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可以慶功了

在火炮的繼續轟鳴及硝煙的大範圍瀰漫中,建奴全線退卻。

曹越也很快就下令火炮停止轟擊,全部將士繼續處於最高警戒狀態,但並沒有派出騎軍追擊。

曹越不趁勢追殺,這讓高傑、黃得功、劉良佐等人心裡有點癢癢,他們最喜歡做的就是趁敵軍潰敗時候,率軍追殺一番,這樣可以誇大戰果。不過他們最終還是沒就這個問題提出質疑,曹越指揮作戰所取得的戰果,他們已經望塵莫及,曹越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他們只需要知道原因就行了。

天氣很熱,觀戰了半天,心裡一直緊張着,也很累了,原本身體很健壯的他們,在放鬆心情後,竟然覺得自己渾身酸酸,力氣被抽光一樣,比自己親自上戰場廝殺還要覺得累。但他們也覺得很震撼,很過癮,今天的觀點,讓他們學到了很多東西。

時間已經是下午,不得不覺中幾個時辰就過去了,無論是陣地上的將士,還是指揮作戰的曹越及觀戰的其他人,這中間幾乎都沒進食,最多喝點水,每個人都覺得飢腸轆轆,有點前胸貼後背的感覺。陣地上的將士,已經在抓緊時間補充食物和飲水了,曹越也示意身邊的人,跟他一起到船中進餐。

與多爾袞親領的大軍在聊城城外的第一次交鋒,曹越以極少的代價重創了建奴,取得了輝煌的勝利,雖然說最終的結果沒辦法預料,但以極少的代價,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戰果,曹越還是挺興奮。

他令親兵準備了酒,他要和身邊這些人喝一點,以示慶賀。戰爭雖然還沒有結束,但初戰打成這樣,可以慶賀一下,喝酒也有鼓舞士氣的作用。

同時他也派人傳令所有將士,要他們好好打仗。建奴並沒他們想象中的可怕,現在的建奴在戰鬥力上完全不能和裝備了大量火器的大明軍隊相比。等這場戰爭結束了,他一定要親自犒賞三軍將士,爲所有有功人員記功。

不需要統計戰果。曹越就知道,剛剛過去的幾次交手,多爾袞慘敗在他手下。建奴的損失至少有上萬人馬,而大明將士差不多是零傷亡。

曹越所料基本沒錯,不過大明將士並不是零傷亡。至少有十名軍士在火炮的炸膛中陣亡,傷者更一些多。主要是這個時候的冶煉技術不過關,製造火炮的鋼鐵、銅裡面有雜質,過熱情況下發生了炸膛。還好曹越在戰前就命令,針對炸膛及其他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制定應對措施,將損失儘量的減少。

坐下準備喝酒吃東西時,黃得功率先舉杯敬曹越:“大都督,今日之前,卑職對你還是口服心不服,但看了今日之戰。看到了你所佈置的戰法取得的戰果後,卑職是萬分敬佩。卑職也明白了,你在大同時候是怎麼擊敗建奴,在北京時候能率軍將先皇的遺體搶出來,將太后和陛下及其他皇室成員救出來。今日之戰,也讓卑職明白了什麼纔是剋制建奴騎兵之道。卑職服了大都督,今日就以此酒相敬,卑職想一直跟隨在大都督身邊學習、觀戰!”

“這次讓你們跟隨出戰,就是想讓你們看看,我們的戰法要怎麼改變。威力巨大的火器要怎麼應用,”曹越笑着和黃得功乾了杯了酒,樂呵呵地說道:“以往時候,我大明軍隊沒有將火器這種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威力發揮出來。用自己的短處和建奴的長處相抗,當然要處於劣勢。我大明的火器製造技術遠勝建奴,能製造出來的火器數量也是他們遠遠不能相比的。以後的戰爭,我們都要改變觀念,儘量將火器的威力發揮出來,這樣纔能有效的遏制建奴的騎兵。讓他們沒辦法將最大威力發揮出來。這樣,我們定能取得戰爭的勝利。”

“卑職受教了!”黃得功說着,站直身體,衝曹越行了一個軍禮,再大聲說道:“卑職希望,以後也有機會指揮新軍,打敗建奴,替被建奴殺死的父老鄉親報仇。”

黃得功還是挺聰明的,他知道當衆提出這個要求,曹越不會不留情面地拒絕。只要曹越不拒絕,他又表現出對曹越忠誠,那以後還是有機會繼續領軍作戰。在黃得功心裡,什麼都督都比不是實際領軍的總兵來的威風,他是武將,這輩子與戰爭結了緣,戰爭還沒結束,就讓他離開軍隊,他非常難受。

今天看到這樣慘烈的戰爭場面,他心裡依然很熾烈的那份豪情再次被點燃,他想立功,他想殺敵,擊敗建奴,因此希望曹越能再給他領軍的機會。

其他原本想敬曹越酒的人,聽到黃得功提了這樣的要求後,都愣在了那裡。他們也一副很緊張的樣子看着曹越,想看看曹越是怎麼回答黃得功的。

他們和黃得功的心思一樣,不希望明升暗降去當都督,雖然五軍都督府的都督很威風,但他們知道現在這些都督並沒實際權力,所有軍隊都被曹越掌握着。他們希望能繼續領軍打仗,特別是看到今天這樣的打法後想法更是強烈。

曹越知道這些將領們的心思,不過他不可能現在就讓他們繼續去領軍打仗,但他也沒有明確拒絕,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黃將軍的心思本都督理解,你們想自降身份繼續領軍打仗也沒什麼,但你們不熟悉現在的戰法,所以本都督讓你們隨軍觀戰。等你們熟悉了戰法,拋卻了以前的那些思維,適應了新的形勢後,本都督會考慮的。”

曹越這話,其實說的很明白了,那就是能不能領軍就看你們的忠誠度了。這段時間是對你們的考察期,如果考察合格,有可能繼續讓你們領軍打仗。這幾個人都是老滑頭了,當然也明白曹越的意外,馬上一起向曹越行禮表示,他們一定好好觀戰,好好學習,並反思以前的所作所爲,摒棄不良習俗,忠於朝廷,忠於大都督府,決不會讓曹越費心費神爲他們擔心。

繼續這些人這麼表示了,曹越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招呼大家趕緊吃飯,順便多喝點酒,說不定一會建奴又開始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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