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九幽冥海



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在漩渦急速的旋轉之後,採蓮人早已經暈厥過去。好不容易着了地。哪吒將採蓮人安置好,查看自己四周的環境。此時他們正落在一瓣偌大的蓮葉上,而這蓮葉正漂浮在一片黑暗的海水上。哪吒心中疑惑,這個是什麼地方?畢竟他不是魔界中人,哪裡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哪吒不關心他們身在何處,可是關鍵是要如何離開這兒。可這一望無際的樣子,彷彿沒有邊,難道就像神界的弱水河畔一樣嗎?

他們在黑海上漂浮了很久,幾乎讓哪吒忘記了時間。採蓮人醒來,看着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環境,似熟悉,又陌生?那時候的海水和這兒一樣黑,可是卻沒有這麼大,而且黑海的中央還有一朵黑蓮。採蓮人的老婆有些害怕的緊緊抓住採蓮人,雖然很想見到莫白,可是此時的恐懼讓她有些後悔來到這個傳說很可怕的世界。

“小哥,這兒是什麼地方,我們要怎麼離開這兒,怎麼樣才能見到莫白?”採蓮人不像他的老婆,他此時倒是很鎮定的樣子。

哪吒忍不住在心中翻白眼,這也是他此時心中想說,但是他卻不能問,好歹他不久前才編謊話告訴人家自己是魔界的人,怎麼會連魔界的地方都不知道。不知道老天爺此時是在幫助他,還是在害他,原本灰沉沉的天空中一道黑色的閃電打下來,正好劈在了蓮葉上,速度之快,根本等不及哪吒做出任何反應,更別說什麼防護措施了。蓮葉被劈得粉碎,幾人沒有了着力點而掉入了黑海中。

莫白覺得自己來到魔界,睡眠時間總是很短,而且時常會因爲一些事情而導致不能熟睡,就像此時,他被一個噩夢驚醒,讓他久久不能釋懷。他在夢中夢見了自己的父母來到魔界,並且掉入了九幽冥海之中。想想怎麼可能呢,他們是凡人,有幸進入魔界一次,難有可能第二次,再說了,黑暗之門要打開了,必須要有冥界之王的精血纔可以啊。

可是這個夢又讓他覺得極爲的真實,心中有些惶恐,這個夢不會是真的吧,他的那對父母,不會真的來到魔教吧。要不去看看,可是他卻不知道夢中出現的黑海是什麼地方?對了,去問問魔魂。想到這兒,莫白急匆匆翻身起牀,連忙召喚來了魔魂。睡到一般被召喚來,魔魂定是沒有什麼好脾氣,若莫白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藉口,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莫白的,即使他是自己好朋友冥界之王的轉世。

莫白儘量忽視魔魂吃人的眼神,他也不想饒人清夢,可是他太在意他剛纔做的那個夢,若是真的,他必須趕快去救他們才行,要不然他們即使他們能夠在那片黑海中獲救,也難以在這個嗜殺的魔界生存下去。

“我剛纔做了一個夢。”莫白話纔剛出去,魔魂的臉色頓時黑了幾分。就因爲他做的一個夢,把他吵醒,他是想怎麼樣啊。莫白繼續說道:“我夢見我凡間的父母來到魔界了。”

此話一出,魔魂不知道是在發火,莫白竟然爲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將他吵醒,還是該笑莫白沒有腦子,凡人怎麼可能來到了魔界,還是以爲每個人都和他一樣,他們的父母也是冥界之王的傳人不成。

“莫白,你腦子被驢踢了,你凡間的父母區區一個凡人怎麼可能來到了魔界啊,你以爲魔界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嗎?”可笑,若是這樣,他這個守護魔界的人豈不是要所有魔以爲自己只是擺設。

看魔魂似乎不信,莫白深表無奈。魔魂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那個太過真實,反倒讓他不得不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最好好好確認一遍纔可以。莫白雙手做出拜託狀:“我也認爲不可能,可是這個夢太真實了,我夢見他們掉入了一片黑色的水之中,你告訴我那兒是哪裡,我去確認下。”

黑海?魔魂的臉色頓時變了,那個是魔界最爲神秘的地方,處在魔界的深淵之處,比他們所處的魔界更爲的黑暗,擁有絕對的至黑力量。那個海被命爲九幽冥海,就算是魔尊和自己也不敢踏入那塊地,絕對有可能喪失自己的本性。可人類到了那兒,也只有成爲至黑力量的吃食。

