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道:“多謝娘子關照,以後小僧就仰仗娘子做個榮華富貴的人了……呵呵……”他只道她在做白日夢,爲套她歡喜只有順着她的話說:“娘子如此厚愛我,今晚上我和娘子就做個通宵之樂。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還是要與師父同睡一牀纔是。”
“我不與那老厭物一牀睡。”錦繡惱道。
覺遠忙哄到:“老和尚是一家之主,我還要靠他吃飯,不能攆了他一邊睡啊!娘子就將就這打發他吧,就當是啊可憐可憐我了。”
錦繡說:“羞答答的,三個人一牀怎麼睡覺嘛!”
覺遠道:“老和尚只是個銀槍蠟樣頭,又沒什麼本事,你只管先將他三兩下弄來睡倒,我們倆再自在快活,讓他在一旁只是助興而已,娘子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嗎?”
錦繡嘻嘻笑道:“你好壞呀,難怪你師父離不開你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只管說的興起,老和尚站在門外偷聽。只聽得裡面響了半日,自己心裡又癢癢的了,只恨自己剛纔泄得太快,倒讓他們倆恣意快活去了,心裡十分的妒忌。
等啊,等啊,再不見出來,等得不耐煩了,忍不住開房衝了進去。只見倆人緊緊地摟抱在牀上,老和尚便有些怒了,暗想道:“方纔對我怎麼不肯如此親熱?”就覺得心裡發起酸了,衝着牀上二人嚷道:“得了什麼滋味了?也該起牀了吧!青天白日,沒廉沒恥的,只顧關着門睡什麼?”
覺遠見師父發話,忙放了錦繡,下得牀來湊到師父的耳邊,笑着說:“得了好滋味了,好叫師父得知,這滋味長着呢。”
老和尚一聽,心中更是生火,忙問:“怎麼個滋味長?”
覺遠道:“這娘子今晚還同我們睡呢,不回去了。”
老和尚一聽,高興了,說到:“我們也不肯放了他去的。”
覺遠說:“我們強要她留下來是不可取的,須得她自己願意留下來纔是,所以我便先拿些手段出來哄住她,免得她老是提回去的話。”
老和尚問:“這娘子家住哪裡?”
覺遠笑道:“說出來怕師父不信,她說她住皇宮裡,是太后的心愛之人……哈哈——你說既然是太后的心愛之人,怎麼會衣冠不整地跑到山裡面來了?我看她牀上功夫老道,大概是哪個****頭跑出來的也說不定,無非是想哄着我們把她送進城罷了。呵呵——”
覺遠將方纔錦繡給她說的言語,敘述了一遍,老和尚大喜,急急忙忙去弄夜飯。弄好了夜飯,擺在房中,三人一起坐了下來吃飯。
錦繡嬤嬤不怎麼吃酒,老和尚來勸她吃酒,她只是推託。覺遠斟酒上來,她卻又吃了。其間還和覺遠眉來眼去,勾手勾腳的,很是肉麻。
老和尚忍不住要湊近去,說點****話,做點****的動作等,每每都落了空,一副熱面孔貼上了冷屁股的樣。老和尚也看得出錦繡故意冷落他,但他還是涎着臉,戀着不放。
吃了晚飯,老和尚好歹賴着三個人一牀睡了,到了牀上,錦繡和徒弟覺遠先自摟得緊緊的,不管那悟空老和尚。老和尚受盡了冷落。
……
天亮了,錦繡嬤嬤起牀梳洗罷,又對覺遠說:“我還是想回去了,要不你親自送我回京城去吧。”
覺遠忙道:“娘子,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昨兒就派人去京城了,說不準現在都快到京城了呢。到了京城還不知怎麼樣才能見着太后呢,這又需要花些時間的。”
對啊,錦繡這纔想到,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着太后的,自己怎麼就沒有給他一個信物帶上呢?轉眼一想,自己身上的東西幾乎都快被賊人搶光了,哪裡來什麼信物可帶?想到這她嘆了口氣,說到:“我看你派出去的人也是白跑了,不如你親自帶了我進城去,離了那個老厭物,可好?”
覺遠有些爲難了,一時間也搞不清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於是又只得拿言語來哄她,道:“娘子多住幾日也不妨的,況且此地僻靜,料無人知曉,你我纔剛愛得緊,正在好頭上,娘子怎捨得馬上就走?橫豎我是派了人去替你通風報信的……就算不濟,等兩天我找個機會帶了你私奔去……娘子說得好,離了老和尚,我們做快活鴛鴦去。”
錦繡一聽他願意帶她私奔,高興了,便悄悄地對他說:“並非是我捨得下你,只是被那老厭物纏這,令我心裡和身上都不舒服……你若是硬要我在此多住幾天,必須得只我和你一牀睡,離了他纔是。”
覺遠道:“可是,可是師父怎麼肯幹?”
錦繡賭氣道:“若不肯,我現在就離開這裡,自行下山。”
覺遠沒有辦法,只得去和師父商量。他走去對師父說:“那娘子要走了,怎麼辦?”
老和尚故意幸災樂禍地說:“我看你和她好得很,怎麼就要走了?”
覺遠不敢把婦人嫌棄老和尚的話說與他聽,只得編排到:“她原是良家婦女出身,不肯三人同牀,故此鬧着要離去。依徒弟所見,不如等我另外鋪了牀,就在隔壁房間與她兩個住了,哄住了她,師父乘了空兒便來。等她搞熟了,不生分了,然後我們三人再團住一塊不遲。不然惹惱了她,她賭氣走了,大家都沒得玩了。”
老和尚聽了,想起昨兒夜裡三人一牀睡,白白動了許多幹火,討了許多厭煩,也沒見得到多少快活。如果她真的賭氣跑了,就連打擦邊球的機會都沒有了。不如讓他們背後去做事,等那女人性子順了,再弄到我房裡來獨自享用一夜也好啊!現在又何苦去他倆的旁邊惹嫌?
想到這,他便對覺遠說:“就依你所言也好,只要想法將她留住,大家長久的快活纔好。況且你是我的寶貝人,你痛快了,我也是高興的。”老和尚話雖是這樣說,心裡還是有許多醋意的,只不過現在是權宜之計,先將婦人留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