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微微蹙眉。“四條狐尾了不起嗎？”
“狐族的法力全部來源於尾巴的你不知道嗎？”胡媚媚瞪了我一眼，“自從九尾狐失蹤之後，她便徹底稱霸狐族！逼着我們給她殺人，吸取陽氣！”
“九尾狐？”我眯了眯眼睛
“對啊！”胡媚媚點頭，“九尾狐以前是狐族的首領，不過數百年前突然失蹤了！有人說，她已經修煉成仙了！可還有人說，她被人殺死取走妖靈了！總之，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
胡媚媚的話，突然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那九尾狐的元靈，早已經被炎烮送給我了。
“自從九尾狐失蹤之後沒多久，狐妖嬈就殺了所有的白狐！”胡媚媚嘆了一口氣，“原本被白狐族壓制了幾千年的灰狐們還以爲要揚眉吐氣了，卻沒有想到胡妖嬈比九尾狐更加的殘暴不仁！至少九尾狐不會殘害同族，可狐妖嬈卻殺了那麼同類！”
這麼一番話，卻道盡了無奈。
看樣子，胡媚媚根本不想殺人。
“老大，其實你能找來更多的陽氣對吧？”我小心翼翼的望向胡媚媚的眼睛。
驅魔人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屈指可數。
再怎麼厲害，也狡猾不過妖。
“小白，你很聰明！”胡媚媚摸了摸我的頭髮，“我不想害人！所以殺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可壞人，哪有那麼多呢？”
這個灰狐妖，還心善的很。
“老大，你是好妖！”我對胡媚媚微笑，“好妖有好報！”
“傻樣！”胡媚媚終於笑了起來，“我只希望身邊的人，不要再繼續少了！”
……
半夜，我聽到了胡媚媚的低泣聲。
想來，她一直在假裝堅強。
做一個不靠譜的老大，卻想要對每一個手下靠譜。
可有時候，心有餘而力不足。
院中，我刨出了老三的屍體。
將那具已經沾滿了泥巴的狐狸，放在了月光之下。
緩緩的蹲下身子，我將手伸了過去。
猛的，凝住了心神。
與此同時，灰狐突然翹起腦袋嘶吼一聲。
……
“老大！起牀了！”，一個狐女使勁的拍着門。
片刻之後，門打開了。
胡媚媚正打着哈氣，可下一刻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
“老大，你看什麼呢？”狐女用手使勁的在胡媚媚的眼前揮舞，“趕緊吸陽氣去啊！”
“老……老三？”胡媚媚突然眼淚汪汪的起來。
“老大，你吃錯藥啦？”胡老三一臉的茫然，“快點吃早膳然後去殺人！”
說完，胡老三轉身離開。
沒錯，之前被狐妖嬈殺死的老三被我復活了。
不過，不記得自己被殺的事情。
同時那眼眸之中，多了一些戾氣。
興許，這些戾氣是從我的身上沾染的。
不老泉，果真厲害。
居然，讓我有了起死回生的法力。
等一等，起死回生？
可是巫靈，她已經灰飛煙滅了！
“你看到沒有！你看到沒有！”胡媚媚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老三她居然活了！”
“這就是好妖有好報啊！”我燦爛道。
胡媚媚揚起嘴角，可望向院子的瞬間卻突然驚叫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