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的秦朗開口了,“容小姐,聽江總的吧,如果你真有什麼不測,我擔當不起的。江總,如果你還信任我,我去安排。”
江子文緊緊的握住秦朗的手,“我從來沒有不信任你!秦朗,我現在只有你和小意了,以後不要大意,要保證你們兩個的安全!”
秦朗咬咬牙,“江總,我先走了!我去安排離開的事。”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我知道他一定是恨透了自己,決定要將功補過。
我依舊不甘的流着淚,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砸在桌面上,江子文送走了秦朗,默默的走到我身邊。
“傻瓜,哭什麼?你這樣我多心疼!”他攬過我的頭,按在他健碩的腹肌上。
“我不想放棄,你還有十幾天了……你不要就這麼走掉……”我哽咽着。
“還真是傻啊,我走是註定的事情。我只不過是舉起來的一股磁場,終究要散的。我想過了,我不要你因爲我便的仇恨,我也不想自己和你的最後一段時光都生活在仇恨裡,所以,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他突然單膝跪在地上,前者的我手虔誠的看着我。
我梨花帶雨的驚詫的看着他,一臉茫然,這和做女朋友有什麼關係呢?
“答應我吧!”他依舊一臉懇求的看着我。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我從來都把自己當做他女朋友,這個場景我曾經夢想過無數次了。
他歡喜的站起來,一把將我摟在懷裡,用他的下巴親暱的蹭着我的臉頰,“乖乖,既然答應做我女朋友,就用剩下這段時間,好好的陪我吧!讓我快樂的離開,好嗎?”
我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他要轉移我對仇恨的注意力,復仇對留住他來說是徒勞無功的,還很可能會把我自己也搭進去。
“既然答應做我女朋友,好好陪我這十幾天,好嗎?”他祈求着。
我終於明白,他要用這樣的溫情的方式讓我放棄,我只得輕輕地點點頭,答應他。
第二天一早,我猶豫着要不要去上班。
“去吧。”江子文總是輕易的看穿我的心事,“突然不去反倒引人懷疑,他既然暫時按兵不動,大約是想看看你們究竟知道多少東西。所以你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嗯。”我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照常去上班。
我今天到的格外早了點,公司的人還寥寥無幾,總裁室在頂層,這一層更是一個人都沒有,我又想起那個黃頭髮女人,便貪心的想也許在他辦公室還能找到什麼線索呢,想到這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悄悄潛了進去。
以推開門,香豔的一幕便一覽無餘的展現在我面前,一個黃頭髮的女人伏在江總的身上,她雙膝跪在寬大的老闆椅上,連衣裙上的吊帶也性感的滑落,露出了一面膚如凝脂的美背,這女人似乎在忘情的吻江總,喉嚨深處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聲。
開門聲似乎沒有驚動這個沉迷於慾望的女人,卻驚動了他身下的男人,只見男人一把將她推開,迅速站了起來,自然看見了呆若木雞站在門口的我。
那女人不妨這一推,險些滑到,她憤懣的轉身一看,看到她的臉,我更加驚詫的險些丟了魂,她是歡歡!許佳音的助理歡歡!
“江總!她……”她一雙杏眼裡噴着怒火,自然,我打斷了她的好事嘛,想來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爬上了江總的牀,現在卻被我攪合了。
“你閉嘴!”男人依舊優雅的整理者自己的衣服,他的襯衫大開着,露出了健碩的胸肌和腹肌,與真正的江子文不同,他的胸間竟然長着稀疏的胸毛,傲嬌的展示着他的雄性和霸氣。
“歡歡……”我瞥了一眼男人,便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歡歡,許佳音死的時候只有她在身邊,現在她又爬上了江總的牀,我彷彿明白了什麼,呵呵,心內一陣冷笑。
“滾出去!”男人喉頭一動,冷冷的說。
我便無言的轉頭就走,我不想再多問什麼了,真相已經顯而易見,我要的是全身而退,和江子文一起度過最後一段時光。
“站住!”依然是冷冷的聲音,透着不可侵犯的威嚴。
我愕然的挺住腳步,轉頭看着他,他卻指了指旁邊衣衫不整的歡歡,“你出去!”
歡歡沒想到要滾出去的竟然是她,一張粉面氣的紅一陣白一陣,大概不敢挑戰江總的威嚴,也只得理理衣服出去了,路過我的時候,那雙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不想問點什麼?”男人優雅的點燃了一根菸,我知道那一定是價格不菲的頂級捲菸,但我依然覺得那煙味甚是嗆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江總,我不想問什麼,我今天到早了,只想看看您的房間有沒有需要收拾的地方。”我不卑不亢的回答他。
“不需要跟我解釋你爲什麼進來,剛纔那女人我想你認識吧。”他微眯着眼睛,細長的眼睛裡吐露着寒光。
“認識。”我老實的回到,“但是與我無關,這是您的私事,不該我過問。”
“喲,你的到來難道不是窺探我的私事的?”他的目光狠厲起來。
我心下一驚,他果然發現了,我控制着自己不要發出驚慌的表情,要冷靜。
“你是秦朗的女人?或者,同謀?”他把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沉重。
“秦助理?”我假裝出無辜而茫然的眼神。
“你是秦朗弄進來的,秦朗曾經不止一次去過你的住所,秦朗還在調查一個叫沈江墨的男人……”他掐滅了菸捲,那忽明忽滅的火星終於化作了一片灰燼。
“沈江墨是誰?”我依舊故作茫然。
“哈哈哈哈。”他詭譎的大笑一陣,笑的頭皮發麻,“你不知道?有人知道,不過知道的人已經永遠閉嘴了!”
他說的應該就是那個偵探小七,這個狠毒的人,又是一條人命!
“我聽不懂,這跟我和秦助理有什麼關係?”
“秦朗的立場我心知肚明,我現在想知道你的立場,你爲什麼要來馭天?”他捏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