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袁二人翻出李府後就分開各自保命,一些李府的侍衛衝出後門都向袁天逃跑的方向追去。先不說袁天會不會被抓到,我們回過頭來說說這風凇鐘的情況。
之前在逃跑過程中風凇鍾突然不見了身影,原來在他剛跑出煙霧沒多遠就被一雙無形有力的大手給抓了回去,接着就是一通暴打,打完後被捆綁起來進行審問。
由於他們的暴露也使得李府上下點燃燈火,風凇鐘被綁着帶到大廳,而蒼溪屋裡的人還都在沉睡中。
“小武,這是怎麼回事?”李信陽對着身旁的藍衣青年問道。
“回稟老爺,此人應該是名採花賊,剛纔小紅回屋時發現有人就大喊起來,我聽到後就帶人前看,正好堵住此人和他的同伴,不過他們好像有所防備,逃跑時放了迷霧,所以他的同伴都逃走了,剛纔我已派人去追。”
“採花賊?,家裡的人都沒事吧?”
“沒有,她們應該是吸入了此人的迷煙,現在正在熟睡中。”
“嗯,沒事就好。”李陽信平靜地端起桌邊的茶杯喝了口水。“砰”李信陽把手中的茶杯狠摔在地上。
“爾等小賊竟敢偷到我的府上!我看你是活膩了!”大廳中的氣氛瞬間凝聚,屋裡的下人們直直地站在原地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跪在地上的風凇鍾也被嚇了一跳,此時的他正在猶豫接下來該怎麼回答李信陽問的問題。
“小賊,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有膽量偷到我的府裡,說,你叫什麼,還有你的同夥!”
哎,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你讓我怎麼回答?說自己是丞相的侄子,誰會相信?可要說和他們一夥,那不是什麼都暴露了,豈不成了叛徒,裡外都不是人?風凇鐘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子,老爺問你話呢,快點回答!”小武吼道。
“嗚嗚嗚嗚嗚……我的李伯伯啊,我這都是被他們給逼得啊,我要是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殺了我的……”風凇鍾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你剛纔叫我什麼?伯伯?小賊,死到臨頭還敢胡說,看來你真的是不想要命了!”
“李伯伯,我是風凇鍾啊,是風丞相的侄子啊,原來我們還見過面呢,難道您忘了嗎?”
“還敢胡言亂語,小武,把他拖出去重打四十棍,看他還敢不敢亂說。”
“是,老爺。你們幾個把他擡出去。”小武指着幾個侍衛叫他們把風凇鍾擡到屋外。
“我真的是風凇鍾,真的是,我沒有胡說!”
侍衛沒有理他,拖着他來到屋外。
“打!”兩人拿着木棍開始往風凇鐘的屁股上打。
“啊!哎呦”不行,這樣下去屁股肯定得開花,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震——風流!”風凇鍾運氣一震,一股風從體內衝出,把捆綁的繩子和打他的人都震了開來。
“怎麼回事,小武你去看看。”李信陽不安道。
“不用出來了,我進去就是。”風凇鍾一邊用工具揭去臉上的假皮一邊踱步進入大廳。
“小賊,休的狂放!”小武說着朝風凇鍾打去,風凇鐘快速閃躲移動到李陽信的身旁,然後猛地把假皮揭掉。
“啊,好疼。”風凇鍾揉了揉臉,“剛纔我易了容您看不出不怪您,現在我恢復原貌,李伯伯您總該想起我來了吧。”
李陽信仔細看了會兒風凇鍾,“你真的是風丞相的侄子?”
“如假包換,雖然我們只見過幾次,但伯父您我還是記得的,難道您就認不出來我了?”風凇鍾貼近李陽信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看來你真的是風丞相的侄子,剛纔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記在心上,不過你怎麼會打扮成那樣,深夜裡偷偷摸摸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凇鍾坐在一旁醞釀情緒,“伯父啊,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不是被綁架了,綁我的人帶着我來到帝都,說這裡會比較安全,逃跑的那兩個人昨天看上了你府上的丫鬟,就逼迫我給他們指路,這兩個月來我是備受他們的折磨,只要不聽他們的就會捱打,你看我這些傷就是他們前幾天打得。”風凇鍾擼起上衣,把被打留下的瘀傷露出給李陽信看。不過這傷到底是袁天他們打的還是剛纔被侍衛們打的就不得而知了。
“哎呀,瞧瞧這傷,風小侄一定受了不少苦,既然你回來了,誤會也算解開了,那我就派人把你送回丞相府好了。”
風凇鍾一聽要把自己交給大伯,那時一百個不願意,“李伯伯,我看這天還黑着呢,不如今晚就先在您這兒休息會兒,明天再說回去的事。”
“小武,把風公子送回丞相府!”