查看魔魂的臉色,莫白確定魔魂絕對是知道那兒是什麼地方。不過魔魂的話讓他陷入了絕望。魔魂無奈地說道:“即使我告訴你那個地方是哪裡,你也絕對不能去。而且若是你凡間的父母真地來到魔界,掉入那個地方,只能說他們太過不幸了。那個地方成爲九幽冥海,是魔界最黑暗的地方,擁有無上的至黑力量,因爲力量太過強大,所以凡是接近那兒的生物都會成爲至黑力量的吃食,絕對不能存活,包括魔尊和我,也不敢接近那兒半步。”

什麼?那兒竟然是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們真的會那麼不幸去了那兒嗎?莫白好希望他們依舊在凡間好好活着。

“好了,你也不要想這麼多了,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再說了,凡人不可能來到魔界了,肯定是你這些日子太累了,後面又要處理神界的事情,你還是好好休息,天亮後還要和魔尊商討征戰神界之事。”說完,魔魂便消失在了莫白的房間中。魔魂嘴上這麼安慰莫白,可他的心中卻相信莫白所夢到的絕對不會是一個夢,恐怕是未卜先知,或者他的父母真的在九幽冥海,畢竟此時的莫白絕非以前的莫白,這種能力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的,再說現在他的修爲如此高。

莫白細細想着魔魂的話,想着有道理,可內心深處又相信那個夢是真的。九幽冥海嗎,魔界最爲黑暗的地方,真的有那麼恐怖嗎?想着,莫白突然衝出去房間,他覺得自己至少要去確認一下,要不然如果哪天他知道這是個真實,他定然會恨死自己的。

哪吒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住地往下沉,四周一片黑暗,他根本就看不到那對採蓮夫婦了,更別說想要救他們了,此時他更是自身難保。哪吒悶悶地想着,難道他一世英名,會死在這個地方不成,

這要是傳出去了,定然會成爲一個大笑話。

想歸想,無能無力還是無能爲力。哪吒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雖然不住地往下沉,眼睛也什麼都看不到,可他的腦子裡卻是異常的清晰,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清晰地想到這些。

“蓮花童子,蓮花童子!”黑暗中的不遠處傳來一個悠悠有些空洞的聲音。哪吒隨即一個警覺,奇怪,這黑海深處有人。哪吒覺得自己沉了那麼久,肯定已經到很下面很下面了。他也不會認爲這個聲音是採蓮人夫婦發出的,因爲從掉入黑海中之後他曾經也試着叫喚,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了黑海中。從剛纔聲音的叫喚,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知道他的原形,要不然也不會叫他蓮花童子,在他認識的或者是不認識的,都是叫他哪吒或者三太子。

哪吒試圖向那個聲音游去,發現自己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是不斷地在往下沉。而他的聲音剛發出,就被淹沒在了黑暗中,他自己似乎也聽不到自己發出的聲音。

“蓮花童子,蓮花童子!”那個聲音依舊不斷地迴盪在他的耳邊。在黑暗中一道黑暗的光將目光所不能及的黑暗包圍,在黑暗的幽光中有一根筆直地粗粗地莖,好像是蓮葉的莖。而這四周的幽光正是這根莖發出的。

哪吒奇怪地想着,難道剛纔的聲音就是這根莖發出的?天地間,一根莖會說話並不奇怪,其實在神論裡面,只要存在於天地間的事物都是有生命與靈魂的,他們同樣接受命運的輪迴。

剛纔一直往下沉的身體突然不再往下沉,而是向那根莖靠攏。哪吒伸手抓住了那個莖,而此時,哪吒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在這根莖中鑲嵌着一個人的身體,他的頭被摘去了。

“剛纔是你在叫我?”哪吒試圖再次開頭,發現此時的自己竟然真的能夠發出聲音了。

“是的,我在叫你。”那根莖應答哪吒的話。哪吒更加的疑惑,一根莖叫自己做什麼,彷彿就像是爲了將自己召喚到這兒來似的。而再看這根莖,絕對有問題,中間那個沒有人頭的身影就是最大的問題。

“我是黑蓮的莖,二十幾年前,一個採蓮人將我的蓮花采取,從此我便成了無頭。不過這也是我的使命,我怨不得天,如今我還在這兒,就是爲了等到你的到來,蓮花童子,你是有白蓮所化,我是黑蓮,我倆本事同體,你與黑蓮有着同樣的命運,我在這兒,就是爲了告訴你,你的使命。”

這些話讓哪吒覺得頭暈,什麼和什麼啊,當時他割肉還父,削骨還母,他師傅太乙真人爲了救他,爲他練就了蓮花之身沒有錯,那不過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怎麼又和黑蓮扯上關係了。

