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大漢是蒙古察哈爾部的王子越客朋。越客朋大笑道:“我看到你有難,特地來打救你的。順便給你介紹一個人!”
易土生向他身後一看,就看到了背插雙刀的妥歡貼睦爾笑道:“不用介紹我認得,這位是赤斤蒙古的妥歡帖睦爾大將,我們兩個交過手。”越客朋笑道:“不是他,還有一個人你肯定不認得。”妥歡帖睦爾向易土生拱了拱手:“易帥,別來無恙。”越客朋笑道:“他現在已經是大明朝的王爺了,不能再稱呼易帥。”
妥歡帖睦爾指着身邊一個白皮膚藍眼睛黃頭髮的中年人說:“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來自矮几的巫師奧斯曼,他是我的體育老師。奧斯曼老師,你對面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大明朝第一勇士,他的標槍很厲害。”
奧斯曼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就要過來和易土生握手擁抱,易土生急忙道:“不必了,認識了就好。”奧斯曼急忙拱了拱手,表示他懂得大明朝的禮儀。易土生也同樣拱了拱手道:“怠慢三位了,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越客朋笑道:“這算什麼事情,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讓我來替你處理。”“鏘!”越客朋單刀出鞘,發出一聲龍吟般的叫聲,這叫聲非常不簡單,因爲他的刀鞘是羊皮做的,而不是用金屬打造。
越客朋用刀尖指着那個公差道:“憑你也配跟安平郡王吆三喝四,今天我就讓你好看。”易土生心想:如果公差被越客朋殺了,那麼自己就會落下一個依附異族人的名聲,這樣可不好,於是厲聲道:“慢着!”
越客朋假裝沒聽見,嘿嘿一笑,刀尖擺動,撩起一陣氣浪,向公差一刀劈了下去,易土生魔劍出鞘,想要擋住越客朋的單刀,沒想到越客朋早有準備,身子一晃,已經脫離了易土生的箭矢籠罩範圍,換了一個角度繼續下劈,易土生猝不及防,急忙變招,往哪個公差身上一推,傻呆呆的公差登時躲開了,易土生的魔劍和越客朋的單刀碰在一起,發出噗的一聲輕響,那是真氣與真氣的較量。越客朋顯然已經不是易土生的對手,被易土生一劍震了出去,身子踉蹌着後退,可是那個叫奧斯曼的埃及人突然上千,在後背上一掌拍去,輕輕鬆鬆的就化解了易土生的劍氣,由此可見,奧斯曼的功力決不再易土生之下。
妥歡帖睦爾大笑道:“王爺太不友好了,越客朋王子也是爲了幫你,你怎麼恩將仇報?”易土生道:“我們大明朝的事情自己會解決,用不着別人出手!”越客朋冷笑道:“如果你們真的能夠自己解決,爲什麼又要利用我們察哈爾對付後金人呢,假如沒有我們察哈爾人的合作,你們休想能夠戰勝後金人。”
那個傻呆呆的公差突然插話:“你們這羣人,都是些什麼人,居然敢對我動武,信不信我稟報大老爺把你們全部殺掉。”
越客朋笑道:“我就說嘛,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去拯救的,王爺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你白白辛苦了一場,何必呢。”易土生道:“我也不想讓他領我的情,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他被你們殺死,要死他也要死在大明朝人的手中。”
越客朋冷笑道:“只可惜你不能保護他一輩子,我想殺的人從來沒有殺不成的。”易土生想了一下,點頭道:“我的確不能保護他一輩子,但我還是有辦法的……”話音剛落,突然轉身,一劍刺入了公差的咽喉,公差砰然倒地。
“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易土生得意洋洋的說。
“大明朝的王爺果然心狠手辣,佩服,佩服。”越客朋挑着大拇指說:“但是,你殺了他,恐怕不好跟朝廷交代。”
易土生還劍入鞘道:“沒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就算真的不好交代也用不着王子你來操心,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越客朋就像沒事兒人一樣,咳嗽一聲說:“算了算了,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捕快而已,這樣的人,王爺再戰場上也不知道殺了多少,根本無足輕重,咱們不要管他了,走,咱們去喝一杯,慶祝重逢。”
易土生搖頭道:“這種重逢沒有什麼好慶祝的,三位請便,本王還有一些要緊的事情要處理,失陪了。”說完,向鈔庫街的深處走去。
越客朋乾笑了一聲,倒是也沒有厚着臉皮跟上去,對妥歡帖睦爾和奧斯曼擺了擺手,三人一起找酒館喝酒去了。剩下公差的屍體,在細雨中化作一片血河。
易土生心想:真是倒黴,本來想用這個公差當證據到皇上面前告魏忠賢一狀,現在可好了,雞飛蛋打了,每次碰見越客朋就不由自主的倒黴,奶奶的。
易土生左拐右拐,碰上叫花子就告訴他們到安平郡王的府邸去吃舍飯,那些叫花子高興地不得了,拿着柳條棍子,捧着一半破瓷碗快步的走去了。
易土生東問西問,東打聽西打聽終於來到了一家牙行的附近。
所謂牙行就是:中國古代和近代市場中爲買賣雙方介紹交易﹑評定商品質量﹑價格的居間行商。漢代稱駔﹑駔儈﹐唐﹑五代稱牙﹑牙郎﹑牙儈﹐宋﹑元﹑明又有引領百姓﹑行老等稱呼。牙行一詞始見於明代。他們以經營牲畜﹑農產品和絲綢布匹等手工業品爲主﹔也有居間包攬水運僱船的,稱埠頭。
用二十一世紀的語言可以簡稱爲——經紀人。
這些經紀人在市場上爲買賣雙方說合、介紹交易,並抽取佣金。有時也指牙商的同業組織。漢代市場上的中間商人稱“駔會”(或作“儈”)。明代以來,中間商人獲政府給予的壟斷權,由此得“牙儈”之名。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中國大明朝的古代這種人都是來錢最容易的,也是最受大家痛恨的,但是沒有他們還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