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心中雖然有些小擔心,但表面上還是要裝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孟缺打了一聲招呼,道:“早上好,蘇大美女。”
蘇雯娉婷而來,雙手放在背後,深意笑道:“剛剛那位美女警察是你朋友?”
果然是被她發現了,唉唉,孟缺眉頭微蹩,也不否認,道:“算是吧,她向我詢問了一下情況。”
蘇雯睜着大大的眼睛,道:“似乎聽說昨天晚上發生大事件了,她問的就是那件事嗎?”
“你也知道了?”孟缺有點驚訝,這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纔到早上,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十二條人命大案了。
“嗯,你可別忘了我在電視臺工作的,雖然我不在新聞組,但是對於外界的新聞知道的也是比一般人快的。”蘇雯笑笑,有些小得意。轉而又歪着小腦袋看着孟缺,道:“不過,聽你的語氣,似乎你也知道,看來你的消息也蠻靈通的。”
孟缺笑了笑,他的消息當然靈通了,甚至他是知道這件事最早的人。因爲這丫的就是被警察渲染得如惡魔般的兩個兇手其中之一,蘇雯萬萬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成熟穩重的男人就是昨天晚上殺了十二個社會青年的殘暴兇手。
“還好,我也是剛纔聽警察說的。”孟缺略微思忖,隨意地掩飾了過去。
蘇雯甜甜一笑,撩開了淡藍色的衣服袖子,看了一眼精緻的瑞士手錶,道:“現在離吃午飯的時間還早,你有什麼節目嗎?”
現在北京時間將近8點鐘,的確是尚早,該怎麼打發到12點之前的四個小時呢?
跟美女在一起,時間總是不會嫌多的。情場高手與情場低手的區別就在於怎麼利用這些看似難以打發,卻又不長不短的時間。
蘇雯的家靠近市中心,孟缺略微思忖了一下,道:“不如我們一邊走一邊聊聊天吧。”
“好啊。”蘇雯也很同意這個提議,因爲她也想着能多瞭解孟缺一點。話剛開始,她忽然問道:“對了,你知道‘十八學士’是什麼嗎?”
問着這話,她的眉眼之中隱含笑意,卻是想考一考孟缺。
十八學士?乍聽這個問題,孟缺還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想了起來,不假思索道:“所謂‘十八學士’乃是產自大理的一種極品茶花,怎麼?你見過?”
“哇,你果然是知道的,沒錯,就是昨天,我爸爸的學生給他從大理弄回了一盆‘十八學士’,我爸爸高興死了。”蘇雯慢慢地解釋着。
“十八學士”其實是茶花中的一個珍品,深爲人們所厚愛。在金庸《天龍八部》中,段譽描述這種茶花能開出十八種不同顏色的花來。實際上“十八”指的是花瓣輪數而非花色數,相鄰兩角花瓣排列20輪左右,多爲18輪,故稱它爲“十八學士”。
這種茶花在古代就是極爲稀少的存在,到了現在,那就更不用說了。蘇老是愛茶花之人,偶然得到了‘十八學士’,當然是非常高興了。
對於
這種花,孟缺還只是略爲了解,怕蘇雯詢問起其他自己不懂的問題,便先讚道:“能得這麼一盆花,當真是幸運中的幸運啊,恐怕現在全國都找不出十盆‘十八學士’來,其珍貴之處,顯而易見。”
“真這麼珍貴啊?難怪我爸爸得到它後,就跟照顧兒子一樣照顧它,連我都忽略了。”蘇雯翹着小嘴,幽幽抱怨着。
孟缺莞爾一笑,道:“不過此花是大理獨有的品種,到了我們YZ市,恐怕難以種活啊,茶花對溫度、水分很有挑剔,此兩種條件,只要一個沒達到,即便它沒有死,也開不出絢爛的花來。”
“啊?”蘇雯睜着大眼睛,問道:“種茶花還這麼有學問啊?”
