要外力輕輕一戳就會破!”卡爾德目光之中閃爍着亮芒,說着現在的局勢,“這支暴罪小隊顯然是凡芻那傢伙組建起來對付我們的!”
“嗔加姆的局勢可能很快就會迎來一次洗牌咯!”洛克帶着點起鬨意味的說道。
因爲他們也不怎麼站丞相這邊,畢竟丞相操控着吉爾丹,這違背了吉爾瑪的意思,所以他們對丞相併不是衷心的。
他們也不是凡芻那邊的,所以他們怎麼鬧他們也並不關心。
局勢亂點就亂點吧,反正以他們的能力在亂世之中也有自保的能力,大不了跑到黑暗森林外面去,不過畢竟嗔加姆也是吉爾瑪的基業,所以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甚至作出什麼煽風點火之類的舉動,他們也會去儘可能的維護嗔加姆的穩定,這也是一直以來他們明知傅文心懷不軌也依舊在輔佐他的原因。
因爲傅文的權利已經紮根整個政府,想要推翻他,整個嗔加姆也要變得空洞,從而變得更加混亂。
“其他的事情我不管。”夜郎眯了眯眸,眼眸之中彷彿隱含着一把利刀,“至於這支暴罪小隊若是想鬧出什麼動靜,那麼大不了再將他們重新抓回去!”
夜郎的話讓的氣氛變的很沉,因爲在那次抓捕漢克的行動中一個重傷的人,傷勢太重而導致救治無效死了,而那個人是夜郎的弟弟。
當時他弟弟的腸子都被漢克當着他的面給挖出來了,要不是漢克的父母有着爵位,不能隨意處斬,漢克都不可能活到現在。
因此,在黑色行動隊內,夜郎對漢克的恨念應該是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