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輕聲的說,“要不,我們就回去吧,這裡怪嚇人的。”
我原本以爲這地方是村子,最起碼也是有人住的,可是來了以後發覺不太對,這裡根本就是荒村,不知道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白楊小聲的對我說,“你就不想知道你男朋友,你想嫁給一個鬼?”
這話題挺膈應的,我來這裡說到底還是因爲處理這件事,但我發現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陳祖皓到底是誰。
我問白楊,“你覺得陳祖皓,是不是色鬼男?”
白楊聽完愣了下,對於色鬼男這個稱呼他有點不明白,不過隨後就想到了,但是他搖頭,“不知道。”
說完白楊對我噤聲做了噓的動作,然後側臉看着後屋,這老屋沒燈,我看去偏房的老婦女還沒出來,不知道在裡面念念叨叨說着啥,好像是在哄孩子,抱着那個人偶娃娃走來走去。
“好像有東西。”白楊神情有點嚴肅,然後對我做了個手勢,讓我跟在後面不要說話。
那後屋陰測測的,看上去特別的昏暗,白楊小心翼翼的走到虛掩的門口,輕輕地推門,但是推到一半腦袋往裡一探就停止了,我在後面看不到,準備小聲的問白楊。
白楊猛地縮了回來,臉一下就變的死白死白的,對我咬牙輕聲的說,“別說話,千萬不要說話。”
嘿嘿……
我感覺自己耳邊有人吹氣,然後趴在我耳朵上笑了一下,可是我回頭看啥都沒有,堂屋裡空蕩蕩的。
走開的時候我往裡面看了一眼,後屋裡黑乎乎的,清冷的月光下隱約能看到窗戶破爛不堪,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乾癟已經死去多時的蜘蛛垂釣在窗臺上,還有沾滿灰塵的破蜘蛛網。
隱隱綽綽間,我看到了房間正中央有一把很破舊的老式紅木椅子,上面坐着一個人,黑色的人影,好像穿着唐裝,又好像是中山裝,比夜色還濃重,氣氛一下就變得壓抑。
這時候我掛腰間色鬼男送我的鎖心玲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安的響了一下,那坐在椅子上的黑影子給我一種很壓抑和恐怖的氣氛,讓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白楊什麼也不說,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被他這鬧的很緊張,想問什麼,但感覺拉着我手的白楊渾身哆嗦的不行。
說實話,他這反應讓我很不安,我寧願是那穿黑影鬧兇啥的,現在他越這樣,心裡越沒底。
白楊走出來後還忌憚的往哪屋子裡看,又對我說,“按照陳祖皓跟你的年齡算,你有沒有發覺這個老婦女不太像他母親。”
“你這樣子說我好像記起來了!”我睜大眼看白楊,說道,“老警察說陳祖皓的父母早就死了的。”
“靠!!”白楊嘴裡罵了句,對我說,“你帶鏡子裡嗎?你姥姥留給你的那塊銅鏡。”
我想到從木匣子掏出來那個古色古香的小鏡子,在身上摸索了下,對白楊點頭,“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