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秦少蓉這麼震驚,連我也難以相信自己懷孕了。
樓湛天自從知道季箐筠爲他流掉一個孩子後,一直希望我能爲他生一個。
我心裡明白,他定是含有補償的心理、或爲彌補裡的遺憾。
樓湛天爲了救我甘願跪行、自毀精魂之力,他爲我做的種種,令我放下他以前對我的傷害,並義無反顧地愛上他。
就是因爲太愛樓湛天,我才無法不介懷他要懷上他孩子的初衷。
即便我真是季箐筠的轉世,我們終究是不同的,她仍是我心裡的一根刺。
以前只要樓湛天稍愛我一些,就心滿意足,如今我所要的是樓湛天全心、不含雜質地愛我。
人就是這樣,得到的越多,越不滿足,我也不能免俗。
而且,樓湛天瞞着我到宅院的事,令我無法釋懷。
在這種情況下,我懷上了孩子,讓我有些茫然,不知該不該高興,有些、有些不想告訴樓湛天,好糾結。
在樓湛天沒有受傷前,他一直在積極在爲我懷孕做準備,之後。他受傷、差點魂飛魄散,暫且擱下了。
他曾說過每個月的月尾到月初,最適合鬼胎受孕,我如今懷孕只一個多月。
照時間算,分明是在陰間懷上的,剛好是在月尾。
那時爲了助他療傷,我們經常做那種事,倒忘了會不會懷孕,更沒想過挑在月初、或月尾做。
我突然恍神,沒聽到秦少蓉在說啥,把她急壞了。
秦少蓉拉着我的手,急問,“阿音,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啊?”我回過神來,有些發懵,根本不知秦少蓉在說啥。
秦少蓉腦子突然轉不過彎,居然問我,“你怎麼懷上了?是樓湛天的?”
“不是湛天的,還能是誰的?”我反問。
“阿音,我覺得樓湛天不好。”秦少蓉皺眉道。
自從她在銷金島目睹樓湛天對我用強,就一直不看好樓湛天,多次勸我離開樓湛天,和她哥在一起。
“我和湛天的感情,你不懂!”我搖頭苦笑。
“算了!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秦少蓉說得無奈。
她乾脆不見啥朋友了,打了電話約人家改天再見。
掛完電話,秦少蓉小心翼翼地攙扶我,“阿音,我陪你回去。”
“少蓉,你不用這樣,我沒那麼脆弱。”我笑道。
“懷孕初期更得注意些,你可不能再奔波了,還有………………”秦少蓉化身老婦人般,嘮叨個沒完。
我心裡卻暖暖的,說明秦少蓉是真心關心我。
秦少蓉送我回公寓途中,想去買些安胎補品之類的。被我阻止了。
她只好買一大堆吃的,把公寓的冰箱填得滿滿的。
不擅廚藝的秦少蓉,還親自爲我下廚,雖然看起來品相不好,也不致於難以下嚥。
吃飯期間,我又吐了一次,秦少蓉看了,更加憂心。
秦少蓉心不在焉地刷完碗,終於沒忍住,問我,“阿音,你和樓湛天以後該怎麼辦?他畢竟是鬼啊!你懷的也是鬼胎,不是一般的孩子。”
得知自己懷孕,我想得更多的是與樓湛天之間的問題,一時沒想到秦少蓉所說的這些。
秦少蓉的話,令我更加無助,我和樓湛天,都想要鬼棺,我無法預料找齊鬼棺後,會發生什麼事。
說到出生後的鬼胎,我想到楊思語,她就是鬼胎,如果不被爺爺製成屍鬼,她倒和平常人無異。
但楊思語的母親。不過是修爲低弱的普通鬼物,自然不能和樓湛天相提並論,而我本身是具有奇特的力量的九陰之體,也不知道我們生出的孩子會怎樣?
總之,對於未來,我是感到茫然的,完全不知該咋辦,甚至覺得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看秦少蓉糾結的表情,大概是想勸我把孩子把孩子打掉,又不忍心。
“少蓉,不管有多艱難,我都會生下他,把他撫養長大,哪怕——”哪怕如何,我沒再說下去,心裡卻酸澀不已。
秦少蓉看我這樣,不禁紅了眼,“哪怕和樓湛天沒結果?”
“你咋知道我們沒結果?我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這話何嘗不是在安慰我自己?
秦少蓉是出於關心,才這樣說,但我知道,我和樓湛天的感情,一直不被玄門中人看好。
那些玄門中人一個個自翊正義,不認同人鬼相戀,秦少蓉自小長於玄門,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
我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對秦少蓉說,“少蓉,我懷孕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想害我的人不少,要是我懷孕的事泄露出去,說不定會被有心人士利用,或以此對付我。
“我哥也不行嗎?”秦少蓉遲疑道。
我怔住了,想起秦少軒對我的感情,如果他知道我懷上樓湛天的孩子,應該會真正死心吧?
