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村裡的事兒都會很順當,對於奶奶的死亡原因,我只覺得阿香很奇怪,她肯定是有問題的,我心裡很確定。但也沒證據,沒法拿她怎麼樣。
而原本我以爲事情就這樣卡住了,但卻沒想到接下來一連串驚悚恐怖的事兒,接憧而至。
北冥夜沒任何動靜,我估計他也生氣了,要不是命格相連,怕是早就殺了我,或者閃人了也說不定。
吃了午飯時間沒多久,都還沒來得及收拾碗筷,就聽到有村民大聲嚷嚷:“死人了,村裡死人了。”
聽聲音兒是村裡李老棍的,隨之而來的就是吵鬧聲,雜七雜八的村民在說話,我和媽都挺好奇,趕忙出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時候村民都陸續的在往村南邊過去,好像是在說楊正奎倆夫妻死了,我跟着村民走了一路,還真的是楊正奎家出事了,他家院子大門口圍滿了人。
村長楊東林在楊正奎的堂屋裡,還和幾個村民,在堂屋地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兩具屍體,真的是楊正奎和他那娶過門不久的媳婦兒。
太遠了也只能到穿的衣服很像,面容看不見,大門口圍着的婦女都在雜七雜八的討論,我也聽出了一個七七八八。
原來前兩天晚上,也就是我去祠堂那天晚上,楊正奎的媳婦就突然魔障了,給撞兇了,就是死人撲上身的意思。
那天晚上,天還剛要黑的時候,楊正奎的媳婦兒內急想去上茅房。一般農村的茅房都是在房子的後面用磚頭啥的壘砌成的小屋。他媳婦兒從茅房出來,正打算回屋裡,撇眼的功夫,突然發現自己房頂上有個穿一身綠色大袍子的人正在往她家屋頂上爬。楊正奎媳婦兒也沒多想就大聲問:你這是誰家的東西,爬我家屋頂想幹嘛的?
綠袍聽到喊聲,就停了一下繼續往上爬。她媳婦兒以爲是翻牆偷東西的,急了。又大聲喊了起來。這次綠袍人沒有動了。慢慢的僵僵的把它的頭轉了過來。只見那個人臉竟然是長方形的滿臉虛綠。血紅的眼睛。竟然還沒有額頭。
媽呀,嚇的他媳婦兒連滾帶爬的跑了到了屋裡,給楊正奎說了,可在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到,但當天晚上他媳婦兒就突然給鬼上身了。
早就聽人家說他家房以前死過人。那人死時穿的就是綠色大袍子,當時楊正奎也害怕,於是就找村民過來瞧,還是瞧不出啥。
他媳婦兒原本那天晚上情況也稍微好點了,除了不說話雙眼木納也沒啥問題,楊正奎找醫生也看不出來,但是沒想到昨天晚上就出事了。
趁着楊正奎睡覺後,他媳婦兒竟然爬下牀拿着菜刀把楊正奎給砍死了,而且還一聲不吭,砍死了後自個找了一根白布帶子,吊死在了自家的門框上。
前兩天楊正奎媳婦兒魔障後,找的村民其中一個就是李老棍兒,今天也是剛巧路過他家,想看看情況怎麼樣了,結果沒想到推開院門就看到楊正奎的媳婦兒掛在門框上還在晃悠呢。
找了村長又去通知其他人,進房間一看這才發現楊正奎被砍成了幾節還在牀上,血淋淋都扭曲了,別提多慘了。
但要說這裡面奇怪的還是楊正奎的媳婦兒,因爲她死的很奇怪,她的整個臉都被耗子咬的面目全非,簡直慘不忍睹,咬成那個樣子肯定不會活的。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如果她是上吊後才被咬的話,那些耗子怎麼爬到門框上,順着吊繩下來的,耗子應該爬不上去纔對。但如果不是吊死後耗子才咬的她。
那就更嚇人了,她是被耗子把面目咬的稀巴爛後,然後還拿着菜刀把自個丈夫砍了,並且找根白布上吊,不知道爲什麼,這樣想想,我都覺得雙腿一陣陣的打顫。
我在大門口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樣圍着沒意思,就要轉頭回去,結果剛轉身,我看到了一個人。
阿香。
她也在人羣的最外面,正在往裡面看,而我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她似乎也感覺到了,把視線轉移,從人羣中央放在了我的身上,她圓溜溜的目光盯着我,沒有絲毫的閃躲,然後。她突然笑了!
那是帶着一種挑釁,譏諷,而蔑視的笑容。那種笑容,絕對不會是一個癡呆地瘋子能發出來的。
昨天晚上我看到她在我奶奶的墳前做的那一切,知道我清楚她沒瘋了,所以,她對我也不需要隱藏下去了嗎?
我推開人羣向着她走過去,這個時候她又傻兮兮的把食指放在嘴裡,雙眼潰散無辜的盯着我,就好像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不懂又充滿好奇的嬰孩,單純而呆滯。
我知道,如果我這個時候扯着她衣服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會這樣裝瘋賣傻,然後大家都會說我的不是,我理智的控制住了。
在走過她身邊的時候,我輕聲的說:“阿香,我不知道我奶奶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但我知道,你一定清楚這其中隱藏的一些秘密。”
我肯定,她非常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