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煞26 夏西
這一刻她竟然鼻尖泛酸,莫名的想哭,她並不懂這個情緒是怎樣的,只知道這股情緒在心裡憋着,發不出來。而那個男人卻依然那麼溫柔的笑着看着自己。最終她昏迷了過去,可是自己醒來的時候,可以跑可以跳,甚至——能碰到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如初見那樣臉色紅潤,而是蒼白,大口大口喘氣,他好像很虛弱,手也很冰涼。
夏西細細打量着這個男人,臉色通紅,心跳加速。鬼也會有這些反應麼?夏西不明白,只是看着他就覺得自己是個正常的人。
“你醒了,好些了嗎?”那個男人微微一笑,看着夏西的臉微微一笑。
“我……”夏西沒有說過話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內心,她低着頭淡淡的笑着,然後有些擔心的瞄着他。
“我知道,你不是正常人,也許就是我爺爺說的鬼,可是你就那樣躺在地上讓我有些不忍心,好在我的體質偏陰性,月色又那樣的好,我藉着月光才能給你輸送靈力,只是我太弱了,無法觸陰。唉?你不會說話麼?”
看着夏西眼睛越瞪越大的模樣,男人有些好笑的說道。最後他努力的起身離開這個草叢,不然回頭給路人或者熟人看見會被笑死。
兩個人以這樣的一靜一動的模式保持着,很是和諧,而那個男人也就是吳毅。最後,吳毅終於忍受不住這樣的氣氛,開始教起夏西說話。
這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一人一鬼都有着非比尋常的情愫,夏西知道自己是鬼,所以認命了,只要他找到一個女孩。幸福的過下去就好。
可是,就在那天她去找吳毅的時候,正好看見吳毅將車中的鞋子給了面前和她一模一樣的林曉雙。一種妒忌從心中蔓延,果然還是接受不了他會喜歡上別人。更不能接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
吳毅很正常,並沒有露出吃驚的神色,他很淡定,將鞋子給了她然後離開,而她就在那個時候鑽進她的鞋子中,跟隨林曉雙回到家中。
只是作爲靈魂她能看見林曉雙體內的魂魄,更能看見林曉雙面容上的桃花煞,很是危險。她不怕,但是她卻莫名的擔心起心中惦記的男人。
而就在她要去找那個男人的時候,正好一輛車子撞向了他。她遠遠看着,然而在這個時候身上的素白的衣服竟然變成了喜服,腦海中不停的迴響着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說着,成親,新娘,成親,新娘。
她的身體在這個時刻不能動彈。雙手被綁住了,可是在她回過頭來看見一張滿是褶子的臉時,身上的枷鎖打開了。
“錯了。新人錯了,找新娘。”聲音是那樣的冰冷無情,又是那麼的機械。
夏西大概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而這個時候她看見吳毅在這一刻靈魂穿上了喜服,而自己的衣服在這一刻由新變破,很是慌張,如果說他是人,她會讓他幸福,可是他們倆一樣。那她爲什麼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恨的是,她再也找不到吳毅。而吳毅卻頻繁的去找曉雙,而她再看見曉雙的時候她眉心的紅色姻緣線那樣的深厚。而且近期內就要成婚,她知道,她一定是和吳毅,因爲吳毅的眉心也如此,可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怎麼會牽扯到一塊?
