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霜晚隨隨童鞋和花開三國童鞋滴粉紅票
明天開始還賬,欠下的加更啊加更~~囧
“這冊子當初爲何會收入祠堂?”蘇禮忽然想到一個疑點,當初的芷煙不過是個丫頭,連姨娘都不是,遺物爲何會放入祠堂。
“當初芷煙姑娘的身後是老奴收拾的,可老奴從未見到過這個冊子,除了帶進棺材的,其餘東西全都燒了,留都不能留着,更別說放入祠堂了。”劉媽十分肯定地說。
“如此說來,難道是我太思維定勢了?”蘇禮極小聲地嘀咕着,難道這冊子,跟之前的祠堂進賊沒有任何關係?
劉媽聽不到蘇禮在嘟囔什麼,也不敢插嘴,就在下面候着。
門口傳來腳步聲,然後只聽半夏的聲音傳進來道:“姑娘,司言求見。”
“司言?”蘇禮更加納悶,這大半夜的她來幹什麼,扭頭見劉媽還在跪在地上,忙道,“劉媽媽快起身,先在這兒稍坐,我出去瞧瞧怎麼回事。”
她起身走到門口,吩咐半夏道:“你去陪着劉媽媽說話。”然後自己來到外間,卻見下面跪着的並不是司言,而是雁秋,知道剛纔半夏的言語不過是在劉媽面前遮掩。
“起來吧,咱們去對面屋裡說話。”蘇禮徑直朝對面的房間走去。
雁秋也忙起身跟着過去,然後又重新行禮才說:“姑娘讓奴婢把這冊子送來給四姑娘。”她說罷從懷裡抽出本冊子,雙手捧着讓蘇禮過目。
蘇禮的目光掃到那本冊子就覺得心裡一跳,瞧着封面跟自己院中被丟進的那本一般無二,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這是什麼冊子?是新出的什麼話本子還是遊記?妹妹也真是,雖說我喜歡看,也不用大晚上的還打發你送來。”
雁秋一時不知如何接話,猶豫片刻才說:“回四姑娘,這冊子是今晚有人隔着牆頭丟進院中的,我家姑娘看過以後,就讓奴婢給四姑娘送來,奴婢去了您的院子,才知道到三太太這邊住了,便又趕過來。”
蘇禮算計算計時間,怕是跟自己這本差不多時間丟進去的,她從雁秋手裡接過冊子,沒急着看,卻問:“你家姑娘讓你送冊子都說什麼了?”
“回四姑娘,我家姑娘只說‘你去把這個給四姐姐送去。’便沒再說旁的。”雁秋躬身回答道。
蘇禮手指摩挲着冊子,心道,這算是蘇禎的示誠嗎?扭頭朝下面的雁秋道:“回去跟你們姑娘說,她送來的花樣子我很喜歡,下回繡好帕子送她一條。”
雁秋素日就是個憨厚的,聽了蘇禮的話先是疑惑,而後擡眼看見蘇禮的神色,才漸漸若有所思,躬身道:“奴婢定然將話轉達給姑娘,奴婢告退。”
見雁秋出門,蘇禮才迫不及待的翻開冊子,卻發現這本冊子的筆跡與之前那本不同,而且裡面記載的事情,已經是另外的事情了。
蘇禮進屋將冊子丟在劉媽面前的桌上,沉聲道:“看來家裡有人瞧着這幾天日子又過安穩了,心裡難受想要惹事兒!”
劉媽不明所以地拿起面前的冊子,翻開看後,原本已經好轉的面色又變得難看,小心翼翼地擡頭打量蘇禮的神色,見她面無表情,只低頭喝茶,只好斟酌着措辭道:“其實老太太不喜三老爺,倒也不算咱們府裡的秘密,就算大家都不說,但是也都能瞧的出來。不過自從姑娘回京以後,老太太對三房已經有很大改觀,也不似以前那般冷淡。”劉媽說着怕蘇禮不喜,又忙解釋道。
“劉媽媽不用忌諱,家裡都知道的事情,難道我會不知道嗎?”蘇禮將手中的茶盞放回桌山,起身到窗邊望着外面月光下影影綽綽的院子,手指下意識地輕叩窗櫺,似問話又似自言自語地說:“只是不知到底是誰做的,又意欲何爲?”
劉媽也踟躇着拿不住這事兒,只要撇開不提地問:“那姑娘現在打算如何?要不去與三太太商議再做定奪?”
蘇禮原本是想跟蘇文氏商議的,但是聽劉媽這樣說,她忽然又覺得還是不說的好,心裡拿定主意轉身對劉媽道:“雖然已經這麼晚了,不過還是勞煩媽媽跟我去見過老太太吧!”
聽蘇禮這樣說,劉**表情瞬間輕鬆下來,似乎心裡一塊石頭落地似的,十分痛快地應道:“老奴陪姑娘去一趟便是。”
“半夏,去吩咐人備兩頂轎子。”蘇禮朝着外屋吩咐道,又扭頭整理自己的衣裳、首飾,貌似不經意地說,“劉媽媽,您跟着老太太那麼多年,無論是感情還是旁的,都不是別人能夠比擬的。蘇禮年幼未經過多少事情,從入府就承蒙媽媽照應,心裡一直感激不盡。”
這不是在她自己的房中,身上也沒帶什麼銀子,趁着整理衣服的功夫,從腕子上褪下個金釧子,轉身塞進劉媽手裡,握着她的手道:“今晚多謝媽媽提點!”
劉媽先是一怔,頭一個反應就是推脫:“姑娘這說的是什麼話,老奴哪裡有提點姑娘什麼。”緊接着感覺到蘇禮的手用力握住自己的手,再擡頭看見蘇禮瞭然的神色,握着金釧子的手垂下,邊說邊似要跪下,“既然姑娘都看出來了,老奴也沒話可說,但老奴提前真的不知道那冊子裡會是什麼內容,這點絕不欺瞞姑娘。”
“劉媽媽,您本來就是老太太身邊兒的老人兒,您關照我對我好,那是您心疼我,蘇禮從來不敢覺得心安理得,媽媽每次的提點和幫忙,蘇禮都是記在心裡的,媽媽千萬莫要這般。”蘇禮一把拉住想要跪倒的劉媽,先前看她的神色的確不似作僞,所以蘇禮壓根兒就沒瞧出來,直到後面她主動問起打算,還說讓自己去跟蘇文氏商議,蘇禮心頭才冒出這個有些大膽的猜測,難道這冊子,根本就是老太太扔出來試探自己的不成?而劉媽估計只是少半個知情者,所以見到東西會大驚失色,最後卻還是對自己做了提示。
不過既然這是老太太導演的一齣戲,那自己就只能打點起精神,陪着她把這戲唱完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