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玄子悽然道:“真純師叔,恩師他老人家還身陷囹圄,我們怎能就此放棄?”
真純搖頭道:“師侄,玄真派已經盡力了,想來掌門師兄命中註定有此一劫。”
“師叔!”火玄子高聲呼喚。真純悽然搖頭。
李羽坤實在看不下去,說道:“幾位道長,若是李某猜得不錯,真虛上人並不在青龍山玄天總壇。”
真純和火玄子聽罷愣了一愣,真純問道:“何出此言?”
李羽坤並未回答真純道人的問話,而是轉身面對石臺,望着秋九。
秋九正想開口,餘不從道:“玄真派掌門人在不在青龍山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神龍在。他們救人是假,搶奪神龍是真。”
李羽坤沉吟片刻,出手解開了六人穴道,淡淡:“真純道長,火兄,你們帶人下山去吧,真虛掌門和我了因師伯爲玄天門鬱寒琛設計所擒,我與本明師兄曾跟蹤追擊,後來卻被他甩脫了。本明師兄,你說是不是?”
那本明正在羣雄隊列中,正站在本愚身旁,聽到李羽坤問話,向前跨了一步,臉現疑惑:“阿彌陀佛,不知師弟所說的鬱寒琛是誰?難道便是那假李莊主嗎?”
“哈哈,李羽坤,貧道既然敗於你手,你要殺便殺,何必假惺惺編造故事。”火玄子見本明根本不知道鬱寒琛其人,只道是李羽坤胡言愚弄。
李羽坤道:“那時我也不知他名叫鬱寒琛,本明師兄自然也不知道,但我與本明師兄一起追蹤鬱寒琛之事屬實,我們直追到了贛江之上,才被他逃脫。”
“阿彌陀佛,羽坤師弟所言確是實情。”本明說道,“那人十分狡猾,後來貧僧與羽坤師弟分頭行事,貧僧直追了三百餘里,仍未發覺師父和真虛掌門的蹤跡。”
“分頭行事?這麼說來本明大師並未一直與李羽坤在一起?”火玄子快步走到本明身前問道。
本明點了點頭。
火玄子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你那羽坤師弟顯然有機會獨自做下很多大事。”
“道長此言何意?”本明皺眉問道。
火玄子又哼了一聲,道:“李羽坤故意帶着大師你在贛江上瞎轉悠,最後隨便找了個藉口擺脫了大師,然後他一個人趕去接應你們口中的那個鬱寒琛,將貧道恩師以及少林了因大師藏到了隱秘的地方。之後,他又救走了受傷的宇文將軍,哦對,這宇文將軍便是宇文宗之女宇文嫣。也就是這位黃衣姑娘,貧道猜得對不對?”說話間他已走到李羽坤身前一丈之地,雙目炯炯有神瞪視李羽坤。
李羽坤道:“火兄,李某所言皆爲實話,又何必騙你?”
“火兄,火兄,貧道怎敢與你稱兄道弟。”火玄子冷哼道。
“坤兒,不必多言,他信也好,不信也罷,玄天門不懼任何人!我秋九的徒兒也不用怕任何人!”秋九高聲道,“牛鼻子若是識相,趕緊滾下山去,若是不識擡舉,別怪玄天門辣手!”
“秋師父……”李羽坤喚了一聲之後不知如何接話。
“啊哈,各位英雄好漢,大家可是親耳聽到了,這廝不僅色迷心竅,做了宇文宗的女婿,還欺師滅祖,反出少林,拜了這玄天門的魔頭爲師。”火玄子厲聲道,“大師,這就是你的好師弟嗎?”
本明本就口拙,頓時啞口無言,少林羣僧只得口誦佛號,了癡和了真更是垂眉低首,念起了經文。
李羽坤本來把火玄子當成朋友,但因爲立場不同多次被火玄子誤會,此刻更是被他說得百口莫辯,心中憋屈,只得嘆了口氣,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利弊得失由得你自己作主。”說罷轉身邁步。
誰知他走出沒幾步便覺背後兵刃破風之聲襲來,也不回頭,反手就是一掌,對於偷襲自己的人,他也不會手軟。
只聽啊一聲,接着數人異口同聲叫道:“師兄!”
原來火玄子忽然拾起先前被李羽坤擊落的長劍,意圖背後偷襲,卻被李羽坤掌力震得吐血倒飛。
李羽坤回頭一看暗暗驚詫:“怎麼我輕飄飄的一掌竟能如此厲害?”
火玄子落到地上之後,瞬間便暈了過去。
玄真派諸人急忙上前救治,真純擺手道:“下山去吧,別再留在此處丟人現眼了。”
“道長,若是敵人趁玄真派撤下山時埋伏偷襲,如何應對?”中州大俠古行春高聲問道。
真純淡然笑道:“多謝古英雄關心,若是真如閣下所言,也是玄真派該有此一劫。”
真純、真陰、真陽聚在一起商議了一會,便帶領玄真派一行三四十人辭別了楊夢以及各派羣雄,頭也不回下山去了。
真陰和真陽道人臨走時面露憤恨,他們兩人是今日才趕來支援的,誰知以劍陣圍攻李羽坤一人依然落敗,自覺臉上無光。
李羽坤望向遠處,見一道白影跟着玄真派衆人掠去,看身形是那白衣劍癡莊笑果,心道:“他定是跟蹤尾隨玄真派諸人,監視他們是否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