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到寧遠之後,見到趙率教之後,差點當場就斬了他這個心腹愛將,丟失錦州的罪可不小,如果不是滿桂等人不計前嫌求情,讓趙率教戴罪立功,袁崇煥恐怕會真的揮淚斬馬謖了。
錦州一戰,後金八旗辮子兵已經差不多使上了全力,這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下錦州,眼下他們包圍錦州城之時已經人困馬乏,立刻攻城無疑是自尋死路,得到明軍在錦州城內大量糧食還有不少攻城武器之後,特別是十幾門火炮,這是皇太極最大的收穫,有了這個利器,攻打寧遠城把握就更大了,現在他糧草充足,兵精將強,拿下寧遠已經指日可待,想起中原如花一般的江山,皇太極不禁躊躇滿志,意氣風發起來。
還好他沒有狂妄的像一舉攻下寧遠城,因爲他遇到的對手是袁崇煥,一個令他阿嗎都推崇的人物,所以他對寧遠城選擇的圍困,一來對手很強,不能貿然攻城,二來,部下剛經歷過一場血戰,需要時間調整一下,雖然士氣是用了,但身爲主帥也要考慮到將士們身體吃不吃得消,所以困住寧遠城後,派人朝城內給袁崇煥射了一封信,讓他三日後率軍出城投降,給他高官厚爵。
袁崇煥也知道皇太極剛到城下,經歷大戰,將士匱乏,此時攻城等於送人給自己殺,所以他需要爭取時間讓部下休整一下,恢復戰力,而袁崇煥也同樣需要時間,整軍備戰,鞏固城防,所以皇太極的那封勸降信看了一眼就當着衆將將的面燒了,以示與寧遠共存亡之心。
袁崇煥現在擔心的是山海關,現在的山海關總兵是祖大壽,錦州總兵官吳襄的是他的妹夫,現在一家都被皇太極俘虜,眼下朝廷政局動盪,如果讓他得知妹夫被俘,怕他沉不住氣發兵來救,這正是皇太極想要看到的,到時候皇太極輕取山海關,關外之地將全落入他的手中了,所以他下令滿桂抽出五千兵馬,趁皇太極立足爲穩之際,迅速出城,趕往山海關,嚴令滿桂和祖大壽不得出山海關一步,就算關外所有的城池都沒了,也不准他們出山海關一步,袁崇煥知道朱影龍現在很難調動兵員給他了,發生這一連串的變故,各地總兵都不知道聽誰的,以他的估計,援兵即使有,也要在一個月以後。
經過各種消息的彙總,朱影龍總算搞清楚事變那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那晚,天啓帝誕下皇子,魏忠賢第二天就以天啓帝的名義在宮中賜宴擺酒,邀請百官同賀,朱影龍自然也接到通知,不過他沒有在意,他也不想去,他怎麼會想到天啓帝突然病情好轉是迴光返照,再說了記憶裡天啓帝至少還能挺一個月,這個的確是他大意了,宴席還沒有開始,官員也只到了七七八八,絕大多數品級以上官員都到場了,有些觀望的官員也以爲大事已定,也都趕來了,魏忠賢突然接到王體乾傳來從宮中傳來天啓帝不行的消息,魏忠賢一驚之下大驚失色,天啓帝這個時候可不能死,至少也要將太子立了之後再死,於是召集心腹秘密商議,由他入宮面見天啓帝,召集內閣大學士商議立太子之事,而田爾耕、許顯純等人則秘密調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將在擺酒慶賀的官員全部看管起來,天啓帝一死,朝局必然震盪,掌握這些官員就等於掌握了朝廷,所以將來參加宴席的官員全部都扣了起來,後面趕到的官員一看不對勁,自然都掉頭就往回走,被攔下幾個,其餘的得知消息都溜了。