再說,秦少軒也不可能會泄露出去。這麼一想,我說,“你告訴秦大哥吧。”
“我哥一定會很傷心的,他對你——”秦少蓉難過道。
“少蓉,別說了,是我對不起秦大哥。”我阻止秦少蓉說下去。
秦少蓉嘆了口氣,便轉移話題,說起他們秦家的現狀。
如今秦家紛亂已平,雖然意圖謀奪家主之位的人被處置了,但秦峰大失人心,不少人認爲他沒資格繼續擔任家主,都推舉秦少軒繼承家主之位。
不過,家主之位讓給自己兒子,秦峰倒是心甘情願。
所以,秦少軒不日就要任秦家家主,也算是玄門十大世家裡,最年輕的家主。
“聶家的情況咋樣?”我問道。
對於樓湛天要聶揚屍體的事,我一直困惑不解,纔有此一問。
“聶家現在亂成一團,聶少主失蹤很久了,到現在都沒找到,說不定人已經沒了。”
聶揚失蹤的事,原本被聶家壓住,也不知是誰泄露出去的,如今玄門誰都知道這事、都認爲聶揚已經死了,但明面上沒人敢嚼舌根。
我有些不是滋味,聶揚是聶川的獨子,他死了,聶家不亂纔怪。
秦少蓉說着,突然提起韓雲卿,抱怨道:“這廝不知死哪去了,自從調到靈異調查組八組後,要見他一面都難。”
聽秦少蓉這麼說,我似想到啥,心裡涌起怪異之感。
秦少蓉見我面色不對,忙問:“阿音,你怎麼了?”
我腦子裡閃過在聚屍葬時,用鬼棺砸玄屍教主的畫面。
猶豫了良久,我才道:“少蓉,你最近有看到雲卿的話,看看他頭部有沒有受傷。”
秦少蓉臉色瞬白,驚喊道:“啊!韓雲卿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沒有,應該是我想多了,反正你看看就是,不要讓他知道了。”
秦少蓉的反應有些大,令我有些後悔說這些了。
“哦,沒有就好,嚇死我了。”秦少蓉拍拍心口,後怕道。
情緒略緩後,她才意識到不對勁,“不對啊,韓雲卿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你怎麼會懷疑他頭部受傷?”
我自然不會告訴秦少蓉,覺得玄屍教主的身形、背影和韓雲卿非常相像。
一開始,我沒想到那麼多,但事後,我回想起和玄屍教主打鬥時,無意間瞥見他臉側邊沿有一道奇怪的痕跡。
越想、我越覺得他臉上可能貼了人皮面具啥的。
但願是我多心了,韓雲卿心地不錯,人也挺二的,怎麼都不可能和玄屍教主沾上邊。
面對秦少蓉的詢問,我只能編說一個藉口,糊弄過去,好在她沒多想。
秦少蓉在公寓陪了我很久,到了下午的時候,秦家那邊打電話催她回家,好像是發生啥事了。
她走了之後,我一個人,竟覺得很孤單,一種極度無助的感覺,又涌上我心頭。
我縮卷在沙發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着肚子,裡面有我和樓湛天的結晶。
如果在樓湛天不知道季箐筠流過一個孩子的情況,懷上這個孩子,我肯定會很高興,現在意義完全不同。
就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緒時,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一個陌生號碼。
是誰打電話給我的?我狐疑地按下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不等我開口,電話那頭就響起葉琰的聲音,“譚音,幫我……………………”
葉琰出事了,匯蘭區有一家遊樂園,開業沒多久。就頻頻發生怪事。
比如說有個小男孩坐雲霄飛車掉了下來摔死了,還有一個女孩玩這種倒立魔方的遊戲。
座椅靠近機械柱子的時候,女孩明明盤起來的長髮,突然散開了,全捲進了齒輪,連頭皮都給完整的拉下來了。
這女孩當場嚇死了,臉上的表情,驚恐如見鬼般。
諸如這類的怪事發生了好幾宗,這遊樂場的老闆原本是有後臺的,也兜不住了,重新停業整頓了很久。
最近遊樂場又重新開業,結果又有不少人在玩樂時,死於意外。
前不久,有人舉報遊樂場裡有人埋屍,結果,警察去查,還真的挖出許多屍塊。
這不是一般的分屍案,碎屍塊全乾癟癟的,是被人徒手撕成塊的。
屍塊的脖子處還有兩個齒形的小孔,像極被殭屍吸乾血一樣。
這案子引起了葉琰的父親、葉正坤的高度重視。
他知道這案子不簡單,想過申請靈異調查組來調查,但要申請靈異調查組,得經過不少手續,很不容易。
恰巧,葉琰所在的靈異調查組第七組在尚海市調查鬥鬼場的事。
靈異調查組未經中央允許是不能接任何案子的,葉正坤只好讓葉琰以私人名義,幫忙到遊樂場探看一番。
葉琰今天到遊樂場,確實查出許多不對勁之處。
他經過遊樂場一個名叫‘死亡樂園’的遊戲項目時,聽到呼救聲。
有人呼救,葉琰當然不可能見死不救,他進去後,確實救了一個女孩。
