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啥事了?”樊絡寧咋這麼慌張,難道是上格朗寨的人來捉我了?
果然,樊絡寧邊跑邊說,上格朗寨的人聯合起來捉我了。
樊絡寧衝到我面前,把我推向春草婆婆的屋裡去,“你躲到奶奶屋裡去。”
原來春草婆婆同意讓我用聖王蠱的事也非秘密。
丘水寨的人認爲我褻瀆了他們的聖物,因此很不滿。
本來這事被春草婆婆壓下去,無人再提,但今日不知被誰提起來,還提議把上格朗寨的人放進來捉我。
這樣一來,捉我的是上格朗寨的人,和丘水寨無關。也不會得罪春草婆婆,
當然!以上是丘水寨那些無知之輩的想法,聰明一些的人,則不動聲色地在背後推一把。沒有親自出面。
樊絡寧在我清除鬼毒時,準備熬些米湯喂春草婆婆,卻發現家裡沒米了,打算先跟其他人借些來用。
結果。在半途、遠遠看到本寨的人領着上格朗寨的人往他家的方向而來。
春草婆婆還沒醒來,樊絡寧不想和人數衆多的外寨人對上。
我也知道這些人是不講理的,多說無益,硬碰硬也不現實。
秉着不吃眼前虧的想法,我準備躲進春草婆婆的房間。
但上格朗寨的人已經追來了,爲首的是那個阿康叔,他身邊是一對四十多歲的男女,部分丘水寨的人也往這邊而來。
兩個寨子的人混在一起。看起來浩浩蕩蕩的,倒有些撼人的氣勢。
現在要躲也來不及了,我乾脆不躲了,樊絡寧也不再催我躲起來。
他低聲對我說,“上格朗寨也有養蠱人,但實力一般,最需小心的是阿康叔。”
原來丘水寨的養蠱人多,上格朗寨則是修習巫術的多。
阿康叔的巫術最爲了得,他不僅是上格朗寨的首領,還是一名巫醫。
連春草婆婆有時還得向阿康叔討教一些治病的方法。
其實,巫術一種藉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對某些人、事物施加影響、或給予控制的方術。
我從沒和擅巫術的人對上過,不免有些緊張,這時候,也不指望樓湛天能來救我了。
不過,要使用巫術的話,需要許多繁複的準備。我只要在阿康叔動手之前,把他掀翻,倒不足爲懼。
先前目睹我準備殺阿瓦娜的面女也來了,她指着我大喊。“阿康叔,是她殺了阿瓦娜的!”
阿康叔冷沉着臉,大概是見樊絡寧在,沒有立即對我動手。
他質問道:“姑娘。你路經我們寨子,我們熱情相待,你不感激就算了,爲啥狠心殺害阿瓦娜?”
看來阿康叔不知道我和阿瓦娜姐妹的恩怨。我想了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至於他們信不信是一回事,主要從頭到尾、理虧的不是我。
不想,阿康叔還沒開口,站在他身邊那對男女中的女人衝了出來,怨恨道:“原來你就是害阿瓦麗的人,那好!我今天要爲我死去的兩個女兒報仇!”
那女人說完,拿出一隻透明的袋子。我一看,頓時大驚。
袋子裡裝滿了蠱蟲,她該不會爲了除掉我,把自己所養的蠱全帶來了吧?
那女人還沒動手。樊絡寧就衝出來,擋在我面前。
他毫無畏懼地瞪着這些人,“阿康叔,凡事得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可由不得你們在我家撒野!”
“有人親眼目睹,不算證據?她也承認和阿瓦娜姐妹有仇,也就有了殺人的動機!”阿康叔皺眉道,對樊絡寧袒護我的態度、很不滿。
“親眼目睹?我還說是我走後。你們寨子有人趁機殺了阿瓦娜。”我冷笑道,目光落在指認我是兇手的苗女身上。
當時我沒發現周圍有人,會不會是那苗女倒回去殺阿瓦娜的?像阿瓦娜那種人,會得罪同寨的女人是很正常的事。
阿瓦娜的母親大聲辯駁。“胡說!阿瓦娜性格和善,從不和同寨的人結仇!”
“阿康叔,阿音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在冤枉她之前。你可要三思而後行!”樊絡寧說道。
“絡寧哥,你先幫我擋下,我去拿東西!”我對樊絡寧低聲道。
我的法器全在房間裡,本來就勢單力薄。沒有法器咋成?
不等樊絡寧答應,我就跑向房間,上格朗寨的人以爲我要躲起來,紛紛想涌房間捉我。
樊絡寧死擋在房門口。寸步不讓,阿康叔大喝,“都給我站住!”
不得不說,阿康叔頗有威嚴,當即令本寨的人退回他身後。
我拿了揹包出來時,聽到阿康叔問,“絡寧,她真的是你表妹?你可別爲了幫她。而說謊!”
“阿康叔,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謊?再說,非親非故,我爲何要幫她?”樊絡寧淡定反問。
我早就知道樊絡寧並非如表面那般木訥,說話都直截要點。
阿康叔和春草婆婆是朋友,自然也是把樊絡寧當成晚輩看待,便沒懷疑的樊絡寧的話。
我也算知道了,前些天他們找上來,春草婆婆只是把他們擋回去,沒多說別的。
不然,阿康叔也不會再度找上門,之後,我聽樊絡寧說,阿康叔年輕時,就開始喜歡春草婆婆了。
別看他年紀比春草婆婆小,卻很長情。爲了她終身不娶。
可惜春草婆婆只想找到外孫女,無心再嫁。
阿康叔思索了一下,說道:“既然是你表妹,那把你奶奶叫出來,看看這事該咋解決。”
丘水寨的人只通知他們來,沒說春草婆婆重傷不醒的事,因而,阿康叔還不知道。
有個丘水寨的人故意說,“阿康叔,你還不知道,這丫頭傷了春草婆婆——”
這人還想添油加醋地往我身上潑污水,樊絡寧怒聲打斷他的話。“老賴子,你閉嘴!我會偏幫害我奶奶的人不成?”
只這一句話,堵得那個叫老賴子的人無話可說。
這時,我似聽到蚊子一般的聲音、往我逼近。
我沒有多想,就揮出桃木劍,往發聲源砍去。
“啊——”阿瓦娜的母親明明離我極遠,卻抱着手,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