“當然了。”孟缺其實也不太懂,但是由於之前在爺爺的花場裡學習過一些知識,所以對於花草的照料還是有幾分心得的,便舉一反三,道:“衆所周知雲南的氣候是四季如春,而也正是因爲這種氣候才能培育出‘十八學士’這種極品茶花,現在二月初春,按道理來說,春季種在YZ市是沒問題的。但到了四五月,隨着溫度逐漸升高,它的排斥性就會慢慢地顯露出來。”
蘇雯笑了笑,道:“女人愛花,原來你們男人才最瞭解花的,你跟我爸爸喜好挺像的。”
孟缺故作深沉,以一種自以爲“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說道:“女人愛花,那是因爲女人根本就和花一樣,美麗絢爛但需要呵護和關愛。而男人懂花,就如男人要懂女人一樣,只有瞭解,才能更好地呵護她們、疼愛她們。”
此般回話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女心間。要說出這麼一番話,男的需要極厚的臉皮,與彪悍的勇氣。孟缺做到了,他的臉皮早就已經被爺爺訓練到堪比城牆了。
但這番話的效果還是特別顯著的,蘇雯聽了之後,臉色刷地一下就紅了起來,然後不太好意思地清咳了一下,掩飾尷尬。微笑着看了孟缺一眼,然後轉移話題,道:“改天有空的話,我把你介紹給我爸爸認識吧,你們都這麼瞭解花,應該很談得來。”
聞言,孟缺內心糾結了一把,又要見家長啊?女生家長不管再怎麼慈祥仁厚,但只要是他女兒帶回家的男人,都免不了被他從全方位觀察掃描再推測一次。經過初步的判斷,然後“查戶口”環節也是少不了的。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美女好不容易提出這番邀請,如果拒絕地話,那就太傷風景了,便乾笑着道:“好啊,可以啊。”
蘇雯是個聰明的女人,看着孟缺不太自在的笑,問道:“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勉強呢,如果你沒空的話,也沒關係的。”
“哪裡哪裡,我只是有點緊張而已,蘇老學究天人,我怕在他面前貽笑大方……”孟缺趕緊掩飾着自己之前的反應。
“你呀,就別謙虛了,種了那麼大一個花場,你懂的肯定要比我爸多。”說到這裡,蘇雯眼睛微笑着,做了個小鬼臉,小聲地說道:“其實我告訴你,我爸爸對於花草只是半吊子而已,他以前是經濟學的教授,對於種花種草
,當然是沒有你厲害了。所以,你不必緊張的。嘻嘻……”
半吊子?教授級別的人物,即便是個半吊子,也差不到哪裡去啊。還好,她邀請的是下一次,孟缺估摸着自己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關於茶花的知識,只有這樣才能在見到蘇老之後,跟他滔滔不絕地扯東扯西。
“好吧,到時候你打電話給我,反正我每天都有空,隨叫隨到。”孟缺輕鬆地說道。
兩人正走在一個商場中心,卻聽到那露天廣告電視當中播放了一則新聞,新聞發言人嚴肅地說道:“各位市民請注意,近日來,市裡連續發生人命案、少女失蹤案,今天早上紫水河中漁民發現十二具浮屍,經警方確認十二具浮屍均是本市社會青年,關於兇手正在調查之中。
另外的少女失蹤案,是繼上個月以來第九次發生了,失蹤的女性多是18至28之間的年齡,建議各位年輕女性在晚上的時候盡少地出門,以防止遭到人身攻擊……”
看到這則新聞,商場附近的人,都有些心慌了起來。本來像這種大案件是不準四處散播的,但是今天早上的十二具浮屍卻是漁民發現的,早就在民衆當中傳播開了。況且此事也引起了中央的關注,市領導強烈要求各部嚴厲追查真相。
蘇雯看完新聞,搖頭嘆息,道:“我們YZ市的治安什麼時候能好一點呢?這麼下去,可真是人心惶惶。”
孟缺眉頭深鎖,道:“會的,等兇手被抓住,一切都會變好的。”
蘇雯又擔憂道:“到現在已經是第九起少女失蹤案了,真不知道還有多少少女會在夜間失蹤,現在搞得我也害怕了……”
她的害怕是有理由的,因爲她的廣播節目是在夜間十二點鐘準時播出的,11點鐘去電視臺,已經算得上是深夜了。
“如果你怕的話,我可以隨時充當你的護花使者。”孟缺很認真地看着蘇雯,說道。
孟缺這麼說話,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擺明了就是一副想要追求蘇雯的架勢。蘇雯是個聰明的女孩,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其實她對孟缺還挺有好感的,經過幾次接觸,也很想給他一次機會,試試看。
“好啊,說話可得算數,要是我被人拐了,責任可都是你的。”蘇雯紅着臉,握着小拳頭,嘴間微微笑着說道。
她這個回答,隱在的意思是同意孟缺對她的追求。
孟缺不傻,當然也聽得出來這個意思。恰縫將要過馬路,趁機伸出手來,將蘇雯的柔荑小手給緊緊搶握在手中。
蘇雯的小手被握,臉紅心跳,頓時一愣,怔怔地看着孟缺,渾身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
孟缺憑藉着堪比城牆的厚臉皮,雙眼瞄着前方,故意對蘇雯羞澀的雙眼視而不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慷慨正氣地說道:“那從現在起,我就充當你的護花使者,過馬路也挺危險的,你可要抓緊我。”
蘇雯釋然一笑,紅撲撲的臉兒煞是可愛,歪着小腦袋,點了點,道:“好,我抓緊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