可他要帶女孩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如同遇鬼打牆一般,困在裡面,出不來了。
葉琰要打電話向靈異調查組的同事求助,結果,電話一直打不出去。
他試打過很多通電話,都打不通,無奈之下,拔了我的號碼,沒想到竟打通了。
我的手機原本有存葉琰的號碼,被樓湛天刪除後,就沒再保存,因此,他打過來時,顯示爲陌生號碼。
葉琰怎麼都算是我朋友,他有危險求到我這裡來,我不能見死不救。
救了他這次後,我一定要斷了他對我的念頭。
我拿起揹包時,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肚子,不由蹙眉。
儘管樓湛天說過,在月初、或月尾懷上的鬼胎非一般的鬼胎可比,生命力異常強悍、不會輕易流掉,我仍有些不放心。
在我糾結之際,樓湛天憑空出現在房間裡。
他看到我手裡拿着揹包,原本帶有笑意的俊臉驟然發沉,“阿音,你要去哪?”
看到樓湛天,我有些心虛,目光不敢移向自己的肚子。
真要把懷孕的事告訴他,我也要做好一番心理準備,很顯然,不是時候。
我剛要開口,樓湛天就說,“你身子不適,就別亂跑。”
因爲昨晚被招魂,早上我的狀態確實不怎麼好,樓湛天才有此擔心。
他此時說話的語氣,同樣有掩不住的擔心,令我心情舒緩了許多,也決定救出葉琰後,告訴他、我懷孕了。
“湛天,我沒亂跑!”我把葉琰的事告訴樓湛天。
“理他作甚?這傢伙三番兩次惹麻煩,真是愚蠢!”樓湛天皺眉,一副不願救葉琰的樣子。
聽樓湛天的意思,他分明認爲葉琰是故意製造接近我、讓我救的機會。
我雖不認爲葉琰是故意的,但他確實不是第一次出事需要靠我來救。
所以,我沒有辯駁樓湛天的話,只說,“湛天,再救他一次吧,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樓湛天沉着臉不語,我無奈道:“你不肯,我就自己去了。”
“不準!”樓湛天輕斥一聲,把我拉入懷裡。
“最後一次,如果他下次再找你,別再管他!”樓湛天語氣略帶酸意。
“好啦!”我失笑地答應道,其實我也不可能無止境地幫葉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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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遊樂場後,發現今天的遊客挺多的。
雖說是節假日,但不是出事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遊客?
再看這些遊客,表情各異,唯獨沒有驚恐之色。
怎麼回事?我跟一個帶孩子來玩的中年婦女打聽,“請問這位大姐,是不是有人困在‘死亡樂園’出不來了?”
中年婦女被我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叫大姐,笑得合不攏嘴,但她聽完我的問題,頓時愣住了。
她奇怪道:“小妹妹,你不是搞錯了?這遊樂場沒有什麼死亡樂園啊!”
這回換我懵了,怎麼可能沒有死亡樂園?葉琰明明說困在裡面。
我還想繼續問,轉念一想,如果遊樂場真的剛有人出事,來這裡玩的遊客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即便沒被嚇跑,總會議論吧?
“小妹妹,你沒事吧?”中年婦女看我的眼神變得怪異,如同看神經病一樣。
她還退後一些,和我保持距離,我不再理會她。
我又問了幾個人。答案和那個中年婦女一樣。
“湛天,不如你用鬼力探測一下。”無法,我只好對樓湛天道。
其實,一開始我就可以讓樓湛天用鬼力探測,但我很奇怪這些遊客的反應。
葉琰肯定有看到所謂的死亡樂園,只是旁人沒看到而已。
呼救的女孩可能是鬼,如果是鬼,那葉琰可能有危險。
想到這裡,我擔心不已,樓湛天卻很淡定。
他沒有立即用鬼力探測,而是擡目望天,一時未有言語。
我順着樓湛天的目光望去。見遊樂場上方的天際,布有一層黑色的煙霧。
這些煙霧裡蘊含了濃重的陰氣,把整個遊樂場籠罩住。
在踏進遊樂場時,我就發現這些煙霧了,只認爲遊樂場藏有不少鬼物,也就是導致遊樂場頻頻出現意外的原因。
現在看來,是我疏忽了,這遊樂場絕非藏有鬼物這麼簡單。
樓湛天把我帶到無人的地方,隱去我們的身形。
他施展鬼術,帶我飛到遊樂場一處制高點,我們俯瞰着整個遊樂場。
遊樂場裡有許多鬼魂飄蕩着,有的尋找替死鬼。有的衝遊客扮鬼臉、純粹是惡作劇,有的………………
形形色色的鬼,目前沒見哪隻鬼真的動殺心,我便沒多管閒事。
“阿音,你看這塊地的地形像什麼?”樓湛天笑問我。
我仔細看了一會,說道:“像一個橢圓形的墳包!”