“你聽我細細說來,你便明白了。”蓮莖好像知道了哪吒此時開始腦子混亂,便說道,“天地初開之時便已註定黑白兩面,白天黑夜,對錯,善惡等,凡是都兩面,黑蓮代表着至黑力量,而白蓮,代表着至光力量,兩種力量即相剋,又相成,維持世界的平衡。幾千年前,你師傅太乙真人爲救你,摘下了活在神界之巔的白蓮,從那時候開始,黑白開始失去平衡,黑漸長,白漸短,魔界逐漸升起。冥界之王有先見之明,以一己之力,犧牲自我,暫時保持着這份漸斜的平衡,又將自己精血注入黑蓮體內,如你一樣,黑蓮也幻化成人。三界的平衡,只有黑白力量回歸各處,三界才能和平。你白蓮之子必須黑蓮之子聯手,拯救天地,若是不能,天地間一切將重新化爲虛無,從頭開始,命運之輪以之前轉過的軌道轉到,直到再次回到不久的將來,周而復始,直到軌道偏離,纔可繼續前進。”

話到這兒,哪吒雖然大意明白,不過又不明白了,爲什麼這樣拯救三界的事情會落在他的腦門上,他可沒有什麼心思去拯救三界,他想做的事情僅僅只有讓他的家人平平安安,然後自己逍遙快樂。

“白蓮之子,這是你的命,也是必須要執行的命,即使萬年輪迴,你依舊要面對這個選擇,直到你選擇對的道路,你註定會和黑蓮之子相遇。”幽光正在慢慢地消失,“我會送你們出九幽冥海。”聲音消失了,而四周的幽光也消失了,哪吒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四周突然開始旋轉起來,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做不了,哪吒只能隨着旋轉,轉得他頭暈。

就是這兒了。莫白走了好久好久,在走到了一塊石碑前,石碑上刻着:九幽冥海。旁邊又一行小字:危險之地,勿近。而四周佈滿了高深的結界,就是爲了不讓力量泄露。

其實莫白不知道這九幽冥海,撇開他身爲黑蓮在此生活了三千年,他曾經來過此地一次,並且獲得了還魂草,以此爲契機,身體機能與力量不斷的提高,造就了此時的他。只是當時九幽冥海是乾涸的。而他也不是從 這個地方進入或出來九幽冥海的,所以此時莫白自然是不知道這兒是他以人形來到魔界時的第一個地方。

莫白站在門口,似乎感覺到裡面不斷洶涌的力量,可是這股力量卻讓他覺得極爲的熟悉,好像自己在這兒呆了很久很久一樣。猶豫片刻,莫白絕對自己要去確認一下,一是爲了自己的父母,二是自己此時心中涌現的熟悉感。可是當他踏出第一步時,地面突然震動了兩下,從九幽冥海之中飛出兩道人影,迅速地衝出結界。

莫白急忙飛身接住即將落地的人影,盯着看片刻,覺得熟悉,又覺得不相識。此時,採蓮人悠悠醒過來,對上莫白的臉,一把感動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孩子。長大了,可是依舊英俊,歲月彷彿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再看他們,早已經蒼老無比了,甚至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

“孩子,我們終於見到你了。”隨後,採蓮人的老婆也醒了,激動地抱住莫白。即使無法認出他們蒼老的容顏,莫白也知道眼前的老人是誰了,是他在凡間的父

母,可是爲什麼他們看起來如此蒼老呢?

“爹,娘~孩兒不孝,沒有在你們跟前好好孝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人家好不容易將自己養大,而自己卻從未好好孝順他們了,此時還讓他們如此奔波來看他這個不孝的孩子。

兩人老淚縱橫,哪裡捨得責怪莫白。莫白將他們接到了自己的住處,兩個老人從未住過如此漂亮的房子,欣喜不已,看來他們的還在魔界混得很風光,連這麼漂亮的房子都住上了。兩人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極爲地珍視。莫白表示很無語。扶着兩位老人坐下,又爲他們準備幾樣小菜,這都是他親手煮的,在魔界,這兒的魔依舊不習慣吃熟食。

吃飯間,莫白問道:“爹,娘,你們怎麼會到這兒,你們怎麼看起來如此衰老?”

