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笑眯眯的讓我去偏房跟白蘇等着,說山裡人生活粗糙,沒啥好東西,竈屋裡燒火容易薰到眼睛。
我就更加覺得有點奇怪了,其實我是想在竈屋看花婆婆做飯的,可是想了想,我又沉默了。
走到偏房看白蘇還在玩手機,沒有信號,也不知道他玩什麼,我走過去碰了他一下,他還一臉抱怨的看了我一眼。
“喂,你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我問了他一句。
他不明所以,接着點了點頭,跟我說好像花婆婆家裡沒什麼菜。
他媽智障,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吃的菜。
我說,你難道進院子就沒看出什麼?
白蘇放下手機,然後對我搖了搖頭,接着誇讚道,“你別說,人家種的花挺好看的。我這輩子都沒有看到長的這麼漂亮的花!”
“你是不是蘇洛辰失散多年的弟弟啊。”
臥槽,我他媽都快被這個神經病逼瘋了,能夠讓我抓狂的這輩子除了蘇洛辰哪個二貨,就只有這個神經病了。
我覺得這種人其實最可怕,他不僅跟你打太極,而且他會各種無厘頭,看起來像一個神經病,但實際上心思縝密,當初那個蘇洛辰不是一樣麼。
傻兮兮的第一天大晚上開個破越野深夜咆哮,不管是做什麼都是一個沒腦子的神經病,但你能想象,其實一切都是在她的算計內嗎?包括最後我去蘇家的一切。
其實從第一次看到我開始,她就知道了我是蠱三孃的孫女。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白蘇是不是在和我玩太極,那院子裡的花,正是在夜晚如此妖豔,所以才顯得詭異啊。
“蘇洛辰是誰?有我這麼帥嗎?”
說要,這神經病還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放了一個自以爲有一萬伏高壓的電力。
“你帥,你是全天下……不,全宇宙最帥的。”我站起身難得理這個神經,跟這種人聊天,說的多會傷身。
“其實我也一直這麼覺得。”白蘇笑眯眯的對我說了句,你很有眼光。
我差點雙腿一軟,直接倒地。
這人還真敢說。
白蘇站起身往大門口走,我看到他有些賊眉鼠眼的四下看,小聲問,你又要做什麼。
他沒有理我,樣子變得古怪,我跟過去他還撇了我一眼,說,“你跟過來幹嘛?”
“你幹嘛?”這個人神經病,不會說我說兩句他要跑路吧。
“我出去撒尿,你也跟着?”說要嘴裡還哼了一聲,小聲的對我說,“真不害臊。”
“傻……逼!”
這兩個字我是咬牙切齒硬生生憋出來的。
他是在報復,赤果果的報復,他不願意來這裡,但是又有點畏懼彌勒,而我看不到不爽快非要帶他來,所以他在報復。
我氣呼呼的回去了,白蘇猥瑣的捂住肚子往外面跑,我進院子沒有看到廁所,也不知道他去哪兒解決。
我想看看花婆婆做的東西,想偷偷的看看,結果正準備站起來,剛巧花婆婆就端着粗糙的米飯和一盤小菜端進屋子裡。
不多時陸續端了一些菜。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洗鍋的原因,菜炒的黑糊糊的,好像是灑了鍋底灰一樣,米飯是陳米,特別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