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疑案 19 來襲
屋子很安靜,丁嵐診斷着曉雙的脈搏將所有的瓶子裡的各種顏色混合在一起,都沒有將她救醒,她是那樣的安靜的睡在那裡,沒有絲毫生氣。
崔子陽凝着眉頭看着餘水,卻換來餘水無可奈何的眼神,他半夜拖着曉雙坐上了最後一班長途汽車趕了回來已經廢了很大的力氣,又花了很多力氣和他們解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雖然他不是很理解鬼可以跨地區,也不理解曉雙的魂魄再掙扎也至於順接倒塌,爲什麼就昏迷不醒,但是他明白,還有他並不知道的事。
餘水向着崔子陽看了一眼回到一邊的沙發坐着,看着杯中的清水。清水裡放了一根茶葉,那茶葉偏斜向西,上下浮沉很是不妙,他開始惱怒自己爲什麼一開始沒有攔住曉雙和女鬼。
“丁嵐,怎麼樣了。”崔子陽的手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現在只要恢復腿骨以及身子骨就可以動彈,而在這期間不可以動用靈力或者亂動,那麼就平安無事。
“哎……我想再她的劫數到來前在她的體內下死封印,絕對禁止她的靈力亂竄以及使用纔可以繼續活下去,體內的魂魄瀕臨消散,也只有這樣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希望再這期間不要再發生什麼事端,否則後果就……”丁嵐說的他們都明白,而她也不想說的太清楚。
崔子陽的心裡再算計,他不知道幕後的人想要達成怎樣的目的,難道是要開啓曉雙的記憶讓她恨自己?他到現在都沒有忘記封印曉雙記憶的時候,她是怎樣的憤怒。並且憤怒的同時內的魂魄也在嚎叫。一個讓他最爲心痛的哀嚎。
“子陽。如果她醒後你要儘可能陪她,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段時間是一個過渡期,記憶會一波波涌入腦海然後慢慢淡去,甚至可能出現多個魂魄,她混亂,你絕對要清醒,不能跟着崩潰。而出現這個時候,我們都不能牽扯進去,防止她想起更多的事情。”
“好。”子陽淡淡的應了一聲丁嵐,眼睛更是緊緊的看着曉雙。
曉雙的睫毛微微抖動,那櫻口的脣喃喃的喊着奶奶的名字,原本還在不安的她漸漸沉睡了過去,原來丁嵐是將自己的靈力從曉雙的腳底化爲熱量輸入,讓曉雙安眠,做一個美夢,夢裡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一切一切都要看她的造化。
“你說你在曉雙的老家看見我跟你說的厲鬼。你那麼確定麼?即使是這段期間我依然可以看見他們來我這晃悠,又怎麼可能千里之外跑到你那裡。”
“這些我並不清楚,我想是受到什麼人的幫助,那個人既然那麼清楚我們,肯定與我們有關,我想你猜到了,那麼快就恢復體質的人,又想到這麼卑鄙的手法,除了他,沒有別人,現在我們都是傷員,拿什麼拼。”餘水嘆了一口長氣,用手捏捏自己的鼻樑。
“我們可以傷他一次,自然也可以傷他第二次,我們應該慶幸他的傷還沒好,否則現在面對的不是厲鬼而是那個恐怖傢伙。”崔中陽不鹹不淡的說道,好像對於那個人瞭如指掌,有着非常的信心。
“但是我就怕冥界有什麼靈丹妙藥讓他一瞬間就好了,就像我一樣,那個時候我明明是快死了,可是就因爲我摔在那個花草上面才險活了下來。”
“你認爲靈丹妙藥遍地開麼?上一次上的是魂魄的本身,屬於精華,哪有那麼容易恢復,你是福娃,每一次都是化險爲夷,所以我相信我們也具有這樣的得天獨厚的能力。”崔子陽自嘲的笑道,幾次認爲他要死了,每次都活了下來,每次都很幸福。
“真的沒法和你這個怪胎比,我只想她好好的,這樣凌一凡才能活下來,我的私心是想凌一凡平平安安,大家都能在一起開開心心熱熱鬧鬧,我的恐怖城也需要你們打頭陣。”餘水笑了起來,他卻沒看到自己的臉笑的有多難看。
“會如你所想的。”崔子陽應付着,他們上一次聚餐的時候就已經說過,無論面臨什麼困境,都要挺過去,參加餘水恐怖城的典禮,在一起吃飯喝酒唱k做美容,一起鬧一起笑,開心起來就是招個鬼來玩玩,任性任性也是可以的。
餘下的幾天很是安靜平常,就跟普通人家一樣,照顧病號,買菜做飯,安靜的看電視,安靜的修煉,很普通卻讓他們有些心慌。
