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從木板堆兒後面出來,對大頭佛說沒事吧,他卻衝我擺了擺手!
而後,大頭佛又指了指剛纔被我砸中的紙人,還示意我瞧着門口的另外一個!
我正納悶兒,就見剛纔被我砸爛的那個紙人再一次動了起來,同時,門口的另外一個紙人,也如出一轍,突然就飄飛了起來。
我看着兩個人一前一後,跟大頭佛扭打在了一塊兒,縱然大頭佛拼命的撕扯掉了那些紙人身上的紙層,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其中一個已經只剩下了一副竹條兒骨架,但是依舊動作麻利,不斷的朝着大頭佛的身上撞過去。
雖然紙人撞一下不疼,但是鬼知道那些紙人身上被做了什麼手腳,會不會有毒?或者,會不會下蠱還是降頭?
我是急得團團轉,在木板堆兒附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什麼能用的東西。
腦門子上,汗珠子已經如雨水一般的淌了下來,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打溼了!
眼看着大頭佛不斷的躲閃,硬抗,漸漸的變得有些體力不支我卻無能爲力,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這個時候,我看到大頭佛從腰間取出了一個面具,木質的青面狐狸的面具,我看到大頭佛整個臉都出現了戾氣之色,似在猶豫不決,他看了看手裡的面具,終究還是沒有戴在臉上。
看到大頭佛哆嗦把青面狐狸面具重新放在腰間上,我覺得這面具肯定是有問題!
大頭佛進屋從角落拿起了一個酒罈子。
咣噹——
酒罈子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裡面的酒也跟着灑了出來,一地的酒水,散發着一股濃濃的刺鼻的酒香。
同時,也在那倆紙人的身上沾了不少!
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出了打火機,對我喊道,走遠些。
說完已經在一旁的地上撿了一個木塊兒,已經腐爛了,而且是樅樹塊兒。
樅樹可以產油,在我們鄉下農村,是用來點火最好的東西,一點即着!
點燃了樅樹塊兒之後,大頭佛就朝着那倆紙人狠命的砸了過去。
火苗子沾上了酒水,很容易就着了。
兩個紙人在火中被燒得是一乾二淨,就連裡面的骨架也被燒成了灰燼。
看着紙人被燒光,我在旁邊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手捂住了自個兒的胸口,另一隻手不斷的拍打着自個兒的大腿!
“大叔,不錯嘛。”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兒,想半開玩笑的說一句緩解下緊張恐懼的氣氛。
但是,我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半天也沒有得到迴應。
我扭頭一瞧,大頭佛居然不見了!
蹭的一下子我就從木板上給站了起來,四下看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大頭佛的蹤跡!
“大叔……大頭佛!”
我扯着嗓子喊了一聲,也沒人應,只有我的聲音在山間不斷的迴盪傳回來的回聲。
空氣,在那一瞬間似乎再一次凝固了,大頭佛好像一瞬間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我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吱呀!”
就在這時候,一直緊閉的大門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縫隙!
黑夜,涼風,剛剛燒完的紙人,還殘留着一點火星子不停地飄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