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哥,你下去把那老bao叫上來,先確認一下這個窯姐的身份吧。”秦元想了想,推開門,對着守在樓梯口的吳雄說道。
趁着吳雄下去的功夫,秦元給這七個房間排了號,從左邊的自己房間開始,依次往右遞增,自己爲一號,梅知縣爲二號,兇殺案的房間爲五號,最後一個房間是七號。
那麼兇手應該就在三號到七號這個階段內,男女都有可能,亦或者也有可能兇手並不是一個人。
“曹媽媽是吧,在下秦元,是衙門中人,相信你應該也是知道了。”進去之前,秦元還是先給這曹媽媽打了一個預防針,畢竟有了衙門中人這一層身份,接下來要辦的事情會舒服很多。
曹媽媽顯然誤會了秦元叫她的用意,對秦元拋了個媚眼,曖昧道:“奴家當然知道,能讓梅知,恩,梅老爺親自請客的公子,這青竹縣可沒有幾個。如果公子有什麼需要的話,曹媽媽我是不會拒絕的。”
秦元頓時一陣無語,這尼瑪想到哪裡去了!只能無力地揮揮手,示意吳雄趕緊帶着這曹媽媽進去。
“啊.......”
一打開門,曹媽媽頓時被嚇了一跳,出於本能,就想大聲的尖叫,幸好被一旁眼疾手快吳雄給捂上了嘴巴。
“叫什麼叫,都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你還怕什麼,接下來,老老實實的回答秦先生的話,要不然老子叫人封了你這醉紅樓!”吳雄一臉凶神惡煞的威脅道。
曹媽媽雖然有些驚魂未定,但還是點點了點,畢竟她是最不想將這件事情給鬧大的。
“好了,曹媽媽,現在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秦某,記住,不要隱瞞任何情況,如果事後被秦某知道你有所隱瞞,哼哼!”秦元也是暗暗威脅了一下這曹媽媽,畢竟她能提供的信息,實在是太重要了。
簡單來說,如果這個女的是這裡的窯姐,曹媽媽如果選擇說謊,隱瞞一些小細節,那麼是很難查出來的。但是一個案子中,往往關鍵就在於某個小的細節。
“秦先生,你放心,曹媽媽我一定知無不言。”曹媽媽也感到空氣中有些凝固的氣氛,趕緊像秦元保證自己會說實話。
秦元點了點頭,示意曹媽媽可以開始說了。
曹媽媽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女人,嘆息道:“這個丫頭叫小娥,今年十八,說來也是個窮苦孩子,十四那年被她那個酒鬼父親賣到了這裡。不過好在,小娥三年前被這位劉大官人看上,這三年肯定暗地裡也是攢了不少銀子,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就會從良嫁人,可惜啊.......”
“這個劉大官人是三年前來到我們這裡的,從第一次來,就由小娥接待,其他的姑娘從來沒有接待過,再多的,曹媽媽就不知道了。”
秦元眉頭一皺,嚴肅道:“三年前,爲什麼你會記得這麼清楚?”
曹媽媽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劉大官人,伸出來兩個明晃晃的指頭,驚歎道:“因爲劉大官人出手十分闊綽啊,一出手就是紋銀二十兩!”
二十兩,約等於現在2萬軟妹幣的購買力,着實不少了,也難怪曹媽媽印象深刻!
“那小娥當年被他爹賣給你的時候,你付了多少銀子,贖身的時候,又需要付多少銀子?”秦元問了一個看起來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
曹媽媽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秦元,猶豫了一會,開口道:“當年買小娥的時候,一共花了十兩銀子。現在她需要贖身的價格,需要一口氣付一百兩銀子。”
吳雄眼睛一瞪,憤憤道:“你個老媽子,還真他娘黑啊!”
“除此之外,關於這個劉大官人,你還知道些什麼?比如他家住哪裡?或者和什麼人關係比較好?”秦元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這個曹媽媽,幾乎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曹媽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就知道這麼多。
秦元揮了揮手,示意曹媽媽可以下去了。望着曹媽媽離去的身影,秦元開始整理得到的一些線索。首先是三年前這個時間點,和死者手臂上的那個傷疤時間基本吻合,所以應該是三年前的時候,這個劉大官人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導致了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疤痕。
還有一件事,秦元比較好奇,出手闊綽的劉大官人,既然這麼喜歡小娥,爲什麼沒有幫她贖身?要知道贖身雖然貴,但也僅僅是是一百兩銀子,這對於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的劉大官人來說,應該不是一筆特別大的支出。
這一點,很奇怪。
另外一邊吳雄看到秦元就這麼放曹媽媽下去了,神色有些擔心的問道:“秦先生,你這樣就讓曹媽媽下去,她會不會在下面亂嚼舌頭,引起騷動。”
秦元擺了擺手道:“無妨,命案就發生在這裡,她不僅不會說什麼,反而會幫我們攔着一些人上來,這也是叫她上來的一個原因。現在你去隔壁房間,把那個劉虎給我叫過來,然後你就在那個房間裡觀察,看看那些人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好嘞,秦先生,俺這就去。”
吳雄挎着刀,快速來到了隔壁房間,一腳踹開房門,望着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衆人,“唰”的一下拔出腰間的佩刀,猛地往地上一插,虎目一蹬,扯着破驢嗓子道:“都給大爺靜下來!”
望着地上那明晃晃的大刀,還有吳雄那蠻橫跋扈的態度,衆人也是“唰”的一下,鴉雀無聲。
吳雄滿意的點點頭,呵斥道:“那個什麼叫劉虎的,秦先生要見你。”
劉虎聽到是找自己的,趕緊站了起來,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掐媚道:“小的就是劉虎,麻煩這位大哥帶路了。”
吳雄一看這劉虎還算上道,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衆人,壓低聲音道:“秦先生可是大人身邊的紅人,而且破案更是有如神助,待會見到秦先生,一定要如實稟告,清楚嗎?”
“小民明白,
秦元就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暗暗點了點頭,這個吳雄,雖然有些痞氣,但是有些場合,確實需要他這股痞氣,比如現在。這些常年在青樓混跡的人,有些時候,對他的態度確實不能太客氣。
人善被人欺,永遠都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