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昆徹底愣住了,其實直至現在他依舊不明白小公爺計劃的全貌。
別說是他了,便是袁泰虎其實也不知道計劃的全貌。
他只是負責一部分的事宜,大概猜出了那位小公爺要做什麼。
但怎麼做,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還是等我家公子到了,再親自與您解釋罷!”
米魯嫣然一笑,心下卻感嘆!
論及謀策,她自問不輸國朝閣老。
然而論及這種謀國之略,她看着小公爺的隨手撥弄就知道自己與他相去甚遠。
“此番讓公爺前來,乃是論及出兵事宜。”
卻見米魯頓了頓,輕聲道:“暫時各處僅是收回城鎮,但並非與敵賊接戰。”
“若是能收回,則收回。不成……便撤走。”
沐昆也知道,這件事情或許真得等到那位玉螭虎抵達纔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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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到了現在,他都覺着這件事情太過玄奇了。
那些叛軍居然圍困了春城許久,都沒有強行發動攻城。
雙方傻呵呵的對峙了一陣,然後他們又默默撤走了。
現在來了援軍又不要求收復失地,卻讓他們不要跟叛軍發生衝突。
這……這到底是在玩神馬遊戲?!
那位玉螭虎到底神馬操作?!
看不懂……看不懂啊!
一邊感嘆着,沐昆一邊開始與這米魯小心翼翼的談着。
他很好奇那位玉螭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關於那位玉螭虎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甚至傳說讓那位玉螭虎聽起來就像是嫡仙一般。
無論是學識、是武藝、是謀略,說他橫推八百年無雙真就未必是虛言。
當然!如果傳說都是真的話。
“其他的妾身不好說,畢竟武藝、學識各家所見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米魯一臉笑意,顯得極爲嫵媚:“但就體貌而言……”
“妾身敢說,我家公子定符那‘八百年無雙’之語!”
沐昆倒是沒有想到米魯會這麼說,不由得楞了一下。
轉過頭望向了袁泰虎,袁泰虎回京述職的時候是曾經遠遠見過玉螭虎的。
“不瞞公爺,玉螭虎之美恐比古之潘安宋玉、衛階高長恭……”
袁泰虎苦笑的對着沐昆拱手,輕嘆道。
“袁某初見之時,甚至失態!僅是‘璧人’,恐言不足矣……”
“玉螭虎之美,當堪爲‘天人’方如是……”
玉螭虎張小公爺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袁泰虎誇做天人一般的美。
他現在低着頭在妙安小姐姐的懷裡打盹兒,桂西到滇南的道路好走了一些。
小周管家弄來的馬車走這條道路,雖然略有顛簸卻總比在戰馬上舒坦。
玉螭虎本來還打算跟軍卒們同甘共苦,大家一起騎戰馬好了。
結果卻是被毛銳一句話給打回去了。
“您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馬車裡罷,不然這些個軍漢們行軍都不利索。”
伏羌伯跟玉螭虎也算是熟悉了,說話隨便了許多。
“再說了,如今運兵多乘坐車馬。也沒必要全都騎馬而行。”
軍伍不斷的行進,探馬前後跟隨探路開路。
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服部兩姐妹在軍伍人羣中不時的遊走。
紮營的時候會出去一下,又回來。
“公子……”
突然間,車窗外傳來了服部姐姐的呼喚聲。
正在伺候着玉螭虎休息的足利鶴眉頭微微一皺,悄然的打開了車窗。
在外面的服部千姬躬身遞上了一卷竹筒,隨後便再次隱去身影。
足利鶴沒有打開,而是嘆了口氣輕輕的搖醒了小公爺。
帶着起牀氣的小公爺嘟噥了兩句,睡眼朦朧的從足利鶴小姐姐那裡接過竹筒打開來。
抽出裡面的絲絹掃了幾眼,不由得笑了。
“這李福達果然是個人才啊!當真適合造反。”
足利鶴小姐姐好奇的望來,小公爺順手便把絲絹遞給了她。
將絲絹上的內容看完後,足利鶴小姐姐亦不由得苦笑。
“若非是帝國如今有國防軍在、內庫有大筆的銀錢,更有軍械營造局……”
“或許還真壓不住這位李福達先生啊!”