就因爲如此她來到曉雙的面前,與她面對面,想要尋獲她想知道的,可是哪些人找了過來,那種氣息,讓她膽戰心驚,她忽然想到那個人,所以才隱遁。
可是,她再也找不到吳毅,而自己也越來越虛弱,所以她付出任何代價都有找到林曉雙,這樣纔可以找到吳毅。說着夏西哭的更狠,靈子化爲淚水蒸發身體,隨時都會消失,聲音尖銳卻讓每個人聞之傷心。
曉雙在這明白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是不同,也許她很壞,但是她卻願意爲一個人改變,也許她很善良,卻願意爲他而瘋狂。就因爲太重要了,所以不可以失去。
“就只是這樣?”丁嵐語結,看着夏西竟然不知道怎麼說,因爲如果是她自己,她也會做出出格的事,甚至會更偏激,當然,她可是在訓練曉雙的時候,差點將她給擊斃。
“那就代表,我現在要等死咯。”聽完夏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輕鬆了許多,整個人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他們都沒有說話。丁嵐抱着手臂一副我要掐死你的模樣看着曉雙,凌一凡則是搖着頭,依然拿着羅盤穩穩的看着女鬼。最後由於太過煩悶而將羅盤收了起來,將女鬼放在羅盤內吸收靈氣,不至於她那麼快消散。
“這個時候要找到吳毅。”崔子陽說出自己的觀點。
大家都點點頭表示贊同,可是這吳毅就不是那麼好找的。曉雙回過神看着他們有些歉意的說道:“爲了我讓大家擔心了。”隨後又嘲笑着向着閻一說道:“你不是自詡蓋世無雙,宇宙無人能敵花美男麼?我說美男啊,你有什麼法子。你可是我的上司兼保鏢。”曉雙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說了出來,看着閻一來越發紅潤的臉,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也是各種能侃、能聊、能扯,淡的女漢紙,而且如果能讓一向牙尖嘴利的閻一吃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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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幾天沒調教你了,你的膽子就肥碩了?這個月的工資減半。”話音剛落,閻一就感覺到兩股冰涼的視線一前一後的向他發射,立刻換成笑臉笑嘻嘻的說道“姐,我的錯我的錯,小店能請到您,那真是蓬蓽生輝光彩照人,所以您放心,小的會留住您這樣的精英在所不惜也要爲你找到法子。”說着,閻一就擦擦額頭的冷汗,捧着一張狐媚臉說道。
閻一一邊擦着汗,一遍嘆着氣,他就那麼可憐,明明是老闆卻不如小跟班,明明強大無比,卻要受制不輸於他的兩個怪物,更可憐的是,他一看見凌一凡,整個人就不好了,真是奇了個怪的。
“乖啦乖啦,姐姐知道你無能,所以也沒多怪你,只是我好奇你們不是有追魂幡麼,爲什麼不去試試。”曉雙歪着腦袋看着他們。誰知他們全部都嘆了一口氣,很整齊的坐到了一邊。
“我們試過了,可是沒有一點反應,我們原想你接觸過她,只要用你的氣息引他出來就可以,可是完全不能,而且餘水也試過去吳毅的家,將她媽媽找出來,可是跟奇怪的是,就連那個家都不見了,一夜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鄰居們都不知道有此人。”崔子陽緩緩說道。
“哈哈,還真是天要絕我。”曉雙不再做任何反應,摸着肚子鑽進廚房噼裡啪啦的倒騰着東西。
“你說不告訴她好麼?我怎麼覺得這樣會有反效果。她的額頭範黑,我想沒多久就要災難臨頭。”閻一摸着自己的下巴小聲的說道。
丁嵐看着一羣嘰嘰咕咕的男人,忘了過去,然後來到他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她的手叉着腰,眼神凌厲。餘水點點頭,然她放心。丁嵐才滿意的回房。
“就是因爲危險畢竟我們纔要小心,不能被看穿,曉雙受過那麼多訓練,在第一時刻還是會害怕,即使後拉淡定了下來,那也就晚了,而且那傢伙,演戲很差。”崔子陽笑笑。
“你女朋友你就不擔心?”閻一怪笑的看着凌一凡,凌一凡無奈的伸出手將閻一微笑放大的臉給推開。
“我相信她,也同樣相信自己,我會保護好她,所以不需要你擔心。”凌一凡說道。
而曉雙在廚房內拼命的倒騰着鍋,洗着白菜,那冰冷的涼水,讓自己迷濛的心開始安靜了下來,她只有不足十天的命了,手指尖的疼痛越來越尖銳,自己要面對的是一個未知的謎,那麼危險,她不怕,她只怕他們再受到傷害。
她努力的回憶着那間屋子,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丟在那間屋子裡面,是記憶,一個很重要的記憶,可是她想不起來,只是模糊的看見,凌一凡在危急的時候救了自己。那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終於她放棄這種無謂的回憶,回到自己現在的場景,她不是沒有經歷過危險,她相信自己可以度過這次危難。哪怕只剩下十天的命。想着,手下的草莓用盡的洗着,草莓的汁水流了下來。外面一羣男人看的一愣一愣。
“我們走?”崔子陽站起身看向凌一凡,然後朝着大門外走去。凌一凡點點頭,跟着出去。餘水看向閻一做出睡覺的姿勢,將閻一個人丟在了客廳,閻一眼角抽搐,索性睡在了沙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出了門,只剩下崔子陽和凌一凡。因爲各種事情的忙亂,很難得兩個人在一起外出。
“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凌一凡看着他凝重的模樣,淡淡一笑,表示自己並不清楚他下說什麼。
“似乎這一次醒來有些不一樣,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想我知道一些,我只想告訴你,每件事情都兩面,就看你怎麼想。”崔子陽並不是一定要解釋,可是這次的事情忽然想讓他確認些東西,但是他還有不明白的地方,所以隱晦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