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疼嗎?”我關切的問。
她微笑着搖了搖頭,“我剛纔夢見他了,他說自己很好,讓我別惦記。”
我鼻子一酸,那孩子已經灰飛煙滅了,哪裡還會託夢給她,不過是她自己可憐的一點念想而已。
“我怎麼突然覺得心慌?”江子文警覺地掃視了一下房間,“不對勁,我先出去看看!”說着,起身就要走,卻被張學滔拉住。
“我去!你看好他們兩個!”張學滔三兩步便小跑着消失在門口。
“佳音,會用槍嗎?”江子文神色緊張。
“不會……”許佳音無助的搖了搖頭。
“那也拿着一把,防身!”說着,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兩把手槍,遞給我和許佳音一人一個。
“小意,用最快的時間教她一遍怎麼用!”江子文嚴肅的下着命令,我被這樣瞬間緊張的氣氛嚇的說不出話,只是木木的點點頭。
張學滔小跑着回來,等不及喘勻了氣就說道:“來了!外面又布了針對你的陣法,你的能力都發揮不出來了!”
“什麼?”我心裡“咯噔”一下,他們竟然來的這麼快!
“來了纔好呢!我正等着他們呢,很多話也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江子文面無懼色。
“學滔,你帶着佳音先走吧!去找張伯伯,只有他能制服他們背後的高手!”我說,現下江子文肯定是逃不出去了,我們不能向上次一樣,被人家甕中捉鱉。
只要他們背後還有那個“高人”存在,江子文就是危險重重,要想發現並解決那個背後高人,只有靠張不三了。
“可是我師父性格偏執,他未必肯管!”張學滔有些發愁。
“他不是保護我們的冥婚麼?留着這樣一個禍患時刻威脅着他的安全,不是給自己找事兒麼?他幹嘛不端了他,然後一勞永逸?”我說。
張學滔點點頭,默認了我的說法。
“就你們兩個人,怎麼對付他們?”許佳音臉色有些發白。
“沈江墨不是在乎我嗎?他大概不想看到我死吧!”我咬咬牙,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小意,你真的要跟我冒險?”江子文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
“不然呢?我是你的人質,沒了我,他們對你下手就更加無所顧忌了!”在沈江墨面前,我就是江子文最好的防彈衣,這樣說雖然有點慘烈,但我確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江子文一把將我攬在懷裡,屋裡的氣氛頓時有些悲壯。
“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張學滔說着,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疊的闆闆整整的小紙符,“這是信號符,如果被他們抓走了,確定在哪裡就把這個符咒燒了,我能感知到你們的位置!”
“好!”我緊張的結果這個寶貴的符咒,江子文是靈體,不能接觸符咒,所以這個只能放在我身上。
“走了!各自珍重,後會有期!”張學滔說完,拉起許佳音便走了出去,我知道,他們到了院子裡,就會用土遁之術迅速消失。
走了兩個大人,屋子裡瞬間空曠了很多,只剩下我和江子文靜靜的等着他們的登門造訪。
“害怕嗎?”江子文拉住我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我像個撥浪鼓似的搖搖頭,表示我不怕,可心裡還是緊張的要命,我能感覺到我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
“砰!”一夥人破開大門,魚貫而入,爲首的還是陳嘯聲,不知怎麼,看到陳嘯聲那可惡的嘴臉,我竟然不怕了,只剩下了仇恨。
“江大少,別來無恙?”他的臉上有和他父親一樣令人噁心的笑容。
“你這個忘恩負義,悖師棄祖的玩意兒,不配跟我說話!”江子文高傲的說。
陳嘯聲頓時變了臉,大聲罵道:“你這個陰邪鬼物,你以爲我樂意跟你說話?要不是黑爺讓我來抓你,我才懶得跟一個鬼東西白扯呢!”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就算他是鬼,也比你這個黑白不分、是非不辨,連陷害老師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混賬王八蛋強!”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有這麼多罵人的詞兒。
“小丫頭片子!”陳嘯聲被戳到了痛處,惱羞成怒,一個巴掌朝我倫了過來,我來不及躲閃,看來這個耳刮子是吃定了。
不料,江子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兩個人的手臂在半空中較着勁,誰也不肯讓誰。
“你可別忘了!這裡已經布好了陣,你那些鬼手段一個也使不出來,黑爺現在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哼,對付你還用得着那些手段?一隻手就足夠了!”說着,江子文猛的一推,陳嘯聲冷不防打了個趔趄,甩出去一米開外。
江子文是跆拳道黑帶,即便是用秦朗的身子,秦朗也是雄壯結實,而陳嘯聲是個書生相貌,想必外強中乾,在比力氣上,肯定不是江子文的對手。
“你!”陳嘯聲憤怒的用手指着江子文,還威脅的點了點,“來人!給我帶走!”
他身後幾個男人涌了上來,一把按住江子文,生怕他有任何的反抗,江子文嫌惡的將他們一一甩開。
“拿開你們的髒手,我自己會走,正好,我要跟沈江墨說個明白!”
江子文身上特有的威懾力令那些蝦兵蟹將不由往後退了半步,他輕蔑一笑,擡腿便朝門外走去。
“你還不到前面帶路?”我白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陳嘯聲,趕忙跟上江子文的步伐,跑了過去。
意料之中,這一路的目的地是龍湖山莊,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進到龍湖山莊,不過是普通的一個私人度假山莊而已,只是這沿路,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事層層守衛,處處關卡。
白天的龍湖山莊遠比晚上的時候要風景宜人的多,青山綠樹環抱着這樣一處歐式建築組合,最引人注目的還屬那天晚上我們發現沈薔的主樓,當然,也是我們這一行的目的地。
沿途江子文一直再左右張望,我知道他在觀察地形,也許還在回憶哪裡有軍火,哪裡有毒品,哪裡是監視死角,而我關心的就只有一個問題,我該什麼時候放出信號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