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
在愣愣的精神風暴將精神巨牆摧毀的那一瞬間,遠處急速趕來的神秘人也隨之受到了影響,雖然他沒有用盡全力,但他知道對面也沒使出全力。
他用精神力遙遙看向林劫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纔有意思嘛!”
在林劫離開不久後,一道身穿青衣,面相十分清秀的男子緩緩出現,此時這裡除了他和愣愣交手造成的大爆炸後的狼藉場面以外還有那四個傭兵的屍體。
他也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那四個屍體的傷口,便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擊殺他們的只是二品術陣,這還勾起不了他的任何興趣。
觀察了現場片刻後,此人表現的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因爲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強大的術陣,唯一讓他稍微感興趣的便是一塊黯淡的灰色碎片。
這塊碎片是從林劫身上的重裝上脫落下來的,還沒有完全消散而去。
雖然這個術陣只是一個二品的術陣,但它的屬性卻十分有意思,裝備型術陣十分的稀有,他也只是見過一部而已,沒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來術陣師竟然就有一部,這讓他對那個強大的術陣師更加感興趣了。
撲撲撲!
城內的護衛隊也隨之趕到,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面相堅毅,給人的感覺如鐵血硬漢般的身穿鎧甲的男子看到前方青衣男子隨意而立的身影,再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四名傭兵,眉頭微挑,臉色嚴肅起來,道:
“人是你殺的?你難道無視齊衡城的規矩?”
那看起來硬漢一般的護衛便是掌管這片區域的護衛隊隊長,名叫劉古,如今的實力在原士五脈左右,已經十分接近原魄了,實力算的上十分強悍了,不然維護城中秩序的重任也不可能交在他的身上。
話音剛剛落下,劉古身後的五六名全副武裝的護衛便十分乾練的向青衣男子走去,想將他擒拿而下。
雖然敢在齊衡城鬧事的也不是沒有,但像他這樣一次殺四個人的卻十分少了,這在齊衡城的規矩裡可是大罪,膽敢這樣冒犯規定的人,無疑也是有一定實力在身的,所以他們走向青衣男子時也悄悄的將原力運轉,以防不測。
噌!
在護衛踏入青衣男子數丈範圍內時,一道龐大的精神力如潮水一般突然涌出,巨大的衝擊力將踏入的那五六名全副武裝的護衛都震飛了出去,即便他們提前運轉了原力在那澎湃的精神力面前也沒有起到絲毫作用,紛紛重重的摔倒在地,一時間哀嚎遍地。
“精神力!?”
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連碰都沒碰到那名青衣男子便被震飛,劉古的臉色瞬間凌厲了下來,他知道他碰到難纏的對手了,他的這些手下可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竟然連眼前這男子隨意的精神浪潮都承受不住,這人的實力一定到達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
正當劉古運轉起雄渾的原力想要和他交手一番時,只見青衣男子緩緩的轉過頭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上饒有興致的把玩着灰色的碎片,冷漠道:“人不是我殺的!”
看到青衣男子的正臉時,劉古堅毅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急忙抱拳恭聲道:“屬下不知原來是玉清大師,恕在下冒犯,請大師不要責怪,我相信殺人者一定另有其人!”
他終於知道這青衣男子是誰了,齊衡城中唯一兩名四品術陣師中的一個,名爲玉清,是一介散修。
曾經他剛來齊衡城的時候便是三品術陣師,當時他還見過他一面,那個時候有許多宗派都想拉攏他,提出誘惑巨大的代價求着他加入,可都是紛紛被他拒絕。
原本他也只是一個三品術陣師而已,在齊衡城中雖然稀少但也並不是沒有,在他一意孤行的拒絕後,上門來拉攏他的人便逐漸少去,甚至一些被他拒絕的人,暗地罵他太自視甚高,如果沒有一個勢力支撐着他鑽研術陣的巨大開銷,這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在他來齊衡城的第二年,由於他長期不外出見客,他帶來的風波也早已在齊衡城中平靜下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被世人遺忘時,城中突然傳出了他晉升四品術陣師的消息,當時整個齊衡城都是被這個消息震撼了,因爲當時齊衡城中只有唯一一位四品術陣師,也就是陣閣的閣主。
那天他晉升四品術陣師之時,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陣閣閣主都在那天現身出來,並且坐實了他四品術陣師的身份。
雖然從那之後他還是一介散修,並沒有加入什麼宗派,但是僅僅憑他四品的術陣造詣便足以讓人忍不住心生尊重。
所以,雖然他身上沒有一官半職,但是齊衡城的所有人見到他都會退讓三分,只因他一個四品術陣師的身份!
