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間都折騰的差不多了,香紙也燒的差不多了,他伸手把玻璃拿了出來,燒的有點燙,而且燻黑了。
“這個,反光能看到人嗎?”我對着自己照了照,看的不是很清楚。
“先試試吧。把這些香灰帶上!”說完,白蘇用膠袋子把新燒的香灰都給裝上了。
出來後,我心裡有點慌張,讓白蘇拿玻璃去照,他不幹,讓我自己弄,我們倆進了爺爺家,爺爺就坐在堂屋門口,我們倆一邊說話走進去,他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我們倆看。
我被那雙眼睛看的渾身都不自在。
要說以前,爺爺很喜歡動,老人都坐不住的,可是村裡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那些村民也不勞動,就坐在村子裡,大樹下,大門口眼巴巴的瞅着我們看,被一雙雙眼睛盯久了,是誰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走過去,不敢直接拿鏡子照,想着要弄個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用玻璃照一下,我當然心裡也希望沒啥問題,可怕就怕爺爺真的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爺爺,你餓不餓?”我走進門口,站在爺爺身後,輕輕的說,“要不要我做去做點吃的。”
爺爺沒回話,站在院子裡的白蘇對我使眼色,讓我照一下試試看。我心領神會,伸手掏玻璃,結果,剛從口袋裡準備拿出來,爺爺回過頭了。
“走吧,去做點吃的。”爺爺對我說了句,然後就站起身往竈屋走了。
當時給我嚇的臉都白了,反應過來趕緊點頭。
我去竈屋燒火,爺爺在弄菜的時候我找到機會了,小心翼翼的掏出玻璃,斜斜的照過去,剛好從薰的有點黑的玻璃看到爺爺。
隱約的,我從裡面看到了一張模糊不清的臉,當我看清楚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差點叫了。
玻璃裡面隱約的反映出來的,不是我爺爺的面貌,而是一個女人,一個五官扭曲被擠壓皮膚慘白的女人,耳朵是耷拉着,眼珠子一隻好像都沒了,右邊的整張臉成了白森森的骷髏……
啪嗒…
好死不死,手哆嗦的沒拿穩玻璃,一下就落在了地上,幸好我反應快,用腳一下就踩住了。擡頭就看到爺爺拿着菜刀,眼睛裡泛着陰森的寒意盯着我。
“手機掉了。”我尷尬的笑了下,假裝彎身在竈前撿手機,爺爺在後面,被土竈擋住看不見地上,沒說話。
這個時候我看外面天黑了。
我怕是晚上要出事,腦子裡就想辦法,趕緊得把這個事情處理好才行,我想找白蘇,但是我沒往外面沒有看到。
這會兒,外面熙熙攘攘的,好像有人。
我連忙跑出去看,看到有人抱着一口棺材進院子裡,是村民,當時讓我有點納悶。
那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附身的爺爺,出門就跟正常人似的,在外面說話,說了沒多久,白蘇也鑽了出來。
我看到他們談論的時候目光都在看我和白蘇,有個村民還指了指白蘇,好像說了什麼,笑的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