接下來就發生魏忠賢逼宮立儲的事情,魏忠賢退出坤寧宮後,一不做二不休,用天啓帝的玉璽寫了一道聖旨,令崔呈秀提調京營,打算武力剿滅信王和常炎林等人,豈料朱影龍的上直衛提前進入內城,京營提督李琪見到聖旨自然信以爲真,當即提調京城三營全部留守官兵,入城平叛,這個時候朱影龍已然身在皇宮,就算周淮安有心將消息通報給他,他也找不到人,只有在等,這個時候只有信王找他,他根本不知道信王身在何處,當他接到朱影龍的命令,就發生了後來的錦衣衛和東廠人去樓空的事情了。
再就是上直衛本就在內城駐紮,京營官兵進入內城正好遇上了有所準備的上直衛,打了起來,京營早就從內到外腐朽透了,吃花酒,玩女人,賭博,敲詐勒索就跟土匪沒有兩樣,上直衛雖說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畢竟是皇帝親領的部隊,在朱影龍手裡雖不能說煥然一新,但至少在戰鬥力上要比京營強多了,很快京營就抵擋不住了,這個時候魏忠賢率千餘名太監從皇宮衝出,還裹挾這近二百多名朝廷官員,這些太監的戰力不俗,是魏忠賢親自訓練出來的精銳,很快就與京營的官兵匯合,魏忠賢知道事不可爲了,他到有些氣魄,當機立斷,命令李琪率京營且戰且退,同時命人在內城不斷放火,煽動百姓動亂遲緩上直衛的進攻,慌忙撤出內城,往外城而去。
在客巴巴的幾句迷魂湯的一灌之下,不明情由的城南兵馬指揮史周奎打開了外城南門,魏忠賢等人裹挾百官奮勇出城,魏忠賢本想丟下這些累贅,崔呈秀忙阻止示意他不能將這些人放了,也不能殺,最好把他們帶在身邊這樣或許有奇效,魏忠賢現在對崔呈秀是言聽計從,加上逃命要緊,哪兒想到那麼多,崔呈秀說讓帶着,就帶着吧。
常炎林好容易從宮中脫身出來率武驤、騰驤兩衛追了上去,上直衛臨時統領,領後軍都督府的徐允楨,他和常炎林一樣是勳戚之後,上柱國將軍徐達之後,他接到朱影龍的命令之後立刻將嚴密監控的監軍太監一下人馬全部抓了起來,這才控制住上直衛,抵擋了京營叛軍的進攻,魏忠賢退去之後,他擔心京城局勢不穩,而且在沒有朱影龍的手令,他不敢擅自追擊,只有熊兆璉臨機立斷率自己所部人馬也跟着追了過去。
其實閹黨南逃也不是一帆風順,剛開始逃出京城還有八九萬人,那個時候不明情況,又在夜裡,只當是五六萬,魏忠賢倉促起事,糧草軍需什麼都不足,只能沿途搶掠,比土匪還不如,一些有良心的士兵紛紛偷跑逃營,被緊追其後的常炎林和熊兆璉兩人收編大半,魏忠賢的隊伍難逃剛入山東境內一下子少了近兩萬多人,爲擺脫追兵,魏忠賢採取李琪的建議趁常炎林急躁冒進之際,打了常炎林一個伏擊,又損失了近一萬人馬,路過濟南之時,濟南守備將軍鄭崇儉只答應給了供應了他一筆軍需糧草,但是卻不准他入城休息,魏忠賢只能一路南下,進入鳳陽才喘了一口氣,檢察了一下人馬,出了自己身邊的太監、百官、淑貴妃許蓉蓉母子以及客巴巴等一大家子人之外,李琪的京營只剩下不足三萬,而且軍心渙散,魏忠賢這才發出一道討擬檄文以示自己纔是正統,信王纔是叛逆,大家看玉璽和皇子都在他的手裡,便都相信了,這纔在鳳陽穩住了腳跟。
崔呈秀提議鳳陽不能久待,要安全必須渡江去南京,哪裡纔是最安全的,魏忠賢一想也對,鳳陽雖然是龍興之地,但畢竟做國都有些寒酸了,還是南京好,當即下令鳳陽巡撫楊一鵬,盡起鳳陽一地的兵馬南下護送他們過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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