可不就像一個橢圓形的墳包嘛,話是這麼說,單看遊樂場地勢略高,四周偏斜處泄出一陣陣鬼氣,就知道鬼物都匿藏在地下。
鬼物會匿藏在地下,說明地下鎮有制陰邪物,這種制邪物能令地勢突成巨大的墳包形狀、的‘攬陰局’,必定不簡單。
“湛天,你猜到下面鎮了啥東西?”我想樓湛天應該是猜到了。
果然,樓湛天點頭道:“嗯,我懷疑是鬼棺!”
“不可能是鬼棺!”我想也沒想,就脫口道。
“阿音,你怎麼知道不可能是鬼棺?”樓湛天眉頭微挑。
我微哽,總不能說自己能感覺到鬼棺,頓了一下,才說,“憑感覺!”
樓湛天摟住我腰的手勁重了幾分,卻沒有多問。
看他篤定的表情,我不禁想,難道是我對鬼棺的感應出錯了?或許真的有鬼棺?
樓湛天釋放出鬼力,最後,鬼力停駐在遊樂場後面的一處。
我凝神細看,見那裡隱隱出現一處遊樂設施,若隱若現的外觀,如同小型的石造城堡一般。
城堡的上方掛有一塊寫有‘死亡樂園’的石匾,大門右側插了一面血紅色的旗幟,旗幟上面畫了一顆骷髏頭。
“是鬼術幻成的!”我一眼就看出所謂的死亡樂園是鬼術變幻的。
要長時間維持這樣規模的鬼城堡,得耗費大量鬼力,單靠一隻修爲低的鬼,是絕對做不到的。
如果數量衆多的低級鬼物合力施法的話,倒是能做到。
這死亡樂園就是不下百隻鬼,在周圍一同釋出鬼力維持的。
我可以想到這麼多鬼,是攬陰局招攬過來的,可它們爲啥要耗費鬼力,幻出這麼一座鬼城堡?有啥目的?
除了幻出鬼城堡的鬼,在遊樂場遊蕩的鬼怨氣不小,但大多沒有要害人的意思,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湛天,我們趕緊進去!”我怕遲了一步,葉琰處境更不妙。
“嗯。”樓湛天淡應道,帶着我飛向死亡樂園。
我們剛在門口降落,立在門口的一尊塗滿彩漆的巨型木偶人口吐人言。“歡迎來到死亡樂園,請憑票入場!”
木偶人機械化的聲音剛落下,就橫出一隻拿了兩張入場卷的手。
知道木偶人同樣是鬼幻成的,我想用桃木劍、把這隻手臂砍斷。
“先別管它!”樓湛天阻止道,他還抽出木偶人手裡的入場卷。
我看了入場券一眼,入場捲上面寫了一連串數字,入場卷爲啥只寫數字?
這些數字全是用血寫的,血腥味重得我想作嘔,更別提看得明白這些數字的含義。
樓湛天似明白了,他勾脣淺笑道:“阿音,其實這裡的一切不難理解。”
“湛天,你猜到了?”我疑惑地看向樓湛天。
“等下再告訴你!”樓湛天說完。拉着我走進死亡樂園的大門。
我們剛進去,就聽到一道驚恐哭救的女聲,還有葉琰的聲音。
“救命,救命啊,誰能把我救出去………………”女孩嚎哭道。
“閉嘴!就算你嚎破了嗓子,都不會有人聽見!”葉琰惱不耐煩道。
“你騙人,我喊了,你不是聽到了嘛?”女孩委屈極了。
“都說了,只有我聽得到!”葉琰道。
“怎麼可能只有你聽到?難道你不是人?”女孩傻愣愣道。
“………………”葉琰瞬時無語。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噴了,葉琰不僅沒事,似乎快被那女孩氣瘋了。
單憑說話內容,我可以肯定那女孩不是鬼。
我和樓湛天剛要尋聲找過去,聲音卻突然停止了。
“葉琰!”我大喊葉琰的名字,迴應我的卻是一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