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盤在前面帶路。
城西多爲普通百姓和小商戶的居所,同時這裡也有着不少街頭混混這片區域廝混。
很快,楊盤就趕到了目的地。拿出了地圖,指着一處民宅說道:“包圍這裡。”
一衆捕頭衙役聽命分頭行事。
包圍圈很快形成,並慢慢地縮緊。
馬承鍾召集了所有手下,想要揪出內鬼,竟然忽視了外圍的警戒。
等到衙門的人馬把民宅給整個包圍,數十根火把將前後兩條街道和左右兩個小巷子給照耀得有如白晝。
馬承鍾才感應到周圍的不對勁。
楊盤一腳踢開了民宅大門,喝道:“六扇門辦事,屋裡的人聽着,你們的事發了,束手就擒免死,否則格殺無論。”這話就好像現代警察辦事之前要喊的那句前提詞一樣,免得被人指責不教而誅。
這也是衙門抓人的一種程序。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裡面的黑衣樓殺手們。
“怎麼辦,樓主,不如我們殺出去吧。”
“不要慌亂,聽聲音好像不是程學理,如今還留在清江縣的六扇門捕頭職位最高的只有那個小屁孩吧?你們怕什麼?大不了全力突圍便是,走,我們出去瞧瞧。”馬承鍾揮手說道,心裡卻在想,“看來,果然有內奸,否則六扇門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馬承鍾現在也沒有辦法把這個內奸找出來,六扇門的人都殺到門口了,只能出去應戰了。
馬承鍾一夥人一出來,原本就不大的院子,頓時站滿了人,中間只間隔了兩米不到的距離。
兩方人馬對峙着。
馬承鍾一瞧,果然是楊盤這個小屁孩帶隊,頓時鬆了一口氣。
六扇門的實力不用多說,那是鎮壓江湖黑道的頂級組織,背靠朝庭,實力是相當恐怖的。沒看到河間府的黑衣樓分舵就被端了嗎?
結果黑衣樓屁話都不敢亂放,只能夠把這筆帳記在心裡,日後有機會再說,不敢當場發作。
“這位想必便是楊銀章吧?這是怎麼回事?”馬承鍾也在顧忌着周圍是不是有其他高手埋伏。
“行了,馬承鍾馬樓主,你的事兒發了,束手就擒和本捕頭走一趟吧,否則休怪本捕頭手段殘酷了。”楊盤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馬承鐘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連自己的姓名都知道了,今天看來是無法善了了。
“看來你們六扇門的手段果然技高一籌,楊銀章,把人都叫出來吧。就憑你們恐怕還留不下馬某。”馬承鍾開口說道。
“沒有其他人了。”楊盤平靜地回答道。
“哈哈哈,就憑你一個乳臭未甘的小子?真是笑話。還是回家再吃幾年奶再來混江湖吧。”一個黑衣樓殺手看着楊盤年輕的面孔,顯然才十六歲不到的楊盤,自然顯得過於年輕。
哪怕他的身體已經長成,穿着捕頭公服十分帥氣,但卻無法遮掩他太年輕的事實。
“你有意見?”楊盤的眼神轉向了那個嘲笑自己的青年殺手。
“哈哈哈……”幾乎所有黑衣樓殺手都大聲鬨笑。
六扇門這邊的人面目無光,剛要發作。
楊盤突然拔刀,朝着那青年殺手便是一記神刀斬。
一道耀眼的刀光閃過。
那名青年殺手臉上的笑容突然停滯,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就被分成兩半,慘死當場。
“嘶——是你!”馬承鍾一眼就認出了這一式刀法,一刀中分,可怕的刀法。親眼所見之後,馬承鍾更能夠直觀地感受到其可怕之處。
楊盤既然動手了,就不打算再談下去。
手中的單刀連揮,每一刀的出招角度完全不同,但結果卻完全一樣,一刀中分的神刀斬,簡直神乎其技。
眨眼間,楊盤便連殺五人,每一個都是黑衣樓的精英殺手,他們每一個都殺人如麻,精通殺人術。
可現在,他們卻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斑,被楊盤乾淨利落地斬殺。
“可惡,鬼面,我們聯手!”馬承鐘不得不出手,但他也沒有把握面對楊盤這不講道理的刀法,這種刀法簡直不像是人間的刀法。
鬼面就是黑衣樓第89號樓的另一位副樓主,同時也是除了馬承鍾之外的第二高手。都是洗髓三次以上的先天圓滿高手。
“好,你主攻,我遊鬥!”鬼面的輕功乃是89號樓最好的,他移動的時候,快得有如一道鬼影一斑。
馬承鍾只能夠正面攻堅了,強悍的先天真氣鼓動,一掌橫拍而出,三尺氣牆朝着楊盤壓去。
馬承鍾極爲精明,他就是欺負楊盤年輕,修爲不夠,真氣厚度肯定不如自己這樣的老牌先天圓滿,故而也不和楊盤纏鬥。同時,也不給楊盤出刀的機會。
“上,一起上,殺了他。”一衆黑衣樓殺手,仗着人多,一起出手圍攻楊盤。
六扇門這邊,十一位銅章捕頭也出手了,他們修爲有限,加起來才攔下了五人。這已經是極限了,不是他們不想爲楊盤減輕壓力。
九位黑衣樓殺手圍攻楊盤一人,其中還包括了兩位先天圓滿。
但楊盤卻絲毫不懼,因爲以楊盤的身法,他根本不需要同時與九個人交鋒,只需要應對三個人的進攻便可。
“噌——”一聲刀吟響起。
“哧——”這是刀氣侵入人體的悶響聲,又有一位黑衣樓殺手被一刀中分。
楊盤的周圍已經是血流成河、殘屍遍地,場面血腥恐怖。
楊盤的刀舞得是密不透風,只要被他找到機會,便是一刀秒殺。
交手沒多久,九個圍攻的殺手便減員了兩人。
馬承鍾心裡是萬分着急,因爲他實在是找不着機會,但又不想兩敗俱傷。
“穩住,我不相信那一式刀法,真的就毫無代價。我們和他拼了,只要幹掉他一人便可。”鬼面站出來穩定士氣道。
黑衣樓殺手們的士氣確實有所穩固,因爲這一次六扇門的圍捕,真正的高手只有楊盤一個人而已,其他捕快都不在話下。
“不錯,我們人多,不和他硬拼,耗也能夠耗死他。”馬承鍾接着肯定道。
可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楊盤身形在移動間,他的影子在瘋狂地吸納死者的血液精華。
也沒有人注意到,現場的血幹得有點快,快得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