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辦法?”王雪怡驚訝地看着從容而鎮定的孟缺,問道。
孟缺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現在讓他們趕到這裡,半個小時的時間,差不多剛剛好。”說罷,方纔轉過頭來看着王雪怡,道:“我剛好有些朋友也在這邊,近來他們也是閒着,剛好可以讓他們來幫幫忙。”
“你的一些朋友?這……真的行嗎?”王雪怡心懷忐忑,揣揣不安。
“行與不行,試試就知道了。”孟缺摸着下巴說道。
“這個,要不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黑虎幫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王雪怡很是擔心,這事一旦出了問題,死的不止是孟缺的那些朋友,連她的寶貝女兒都可能逃不過。
說實在的,她還真是有些信不過孟缺的那些所謂的“朋友”,試想想看,孟缺只不過是一個金牌按摩技師而已,一個金牌按摩技師的朋友會是一些什麼樣的朋友呢?
按摩隊?
足療隊?
或者是保養隊?
王雪怡不敢想像,憑黑虎幫的狠辣,一般的人來幫忙根本就是找死,更何況還有最恐怖最值得忌憚的王瑞安呢?
“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辦法麼?”孟缺並不說破,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王雪怡急得臉色都蒼白了,她當然是沒有別的辦法的,如果有早就說出來了,何須等到現在?
“沒有別的辦法。”
“既然沒有別的辦法,那就只有試試我這個辦法了,眼下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孟缺聳了聳肩膀,說着沒把握的話,神情卻是一派胸有成竹、自信滿滿。
王雪怡無話可說,只能依照孟缺所的去做,她乃一介弱女子,想辦法、做事的能力都有限,眼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孟缺,雖然他的朋友不知道可靠不可靠,但想想總比沒有得好。
孟缺撥打了一個電話,說着一種王雪怡不大聽得懂的YZ方言,電話一打完,他看起來似乎更加地有把握了。
王雪怡極是好奇,問道:“你叫了幾個朋友?”
“好幾個吧,具體會來多少個我也不知道。”孟缺模棱兩可地答道。具體會來多少人,他的確是不知道。
方纔他本想打電話給唐琅,讓唐琅帶上騷年會的精英槍隊出來活動活動。沒
想到電話一打過去,居然是大猩猩接的。剛想問他們倆在幹什麼,結果話沒問出口,電話裡就傳來了一道女人的哼吟聲。
一聽到這個聲音,不用問,孟缺也知道他們兩隻禽獸是在幹什麼了。奶奶的,即便是找女人,這兩廝都要擠在一起,難道是要比比誰更堅挺麼?
笑罵了一聲,孟缺讓他們趕緊帶人過來幫個忙。至於要帶多少人,孟缺沒說,反正只要有大猩猩和唐琅兩個人在,其他的人就算一個不來也不妨事。
“我們現在是要往十里亭去嗎?”隨着車子的發動,王雪怡心情愈加地緊張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不由地亦有幾分乾澀。
“是的。”
“可是,你的朋友還沒來啊。”
“不要緊,我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畢竟還只剩下半個多小時了,知己知彼纔能有把握取勝。”
車子開得很慢,因爲是山路,開慢一點噪聲也會小一點。緩緩的在快接近十里亭的時候,孟缺將車忽然轉了一個彎,從一片茅草雜生的草裡地衝了進去。
將車子隱藏起來之後,他從車裡翻出了一個偷`窺專用的望遠鏡,然後帶着王大美沒聲沒響地登上了一個密樹叢生的小山坡上。
“那邊就是十里亭的位置。”
上得山來,兩人棲身在一棵大樟樹之下,王雪怡憑藉着自己的記憶判斷出了十里亭的大致地理方向,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着。
孟缺便順着王大美女指示的方向,調準望遠鏡的焦距,一望之下,果然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果然是這個方向,我看到他們了。”
“真的嗎?有沒有看到瀟瀟?”
“暫時沒有,對方有七輛車,三十多號人,瀟瀟應該就在那七輛車其中一輛之中。”孟缺看罷,將望遠鏡轉遞給王雪怡。
王雪怡接過望遠鏡,看了一遍,所能看到的東西與孟缺看到的一無二般。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等我朋友他們來。”孟缺沉吟道。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乎就在幾個眨眼間就過去了。
未讓孟缺失望,大猩猩他們果然是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了,而且距離限定時間還快了十分鐘。
孟缺接到了電話,大喜,立刻
牽着王雪怡的手下了山坡,然後發動汽車,如出籠猛虎風風火火地直奔十里亭處。
黑虎幫的人早就在等候王雪怡以及“奸`夫”的到來了,一看到有車接近,他們這邊的人頓時全部警惕了起來。所有人員呈一字線排開,再加上七輛汽車的成圓陣型包圍,幾乎圈成了一個鐵桶。
在雙方距離還剩五十米的時候,孟缺突然將車停了下來,然後轉頭給王雪怡一個示意。隨即王雪怡便拿出電話來撥打了起來。
她一番交談後,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着孟缺,道:“他讓我們下去。”
孟缺點了點頭,臉色平靜看不出半點波瀾,車門一開,第一個跳了下去。
視線裡,遠遠的一個面容粗獷的男人一襲黑色西裝,被三十多人衆星拱月一般圍在中心,那個男人正是孟缺以前在王雪怡家裡牆壁上的那副結婚照裡所看到的男人。
在他的身側還有一位身穿運動裝頭戴白色鴨舌帽的男人,他的手裡也有一個望遠鏡,在孟缺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亦在打量着孟缺。
……
“喲嗬,居然是他?原來他早就跟嫂夫人勾搭上了啊。”白色鴨舌帽的男人驚奇道。
“你認得那男人?”王瑞安陰惻惻地問道。
頭戴白色鴨舌帽的男人虎哥嚴舫微微點頭,道:“安哥,那小子就是洛奇,就是他帶嫂夫人去的珠海。”
“原來就是他?”王瑞安咬牙切齒,目眥欲裂,瞳孔當中似有燃燒着一種既惡毒又憤怒的熊熊火焰。
“是的,也看不出這小子哪裡好,真不知道嫂夫人爲什麼會跟他勾搭上。”嚴舫陰陽怪氣隱含冷笑地道。
“哼,嚴舫注意你的言辭,那賤人現已不是我的老婆,你張口一個‘嫂夫人’閉口一個‘嫂夫人’,是在笑話我麼?”王瑞安冷哼一聲,憤喝道。
“不敢不敢,”嚴舫訕訕一笑,道:“安哥你別生氣,我只是一時改口不過來而已,唉,我真是萬萬也想不到瀟瀟居然會是王雪怡那個賤人跟那小子所生的孽種。對了,安哥,這次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小子?”
“哼,這還用說麼?”王瑞安拳頭緊握,眼中怨毒的火焰愈發地炙烈了起來。
“不將他碎屍萬段,便難消我心頭之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