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玄的話,讓我怒從心生。
這娜迦本來已經有些動搖了,當了衆多族人的面也不好出爾反爾。
驚愕經過黑玄的‘提醒’,我所作的一切都付之東流了!
“對啊!”娜迦睜大眼睛,“幸虧你多了一個心眼提醒我,否則我就上了這個女奴的當!”
說到這裡,娜迦望向我。“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若再敢得寸進尺,我一定不會饒你!”
我還沒有開口,旁邊的素棉頓時急了。
“憑什麼?這不公平!”素棉望着娜迦大叫,“你們這是混淆視聽,是想翻臉不認賬!若是巫靈想要和魘族人決鬥也算是一個要求,那麼你要巫靈拿下腳銬也算是一個!這樣,相互抵消!所以巫靈打敗你的族人之後,你必須還得答應她另外一個要求!”
興許是素棉的大喊大叫讓娜迦臉上有些過不去,所以娜迦頓時變了臉色大發雷霆。
“一個小小的女奴敢胡言亂語!”娜迦狠聲,“給我使勁的打!”
眼見着幾個魘族人要衝過來,我一把擋在了素棉的身後。
“族長,我的要求你已經‘做到’了,是她太過激動不知好歹!一切因我而起,要打打我就好!”我望着娜迦大聲道,“希望族長可以成全!”
聽我這麼說,娜迦猶豫了一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黑玄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
“要打一起打,一個也不能放過!”黑玄似笑非笑,“一個明明在族長信守承諾之下,還望向得寸進尺,該打!另外一個口出狂言,當着衆人的面訓斥族長,更該打!所以,姑娘……”
說到這裡,黑玄望向我。“你這頓打是你本應該受的,不是替人受過那麼偉大!”
黑玄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在將我往死衚衕裡面逼。
現在的他,當真已經將最後一絲純粹給質變了。
我沒有做聲,只是死死的盯住黑玄的眼睛。
不顧魘族人撲過來,不顧她們故意掐住我失去了皮肉的腳踝。
不過她們抓住我的腳踝,將我拖到一旁暴打。
縱使我很疼,疼的鑽心,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黑玄。
以前我曾經想過,黑玄殺了自己的親人,殺了自己的族人我有什麼理由反殺他。
現在,當真讓我徹底的死心了。
心中最後的那點愧疚和不安,徹徹底底的灰飛煙滅。
“不公平!不公平!”
素棉掙扎着哀嚎着,眼淚不停的落下。
可我知道不是因爲痛,而是因爲憤怒。
憤怒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黑幕,憤怒族長的黑玄的心腸歹毒。
我很清楚說什麼都沒有用,所以索性一言不發。
恨是種好東西,至少能分散痛意。
而且那痛到了極致,對於再度的疊加也毫無感覺了。
“住手!”
娜迦突然揚手,幾個魘族人終於放開了我和素棉。
“這骨頭還真是硬!割了皮肉都不叫喚一聲,被打到沒型還是沒有叫!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人!”娜迦上下掃了我一眼,“今天表現的很不錯,明天還由你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