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從茅廁中出來,感覺上好多了!
今天這頓飯,或許是他到這個世界上來第一次吃得這麼飽,那種感覺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
雖然紅衣和黛兒合夥算計了他,但是他還是氣不起來!兩個女人都是他在意的: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而另一個自己更像是妹妹的感覺對待呢,平常關心都關心不過來,又怎麼捨得爲了這麼點小事生氣呢!
“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秦陽暗自想道,“看來古人說的沒錯,女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要不讓你吃盡了苦頭,還說不出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老北風來到了他的面前,低聲說道,“團長,戴笠來了!”
“哦,他在哪?”秦陽略感意外,他雖然想到戴笠會找自己,但沒想到他能來得這麼快,自己剛從北平城內出來,他就追來了。
至於,戴笠的來意,秦陽很明白,他知道他就是想讓自己轉投到南京國民政府那裡。這次來肯定又是來遊說自己的。
“他在獨立團的團部裡,鐵頭在那裡招待呢!”老北風見秦陽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知道他在思考問題,於是告訴了他戴笠的位置。
秦陽聽老北風這麼一說,轉身朝團部而去。
不管怎麼說,這次戴笠給自己幫了忙。要不然的話,雖然自己不怕,但萬宅中的黛兒和剛青葉她們的安全就不一定能保證了。
出於情出於禮。自己都應該見戴笠一趟!
秦陽大步來到團部門外。就聽到裡面鐵頭地大嗓門在吵吵。不過秦陽就聽到他東一句西一句地亂扯。跟戴笠山南海北地說閒話呢。
鐵頭這人就這毛病。臉皮賊厚。人來熟。跟誰都不認生。這不戴笠剛來了沒一會呢。就跟人家胡吹海侃起來了。把戴笠侃地哭笑不得。
秦陽在外面聽着都想偷樂。這個傢伙太可惡了。甚至連人家穿地什麼牌子地內褲都問。亂七八糟地一大堆問題。問地戴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要不是看着秦陽地面子。他都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傢伙給踢到爪哇國去。
好不容易在耐心被消耗光之前。秦陽掀門簾進來了。
鐵頭立刻停住了白話。呼地站起來。朝秦陽敬了個禮。然後嚴肅地說道。“教官。我負責招待戴笠先生。我們談得很融洽。不信您可以問戴笠先生!”
秦陽忍住笑,也嚴肅的點了點頭,“好的,你出去吧,戴先生我來招待!”
鐵頭應了聲是,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見鐵頭出去了,戴笠總算是舒了口氣,感覺自己的心臟差點就承受不住了。
秦陽抱歉的朝戴笠笑了笑,然後開了口,“戴先生,實在對不起,鐵頭就是個粗人,說話口沒遮攔,你別往心裡去!”
“呵呵,沒事,鐵頭是個豪爽人,這性格我喜歡,我們談的也挺融洽的!”戴笠口不應心的說道,當然心裡怎麼想地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陽也不再提這件事,而是拎起水壺倒了一碗水,推到了戴笠的面前,然後雙手放到膝蓋上,看着他,“戴先生,你這次來有事吧?”
“秦陽,你就別戴先生戴先生的了,我比你虛長几歲,也就託個大,你叫戴大哥也行,叫雨農大哥也行!要是想直呼雨農也行!”
雨農是戴笠地字,一般只有關係不錯的人才這麼稱呼他的字!
秦陽笑了,他朝戴笠一拱手,“雨農大哥!”
“哎!”
戴笠看上去很高興,斯文的臉上露出了真誠地笑容!
對於秦陽,他始終是印象不錯的,從本心裡想把他當作朋友來看待。並不是利用的關係。所以在南京,他才那麼賣勁的幫秦陽活動,在委員長面前說盡了好話,希望給秦陽能夠爭取到更大的一點權利。
返回北平城後,當聽說秦陽遇刺受傷,下落不明的時候,他立刻找上了二十九軍軍部,跟宋哲元通了電話,警告他說對秦陽地搜捕立刻停止,否則南京政府會直接插手其中。
然後就多處斡旋,最後終於成功的解決了這次危機。
秦陽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通戴笠。但是他在北平城內的眼線不是吃閒飯的,很快就瞭解清了秦陽他們地具體情況,然後彙報給了戴笠。
戴笠一聽,知道秦陽要帶人離開北平城,所以趕緊離城趕奔了獨立團的陣地,對於勸說秦陽到南京政府去,他以前也說過幾次,這次準備趁着這次機會好好勸說一下秦陽。
還沒到獨立團的營地,空氣中那濃郁地燒烤香味就隨風傳進了他的鼻子,讓他忍不住嚥了下唾沫。他明白獨立團在慶祝呢,這應該就是秦陽平安返回地原因。
雖然戴笠平常沒少吃山珍海味,但是對於這種濃郁的草原風味還是十分感興趣地!