小公爺那張俊俏的臉上帶着一絲肅然,點了點頭。
還真是如此,這貨簡直是狡詐的令人髮指。
最重要的是,他總是能夠洞悉到別人的慾望。
這纔是最可怕的事情,因爲掌握了這點他想要鼓譟別人鬧騰實在是太容易了。
“若是不聽話,那殺了便是!”
妙安小姐姐撇了撇嘴,一挺胸:“公子莫擔心,婢子親自去!”
小公爺聽得妙安小姐姐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妙安小姐姐大概是習武日久,習慣了直來直往的模式。
“姐姐吶!有些人呢,直接殺掉是很浪費的。”
玉螭虎笑眯眯的握着妙安的柔荑,頓時妙安的臉蛋兒“蹭~”的就紅了。
當然,玉螭虎不會忘了也牽上足利鶴。
不能厚此薄彼啊,不然就得出矛盾了。
“李福達有李福達的用處,這次亦只是我對他小小的測試罷了……”
足利鶴聽得這話,不由得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納尼?!這次的謀算,牽涉到的是三個國家了!
甚至這可以稱之爲一場極爲龐大的戰爭了,這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測試?!
那夫君……到底是要用這李福達,去做什麼?!
小公爺笑眯眯的卻沒有解釋,這事兒也解釋不明白。
這李福達啊,他可有大用處。
將來是得有大用滴!
想到了李福達的作用,小公爺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上輩子。
大保健騎士團的那羣老人渣們,他們教給自己的東西太多了。
很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東西,小公爺卻從他們那裡知道的太多了。
原本以爲那些只是作爲故事,然而到了大明朝之後這些似乎全都成爲了一種資本。
這甚至都讓小公爺一度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勞資當年的一切就是爲了這次穿越?!
若是這麼想的話,倒並非是完全沒有可能。
阿文,這貨是一個情報掮客、情報商。
小公爺只知道,這貨肯定是無比牛批的人物。
但究竟他做過什麼,卻不得而知。
烏鴉,這狗東西手上人命無算、清理過多次血山、幹過無數的黑活兒。
他倒是零星的說過一些自己的事情,但也就是說個小段子。
到底是什麼事情、具體內容,他是完全閉口不言的。
處男哥……處男哥是最看不懂的,他是做生意但又不完全是做生意。
他究竟有多少生意、做了什麼生意,做過什麼生意。
哪怕是到小公爺嗝屁着涼前,也沒有徹底弄清楚。
只知道這貨偶爾會失蹤一段時間,然後就突然蹦達出來。
處男哥的能量很大,他倒是知道的。
但這些能量是怎麼來的、爲什麼會有,小公爺卻一無所知。
還有最神秘的幽靈,那是個悶罐子。
他出現的次數都很少,相貌倒是跟現在的自己有得一拼。
也是個帥坯子,也不知道內貨哪根筋搭錯了要陪他們大保健。
按說,丫去酒吧無數妹子倒貼錢也願意跟他發生點啥的啊。
“夫君!夫君,你在想什麼呢?!”
足利鶴看着玉螭虎的眼神頗爲迷離,不由得出聲叫道。
小公爺這纔回過神來,微微一嘆地下頭有些沒落。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遠去的朋友……”
遠去的朋友?!足利鶴很是疑惑,夫君的朋友其實不多。
甚至可以說,他幾乎沒有朋友。
玉螭虎認識的人,基本她都認識。
沒有人遠去啊!
“姐姐便當我是臆語罷!”
小公爺笑了笑,道:“夢中遇見的朋友,大概……也能算做是朋友罷!”
究竟是我在夢中,還是……