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你?”
一男一女幾乎是異口同聲,吃驚的不止是孟缺更是從門口剛剛走進來的那個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還沒等孟缺說話,門外的人已然是提前發了一問。
“我……”孟缺剛想回答,可是自己心中的疑惑卻是更甚,頓了一下,卻是不答反問道:“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從門外進來的人,很出乎孟缺的意料,她既不是錢文俊也不是錢豹。而是當初跟孟缺有過一次情的跑車美女,嗯,沒錯,是跑車美女。
至於她叫什麼名字,孟缺不知道,或許她以前有提起過,但是孟缺忘記了。他所能記得的只是當初自己跟她一起飆過車,然後在一片燦爛的油菜花田地裡激情飛揚了一把。
只不過上次跟這位美女見面是在SH市,她怎麼會突然之間也跑到YZ市來了呢?這也太巧合了點吧?難道天底下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
兩人正是大眼瞪着小眼,彼此的心中俱是充滿了疑惑。
而那位跑車美女卻因爲上次跟孟缺有過一次的關係,這次一見面,她粉臉微微泛起紅潮來。
“你跟錢豹是什麼關係?”跑車美女也沒有回答孟缺的問題,而是繼續發了一問。
“呃……”孟缺剛想說話,這時錢雅茹正好從廚房當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笑着說道:“是誰回來了呢?”
她笑臉吟吟地出現,當拐過了走廊的彎兒,看到門口處出現的女子時,她立刻怔住了。首先,她先看了看門口的美女。只見這位美女樣貌甜美,年紀大概在二十四五左右,微微曲捲的淡黃色長髮,看起來十分地典雅有型,就像是一個高貴的女貴族。
當打量完了這位美女之後,錢雅茹又看了看孟缺,只見着這兩人的臉上似乎擁有着同一種表情,便隨意猜想了一下,問道:“劉先生,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呃……”孟缺愕然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到底自己跟她是不是朋友呢?說不是,不對,畢竟自己跟她有過一次激情,怎麼就能抹乾淨了嘴巴就不認人了呢?若說是,也不對,自己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算是承認是朋友,這說出來也不免讓人不信服。
“呵呵。”門口的典雅美女卻是說話了,她看着孟缺愕然無語,卻是替他說出了一句話,道:“我跟他算是認識吧,只不過不熟悉而已。請問這個家是錢豹的家嗎?”
錢雅茹眉頭一皺,似乎感覺到了一種不和諧的味道,點了一下頭,道:“沒錯,這裡的確是錢豹的家,請問你是……”
典雅美女目的很明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主題,道:“我是來找錢豹了,既然我沒找錯,那就叫他快點給老孃滾出來吧。”
錢雅茹呵呵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三小姐’啊,很遺憾,錢豹他並不在家,你要想找他,請過幾天再來。”所謂三小姐,準確的來說,也就是小三了,錢雅茹淡淡地話語,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
“哼,他不在家?又想欺騙老孃?這混蛋都一個多月沒來找我了,不是躲在家裡他還能去了哪裡?”典雅美女很生氣,情緒顯得很是激動,雙手叉腰,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孟缺在一旁聽着,這時卻是恍然大悟了起來。話說昔日自己跟這美女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時候,不,應該說是跟她第一的時候,這美女說過一句讓自己很難忘記的話——“你敢動老孃?你知道老孃的男人是誰嗎?”
記得當時自己的回答是——“我纔不管你男人是誰呢,我既不想知道你男人是誰,也不想知道你男人是誰……”
那個時候的自己暗以爲這典雅美女是某某家的副二代包養的軟女人而已,可誰想到,這女人不是別的男人的女人,而是自己正要着手對付的錢氏一族的錢豹的女人。
呵呵,這個事情說起來就有些意思了。
心裡頭越想越覺好笑,只是現在的屋子裡的氣氛,卻是不容得人笑得出口。
“呵呵,這位小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錢雅茹淡淡地笑了一下,繫着圍裙的她,看起來別有一種成熟的韻味。說話的時候,她刻意跟孟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門口的美女也不客氣,既然確定了這裡就是錢豹的家,她也就大咧咧地走了進來,直接坐到了沙發上,很生氣地說道:“難道錢豹沒對你們說過他跟我的事?我姓何,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吧?”問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刻意轉向了孟缺的身上。
姓何?
孟缺迅速地搜遍記憶,一時之間,還恁是想不起來這美女到底叫什麼名字。不覺臉色微紅,心裡頗覺忐忑,畢竟忘掉了一個美女的名字是很不應該的。
錢雅茹顯然也是不認識這位美女的,道:“我跟你說實話,錢豹的確沒回來,他出差去來,估計最少一週才能回來。只不過他就算回來,是不是回這個家呢,我又不確定了。”
“你什麼意思?”典雅美女瞪着眼睛看着她。
錢雅茹冷笑了一聲,道:“難道你不知道錢豹那個傢伙在外面有着三妻四妾五女六姨麼?”說到這裡,她擡起頭瞭望了一眼這所有些年代的毫宅,道:“這間房子,他很少會回來,最近的幾年,他總共在這裡待的時間幾乎不超過一個月。呵呵,來這裡找他,你確實沒找對地方。”
女人天生就愛吃醋,不關對方是處於什麼意圖,只要是對方是女的,而且也頗有姿色,那麼對任何的女人來講,基本上這類人都是她們的天敵。特別是在對待男人的這一方面,也不用管這個男人是否是自己喜歡的,但是要是跟自己扯上關係的男人,女人總是希望自己能夠用自己的地位把別的女人打壓下去。
孟缺看得出來錢雅茹就是如此,她現在的口氣跟話語,擺明了是打心底地鄙夷典雅美女。
“三妻四妾五女六姨?呵呵,當真是有好多的女人呢,看來我打聽到的那些消息真沒錯,這男人果然是個靠不住的豺狼。”說着說着,她的臉色黯然了起來,擡眼看了看錢雅茹,道:“莫非,你就是他的正牌老婆?”