獨立團營門口,兩名哨兵警惕的注視着四周的動靜,雖然
面歡聲笑語,熱火朝天,但是他們依然恪盡職守的~的職責。
看到這一幕,戴笠不由得暗自點頭,佩服秦陽治軍的能力,從士兵的風貌竟能看到一支部隊的整體素質,能夠在這麼一個狂歡的夜晚裡依然不受一點影響的執行自己的職責,這說明了獨立團戰力強悍不是憑空來的。
“兩位,我是你們團長秦陽的朋友,這次專程來看他,麻煩你們通報一下可以嗎!”戴笠沒有讓手下人上前,而是自己親自上前,跟兩名哨兵說道。
看了看眼前這個戴着一副眼鏡,外表斯文的中年人,兩名哨兵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請稍等,我們這就去通報!”
一名哨兵迅速離開大門口,一閃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很快就回來了,然後朝戴笠說道,“我們代團長請您到團部等一下,團長有點事情處理完了就來!”
說着有兩名獨立團的戰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領着戴笠他們向營地中走去。
戴笠他們跟着來到了獨立團的團部,在裡面剛坐下,鐵頭就一挑門簾鑽了進來,開始了對戴笠的噪音折磨,一直到秦陽到來。
見秦陽這麼問,戴笠沉吟了一下,他要好好想想怎麼說。在整理了一下措辭後,戴笠這才緩緩的開了口。
當然他說的內容還是老一套,希望秦陽能加入中央軍,到南京政府手下任職。戴笠打了保票,說秦陽只要去了,他一定幫着給秦陽弄一個師長噹噹,而且絕對是實銜,軍費和武器彈藥中央財政部撥給。
要知道,進入中央軍就意味着成了蔣某人的嫡系,武器裝備很可能全是美械化了,生活水平也能一躍千里。對於很多地方部隊來說,這簡直是打破腦袋都想鑽進去的好事情。
不過這些對於秦陽來說,沒有一點誘惑。現在他手中的兵力就夠一個師了,而戰鬥力恐怕兩三個主力師都不是對手,至於武器裝備,現在一點不比全美械地差,甚至還要好一些。生活水品上則更不用說了。秦陽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根本的原因是秦陽不想再受人控制,加入了中央軍雖然能夠找到個倚仗,有些事情好辦一些,但同樣也要服從人家的管理。鬧不好什麼時候就讓你兵發到西北去打仗呢。
那可是秦陽最不想看到了的!
各方面的原因結合在一起之後,秦陽決定不能加入中央軍,還是自己發展比較好。
但是秦陽也不想現在就回絕了戴笠,而是答應有時間去南京一趟,見見南京政府的那些人。這個承諾讓戴笠喜出望外,他覺得只要秦陽肯南京,應該會被那裡的繁華吸引住的,到時候再加把火,估計他就能統一留下來。
但是戴笠怎麼知道,秦陽原來生活得那個時代,繁華程度可不是3年代地南京所能比擬的,即使當時被稱爲“十里洋場”的大上海也相去甚遠呢。所以他地計劃註定會失敗的。
談完這些,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戴笠就提出了告辭!他還要返回北平城,那裡還有一大攤子事情需要他處理。
秦陽點頭答應,然後把他送到了大門口,然後彼此道別!
戴笠乘車返回了北平城,秦陽則回到了獨立團的團部。
操場上他不想去了,要不然萬一那兩個女人再使壞,他哭都沒眼淚了!過了這麼一會兒,秦陽感覺酒也醒了不少,似乎頭也不那麼暈了。
坐在桌子旁,他看着牆上的地圖,分析着雙方地軍事態勢。
鐵頭、孟飛和老北風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們全都滿臉通紅,看來酒都喝了不少了,不過人看上去還算清醒。見秦陽在這,不由分說拉起他就走。
秦陽沒辦法,只得跟着他們返回了操場。
這一夜,沒有值勤任務的戰士們全都喝醉了,操場上躺了一地,幸虧天氣比較熱,要不然的話估計非着涼不可。
一夜無話,第二天日上三竿,人們都睡醒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回通州去。
在安定門守軍的注視下,獨立團動作麻利地收拾好東西,車聲隆隆的離開了北平城北,一路向東直奔了通州城。
與此同時,烽火兵團位於朝陽門外的部隊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人。
這部分人正是程雲他們主張脫離烽火兵團的那些軍官,還有那些自願跟隨他們走的死黨,總人數大概有30c多人,武器裝備則只有200多支步槍,這還是秦陽下命令給他們留下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