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的好!”明宣宗重重的點了點頭。“這辦法,朕看成,似乎天衣無縫啊!不知各位愛卿還有其他的看法嗎?”
大多數大臣都微微點了點頭,似乎都承認了徐秋澗的辦法,但仍有一部分大臣彷彿很有意見;
“皇上!這徐秋澗的話聽上去似乎別無疏漏,可關鍵是要看成效啊!皇上別忘了,剛纔他還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犯下欺君之罪呢?以微臣只見,請皇上暫且先將徐秋澗收監大牢,我朝可照他的辦法回覆瓦剌,若他的辦法真能起到作用,能解開平府之危,皇上再赦免他的欺君之罪也不遲,若他的辦法沒有用,哼哼!皇上便依照欺君之罪,將之命人推出午門斬首!”當即就有大臣稟奏道。
徐秋澗身子猛地一震,他來這京城還不到三天時間,自認還沒得罪朝中的什麼大臣,怎麼這麼快就有人要致他於死地呢?他不禁回頭看向了那位大臣,這是一個體態臃腫的大胖子,長着八字鬍,年紀也就四十來歲。從剛纔他的口氣上看,明顯對徐秋澗充滿了濃濃的敵意。
那大臣似乎也注意到了徐秋澗的目光,竟對徐秋澗露出了一陣冷笑。
“哼!苟大人,徐大人此次事進宮獻計的,既然他的對策令皇上以及朝中大部分大臣心悅誠服了,那先前的冒失之罪自然不必深究了,再說徐大人是第一次入宮,這朝堂禮數自然有所欠缺,先前之舉也情有可原!”楊榮還是很看好徐秋澗的,不禁冷哼了一聲道。
徐秋澗在那胖子大臣身子一陣打量,原來這傢伙姓苟,這姓配他確實很合適,也不知這隻胖狗對他的敵意爲何如此之深,他自認不曾得罪與他啊!甚至連他這個人都未見過,徐秋澗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對方對他流露出了敵意,以後自然要提防一點了。
見楊榮幫徐秋澗說話,那苟胖子竟露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道:“東楊大人,下官...下官也是爲了皇上的權威啊!徐秋澗剛纔口出狂言。犯下欺君之罪,正所謂君無戲言,剛纔皇上剛纔不是也說了嗎?若他的辦法行得通,便饒他不死,若是行不通,便要推出午門斬首的啊!”
徐秋澗一陣冷笑,道:“那敢問苟大人,不知下官剛纔如何口出狂言了?”
“你...”苟胖子似乎一時也想不起徐秋澗剛纔如何口出狂言了,但隨即又道:“哼!你剛纔在朝堂之上對皇上呼來問去,皇上乃九五之尊,豈容你如此質問,顯然是目無君王之舉。反正你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苟大人此言非實吧!下官只記得剛纔一直在爲皇上和諸位大人解釋此次能解開平府之危的辦法,何來你所說的口出狂言之舉?另外之前下官是問過皇上一些問題,不過下官是請示過皇上的!而且皇上也同意了,下官纔敢發問的,想必諸位大人都有目共睹吧!”徐秋澗坦然道。
“你這是在狡辯...你是想脫罪...”苟胖子冷哼道。
“夠了!苟大人,老夫剛纔似乎只聽見皇上說若徐大人的回答令皇上不滿,便推出午門斬首,而與他的對策是否行得通似乎並無聯繫吧!既然他的對策已經得到皇上認可了,自然便是無罪了!你何苦胡攪蠻纏,還不速速退下。”蹇義也不禁沉聲喝道。
苟胖子癟了癟嘴,要說在朝中大臣裡,他最怕的就是蹇義了,畢竟是首屈一指的最爲德高望重老臣,他還很是忌諱的。
高堂上的明宣宗也不禁哈哈笑道:“不錯,蹇愛卿說的是!朕剛纔只說了,要是徐愛卿的對策能令朕滿意,便饒恕他,苟愛卿!你就先退下吧!”說完,又瞧向徐秋澗道:“徐愛卿啊!此次你能爲我朝想出這一破敵之策,要何封賞啊?”