誰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沒有人知道暗處的人會有什麼招數,在想些什麼,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讓自己的靈力也處於巔峰時期。
崔子陽在午後靠在藤椅上的休息,藤椅一搖一晃很清閒,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走動、吃飯、翻身,唯一靈力弱了點,他只能靠着陽光驅散體內的陰霾,恢復人該有的氣息,運用自己不屑用的法術符咒。
他是天生靈力,只要默唸咒語或者將自己的水晶手鍊搖一搖,那也是讓鬼魂顫一顫的神物,即使如此,也抵擋不過一個心毒靈惡的怪物。
搖椅一點點的搖着,就在他看着天空的時候,空氣的溫度驟然劇減,椅子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雙手扒拉着椅子,想要勾住崔子陽的時候,一把長長的大剪刀,吧唧一下將手骨剪斷,掉落下的肉變成菸灰。
耳邊只聽見一聲哭嚎的聲音,小卻清晰刺耳,哪知椅子上不是崔子陽卻是善用幻術的閻一。
閻一今天換成了漢服,火紅色的長袍拖在地上,帶着髮套的長髮因着冷風飛揚,襯托着削尖的臉猶如上帝所刻一般,他神情冰冷,膚白勝雪,渾身透着煞氣,讓人看一眼變心驚膽顫以爲看見了地獄而來的殺神。
“難道你們會的就只有這幾招。”閻一勾起脣角,比女人還要櫻紅好看的脣快速的念着咒語,將整個房間上了幾層結界,無論如何,都要有個結果,抓住幕後的人,來個鞥中捉鱉。
可是又怎麼會那麼簡單,那雙手感覺到不對勁後立刻自燃,深怕閻一因爲它的陰氣而找到它的本身。
現在的客廳中只有閻一,花巫有着更強的封印能力,他就躲在小房間形成結界保護凌一凡和曉雙,防止他們受到傷害。崔子陽則和丁嵐在偏廳按着計劃行動。
原本他們沒有想到會是今天,所以時刻都做着防備,身份也早在幾天前的晚上做了退換,柿子自然是選軟的捏,他們清楚崔子陽骨折並且靈力大受影響,如果傷好一定是個勁敵、一個麻煩,肯定預先處置,自己和花巫還有餘水肯定慢慢處置,所以當晚他變成了崔子陽在客廳柔柔弱弱的曬太陽一副牲畜無害的樣子,餘水變成丁嵐的樣子在廚房燒飯,崔子陽和丁嵐則是變成他們的樣子在偏廳看電視。
一切都是這樣有條不紊的過着,沒想到,真的算準了,他們真的在這幾天按耐不住而動手了,閻一很奇怪,難道他們長了眼睛,似乎很清楚他們在做什麼。他也到處探測了,沒有任何邪氣陰晦之物靠近。
原本他還不信子陽說的話,現在證明了自己是單純了點,比不過他們這些心機爺們,不過也好,自己就這樣多好,想那麼多容易絕頂,他纔不要。只是他會不會現身太快了,容易讓他們暴露。
“是你,是你。”尖銳的聲音看見討厭的人顯得氣急敗壞,屋子的頂部生出了好多頭髮衍生下來想要勾住閻一的脖子。
閻一手上拿着的剪刀變得超大,他就牟足了勁拼命的剪着,這個剪子的好處就是,無論是神是鬼只要想剪便能咔嚓,甚至剪完後的所有碎渣都會煙消雲散。
原本是個雞肋的東西,突然變得很有用處,只是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靈力和大量的力氣,讓人有些吃不消,你看,這纔不多時,閻一就喘着粗氣,大汗淋漓。
地板出現了很多手,抓着閻一的腳不讓他動彈,那些手上不是血就是蟲子,或者就是鼓着膿皰的肉,讓閻一着實噁心了一般,甚至顧不上來剪頭髮,對着手剪了過去,眼看着自己的力氣和靈氣一點點流失,閻一將剪刀往地下一扔,拿着自己原本畫好的符咒天空一三,一個手勢,啓動那些符咒爆炸。
很好,那些手斷在了地上,頭髮也掉落了下來,但是不是見剪刀的原因,那些頭髮還會重新生長,在地上像樹生了手一般扯向了自己的雙手,雙腿以及頭,似乎是想將自己五馬分屍,並且是一點點撕裂的那種,感受着自己死亡。
好像不止如此,自己對着天花板上看到了很恐怖的畫面,那個畫面是自己今生今世都不想看見的,手在微微抖動,牙齒緊緊的咬着,脣畔上有血溢出,直到身體再一次被拉緊,他明白了,他們就是要折磨他,肉體,靈魂都要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