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在想什麼呢?”孟雪望着怔怔發呆的秦元,揮了揮小手問道。
“哦,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問題,我們繼續。”秦元哈哈一笑,掩飾了過去,並沒有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孟雪。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雪兒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會給秦元說這些,一會又問秦元那些。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不覺間一陣睏意襲來,秦元竟然坐在那裡打起了瞌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元,隱約感覺有人把自己扶上了牀,但是他實在是太累了,實在是睜不開眼睛。
孟雪艱難的把秦元扶上牀,累的滿頭大汗,看着牀上一臉疲倦的秦元,孟雪輕咬紅脣,嬌俏的小臉上閃過幾分心疼。
她看的出來,秦元是真的累了。
秦元在屋裡睡得天昏地暗,殊不知外面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梅知縣和胡山兩個人把紅梅逮捕起來後,直接關到了大牢內,兩人更是連夜奮戰,企圖從紅梅的嘴裡,用酷刑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官府衆人前腳剛走,何府緊接着就飛出一隻信鴿,方向正和好衙門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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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嗚!”
秦元打了打哈氣,伸了一個懶腰,頓時感到渾身舒服多了,總算將這些日子的疲憊給補回來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雪兒已經做好了早飯,香噴噴的白米粥和一份青菜豆腐,雖然只是粗茶淡飯,但是卻很溫馨。
秦元簡單梳洗過後,坐在桌子前,和雪兒一起吃起了早飯。
用過早飯後,秦元急急忙忙的往衙門趕去,他一口氣睡了這麼長時間,可別發生什麼大事纔好。
然而就在秦元趕去衙門的路上,突然碰上了神色匆匆的何府管家,餘力。
“管家,又見面了。你這是?”秦元望着管家肩上揹着的行李包裹,有些驚訝的問道。
管家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秦元,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哀嘆道:“原來是秦先生啊,何府突逢鉅變,餘某本應該與夫人同舟共濟,無奈家母病重的消息突然傳來,所以,餘某這才這番行頭,準備趕回滎陽老家,照看病重的老母親。”
“理當如此,父母有恙,爲人子當侍候牀前。”秦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老母親病重,這個管家倒也是個孝子。
“秦先生,既然如此,餘某就不跟你多說了,家母病重,餘某急着趕路。”管家對着秦元擺手告辭後,轉身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樣子似乎真的很着急。
“管家的舉動有點奇怪啊!”秦元望着神色有些慌張的管家,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只是到底奇怪在哪裡,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
想了半天,秦元決定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先去衙門裡看看在再說。
就在秦元離開的時候,管家的身影突然從一個轉角露出來,看了看秦元的身影,似乎是冷笑了一聲,然後對着另一個方向,快步離去。
衙門。
“吳大哥,知縣大人在哪裡,你有沒有看到他,對了審問紅梅有什麼什麼結果?”秦元剛走進衙門,就看到了正要外出的吳雄,就順口問道。
吳雄一看是秦元,立刻把秦元拽到了一邊,小心的張望了一下四周,這才小聲道:“秦先生,小聲點,別被外人聽去了。大人交代了,抓到紅梅這是最高機密,任何人都不準走漏一絲風聲,否則所有人都要立馬捲鋪蓋走人。”
看吳雄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秦元心裡一陣好笑,卻又不能說什麼,只能開口道:“恩,那梅知縣現在在衙門裡面嗎?”
吳雄一臉振奮的說道:“怎麼可能呢,梅知縣和胡大人連夜審訊了一夜,到現在都還在大牢裡沒有回來呢。這不,大人派我回來取一些提神的上等茶葉,給他們送去,秦先生隨我一起去吧。”
秦元看了一眼吳雄手上拎着的茶葉,點頭道:“如此正好,秦某隨你一起去吧。”
兩人走到大牢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迎面出來的周師爺和牢頭。周師爺也是頂着兩個熊貓眼,但是眼眸中卻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這一抹興奮待看到秦元后,更是轉化爲一絲狂熱,快步走到秦元面前,低聲道:“秦元,你這一次可以給大人長了臉面,這個紅梅在白蓮教的地位可不低。你這一次,升官發財,那是肯定跑不了的!老周在這裡提前恭喜你一聲了。”
秦元趕忙拱手還禮,客氣道:“這都是胡大人和知縣大人領導有功,秦某隻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何功之有?”
周師爺聽了秦元的話,頓時哈哈一笑,這個秦元,年紀輕輕就懂得進退,而且臉皮夠厚,前途當真不可限量啊!
至於紅梅,秦元就遠遠看了一眼,只見她被鐵鏈吊在一個架子上,垂着頭一動不動,一頭烏黑長髮遮住了兩旁。大腿上、腹部、胳膊上到處都是烙鐵烙出的焦黑的烙印。
紅梅的這幅慘樣,讓秦元都覺得膽寒起來,也讓秦元徹底的明白了,這可是明朝,一旦真出了事,可沒有人權給你講!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秦元暗暗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除了她自己,誰也救不了她!
隨着吳雄進去稟告,不一會,梅知縣滿面春風的走了出來。
“是秦元啊,你來的正好,本縣這剛審訊了一夜,略有收穫,我們去醉紅樓叫上兩個姑娘,恩,去喝酒解解乏,然後細細交流一番,你看可好。”
梅知縣一不小心,將心中所想順口說了出來,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急忙對着秦元望去,卻見那秦元低頭晃腦四處張望,一副我沒聽到的樣子,梅知縣心裡暗贊,這小子,上道,有前途。
秦元了這個充滿誘惑的建議,頓時眼睛一亮道:“正是,正是,還是喝酒嫖--恩,喝酒解乏,才能更好的交流一番。”
上司邀請你去,尤其在官場上,這可是一門大學問,首先,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拒絕,其次,上司這個時候是把你當心腹在培養,如果你拒絕了,呵呵,抱歉。
因爲男人之間,有三種關係是最鐵的,這三種關係分別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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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不知名的房間內。
“主人,這是那邊傳來的最新消息。”黑衣人取出一張信紙,遞給了屏風之後的人。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從屏風後伸了出來,取開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着:鷹以落網,山已撤離。
屏風後的男子看着手中的字條,臉上忍不住浮起一絲微笑,低聲道:“有趣,有趣啊。”
ps:感謝止步麼麼噠、衣申的打賞。預告,第三件案子,即將風暴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