“是。”小武叫了幾名侍衛把風凇鍾擡起往外走。
“李伯伯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知道我是風凇鍾了,怎麼還……”
“丞相有令,凡發現風凇鍾,立即送往丞相府,不得拖延,風小侄你就乖乖回去吧。”
“喂,放我下來,喂……”
風凇鍾就這樣被擡回丞相府。我們接着來說袁天,袁天在黑夜中無目的地狂奔,李府的侍衛在他的身後緊追,雖然他們間隔的距離不短,但袁天不敢鬆懈,拼了命的朝前奔跑。
不知不覺中,趁着黑夜容易隱蔽的優勢,袁天甩開了侍衛,跑到了一條小巷,正當他喘氣休息時,突然在他的耳邊傳來陣陣聲音。
袁天立即警惕起來,可沒有發現任何人在他的周圍,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在指引他去某個地方。
袁天沒有理會聲音,但聲音卻在他的耳邊不斷環繞,聽得他有些煩躁,最終還是跟着聲音指示在黑夜中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哪裡,但環繞在袁天耳邊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袁天感到惶恐不安,心裡有種不出的難受,他扶着牆壁急促的喘氣。他不再睜開眼睛,因爲每次睜眼就會感到天旋地轉,最終他不知怎麼的暈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帝都的公告欄上貼上了通緝令,但這張令上只畫了關、袁二人的頭像,下面的通緝文字也有少許變化,至於爲什麼沒有蒼溪就不得而知了。
袁天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剛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沒有在街上,而是躺在自己的客房,當他掀開被褥起身時,竟看見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人換了,昨晚的夜行衣變成了青藍布衣,在自己左胸上的位置修有一個未曾見過的標誌,看上去像是株植物。
袁天感知不妙,迅速在牀上翻了一通後知道自己的收納袋不見了。正當他懊惱時,他看見桌子上留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在荊門等你!’
荊門?這是什麼門派?我怎麼跟他們扯上關係?難道這身衣服就是這個門派的服裝?袁天一臉迷惑,但爲了拿回收納袋,他只好前去這不知深淺的地方。
袁天穿着荊門的服裝來到客棧一樓,他剛找到位置坐下,店裡的小二就走了過來,“這位小哥,都這點了你怎麼還不會荊門訓練?”
“訓練?”袁天疑惑問道。
“看樣子你是新人吧,荊門規定住在門外的弟子必須卯時到門派匯合,現在都卯時末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還有這樣的規定?”袁天一臉迷惑。
“這連我們外面的客棧都知道,你快去吧,要不然就該受罰了。”小二急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既然晚了也不差這點時間,你給我來些吃的,我這肚子都餓的咕嚕咕嚕叫了。”
“你真的不走?”
“吃完飯再去。”
“我真服了你,你是不知道這懲罰有多嚴厲,我記得上年就有個跟你一樣的,晚上回來的時候是被他的同門扶回來的,整個人像是散架似得,第二天他就搬到了荊門去了。”
“快上飯吧,我快餓死了。”
小二見自己的勸說無用也就不再多費口舌,扭頭到廚房端了些包子、鹹菜給袁天,袁天慢慢吃完後,出了客棧奔向荊門。
雖然袁天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荊門,但這荊門在哪他是一點不知,可由於自己身上穿着荊門的服裝,要是再開口問別人荊門怎麼走還不得被人笑話?
於是袁天就在街上轉悠,溜達了半個時辰也沒有找到荊門,從他身旁走過的人也都用怪異的眼神看他,不知是因爲此時還在溜達沒回門派,還是因爲通緝令上畫像與自己十分相似。
沒過多久,就有一隊官兵走到袁天的身後,其中一位士官長拍了拍袁天的後背,袁天不爽的轉身說道:“誰呀。”
士官長打開通緝令看了看,有仔細瞅了瞅袁天,“抓住他!”五六名士兵上前去抓袁天。
袁天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士兵們立即上前緊追,嘈雜的集市上頓時又熱鬧開來。
“我去,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難道我就這麼受人歡迎?我的臉有那麼好看嗎?”袁天一邊自語一邊狂奔。
突然,自語中的袁天沒有注意前方,硬生生地撞在了一個人身上,被撞的人絲毫無事,反而袁天捂着臉坐倒在地上。
“哎呦,沒看見有人在跑啊,難道你就不能躲避一下。”
被撞的男子和身後的女子對視一眼,“你這偷懶的小子,都快辰時末了還在街上轉悠,快點起來跟我回去受罰!”
袁天擡頭看去,他見說話的男子與他着裝一樣,就知道這會有救了。
“對不起大哥,剛纔我沒注意,就……”
“你叫我什麼!”男子吼道。
“大……哥,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是你大師兄,以後你要叫我大師兄!”
“噢,大師兄。”袁天從地上站起。
“好了,這位是你的師姐,你現在就和我們一起會荊門吧。”袁天答應了一聲就走在二人的身後。
可就在他們還沒走幾步遠時,後面的官兵就追了過來。
“抓住那小子,別人他跑了!”
袁天一聽就慌張地向前跑,但被大師兄給攔了下來。“一點荊門弟子的樣子都沒有。”
大師兄轉過身來,嚴肅的對着官兵說道:“我蒼氏荊門的路豈是你們可以攔的!”話一說出,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士官長渾身打了個哆嗦,微笑的對着大師兄說道:“您的路我當然不敢攔,不過您身旁這個人和通緝令上的人長相有些相似,所以想把他帶回去審問審問。”
“審問?難道你沒看見他身上穿的衣服嗎!我荊門子弟怎能容你審問!沒事的話就不要當我們的路,我們還有要事去辦。”
“那個……請您配合一下。”
“怎麼?難道我荊門就沒有一點威嚴存在嗎?”說着就要拔出腰間的佩劍。
這時一位士兵把士官長拉到一邊說了些什麼後,士官長就趕忙賠不是,放走了袁天三人,袁天跟在二人身後開始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