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到王公公在芭蕉林裡解手,他說的,他尿急。”貞兒笑着說,一副看起來很好笑的樣子。
巧雲暗地裡鬆了口氣,也跟着笑了一聲,說到:“太監嘛,都是沒根的,憋不住尿的。”
說着,倆人便各忙各的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孫太后起牀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的在議論着什麼,她好奇地問:“是本宮的耳朵不對麼?一早就覺得耳朵邊上有人喳喳喳地嚼,究竟是什麼事啊?”
貞兒一邊爲她梳着頭,一邊笑着說:“大概是娘娘您的喜事到了,連喜鵲都偷偷兒地跳到耳邊與您報喜呢。”
“哈哈,你這小蹄子的嘴巴——你啥時候看到喜鵲來過,我怎麼沒看見?”孫太后被她這麼一說,真的就覺得鏡子裡的自己喜上眉梢了一樣。
“娘娘您當然是沒看到啦,喜鵲來的時候您還在睡夢中呢。”貞兒打趣到。
“就知道你哄我開心的——”孫太后笑着擰了她一把。
貞兒笑道:“可不是嗎,哄得娘娘開心,不就是喜事嗎?況且這皇上馬上就大婚了,娘娘心裡高興,所以纔有喜鵲來報喜呢。”
“哈哈,我擰你的小嘴——”孫太后就是愛極了貞兒這張嘴甜,天天都想方設法說開心話。
……
不知爲什麼,貞兒今天一早也有這樣的感覺,好像背後真有人在偷偷議論着什麼,但當自己有所發現時,好像大家又什麼都沒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正想着,突然右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跳得她心驚膽戰的感覺。人家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莫非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嗎?
她的腦袋裡猛然閃現出了昨天中午芭蕉林裡的一幕。
她的右眼皮又猛跳了兩下。
這時外面有些鬧哄哄的聲音傳進來,孫太后問到:“外面幹什麼這樣吵?有事麼?怎麼不保上來說與哀家聽。”
話音剛落,一個宮人進來稟告到:“聽說皇上宮裡丟了一對龍鳳金手鐲,那是準備再皇上大婚時過禮去皇后孃家的禮物。現在皇上身邊的巧雲姑娘已經派人去稟告給了太皇太后知道了。”
說着,拿眼睛瞟了貞兒一眼。
貞兒的眼皮又猛跳了兩下。
“什麼?”孫太后大吃一驚,這樣重要的一個禮物怎麼可能丟呢?
“快去,將那巧雲傳來,哀家要問她!”孫太后生氣地說。
“是。”宮人趕忙退出,叫人去傳巧雲來。
只一會,巧雲帶着兩個小宮女來了,一進來就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磕頭,說到:“那對金鐲子本來是前兒才送來與皇上過過目的,原打算過目完,今兒一早要送去禮部準備迎親用的,誰知昨晚奴婢準備去取來與皇上過目,就發現不見了——”
說着,她偷偷地瞟了一眼貞兒。貞兒覺得老奇怪了,她那眼光怎麼怪怪的呢?
“天晚了,奴婢又不敢驚動太后娘娘您,所以秘密派人在宮中需找,到底還是沒找到。這可是大事情啊,奴婢不敢隱瞞了,所以,一大早便派人去太皇太后處稟報去了。”
說完,她差點就急得哭了。
“你就沒查一查昨天是誰去過皇帝宮中,那對東西究竟是放在什麼地方的?”孫太后也急了,問到。一對金鐲子在皇家眼裡根本算不得是好珍貴的寶貝,但這可不是普通的金鐲子,而是皇帝大婚的喜禮,丟了喜禮多不吉利啊,所以孫太后纔會如此忌諱。
不但孫太后忌諱,作爲皇祖母的張太后知道了應該更忌諱,待會還不知要惹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孫太后對自己的那個婆母太瞭解了。
巧雲這時正經地看了孫太后旁邊的貞兒一眼,回答到:“那對鐲子就放在衣帽間裡——昨兒中午只有娘娘你身邊的宮女貞兒來過,她說是奉了娘娘您的意思,來對一下衣服尺碼的——”
“貞兒?”
貞兒一聽到這話頭皮都炸了,果然是芭蕉林裡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這兩個賤人到底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這喜鵲報的是哪門子喜啊,眼皮跳的原來是禍事啊!
孫太后吃驚地扭頭看着貞兒,說到:“是啊,是哀家叫她過去的啊——”她完全不相信這事會同貞兒扯上關係。
貞兒一見自己無端端地被拉了進來,忙跪在地下,申辯到:“昨兒中午奴婢只是對了尺碼便走了啊,並沒有留意有什麼金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