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意擡起頭看着面前黑乎乎的別墅心中有些發毛。可是公司指定這間屋子作爲他的休息地,從外觀看過去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反而後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但是,你靠近一步就會發現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我是無神論者,我怎麼可以信那些東西。地球是一球面,所有的生物都是經過恆久的進化而來,如果有鬼豈不是死光光了。”丘意一咬牙鐵着心走了進去。
一進去的瞬間,丘意發現從腳底下開始有一股冰冷僵硬的感覺蔓延全身直到在背脊處。背脊有股劇烈的刺痛,可是就在一瞬間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不見。
天地有正氣,正氣乃自心裡,邪不壓正。所以丘意腆着一張佔便宜的笑容放下揹包準備收拾牀鋪。
黑色的揹包中有什麼東西在動。丘意好奇的走過去將揹包的拉鍊拉開。一瞬間,驚恐使丘意定定的站在那。血從他的雙耳內噴了出來而他的眼睛快要掉下。
這時才發現他的揹包中躺着大大小小的人頭。
曉雙拖着有她一半大的行李箱時,後悔的坐在箱子上求助似的看着路上的行人。可是搭理她的只有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叔,並且色眯眯的看着她。
曉雙其實身材很好,玲瓏有致。雖說她胸前的脂肪比不上丁嵐卻也是非常符合美感。所以當曉雙香汗淋漓的坐在箱包上,總會惹得一些人蠢蠢欲動。
“小流螢,這些你就幫我擺平吧。”曉雙白了一眼那些蠢貨,自己拉起箱包就按着公司給的地址走去。
“呦呵!這次鐵公雞那麼大方,那麼好的房子我還從沒住過。看來這次來對了。”曉雙看着面前祥和安靜的別墅開心的說道。
“平板妹,有些不對勁。”流螢躲在仙人球下緊張的看着面前的屋子。
“沒什麼不對啊。”曉雙踮起腳尖努力的向着屋裡面看去,然後跑到屋子的窗戶邊又向裡看去。
屋內的院子是打開的,一絲陽光照在庭院中央,很是明亮。房子很乾淨,一看就知道有人經常打掃。對於這點曉雙非常滿意,因爲她有輕微的潔癖,這樣的乾淨的環境她最喜歡了。只是有一點,她靠近的時候會覺得渾身發冷,當然在衆多優越的條件下她忽視了這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雙雙,我們不要住在這了。這裡好壓抑啊。”流螢變成螢火蟲的形式飛在曉雙的身邊,而曉雙則滿不在乎。
“流螢,你要知道我們的衣食住行都是需要錢的,沒有錢我們就什麼事都辦不成,如此環境優雅的地方爲什麼要去花錢呢?還有啊,你知道我有特殊的能力,我看過啦,沒有什麼嘛。”曉雙一副先生模樣教誨着流螢。
流螢的眼睛流露出一絲擔心可是拗不過曉雙也只好答應下來。她算過了,就算是凶宅,以她的能力還是能應付過來的。
“你好,你就是新文化廣告的代表人林曉雙對吧。”突然別墅的屋子打開了,嚇了曉雙一跳。
曉上看着面前白衣白褲卻清俊的少年有些呆怔。她記得她剛剛過去看屋內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人。
“剛剛我在廚房,聽見外面的聲響所以出來看看。我是丘意,我們老闆讓我過接你,當然,其實應該是許青接你,因爲這幾天她生病了,所以由我代替她。”
曉雙不知道爲什麼直覺的看向丘意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泛黑才呼出長氣的笑道:“許青,是不是那個說話聲音很大被稱爲大喇叭筒的許青。”曉雙彎着眉眼說道。
“看來你們認識,那更好了,這次的調查一定會很愉快的。”少年雖然在笑,可是那笑容是在皮上。
“她生病嚴重嗎?”隨後曉雙皺着眉頭關心的問道。
“小意思,她身體一向很好,像只小老虎一樣,誰都比不過她。只是不清楚爲什麼這次會突然病倒,也是你不巧。”丘意好玩的形容着。
“這樣啊,回頭我去看看她。”
“你看我就是這樣馬虎,快進來。我給你倒杯水。”丘意轉身就往廚房走去。而曉雙則是東看看西看看。
“曉雙,我們不要進去。我覺得這屋子陰氣很重。”流螢不死心的繼續勸她,卻發現曉雙根本就沒有聽見它的話。
曉雙在踏入別墅中,一股陰陰冷冷的感覺席捲了過來,自己的腳下一歪跌在地上才發現鞋帶鬆了,也因此曉雙錯過了拿着長刀冷冷看着自己的丘意。
“丘意,你們公司是準備新建鬼屋是吧。那你們老闆有什麼想法嗎?”曉雙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丘意。
此時丘意已經恢復正常,他將咖啡端在曉雙的面前坐下來說道:“老闆是想由你們公司宣傳策劃,上一次老闆看過你們製作的廣告覺得非常滿意,這次的題材才主動找你們。”
“是嘛。對了,你也住在這嗎?”曉雙看着面前清俊的丘意,有些不好意思。
“這件屋子是當初老闆買下來的,因爲各種原因沒能來得及過來住,所以提供給你們,可是房子太大才會讓我留下來,隨後許青也會過來。”
曉雙看着他點點頭:“這樣也不錯。那我的房間在哪?”
“跟我來。”丘意轉過身去帶着曉雙上樓,他上樓的姿勢微微僵硬,而曉雙沒有看見的是便是丘意手上的黑斑,也是死人斑。
此時崔子陽環抱着胸坐在醫院的長沙發上,丁嵐則是閒散的躺在凌一凡的病牀上描繪着凌一凡的五官,根本不去關注那即將被暴走的男人。
“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崔子陽冷冷的說着。
“親愛噠,她有腳有手自己會跑,我能管得住?而且你知道我只對我家凡凡感興趣。”丁嵐做出飛吻的手勢拋向牀上慘白麪色且沉睡的男人。
只是牀上的男人依舊安靜的沉睡,丁嵐漂亮的睫毛第一次顫抖,將嫵媚帶有淚意的臉靠在一凡的身上。
“他不喜歡你。”
“不要緊,我喜歡他就夠了。”丁嵐的話沒有任何不甘,沒有猶疑,一下噎的崔子陽無話可說。看着向蛇一樣粘着一凡的女人,他只能嘆氣。
一凡傷勢很重,即使有着治癒能力的丁嵐也只是將外傷治好,內傷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次終究是傷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