錢雅茹挺起了胸膛,顯出幾分傲氣,聽此一問,本想立口就答。但迅速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委婉地應答比較好,畢竟自己跟錢豹的關係也不好。何必要在一個自己中意的男人面前打腫臉充胖子呢?這樣的結果對自己可並沒有什麼好處。
“算是吧。名義上是,但事實上可以說並不是。”錢雅茹淡淡地笑着說道,笑容有些苦澀。
孟缺被夾在這兩個女人中間,顯得有些尷尬。這一個是曾經跟自己有過特殊關係的女人,另一個是自己正要開發的女人,今天自己來到這裡算是一個客人,而且是一個有目的的客人。現在正事還沒辦完,倒是弄出了這麼多的夭蛾子,真叫人蛋疼菊緊。
“那你呢,你又是錢豹的什麼?是他的兄弟麼?”典雅美女黯然的臉色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種習慣性地微笑所掩蓋,轉向了孟缺,問了一句。
孟缺訕訕一笑,道:“不,我這次是來
登門作客的,並不是錢先生的兄弟,若要算的話,頂多算是生意上的朋友罷了。”
“呵呵,生意上的朋友?”典雅美女看了看孟缺又看了看錢雅茹,審視着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特殊地隱含深意地笑了笑,道:“還好你不是他的兄弟,要不然,呵呵……話說苯牛,你是什麼時候來YZ市的?”
典雅美女本來想說還好你不是他的兄弟,要不然你們兄弟都跟我發生了關係,豈不是倫理不常?只是這話,她沒有當着錢雅茹的面說出來。
孟缺搖頭苦笑了一陣,一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爲“苯牛”,卻是忽然記起那天在一個神秘的山谷裡,自己幫這位美女把車從滿地油菜花田裡推上了坡,只因爲自己的力氣大而又不肯告訴這美女自己的名字,所以這美女爲了方便記憶就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苯牛”。
對於這個外號,孟缺倒也不是很介意,頓了一下,很認真地回答道:“我回YZ市大概有一週多了吧。”
“一週多,嗯,我是才從SH市趕過來呢。可惜啊……”典雅美女淡淡地笑了一下,說着說着臉色又黯淡了。旋即,她搖了搖頭,內心的堅強讓她不會輕易在陌生人的面前顯示自己的脆弱,勉強地又笑了一下,道:“算了吧,這次我過來只是爲了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他不在,那便是代表着我跟他之間從此再無什麼緣分了。”
一話說完,她迴轉了過身,黯然地推開了門。
錢雅茹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之間覺得有些不忍,畢竟這女孩子說什麼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從某些方面說來,她跟自己也有些可悲的相同之處。惻隱之心一動,便想着安慰一下她,道:“何小姐,你……我能說句話麼?”
典雅美女微微轉過頭來,金黃色的捲髮輕輕搖盪,“嗯,說吧。”
錢雅茹道:“說句實話吧,其實錢豹這傢伙並不是什麼好男人。何小姐你年輕可人,大可找一個好男人嫁了,實在是不值得爲那種男人而耽誤了自己。”
典雅美女呵呵一笑,也並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錢雅茹微微一笑,又客氣地挽留,道:“剛纔聽何小姐你說你是剛剛來到YZ市,一定是沒吃晚餐吧,我這裡剛好有做好了晚餐,你要不要一起來吃一點?雖然我的手藝很一般。”
這番話完全是客氣話,錢雅茹其實才不想留這個“情敵”吃飯呢。
典雅美女也是個明眼人,當小三當了這麼久的她,哪裡看不出孟缺和錢雅茹之間的那些貓膩?
當下很識趣地搖了搖頭,道:“依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們的浪漫晚餐了。我此去雖然人生地不熟,沒親戚沒朋友,但說不定會有人找我賽車呢,呵呵,再見啦。”話一說完,她便走了。
眼看着大廳的門被關上,孟缺的心裡有一種蛋蛋的瘙癢。反覆咀嚼典雅美女剛纔說的那最後一句話“說不定會有人找我賽車呢”,誰會找她賽車?誰知道她愛賽車?
毫無疑問,如果一定要猜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人,那麼此人必定就是孟缺自己了。
摸了摸下巴,看着已經典雅美女的背影已經消失了的門口,孟缺暗暗想道:“她這是否是某種暗示呢?”
(PS:最近西南一帶天氣變化極大,原本穿短袖的天因爲一場雨突然就冷得要穿棉襖了。我身體有些不適,各位抱歉了。待感覺稍微好一點,一定會爆發的。各位書友別罵人哈,天氣變化大,你們也好好注意身體,特別是女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