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把我媽媽藏的好好的呀,他怎麼能找到?爲什麼,爲什麼?”她緊緊的扯着張學滔的,無助的哭着。
在許佳音答應幫沈江墨謀殺江子文的時候,她就要求沈江墨先放了她母親,她小心的將母親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這才放開手腳去做事。也正是因爲如此,這段時間的許佳音纔敢堂而皇之的與沈江墨對着幹。
可是我的父母呢?他們並不住在s市,他怎麼也能找上他們?不過,他連我那些生活喜好都能查的一清二楚,更何況我的父母了……
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小市民,沒見過大世面,不知道他們面對了沈江墨的黑暗手段會有怎樣的驚慌失措,一想到這些我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裡。
“學滔,救救我媽啊!”許佳音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她無助的抓着張學滔的手,張學滔手足無措的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是擡着一隻手,落在她身上也不是,不落下也不是。
我憤怒的推開房門,一把扯着沈薔的頭髮將她拉了下來。
“爲什麼要抓我的父母?”我的眼裡幾乎都要憤怒的噴出火來。
“你又爲什麼要抓人家的母親?”沈薔打開我的手,攏了攏頭髮。
“你讓他放了我爸媽!”我怒吼着。
“你會放了他母親嗎?”她笑着看着我
“只要他不傷害容意的父母,我保你平安無事!”江子文咬着牙說。
“你保我相安無事,我自然也能保他們相安無事!”沈薔說。
“回s市!”張學滔拉起跪在地上的許佳音,恨恨的說。
由於這次要帶上沈薔,我們租了一輛麪包車,臨行前揹着沈薔安頓好的歐陽夏,給他預留了足夠的食物和藥品。
“你們放心去吧!我知道分寸,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辜負你們的!”歐陽夏最是個明白事理的老人,隨着這段時間的用藥他的記憶片段也有了一些恢復,更能判斷出是非善惡了。
“歐陽先生,我們這一去一定儘快回來!可是誰也無法預料究竟需要多長時間,這些錢你留着,必要的時候自己出去採購些東西,不過記得,最好喬裝一下!”江子文將一疊錢掖到他褥子底下。
“我知道,你們一定早去早回!我希望我永遠用不到這些錢!”歐陽夏殷切的看着我們。
告別了歐陽夏,我們便帶上沈薔離開了。
車子剛剛駛入s市,張學滔便問:“我們去哪裡?”
“去馭天?”我也發愁了,似乎在s市能找到沈江墨的地方就只有馭天了。
“做這種事情,怎麼會堂而皇之的在馭天做?”江子文鄙夷的瞟了一眼沈薔。
“果然是你有些心思,也不枉我兒子把你看做對手了!”沈薔高傲的說。
“那去哪裡?”許佳音自從知道自己的母親被綁架以後,眼淚就沒斷過,相比之下,同樣是被綁架了父母,我這個女兒倒顯得淡定的多。
“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在見不得人的地方做!”江子文氣定神閒。
“好嘞!”張學滔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可我還是一頭霧水。
張學滔一腳油門,沒過多久就停在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前,這個酒店我在辦事途中曾經經過幾次,但從來沒進去過。
爲什麼要來酒店?我猛然想起之前被軟禁的時候就是被關在一家大酒店的我地下,他們在地下建了一個龐大的精神病院,專門圈禁對自己不利的人們。
我明白了!見不得人的地方就是這裡的地下!
“記得上次的路線吧?”江子文胸有成竹的看了一眼張學滔。
“那是,我可跑了兩次呢!”張學滔也是十分得意的樣子。
我們在張學滔的帶領下,走到了一層男衛生間的門口,張學滔先進去看了看情況,等到裡面沒人的時候,這才招呼我們進去。
我還納悶,爲什麼要來衛生間?張學滔拉開最靠裡面一間小隔間的門,我向裡望去,和普通的一間洗手間啊,橫不能是通過馬桶可以爬下去吧!想到這裡,心內忍不住暗暗作嘔。
張學滔看似隨意的朝着地面不顯眼的一個角落踩了一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小隔間後面那堵牆竟然上升起來,原來這面牆和兩邊的不是連在一起的,而是單獨的一個機關,不細心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牆面上升以後,一道朝下的樓梯顯現出來,看來這裡便是通向地下的通道了!
我們沿着這通道走了下去,下了一層以後,再穿過一條黑魆魆的長走廊,立刻就進入了一片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地,眼前便是一片燈火通明的大堂了。
可要想進入那大堂,先得通過一道大門,那門上落了鎖,兩個黑衣人站在門兩側,如同兩個門神。
走到門口,江子文毫無猶豫的按響了門鈴,裡面的黑衣人看到我們,趕緊走了出來,一臉不善的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
我們把沈薔推到了前面,那人一見沈薔先是吃了一驚,辨認了片刻,大概是確認了這人就是沈薔之後,轉身便一路小跑着走到裡面去了。
沒過一會兒,就見一個一襲黑衣的女子嫋嫋婷婷的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杜歡歡!
“阿姨!你沒事吧?”她一見到沈薔,一下便撲了上去,不知是真正的關心,還是虛假的應酬。
“沒事。”沈薔淡淡的,並未對她的熱情有任何反應。
“杜歡歡!”許佳音冷笑着走到前面,一雙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杜歡歡。
“你……佳音姐……你真的沒死?”杜歡歡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我可當不起你一聲佳音姐了,你現在睡得牀規格可是夠高的!”許佳音暗諷杜歡歡不計代價的勾引沈江墨,畢竟,沈江墨曾經是許佳音的合法丈夫,雖然他是頂着江子文的名義!
“你已經是死人了,別來這裡亂嚼舌根!”杜歡歡臉上掛不住,一張粉面紅了起來,可嘴上還是硬着。
“別瞧不起死人,有的人活着可不分是非黑白,還比不上死人呢!再說,她不是死人!可活生生的在你面前站着呢!”張學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