而他那種不追名逐利的心態也被人口頭流傳:出淤泥而不染,青衣玉清也!
“玉清大師可知出手之人是誰?”見到玉清遲遲沒有理會他,劉古忍不住打破沉默問道。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他當然要盡力完成這份責任,雖然他不認爲清高的玉清大師會隨意的殺這些傭兵,但玉清是第一個到達出事點的,所以當他看向那邊如發生了爆炸一般被掀起的石磚泥土,認爲玉清大師很有可能和肇事者交過手,所以才如此詢問,因爲這是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
玉清清秀的臉上微微皺起了眉頭,目光如炬的盯着劉古道:“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
丟下這句話,玉清便不再看他,緩緩離去。
他並不是齊衡城的人,也並不需要配合他們的工作,如果不是因爲一些事情,他根本不會來到這裡,而現在他看到一個他感興趣的人,當然不可能讓那羣護衛隊攪事了。
看着玉清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離去,劉古的眉頭忍不住皺了皺,臉色陰晴不定,要是其他人露出這般嘴臉早被他一腳踹在地上制服了,可惜玉清不同,在這種敏感的時期,他不能給齊衡城樹立更多的敵人!
他鬆了一口氣,感嘆道:“玉清大師果然和傳言的那般有個性啊!難怪從來沒有勢力拉攏到他。”
“隊長,他可是第一人證啊!他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那我們接下來進展的工作也將舉步維艱,畢竟這種關鍵時期,任何一個事故都有可能引起城中的恐慌!”一旁被玉清震飛的一名護衛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胸口對着劉古說道。
他並不認識玉清,所以他還想着讓隊長將他抓起來拷問,隨便報一下剛剛之苦,所以他很不理解爲什麼劉古不出手,反而讓他安然離去?
“那能怎麼辦?我們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可比那死去的四名傭兵重要的多啊!我們不能得罪他,否則我們將會承受上頭的暴怒。”劉古攤了攤手,無奈道。
聽了劉古的話,那位小護衛滿臉的驚訝,忍不住看向漸漸遠去的那道青色的身影,問道:“隊長,他難道是城主府的?還是哪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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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可沒有什麼大權利,他的身份只是齊衡城的平民而已,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劉古故作神秘的看着那名小護衛,看到他那求知若渴的表情,笑了笑,道:“他另外一個身份是一名四品術陣師!”
聽到劉古的話,那小護衛如遭雷擊,玉清這名字他聽過,但是一直沒有見過,他知道單單憑他可以和陣閣閣主比肩的術陣造詣,即便他殺了那四個傭兵,那他們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因爲如果他此時投靠巫國的話,對齊衡城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所有人都知道一個四品術陣師的分量!
驚訝了片刻後,他緩過神來,看向地上躺着的四道身體,對着劉古道:“隊長!那這些屍體怎麼辦?這好像是狼毛傭兵團的傭兵,而且那個原者八段的還是他們一支小隊的隊長,以他們睚眥必報的性格來看恐怕不會罷休啊!”
狼毛傭兵團原來只是一個由一些雜毛鳥組成的傭兵團,之後攀上了齊衡城內出名的狼頭傭兵團,爲了表示自己的衷心而將傭兵團的名稱改成狼毛傭兵團。
“切!”劉古不屑的撇了撇嘴,他打心裡就看不起狼毛傭兵團的人,隨後厭惡的說道:
“即便他們攀上了狼頭傭兵團的高枝也還是改變不了他們雜毛鳥的性質,難道他們還敢找玉清大師的麻煩?那可是連狼頭傭兵團都禮讓三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