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眼睛,忽的發現自己正一個人獨自站立在荒野中,四處一片荒涼,煙霧籠罩,在我的身後,有一片幽靜的森林,外圍的枯樹上。
貓頭鷹睜着漆黑的眼睛,靜靜的看真着已陷入黑幕的森林,此時,慢慢的颳起了一陣風,嗚嗚咽咽的,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樹木獰笑着,好像要把人抓入無窮無盡的黑暗裡,他張着血盆大口,好像裡面隨時會跳出你不知道的東西,小草只是在哭泣,搖曳着瘦弱的身軀,像是低着頭笑出了眼淚。
我被眼前這種突兀的場景給弄的驚疑不定了,過陰了嗎?
我現在是在哪裡?
這是我們所在的世界,還是因爲在過陰的時候我很困,睡着了而做的一個夢?
這片荒涼的土地黑乎乎的,黑霧翻滾,我站在原地,想到了什麼,顫抖的手想摸手機。
沒有!?
我清楚記得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消失了,這種唯一能夠和別人取得的工具不見了,摸了全身上下所有口袋,空空如也,我有點慌張。
但索性,低頭的時候我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
最起碼它還可以給我帶來一絲安全感,我試圖叫北冥夜,但他並沒有任何迴應,這讓我有點緊張,不過我沒在繼續聲張。
我的目光瞟向模糊的四周,仔細的打量起來,心裡,卻越發畏懼,本能的害怕。
看不出任何的不正常,但是心裡那絲敏銳的理智,卻告誡着自己,我好像遇到很大的麻煩了。
冷冽的寒風從高處吹來,所以的天籟知音停滯,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然後,在鋪天蓋地燃燒起來。
我現在荒野,目光露出恐懼的張望四周,漆黑的夜色,依舊寥寂,靜靜的充斥天地。
我彷彿被世界遺棄,到最後,那絲理智坍塌,我開始遊走,盲目的向着前面走去。
心裡從來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到不安,彷彿像是被慢慢撕碎。
夜色中,靜悄悄的,荒草野地沙沙作響,我竭力的壓制毫無節奏的恐懼感。
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但是我就是感覺,好像自己眼前看到的,都很不真實。
這是一種莫名的心悸,但是卻那麼真實。
夜色寂寥,在我走了不遠,我看到兩個女人的身影,她們倆挽着手,在前面行走着,彷彿還在交談,夜色裡我能隱隱的聽到那若有若無的對話,飄渺的傳出。
她們沒有停頓,繼續往前走,而且很快,我畏懼這裡,想要上去問路,可我跑兩步就停止了,因爲荒野上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前面兩個女人,消失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夜色降臨,皓月當空。森林猶如中了魔咒一般,瘋狂的起舞,樹葉與樹葉的摩擦聲,響遍十里。森林中的烏鴉們也唱起了死亡協奏曲。貓頭鷹開始了獵殺,他竄過樹梢,尋找獵物,那雙眼睛很亮,亮的猶如天上的星星,很紅,紅的讓你不敢直視,夜,還是那樣黑。月,還是那樣妖。
荒野,還是那樣邪魅...
我猛地想到,剛開始我看到兩個女人,不是在荒野前面走,而是在……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