徐秋澗搖了搖頭道:“回皇上,目前微臣不敢奢求任何封賞,正如剛纔苟大人所說,微臣的辦法是否行得通,也尚且不知,不如等微臣的辦法真起了作用後再說吧!”
“但以你剛纔之言,似乎是天衣無縫,一絲不漏啊!難道徐愛卿還覺得尚有疑慮?”明宣宗皺了皺眉的道。
“皇上!微臣說過,凡事無絕對,一切要以事實而論。”
明宣宗聞言,不禁鼻子裡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似乎很不滿意徐秋澗的回答,辦法是徐秋澗想出來的,既然連他都認爲還有疑慮,他這個當皇帝自然也有些懷疑了,“那好吧!如此說來你對你自己的辦法還有顧慮,那也就說你的辦法還有不足之處,至於何時回覆瓦剌,便改日再議吧!”說罷,就要宣佈退朝了。
徐秋澗一怔,這明宣宗行事果然沉穩,不容一絲疑慮啊!趕緊叫道:“皇上等等!且容臣把話講完?”
明宣宗剛想站起身,但下意識有坐了下去,奇道:“怎麼?徐愛卿還有何話要說?”
“回皇上!開平府的百姓如今正遭受韃靼大軍的蹂躪,此事萬不能久擱,應立即作出決斷纔是啊!若時間一晚,恐開平府便會屍橫遍野,生靈塗炭了啊!微臣並非對自己的對策沒有興心,只是我們要做一個萬全的準備才行!”徐秋澗道。
“難得徐愛卿有這份惜民之心,朕也不想將此時久擱啊!只是此時有關邊關安危,萬不能草率行事啊,朕想聽聽你所說的這完全的準備是什麼?”
“微臣剛纔也爲皇上和諸位大人闡述過了,若按照微臣的辦法,會導致很多種結局,但無論是哪一種結局都將有利於我大明,當然最好的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讓瓦剌知難而退,主動退兵。但我大明也不能就在此作壁上觀,皇上務必趕緊調兵遣將北上,以應對開平府的突發事件纔是!”徐秋澗道。
“是啊!皇上,現在調兵北上可以隨時應付開平府的變化,其一,若瓦剌真知難而退,撤走兵力後,我大明軍隊便立即反撲韃靼大軍,將韃靼大軍趕出開平府,其二,瓦剌大軍若真和韃靼翻臉,雙方必有一場惡鬥,那是我大明軍隊便可望風而動啊!”兵部侍郎張嵩道。
楊榮等人是文官,但似乎也聽得出其中利弊,知道現在是該出兵的時候了,皆開始附和起來。
明宣宗一陣沉吟,良久才道:“既然諸位愛卿都贊成出兵,那成,朕立即依照徐愛卿的辦法回覆脫歡,另外也准許讓人帶兵北上,只是不知派那位將軍前去合適呢?”
“回皇上!讓老臣去吧!老臣如今已經多年未上戰場了,早就盼着重上戰場了!”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五旬老者,不過看其打扮應該是一名武將。
明宣宗望向這人,不禁微笑着搖了搖頭,“張老將軍,如今你年事已高,實在不宜再征戰沙場了,你乃我朝的三朝老臣,朕可不希望你出現什麼意外。再說你一向鎮守南域,你的戰術未必對北方的韃子管用啊!”
張老將軍!徐秋澗不禁將目光轉向了這老武將,永樂年間至正統年間,明朝有一位名叫張輔的名將,莫非就是此人,具史料記載,這張輔乃明成祖的大將張玉之子,此人很有軍士才幹,曾奉命帶兵征服安南(今天的越南),創造出了中國歷史上對安南用兵最成功的一次,令安南人對之是聞風喪膽,以至於直到明朝崇禎時,安南都一直對大明是俯首稱臣。
PS;哎,寫得實在太辛苦了啊,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該學會放棄了,另外打個報告,本書可能要斷更幾天了,需要好好調整思緒,思量以後的故事情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