說到這兒,兩個老人不禁搖頭,十幾年過去了,他們怎麼能不蒼老呢。採蓮人放下筷子,有些難過地嘆了口氣:“哎~你這孩子,一走就是將近二十年,你說我們兩個怎麼可能不會老呢。”一直被莫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凡間與魔界的時間根本就不等同,在他認爲只有兩三年的時間,而在凡間早已經過了十幾年。

“我和你娘每日都在思念着你,你一個人在魔界,也沒有來個信,我們兩個自然也是擔心不已。有天發現我曾經發現你的地方乾涸的河水突然有水了,我心存也許地順着河流往上走,果然見到那個湖裡長滿了蓮花,就如曾經一樣,我們以爲那個洞會出現,便時常去看,不過每日都失望而回。不過幾日前,我們碰到了你的一個朋友,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那個洞,所以就到了這兒,對了,剛纔我們都忘記了,你的朋友呢?”採蓮人這纔想起,從剛纔他們就一直沒有看到哪吒,此時說起他,纔想起來。

朋友?莫白有些糊塗了,這些年,他認識的朋友還是有幾個,不知道採蓮人所說的朋友是誰,再說了,他只發現只有他們兩人從九幽冥海中飛出來,並沒有見到其他人。

“我沒有看到,不過沒關係的,如果是魔界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這些天擔驚受怕,肯定累壞了,先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再好好說話。”莫白也不想浪費什麼腦細胞去想那個人是誰,反正該見到的自然會見到,見不到也無所謂。

幾人正吃飯,兩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莫白的房間裡。莫白是習以爲常他們這種來無影無無蹤的習慣,可是採蓮人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嚇得摔在了地上。莫白急忙將兩人扶起來,怒目瞪了魔尊逆天和魔魂一眼,真是的,他們可是人類,可經不起他們這麼嚇。

“哎呀,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嗎,我們也沒有想到人類竟然是這麼沒用,我們也沒用刻意要嚇他們,他們就被嚇到了。”魔魂對於人類的無用膽小表示很無語。他們還沒用嚇他們了,要是刻意嚇他們的話,豈不是要被嚇死。

魔尊只是打量兩眼採蓮人夫婦,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人類怎麼可能來的了魔界呢?

“對了,你難道真的去了九幽冥海?”魔魂想起清晨的時候,莫白急忙將他召來,說了夢與九幽冥海的話,可是若真是九幽冥海,這兩個人類怎麼可能還活着啊,難道這兩個人類真的也不是普通人。想着,又不禁多打量兩眼,可是看來又看去,除了普通人,她得不出其他的結論。

莫白點點頭:“我去了,不過我還沒有進入九幽冥海,他們兩人就從結界中飛了出來。”莫白簡單地說道,“不過我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對九幽冥海好像有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我想明日再去瞧瞧看。”

這個時候去九幽冥海,逆天和魔魂都覺得極爲不妥,要知道征戰神界,恢復冥界,壯大魔界,征戰神界,莫白是不可缺少的戰鬥力,自然不能去冒這個險。

“爹,娘,你們先進去休息吧,我和這兩位有些事情要談談。”莫白對採蓮夫婦說道,他想着,要不要找個機會將他們送回去,要是與神界大戰,他們呆在這兒絕對很危險。

採蓮人想,他們的兒子果然是做大事的。雖然來找他的那兩人看起來極爲的可怕,可是似乎對莫白很好的樣子,採蓮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採蓮人夫婦絕對想不到站在他們面前的是魔界兩位最爲響噹噹的大人物。採蓮人夫婦識趣地進去裡間。

逆天首先說道:“莫白,我覺得此時你不應該去九幽冥海,那兒絕對不是任何生物可以去的地方。”魔魂同感地點點頭。他的凡人父母絕對是五星級好運纔可以從九幽冥海中出來。

“不,我覺得我應該去,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我與那兒有莫大的關係,也許會和此時我們的計劃有莫大的關係,所以,我必須要去,爲了萬無一失,我會把核心陣法交給你們,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你們也有應對之策。”好歹他們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絕對不能因爲他的任性,功虧一簣。

有時候莫白也會很執着,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莫白都已經做好了計劃,兩人也不再說什麼,也許真如莫白所說,他和九幽冥海有莫大的關係,或許正因爲這個原因,他的凡人父母才得意平安。如果能夠得到新的力量,無疑會給他們討伐神界提高戰鬥力。

“不過在這之前,逆天,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莫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讓至高無上的魔尊做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似乎太委屈他了。

逆天早已經想到莫白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誰讓你是我們魔界的大人物呢,你拜託的事情我定然仔細完成,我湖將你的凡人父母安全送會凡間。”再說了,莫白的凡人留在這兒恐會給莫白帶來後顧之憂,魔界此時絕對不會是一個安全的地方,而相對的,凡間,有女媧的庇佑,絕對安全,這個安全當然是撇去凡間的凡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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